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先天第一窍！</p>
自朱居成为内门修士，作为他的‘代理人’，宁如雪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p>
更因为频繁交易，从中赚取好处，她的日子越发滋润。</p>
短短数月。</p>
已是容光焕发。</p>
“黄粱米”</p>
宁如雪想了想，点头道：</p>
“听人提起过此物，天剑、飞凤两脉有人专门种植，供道基前辈食用。”</p>
“哦！”朱居双眼亮起：</p>
“可能入”</p>
“这”宁如雪面露难色：</p>
“师兄，此物是道基前辈的禁脔，若无前辈下赐，我等岂敢染指”</p>
“就算是种植黄粱米的师兄，怕也不敢私藏。”</p>
关键是，</p>
这东西虽然昂贵，但对先天炼气士用处不大，除非是修行了神魂秘法。</p>
这类人终究是少数。</p>
想到这里她不由看了眼朱居，安神香、黄粱米，全都是有益神魂之物。</p>
朱师兄十有八九是修行了神魂秘法！</p>
“那就是没办法了”朱居皱眉。</p>
“不然。”宁如雪想了想，道：</p>
“坊市可能有卖。”</p>
“那就买。”朱居松了口气：</p>
“价钱好。”</p>
“是。”宁如雪垂首应是，迟疑了一下方道：</p>
“师兄，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p>
“！”</p>
“您上个月的灵石可曾发放”</p>
“发了。”</p>
朱居一愣，问道：</p>
“你的没发”</p>
“没有。”宁如雪轻轻摇头：</p>
“外门弟子大多没有发放，我打听了一下，不久前有劫修袭击矿山，卷走了大量铁煞石，导致我们这一脉收入锐减，不得不停发月俸。”</p>
朱居面色微沉。</p>
十万大山并无太出名的仙宗大派，多是散修野道，明虚宗可是正道宗门。</p>
什么劫修这么大胆子，竟然欺负到仙门头上</p>
深吸一口气，他慢声问道：</p>
“宗门可曾出”</p>
“来了巡查使，简略调查了一番，并未找到幕后真凶。”宁如雪道：</p>
“裴师姐似乎不想让其他两脉的人插我们的事。”</p>
“另外”</p>
“坊市附近接连有外门弟子遇难，我怀疑有人专门针对龙首一脉。”</p>
朱居面露沉吟。</p>
局势艰难！</p>
明虚宗本就衰败，龙首一脉更是无道基坐镇，怕是早就被人盯上。</p>
这再正常不过。</p>
矿山宝地！</p>
金丹传承！</p>
如此宝物现今只在几个先天炼气士里，岂会不招来某些人的觊觎。</p>
若无明虚宗在后面，龙首峰怕是早就被人搜刮干净。</p>
“无需担忧。”</p>
作为龙首一脉的内门弟子，利益占有方，朱居自是维护自家宗门。</p>
他开口道：</p>
“钟闻师兄已经闭关冲击道基境界，他服用了筑基丹，突破成功的几率很大。”</p>
“一旦突破，些许宵不值一哂。”</p>
“是。”宁如雪应是。</p>
“话虽如此，还是要心些。”朱居道：</p>
“最近不必频繁去坊市，最好跟随核心弟子同去，或者让其他人捎带。”</p>
“安全为上。”</p>
“是。”宁如雪美眸眨动，笑道：</p>
“师兄这是在担心我吗”</p>
</p>
两个月后。</p>
静室。</p>
“开！”</p>
伴随着一声低喝，庭院上空的天地元气陡然躁动，更是朝内狂卷。</p>
好似有一个无形大口，疯狂吞噬。</p>
房间内。</p>
朱居发丝飞扬、衣衫狂舞，身上的气息不停往上攀升，直至陡然一聚。</p>
“唰！”</p>
昏暗的静室陡然一亮。</p>
光源赫然来自朱居的右眼，他的眼眸就像是一粒明珠、一颗星辰。</p>
熠熠生辉！</p>
先天第一窍。</p>
开！</p>
伴随着右眼眼窍打开，体内真气瞬息间暴涨，地煞真身也更进一步。</p>
