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普通职业棋厉害？”</p>
听见风声，围过来的吃瓜群众厉声呵斥。</p>
“现在的鬼对职业缺乏敬畏。”</p>
“磨练、苦修、挣扎，只有战胜自我才能达成职业，而失败者不知凡几。”</p>
“哪怕亮老师，从开始每天忘我训练，不管多么艰苦，年年如一日，方才有了职业棋力。”</p>
“黄毛鬼姑且不论，亮老师一人就能把这家伙收拾了。”</p>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p>
敖鹰拿过棋盒，微笑道：“需要我让子吗？五六个怎么样？”</p>
“用不着你让！”</p>
啪的一声，进藤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塔矢亮双目放出冷光。</p>
“我都想打这鬼，一对二还敢扬言让子。”</p>
“亮老师，好好收拾他！”</p>
周围吃瓜群众逐渐增多，部分摩拳擦掌，蠢蠢欲动。</p>
敖鹰坐直身子，“那么开始吧，你们执黑先行。”</p>
“请多指教。”</p>
“请多指教。”</p>
躬身行礼后。</p>
塔氏亮第一下在四行十六列，星位。</p>
进藤光指点点，嘴里数着数，“一、二在那里！”</p>
最终，黑子落在四行十七列，目。</p>
“根据动画，后面有个喜欢下天元的装杯犯，遇到进藤光被反打脸，我也来试试。”</p>
天元属于棋盘正中心，辐射四方，气势上挺装。</p>
敖鹰从棋盒里拿出白子，缓缓放上棋盘。</p>
第二天元！</p>
见到这一，吃瓜群众像是吃了炸药。</p>
“打死他，打死他，太瞧不起人了。”</p>
“两盘都下在第二天元，等于开局让半棋，一对二胆子这么大！”</p>
塔矢亮抬起头看了一眼，落下第二。</p>
四行四列，星位。</p>
进藤光不明所以，左看看、右瞧瞧。</p>
叮，检测到不明波动，是否赊账点幸运值探查？</p>
好家伙！</p>
赊账也搞出来了。</p>
“探查。”</p>
敖鹰眼睛一亮，心中默念。</p>
两个呼吸，一个阴阳师造型的男子出现在眼前，握折扇。</p>
“没想到除了进藤光，系统也能发现棋魂藤原佐为。”</p>
“我要，不愧是系统吗？！”</p>
敖鹰嘴角微微后扬。</p>
进藤光用意念交流着，“佐为，周围人一惊一乍的，第二天元很厉害吗？”</p>
“光，在我的时代，别第二，就是第一也从来没人下过天元。”</p>
“为什么？”</p>
进藤光露出迷茫的眼神，他对围棋一窍不通。</p>
“围棋胜负比拼的是地盘大，棋盘十九行十九列，上面的交叉点就是地盘。天元四面八方漏着风，圈地难度极高。”</p>
“相比起来，角落更容易获得地盘，以此为根基，先向边路发展，然后再朝中腹进军。”</p>
藤原佐为简单解释一通。</p>
进藤光恍然，轻笑道：“这家伙真会唬人，吹嘘自己比普通职业厉害。”</p>
“或许吧，不过敢出大话，下出第二天元，明他真的没把你们两个放在眼里。”</p>
佐为眯起眼睛，仿佛能喷出火焰，平安时代的第一棋士，专教天皇下棋，何曾受过如此轻视。</p>
啪、啪啪</p>
敖鹰和塔矢亮飞快落子，气势方面，谁都不甘落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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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为，我感觉塔矢亮在隐隐发光，我也能用那种姿势落子吗？”</p>
“姿势？”</p>
佐为一愣，随后注意到塔矢亮的动作，食指、中指、无名指拿捏棋子，中指在棋子上方，食指无名指在下方。</p>
哗啦——</p>
中折扇展开轻摇。</p>
“塔矢亮这个少年很有意思，犹如一头幼狮，朝气蓬勃。”</p>
“光，姿势的话，私下再练习。现在针对第二天元，我们该做出回应了。”</p>
“十七行十六列，目。”</p>
依言，进藤光继续数数，将黑子放到该去的位置。</p>
目？</p>
敖鹰摸摸下巴，佐为的围棋理念停留在数百年前，目属于过去常见招式。</p>
既然如此</p>
啪嗒！</p>
十五行十七列，飞挂角。</p>
见到白棋不占角，直接挂角攻击，佐为合拢折扇。</p>
“光，十六行十五列，尖。”</p>
近在眼前，进藤光飞快落下棋子。</p>
“秀策尖吗？”</p>
“本因坊秀策常用段，以前黑棋不用贴目，这个下法很稳，算不错的招法。”</p>
“如今黑棋先行自带优势，需要贴还55目。如果开始不快一点，贴目负担会越来越重。”</p>
敖鹰夸了夸黑棋尖，顺便点出新时代的围棋规则。</p>
原着里，直到进藤光参加围棋培训班，藤原佐为才知道这件事。</p>
闻言，进藤光愣了愣，意念交流道：“喂，佐为，你不知道贴目吗？”</p>
“以前没有贴目，我也是第一次听。”</p>
“不贴目，你难道就没发现黑棋有优势？”</p>
佐为举起折扇挡住嘴巴偷笑，“我拿黑棋从来没输过。”</p>
“你这家伙”</p>
进藤光抽抽嘴角。</p>
塔矢亮古怪地瞥一眼，伙伴不知道贴目规则？</p>
看着进藤光和佐为唱双簧，敖鹰捏住白子落下一子。</p>
十一行十七列，拆三。</p>
佐为默然，以他的棋力自然明白白子用意。</p>
“佐为，情况不利吗？”</p>
半会儿不见动静，进藤光询问起来。</p>
“嗯，如果双方棋力相当，这一白棋占便宜。”</p>
“按照棋理，拆二很合理，但他下在拆三位置。”</p>
“别看一路之差，布局速度要快了半棋。”</p>
证实不利，进藤光紧张道：“佐为，会不会输？”</p>
“光，不用担心，虽然我的一些认知落后了，但底子在，不是这个年纪的少年所能抗衡。”</p>
“下一，我们反击，试试这位少年的斤两。”</p>
折扇指到一个位置，“十三行十七列，打入。”</p>
进藤光恶狠狠瞪大眼睛，落下黑子。</p>
“光，接下来，他会下在二路或者四路求联络。”</p>
“佐为，你没吹牛吧？”</p>
佐为摇摇头，“换做我的同级对，会有其他选择，但眼前这名少年不可能这么强，联络是最稳健招法。”</p>
“其他下法？比如呢？”</p>
“十五行十五列，靠出。这是正面迎战的思路，敢于下出这一的人，已经达到一定水平，在业余爱好者中也算厉害。”</p>
进藤光舒出一口气。</p>
厉害的业余爱好者？</p>
好歹佐为黑棋不败，怎么也该有职业级，这把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