第章生意</p>
“噼里啪啦”</p>
爆竹散千灾，从今事事谐。</p>
“咚！咚！”</p>
鼓声相伴，节节攀升。</p>
“恭喜！恭喜！”</p>
“言馆主，恭喜万彩布庄开业，以后定然能够日进斗金。”</p>
“”</p>
武馆前，一位位客商、富户口中着吉祥话，送上贺礼、登门拜访。</p>
万彩布庄就开在武馆隔壁，敲锣打鼓、热热闹闹，人群把路都给堵得水泄不通。</p>
“同喜，同喜。”</p>
言景福笑的两眼眯成一条线，朝着来人连连拱：</p>
“朱公子包了鸿福酒楼，几位先到里面坐，等下一同去酒楼用餐。”</p>
“鸿福酒楼”来人面露惊讶：</p>
“就是那京城大厨掌勺的地方，朱公子豪气，难怪能经营出这般生意。”</p>
“好，好。”言景福笑道：</p>
“里面请。”</p>
“蓝兄。”</p>
他停下动作，快步朝着来人迎去：</p>
“你人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p>
“哈哈”蓝奇胜笑着递上贺礼，叹道：</p>
“当初你家的言氏拳馆和我家的刀馆可是武馆一条街的难兄难弟，这才过去几个月，你这边已经改头换面，兄弟我只能羡慕嫉妒。”</p>
两人相交几十年，无需那些客气话，嫉妒不假，恭贺也是真心实意。</p>
“唉！”</p>
言景福摇头：</p>
“武馆生意还是那样半死不活，只不过沾了朱公子的光，有了些其他收入。”</p>
“沾的好，沾的好啊！”蓝奇胜看向隔壁开业的布庄，两眼冒光：</p>
“刚刚开业，就能吸引来八方布贩，假以时日越城布庄怕是以万彩为首。”</p>
“红布、蓝绸，据就连京城都没有这等好布料。”</p>
“对了！”</p>
他低声道：</p>
“给我留三尺红布，下个月我那边有喜事要办。”</p>
万彩布庄是今天正式开业不假，但前些日子已经有过批量的出货，名声早就打响。</p>
现在万彩的布在越城极其抢，如果没有预约要等许久才能买到。</p>
尤其是散客。</p>
布庄主要供货给各地布贩、成衣铺子，三尺、两尺的生意通常不做。</p>
“可是芸儿出嫁”言景福道：</p>
“我给你留了布料，走的时候带着就是，不要见外，今日来客都有。”</p>
“谢了。”蓝奇胜拱：</p>
“朱公子哪”</p>
“在酒楼。”言景福拉着他入内：</p>
“先进去坐坐，再等几位老朋友，到时候我引荐你们一同见朱公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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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福酒楼。</p>
言秀心敲了敲房门，得到响应后方推门行入。</p>
“公子。”</p>
“百秀坊的人要见您。”</p>
“百秀坊”朱居抬头，皱眉道：</p>
“街七坊之一”</p>
“是。”言秀心叹气：</p>
“我过今天公子要招待客人，不方便见面，他们自己就是客人。”</p>
“行了！”她话音未落，身子就被撞开，三个吊儿郎当的男子摇晃着身子踏进房间。</p>
当头那人虽然身着华服，却给人一种沐猴而冠的感觉，拱了拱笑道：</p>
“久闻朱公子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凡，的赵二，百秀坊一管事。”</p>
“赵管事。”朱居端起茶盅品了品：</p>
“可是为坊里的姑娘买布我这里只是布庄，量体裁衣需去成衣铺。”</p>
“哈哈”赵二大笑，自顾自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挑动眼眉道：</p>
“朱公子笑了，赵某今日过来是想跟朱公子谈一笔生意，一笔大生意。”</p>
“哦！”朱居面泛疑惑：</p>
“我们之间能谈什么生意”</p>
百秀坊是做皮肉生意的妓院，就算找客人，也找不到多是女工的布庄。</p>
“当然能！”</p>
赵二身体前倾，压低声音：</p>
“听朱公子的布庄在招收女工，我看了下，给的工钱委实不便宜。”</p>
“是。”朱居了然：</p>
“赵管事能给布庄找到合适的女工”</p>
“不仅合适，还便宜。”赵二咧嘴：</p>
“朱公子对我们应该有些了解，我上每月都有几十个女人等着处理。”</p>
“坊里不是什么女人都要，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伺候男人不行，做些烫染、织工却不难。”</p>
他慢声开口：</p>
“把人带回布庄，只要不让她们逃出去，还不是任由朱公子摆弄”</p>
“别人做一份工、她们能做三份，别人发三分钱，她们只要饿不死就行。”</p>
“呵”朱居闻言笑了笑：</p>
“明白了。”</p>
“赵管事是想在我这里做人口买卖。”</p>
“差不多。”赵二点头：</p>
“起来，咱们以前也打过交道，是老朋友了，可惜当时没多聊聊，甚是遗憾。”</p>
“嗯”朱居上动作一顿，想起一事：</p>
“女工失踪”</p>
“不错。”赵二笑道：</p>
“朱公子愿意三十两银子从我上买回那两个女人，一看就是怜香惜玉的主。”</p>
三十两</p>
我当时可是了五十两银子！</p>
“布庄缺女工，却不是什么女人都要的。”想了想，朱居慢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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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家世清白、精善织功才行，如果赵主管能够介绍这等人来做工，只要做满一个月，每一位我可以出五钱银子的介绍费。”</p>