几乎有真身成的迹象。</p>
甚至。</p>
就连神魂之力也增长了三分。</p>
感受着强大的肉身、体内澎湃的先天真气，朱居忍不住虚握双。</p>
“一窍”</p>
“不！”</p>
“现在的自己应该算是开二窍的先天炼气士，再加上鬼神限第二限”</p>
“若是现在遇上那黄二，无需偷袭重创，正面交十招之内也有把握把他击杀。”</p>
“不知面对曹雄会是什么结果”</p>
想到此处，他轻轻摇头。</p>
曹雄是破三窍的先天，这倒无所谓，鬼神限第二限足够拉平两人之间的差距。</p>
但，</p>
曹雄的地煞真身已经成，肉身强横到可以轻而易举的撕裂金铁。</p>
有着先天真气滋养，恢复力更是恐怖。</p>
想要斩杀他，除非握极品宝刀。</p>
不然很难得胜。</p>
当然。</p>
若是朱居也能把地煞真身修至成境界，自可依靠蛮力破开防御。</p>
“成”</p>
“打开第二个窍穴，应该就可以了。”</p>
定了定神，他抬头朝着四周看去。</p>
静室昏暗，此时在他眼中却亮如白昼，就连那地上的灰尘都一览无遗。</p>
眼窍，</p>
主目力。</p>
推开房门，天地间的一切已然变的通透、清澈，宛如近视眼的人戴上了合适的眼镜。</p>
清晰！</p>
前所未有的清晰！</p>
不止清晰，更是清楚。</p>
百米开外的飞虫，朱居能看的一清二楚，甚至能看到虫身上的绒毛。</p>
乃至飞虫翅膀震动的幅度、残影，都了然于目。</p>
</p>
“可怕！”</p>
轻叹一声，他口中喃喃：</p>
“难怪先天炼气士已非凡人，如此恐怖的目力，怕是可比苍鹰。”</p>
“若是九窍全开，不知又会是何等光景”</p>
“唔”</p>
摸了摸下巴，朱居低语：</p>
“术法世界的法师虽然感应力惊人，但先天炼气士破窍后同样不差。”</p>
踱步来到厨房，他拿出一个玉盒，从中取出二两黄粱米放入碗中。</p>
加水蒸煮后，淡淡清香扑鼻。</p>
米粒晶莹剔透，入口软糯香甜，更有丝丝缕缕的热气直奔头颅而去。</p>
每一口下肚，神魂之力都能有微弱增加。</p>
“不愧是一枚灵石才一两的黄粱米，效果比安神香不知强了多少倍。”</p>
安神香，主安神。</p>
对神魂之力的增益本就不强，进阶法师后更是几乎没了用处。</p>
黄粱米则不同，取自黄粱一梦的典故，一碗黄粱米，堪比十日静养修行。</p>
若能日服三碗黄粱米，朱居不敢想象自己的术法修为增加有多快。</p>
“可惜！”</p>
“此物昂贵且稀少。”</p>
“据种植黄粱米的地方需是灵地，还需用灵水浇灌，细心栽培，更是一年才能收割一次，产量极少。”</p>
把碗底舔净，朱居方依依不舍的放下碗。</p>
术法世界。</p>
朱居再次来到墓中仙的‘店铺’。</p>
今夜墓穴里除了墓中仙这位熟人，还有一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p>
“道友。”</p>
墓中仙拱：</p>
“恭喜道友，得证法师！”</p>
“客气。”朱居淡笑：</p>
“多亏道友指点。”</p>
“哈哈”墓中仙大笑，伸一引：</p>
“我来为道友介绍，这位也是老夫的一位熟客，她听道友身上有行算子的遗产，特找上门来托我约你一见。”</p>
“哦！”朱居了然，视线投向对面：</p>
“这位道友如何称呼”</p>
“妙染。”嘶哑、苍老的女声响起：</p>
“道友可唤老身妙染。”</p>
妙染</p>
精美画作的别称。</p>
看来又是一位‘行算子’一样精通画皮造傀之术的人物，难怪对行算子的遗物感兴趣。</p>
不过对方自称‘老身’，身上的味道却很年轻，透着股年轻人的清新，与老年人身上的那股朽败味道截然不同。</p>
这非术法段，而是先天炼气士对他人肉身气血的独特感知，此界术法可隐藏神魂波动，却遮不住肉身感应。</p>
