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带你出来是想让你看看姐姐我的本事。”燕笙伸拉住他的腕，神情暧昧。</p>
陆明绪稳住心神，佯装响了，趁着拿出的间隙飞快打开录音之后又放回去。</p>
“笙姐，你喝多了。”陆明绪故作担忧。</p>
“我没有，我很清醒。”燕笙拉着他不放，“你们男人不是很喜欢在外面包养女人吗？我也可以包养男人。”</p>
她突然起身，在他的胸口推了一把。</p>
陆明绪跌坐在床上，她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颈，纤细的指轻轻勾勒他的脸部轮廓。</p>
陆明绪浑身绷得紧紧的，大气都不敢出。</p>
“你知道吗？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包你。”燕笙直言不讳，迷离的眼神在他的脸上游移，“而且是长包，只要你跟我，我就把一半的业绩算到你的名下，你既能得到钱，还能完成工作量，两全其美的事，你答不答应？”</p>
陆明绪心中冷笑。</p>
天上可不会掉馅饼。</p>
对于爱钱和爱色的男人来，燕笙提出的条件确实很吸引人。</p>
但他不一样，他只想调查结束早早离开沈氏。</p>
“笙姐，我没什么本事，您看上我什么了？”陆明绪开始引导她继续往下。</p>
“因为你长得好看。”燕笙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捏了捏他的脸，“就凭你的这张脸，我愿意为你花钱。”</p>
“啊？”陆明绪故作惊讶，“可是我听包养要花的钱不少，笙姐不会反悔吧。”</p>
燕笙嗤笑一声，从他的身上起身，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p>
“我燕笙也不怕告诉你实话，和我做生意的老板都是老熟人，熟人之间做生意，走的就是互惠共利。”</p>
只此一句，陆明绪就意识到不对劲。</p>
“老熟人买车可以打折吗？”他又问。</p>
燕笙笑而不语，只盯着他看，“你要是答应我，我就告诉你赚钱的门路。”</p>
陆明绪双目微凛，语气却唯唯诺诺的，“笙姐，你让我考虑考虑。”</p>
“行。”燕笙掸了掸烟灰，对他暧昧地抛了个飞吻，“明早给我答案。”</p>
陆明绪从床上起身，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走出房间。</p>
他心里砰砰直跳，拿出结束录音，把音频文件保存好。</p>
燕笙一定有问题。</p>
他现在不能心急，得继续获取燕笙的信任。</p>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燕笙竟然会产生想包他的想法，只是他对此毫无兴趣。</p>
陆明绪收敛思绪，按下电梯下楼。</p>
房间里，燕笙抽完烟之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p>
她虽然喝了酒，但她知道自己刚才在什么。</p>
她从包里拿出，屏幕壁纸是一张婚纱照。</p>
照片上的她一脸幸福，身边的男人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温柔。</p>
燕笙冷笑一声，“你能在外面养女人，我就不能养男人？”</p>
她甩掉，起身去浴室。</p>
酒店楼下。</p>
陆明绪站在路边看地图，准备打车去另一个酒店。</p>
一辆劳斯莱斯从他面前驶过。</p>
他一眼就认出是沈楠悠的车，偏过头去当没看见。</p>
车子停在他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沈楠悠清冷的侧脸，“上车。”</p>
陆明绪开口拒绝，“我还有事。”</p>
沈楠悠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头，“我让你上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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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绪不想在这和她争执，只得拉开车门坐上去。</p>
门刚关上，沈楠悠就闻到他身上的陌生香水味。</p>
她知道是这股味道是燕笙的，心中没来由的起了怒意。</p>
“宋泽，开窗。”</p>
宋泽只降下后座的三分之一窗户。</p>
沈楠悠似乎觉得不够，厉声道：“全部放下来！”</p>
宋泽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所有车窗。</p>
夜风灌进来，陆明绪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p>
他担心自己吹感冒，伸要关上自己这边的窗户。</p>
一只白皙的伸过来按住了他的腕。</p>
陆明绪侧目，沈楠悠发红的眼睛近在咫尺。</p>
“我让你关了吗？”</p>
陆明绪嘴巴嘴巴张了张。</p>
他今天似乎没惹到她吧？她冲他发什么火？</p>
感受到腕上的是冰冷的，他不动声色的把收回，任由夜风往车里灌。</p>
沈楠悠的掌心落了空。</p>
她能感受到陆明绪在抗拒她的触碰，这让她没来由的心中一沉。</p>
她坐直身子，望向窗外一言不发。</p>
等到鼻间那股令她反感的香水味消失后，她才让宋泽关上窗。</p>
窗户合上的一瞬，车内显得更安静。</p>
眼看车子往另一个方向开去，陆明绪忍不住开口，“宋助理，停车吧。”</p>
宋泽从后视镜里飞快瞥了一眼沈楠悠。</p>
总裁没发话，他可不敢擅自做主。</p>
陆明绪也开始烦躁起来，“沈楠悠，你让我上车倒是有什么你直啊。”</p>
沈楠悠冷声问：“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p>
陆明绪愣了一下，才想起有这么回事。</p>
“律师我已经自己找了。”他语气淡漠，“不用麻烦你。”</p>
“你找的能是什么好律师？”沈楠悠冷笑一声，“别到时候在法庭上被薛翊的律师得哑口无言，两个人面面相觑。”</p>
听着她冷嘲热讽的声音，陆明绪只觉得好笑。</p>
“沈楠悠，我发现你现在真的很奇怪。”</p>
他身子往她那边倾过去，“你一边不想让薛翊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一边又悄悄帮我找律师，你让薛翊怎么想？”</p>
沈楠悠侧目，对上他蕴着调笑的眼睛，“我了，我不想欠任何人，如果你觉得是我自作多情，我可以什么都不管。”</p>
陆明绪和她对视良久，陡然低笑一声，“如果你早点因为让我当薛翊的替身而产生愧疚，或许我现在会接受。”</p>
“我没有愧疚。”沈楠悠的口吻一如既往地冷漠，“我只是不想我以后的生活里还有你的身影。”</p>
陆明绪骤然心口一疼。</p>
她在以为他以后会纠缠不清吗？</p>
“你知道的。”沈楠悠一字一句道，“我从未爱过你。”</p>
他就是一个替身，别的什么都不是。</p>
可是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她就莫名的心烦意乱。</p>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往他心口上扎的方式，才能将那种异样的感觉驱逐掉。</p>
陆明绪的悄然握紧，他凝视她的脸看了半晌，最后笑着了一句，“巧了，我也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