“五钱银子”不等赵二开口，他身后一人已是上前一步拍着桌子怒吼：</p>
“打发叫子哪”</p>
“老实告诉你，今天这生意你不做也要做，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唉！”赵二摆：</p>
“不可对朱公子无礼，我们是来正经谈生意的，不是街上的混混恶霸。”</p>
“是！”</p>
拍桌子那位闻言应是，恭恭敬敬退至赵二身后。</p>
两人一唱一和，看似客气，实则威逼，也让朱居面上显出不耐神色。</p>
“朱公子。”</p>
赵二敲了敲桌面，直接道：</p>
“打开天窗亮话，以后万彩布庄的女工由我负责，布庄的盈利百秀坊占六成。”</p>
“这六成不是我赵某人要的，是百秀坊和背后的主家要的，只要您开口，人我立马送到，万彩布庄的布匹也能经由我们的门路远销各州府，这是合则两利的事。”</p>
“呵”朱居起身：</p>
“今天是万彩布庄正式开业的日子，不方便招待外人，各位请回吧。”</p>
“秀心。”</p>
“在。”</p>
“送他们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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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言秀心应是，腕轻轻一抖，几枚藏在衣袖中的铁环当啷啷露出。</p>
言家铁线拳可刚可柔，即指劲力，也指练法中的打法。</p>
这几枚铁环套在臂上砸人，配合拳法中的发力技巧，常人定然受不住。</p>
言秀心是女人不假，但她从习武、身形矫健，对付两三个人不在话下。</p>
“你”</p>
赵二拍案而起，面色阴沉：</p>
“好！”</p>
“好得很！”</p>
“朱公子，咱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这万彩布庄能够光鲜几日”</p>
“走！”</p>
他大一挥，带着几人气冲冲离开。</p>
非是惧怕言秀心，而是此时言景福已经带着几位武馆馆主走了过来。</p>
这几位武馆馆主一个个体型壮硕，身上有着真功夫，远不是他带来的几个打能比。</p>
“朱公子！”</p>
言景福扫了眼擦身而过的赵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压下心头杂念快步靠近：</p>
“我来给您介绍，这位是铁刀馆的蓝奇胜蓝师傅。”</p>
“蓝师傅好！”</p>
“朱公子客气了。”</p>
“这位是六合武馆沈英沈兄，沈兄的六合大枪可是咱们越城的一绝，也是武馆一条街有数能够淬体的高。”</p>
“言馆主客气了，沈某见过朱公子。”</p>
“沈馆主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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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居朝着几位武馆馆主点头示意，待到尽数坐下，方道：</p>
“今日邀请诸位前来，一则是有事相商，二来是想求几份壮养气血的药剂方子。”</p>
深夜。</p>
一伙黑衣人趁着乌云遮住天际弯月，悄无声息出现在万彩布庄附近。</p>
“管事。”</p>
一人低声问道：</p>
“等下兄弟们做到什么程度”</p>
“看到东西尽管打砸，可以弄死几个人，但不要放火。”赵二拉</p>
“布庄是老爷看上的东西，先让姓朱的保管，早晚会被我们吃下。”</p>
“是。”大汉应是：</p>
“动吗”</p>
“动！”赵二挥：</p>
“给我上！”</p>
一群人持长刀、棍棒从黑暗中冲出，当头那人一脚飞踢踹向大门。</p>
“彭！”</p>
大门重重倒地。</p>
下一瞬。</p>
原本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像是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突然停下动作。</p>
“哗啦啦”</p>
却见几十位彪形壮汉竟是聚在布庄大堂，此时尽数站起、面色冰冷看着他们，无形的杀气悄然弥漫。</p>
“咕噜”</p>
赵二咽喉滚动，心翼翼后退一步：</p>
“误会，这是误会。”</p>
“误会”后方传来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在几位武馆馆主的陪同下，朱居从黑暗中缓步行出：</p>
“这个时候、这身打扮来布庄，怕不是误会。”</p>
“几位。”</p>
他朝着身旁几人拱：</p>
“劳烦了。”</p>
“应该的。”六合武馆的馆主沈英上前一步，把中长枪指向赵二：</p>
“敢招惹我们的生意，找死！”</p>
你们的生意</p>
赵二一愣。</p>
“朱某年少，又是外来人，难以支撑如此大的家业。”朱居淡淡开口：</p>
“所以分出了一部分股份给几家武馆一起做买卖，现今他们都是布庄的东家。”</p>
“朱公子，无需跟他们废话。”蓝奇胜脾气火爆，提着刀径直冲了出去：</p>
“给我躺下！”</p>
“逃！”赵二双目收缩，尖叫大吼：</p>
“快逃！”</p>
屋内几十壮汉，外面还有十几位高，今天带来的人根本不够看。</p>
“彭！”</p>
“彭彭！”</p>
身为武馆馆主，大都有着凝血境的修为，兼且常年习武，自不是一群混混可以比的。</p>
冲进人群后当即大杀四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