朱居心生了然，却未揭穿。</p>
行算子的东西他已经抄录一份，自然不介意出售，当下一一取出。</p>
画卷三详、皮术、造傀</p>
另有一根漆黑长鞭。</p>
“道友。”</p>
朱居开口：</p>
“事先好，因为行算子的死前自爆，导致书册内容有损，非在下故意为之。”</p>
“我知道。”妙染点头，在墓中仙的见证下翻看了几页，随即陷入沉思。</p>
片刻后。</p>
她从身上取出几件物品。</p>
“震魂鼓，形似拨浪鼓，此物以法师之皮炼制而成，能震慑他人魂魄，轻轻一摇就能让孩童迷失神智跟着走，是老身杀一邪道术士得来。”</p>
“傩神面具，古时祭祀所用之物，内藏异类精魄，带上后能大增神魂之力，不过有迷失其中的危险。”</p>
“破邪镜，可放罡阳之光，诛邪杀敌无有不可。”</p>
“”</p>
“道友不感兴趣”</p>
“倒也不是。”朱居轻叹：</p>
“只不过我想要些威力强大的东西，法器、术法、材料之类的皆可。”</p>
“明白了。”妙染点了点头，从身上取出一物：</p>
“唤鬼神咒！”</p>
“此咒可拘魂摄魄，召唤阴魂怨鬼杀敌，修至精深就算是法师也难抵挡。”</p>
朱居眼露失望。</p>
“这也不行”妙染音带诧异，乃至有些气急败坏，声音都变的尖细：</p>
“道友莫不是拿我开玩笑！”</p>
“确实不行。”朱居开口：</p>
“道友没有别的”</p>
对方拿出来的东西实则不差，对付凡人乃至术士无往不利，但对他而言无用。</p>
凡人、术士，他有的是段可用。</p>
而先天</p>
就算是那唤鬼神咒，召唤出的阴魂怨鬼也不及先天煞气轻轻一冲。</p>
终究还是用处不大。</p>
就连行算子的画皮之术他也只是略作修习，未曾钻研，类似的法门同样兴趣寥寥。</p>
“你”见朱居表情并无异样，妙染强忍心中怒气，最后从身上取出一物：</p>
“此物名曰万剑图，来自传中的剑宗，据这副图中藏着一门御剑之法。”</p>
“当然！”</p>
“你也可以用神魂激发，届时万剑齐飞，在法力未曾消耗干净之前，就算是大法师也要避其锋芒。”</p>
这是一副画卷，展开后接近六尺，上有大大约莫千余柄飞剑。</p>
剑有灵光，可以神魂催动。</p>
不过，</p>
灵光已然暗淡，怕是可用次数已经不多。</p>
“还能用三次。”妙染道：</p>
“三次大法师的段，不可谓不强，何况还有一门传中的御剑之法。”</p>
朱居审视面前的画作，若有所思。</p>
“万剑图”他慢声开口：</p>
“此物来自剑宗，剑宗在何处”</p>
“剑宗早在五百年前就已消亡，道友不知也很正常。”墓中仙在一旁道：</p>
“五百年前，剑宗的名声不亚于现在的天都派，剑修的强横更是众所周知，不过后来剑宗几位真人齐齐入魔，导致剑宗门庭被毁、宗门弟子损失惨重，直至彻底消亡。”</p>
“不过天下间顶尖剑侠，追其传承源头，大都来自剑宗。”</p>
入魔</p>
消亡</p>
怎么听着有些耳熟</p>
朱居面露诧异，缓缓点头：</p>
“原来如此！”</p>
“咦”</p>
就在朱居打算应下交易之际，墓中仙双耳轻颤，陡然开口：</p>
“两位稍等，我去去就来。”</p>
着身如灵猴窜出墓穴，没过多久就在两人不解的眼神中回返。</p>
“出大事了！”</p>
墓中仙音带激动：</p>
“竹山寺圈养寄生魔蜂，为非作歹，益都总兵起兵讨伐。”</p>
“竹山寺圈养妖魔”妙染音带诧异：</p>
“佛门清净之地”</p>
“不过，你这么激动干什么”</p>
“你不懂。”墓中仙眼神闪烁：</p>
“竹山寺立寺三百年，声名远扬，每年达官显贵的供奉就不知多少，据寺中千佛殿里每一尊大佛都是由纯金铸就而成。”</p>
“三百年佛寺，不知藏有多少珍宝，此番若是能够拿下，鬼市怕是要热闹很长一段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