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么想,可虞听晚也没法相看的时候扒对方衣裳,会被骂流氓。</p>
换成别的姑娘听见这话,脸早就又红又烫了。</p>
可虞听晚没有。</p>
她天生不知害羞怎么写,还听得很认真。</p>
娘子在努力取经。</p>
简单把屋子收拾能住人,村民也没多留。齐齐出了院子,就有人连连摇头。</p>
“刚刚要不是咱们赶过去,又有里正撑腰,她一个姑娘家,只怕早被王氏和许家人摁着点头了。”</p>
“这孩子也可怜,一的冻疮哪里能看?方才细声细气不知了多少声谢,哪里还能看得出刚来西临村的样子。”</p>
有刚嫁进西临村的年轻媳妇忍不住问:“她当时是怎么样的?”</p>
“她爹是镖师,一身本事。就那么个女儿,疼得厉害,姑娘从穿金戴银的。”</p>
“那时姑娘性子傲,浑身都带刺。她心情不好,便是路上看到一条狗都要停下来骂几句。”</p>
有人跟着乐了:“她还整日和王氏掐架。”</p>
“每次胡大柱不在,王氏就对她阴阳怪气的,她那个脾气一点也不忍。”</p>
“王氏拿她没辙跳脚,她还格外嚣张。”</p>
那人想了想,学着虞听晚肆意又为难的语气,高高扬起脑袋。</p>
“舅母还是消消气,被我气死了怎么办。”</p>
人群有人噗嗤一声笑开。</p>
“我知道我知道,她后面还了一句话。”</p>
“什么话?”</p>
“气死了也好,这样我就有新舅母了。”</p>
年长的妇人感概:“晚娘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性子才跟着慢慢稳重,到底还是学会了看人脸色。”</p>
李莲最后一个走的。</p>
她对眼前温顺的姑娘道。</p>
“不用送。”</p>
“你从胡家带来的被子我看着薄,夜里冷,多烧些柴火。”</p>
她着,压低声音道。</p>
“家里这几日忙,我也就没出门。可你的事我都记在心上。明儿去吴屠夫那边拉猪,我和他提提你。”</p>
“将近年关,附近几个村都会派人过去,只怕他也忙。”</p>
“要是他愿意,我让他尽早抽出空来见见你。”</p>
虞听晚一听这话,心安了。</p>
告别了李莲,她回了屋,关好门闩。这才有会好好打量这间老屋。</p>
经了这些事,虞听晚也累了。</p>
今夜足够心惊胆战,又重新换了住处,她以为会难免,可一躺下,没过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p>
时间流逝的同时,光线爬上墙头,白昼取代黑夜。</p>
老屋她到底要住一段时日,虞听晚里里外外擦拭。</p>
腿上擦破皮的地儿还未结疤,稍不注意就会拉扯到。她动作很慢,可好在也不赶时间。</p>
这里以前是有人住的,虽没设灶屋,虞听晚也在角落找到简易的锅。</p>
破的,但底部没问题,将就还能用。</p>
她洗干净,煮了些热水。</p>
打扫好都是晌午了,虞听晚也跟着热出了一身汗。</p>
“晚娘!晚娘!”</p>
外头有人叫她。</p>
吴大婶提着篮子站在外头。</p>
“婶子怎么来了?”</p>
“来给你送些吃的。”</p>
吴大婶掀开篮子上头的布给她看,里头有好几个粗粮馒头。</p>
虞听晚便猜出来她的来意。</p>
果然,吴大婶后怕地拉住她的:“多亏你提醒了我那儿媳,否则就要出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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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虞听晚问,她就气恼道。</p>
“那许家子害人不浅!”</p>
虞听晚一愣。</p>
“里正不是赶他们走了吗?”</p>
怎么还是出事了?</p>
“是赶了,可腿长在他们身上,磨磨蹭蹭就是赖着不想走。还想让你舅母出修屋顶的钱。”</p>
虞听晚:</p>
王氏这个铁公鸡怎么肯。</p>
“急着赶路,我也没多留意。”</p>
“本来都好好的,可没出村子,前面施寡妇家里突然蹿出个人来。就往秀芬身上撞啊。”</p>
虞听晚:“这要是撞到了那还得了?”</p>
是啊!好在她陪着,要不是她力气大,要不是她拦得快</p>
她啐了一口:“狗娘养的玩意!他们许家上下都烂了根,年纪就当贼,将施寡妇的钱袋给偷了!要是秀芬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看我打不死他!”</p>
出了这事,里正发了一通火,直接让人将许家人撵出了村子。</p>
她把几个粗面馒头往虞听晚怀里送。</p>
“你也别和婶客气,如今住在外头,没粮食你吃什么?婶最会做馒头了,你尝尝。”</p>
“回头秀芬生了,一定要请你到家里吃饭。”</p>
虞听晚笑笑。</p>
那个时候,她早把自己嫁出去了。</p>
她还真的饿了。道了谢后,刚准备啃一口。隔壁就有了动静,粗布妇人提着食盒出来。</p>
虞听晚看清来人后,一下子就不好了。</p>
这不是卫慎的娘吗?</p>
兜兜转转,她竟搬来了村尾?</p>
吴大婶笑着打招呼:“慧娘,这又是去送饭啊。”</p>
她关心问:“你家阿郎如何了?”</p>
慧娘脸上难得有了喜色:“钱大夫再过些时日稳定些,就能搬回来养了。”</p>
住在钱家到底不方便。</p>
钱老头医术又有限,每天能做的就是开方子和上药。</p>
“这可是好事。”</p>
吴大婶:“要是撑过去,回头送去镇上医馆,人要是好了,你也有指望了。”</p>
她介绍:“这是晚娘,胡大柱的外甥女。昨儿刚搬过来的。知道你忙,回头等阿郎搬回来,你也得闲了,可得多多来往。”</p>
她转头对虞听晚道:“谁不知道卫家阿郎的能耐,那可是战场上待过的人,住在他家隔壁,谁还敢打你的主意。”</p>
虞听晚:“这不方便吧。”</p>
慧娘:“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p>
她脸上爬满了愁色:“只是这孩子非自己不是阿郎。”</p>
吴大婶吃惊:“啊?”</p>
“我就问他,你不是阿郎是谁。”</p>
“他怎么?”</p>
“他沉默了。”</p>
吴大婶一拍大腿:“看,答不上来。”</p>
“他也不认我们。”</p>
吴大婶都觉得这对夫妻惨。</p>
“可他转头就把枕边的平安符挂脖子上了!”</p>
再然后,怎么逗都没个笑脸。</p>
最重要的事!他还想走。</p>
不过,人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就被钱老头给摁回去了。</p>
慧娘很难过:“应当是那日从山上摔下来,把脑子摔坏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