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身为耐活王,南梁鬼差不肯放过我 > 第55章 我也傻傻的哦
    萧难凉看到珍韶此刻正抬头有些疑惑的盯着自己,连忙摇了摇头。</p>

    傻乐什么呢,珍韶是有心上人的吧。</p>

    珍白才是没有喜欢的人。这不一样</p>

    等等真的不一样吗?</p>

    珍韶和珍白又有什么区别呢?</p>

    萧难凉突然感到了一阵困惑。他觉得脑子里头的某些事情自己,自己不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理解。</p>

    话,那个猫面具所代表的难道不就是那个叫做珍夜的女人吗?</p>

    但是珍白也戴着那样一副面具啊难道珍白就是珍夜吗?可是珍夜的头发明明是黑色的呀,而且比珍韶和珍白都要高多呢</p>

    那为什么早上珍韶在自己床上时,身上也带着那副面具呢?</p>

    那是因为,珍白就是珍韶啊。他们的共同点,可太多太多了。自己心里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p>

    但是他压根就没记住珍韶的脸呀,也没见过珍夜的脸</p>

    啧。</p>

    该死,该死</p>

    萧难凉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自己的脑子果然,自己压根就是个神经病。</p>

    明明白白摆在自己眼前的事情都分辨不清,为什么就不能绕开没记住过珍白的脸的事情,直接去相信珍韶就是珍白呢!</p>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脑子里此时正插着一块挡板,不摧毁这块挡板,他就永远没法以正常人的思维绕开自己脸盲的阴影,去揣测珍韶与珍白的身份</p>

    他是个神经病,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子他完全清楚这点。</p>

    他对自己的精神上的病态心知肚明。这就是萧难凉无法融入正常人际关系的原因。</p>

    那不如就把脑子里头插着的那块挡板,抽出来,彻底毁掉好了。</p>

    只需要先把自己的颅骨给敲碎,再就此把整颗大脑给挖出来</p>

    附近有什么东西能把自己的颅骨弄碎呢?</p>

    对了,这个不错啊看着就很硬的样子</p>

    “萧难凉!”</p>

    “啊。”</p>

    萧难凉回过了神来。</p>

    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凝重的阿煅自己此刻正被他扑倒在地上摁着,其力道之大,好似是害怕自己突然暴起伤人一样。</p>

    “诶大狼狗你?”</p>

    “”柳智煅闻言,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p>

    萧难凉能感受得到,有一点点温热的液体正缓缓从自己的脑门流下钝痛伴随着微微的晕眩感警告着萧难凉,他的头部似乎受伤了。</p>

    不过出血量并不大,伤口应该不深</p>

    但是为什么头会突然受伤呢?</p>

    “对不起,我错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伤害自己了”</p>

    伤害自己?</p>

    萧难凉抹了一把从额头上流出的血液,然后环视了周围一圈。</p>

    此时自己的身边围满了人都是自己班上的同学们。离自己最近的是珍韶,此时正抹着泪水,苦苦哀求着自己</p>

    其次就是站在一旁,看上去像是受到了惊吓的酿</p>

    萧难凉有些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时他才发现,刚刚珍韶推过来的推车上,带着篮筐的一角已经沾染上了一点点血迹。</p>

    “我”萧难凉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p>

    他发疯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p>

    他居然会因为脸盲的事情没能控制住自己</p>

    只是因为思路被绕进了一个仅凭自己永远无法冲破的隔板</p>

    “凉哥,对不起啊。没想到你这么讨厌这个玩笑。”王猿有些难过的蹲在了自己的跟前。</p>

    “不,不是这么回事”</p>

    “凉哥,我是出生。其实我也就是看这个学姐好像真的很喜欢你,一时间自作聪明”</p>

    王猿越越难过,给自己鼻涕泡都吹起来了。</p>

    他一个刚刚才来到人间社会的猴妖,哪里见过这场面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人类要是头部收到重创的话,可是会死的啊</p>

    “对,都是你的错。凉哥,一会儿我帮你揍他。”阿煅着这话,却是叼着烟轻轻拍了拍王猿的肩膀。</p>

    而一旁之前跟着瞎起哄的同学们此刻也都内疚死了早知道就不瞎起哄了。</p>

    没想到凉哥不罚他们跑圈,反倒是急火攻心,自己一脑门磕在了那推车上还不如所有人都去跑圈呢。</p>

    “”萧难凉下意识的反应是先遮住自己的脑门。</p>

    不好,这种感觉是要开始愈合了!</p>

    “凉哥,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我给你出医药费好不好?”王猿有些着急道。</p>

    “没事没事没事!我刚刚就是突然神经病发作!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p>

    不能去医院啊!到医院之前就会愈合,根本来不及啊!</p>

    珍韶这时早就被挤到了人堆外的角落哭唧唧的蹲在一边不敢开口话了。</p>

    他原来真的有这么讨厌自己啊</p>

    他猜到了萧难凉可能会生气,但他真没想到萧难凉居然会气到要自残</p>

    他是真的不知道,萧难凉会这么讨厌自己呢。</p>

    “那个啥,话,我给大家变个魔术好不好?”见周围围着自己的同学们还是那样一直在担心着自己,萧难凉只好叹了口气。</p>

    这种批话能骗到谁啊。幼儿园的三岁孩?</p>

    “凉哥,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被吓到愣神的有一阵子的逍遥酿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呜呜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们啊还不如让我做一百个俯卧撑呢”</p>

    “咳咳,大伙快看啊!兄弟们,看!”萧难凉站了起来,然后放开了遮在自己额头上的。“当当当当~”</p>

    “我靠!凉哥的伤口长好了!”</p>

    “啊?!”</p>

    “什么鬼啊!疤都没留下!”</p>

    “不是凉哥你是不是开了?!”</p>

    低气压的氛围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向,刚刚还感到内疚的同学们顿时都被吓了一跳。</p>

    “哈哈,牛笔吧。”萧难凉故作深沉道。“我研究了好久的魔术呢,就是为了今天吓你们一跳。”</p>

    “什么鬼的魔术啊!这分明都是整蛊了吧喂!”</p>

    “真狡猾吧,吓得好兄弟差点掉珍珠了!”</p>

    “凉哥凉哥!到底怎么做到的!快教教我呀!我要吓唬我女朋友玩儿!”</p>

    “哈哈哈魔术嘛,出来就没意思啦。”萧难凉挠着脸颊笑道。“所以还是容我保密吧。”</p>

    呼还好都是群没出社会的大学牲,好骗得很。</p>

    逍遥酿见到眼前毫发无损的凉哥,情绪还没转过弯来,就又一次被吓到了。</p>

    他在愣了好半天后先是破涕为笑,接着又嘴巴一瘪自己哭都已经哭出来了,最起码要哭完嘛。</p>

    于是就对凉哥进行了一个名为娇的撒。</p>

    “混蛋凉哥人家都哭出来了,你要人家现在怎么办嘛哇呜呜呜呜”</p>

    “晚上请你去后门吃饭,别哭啦哭包。”萧难凉拍了拍逍遥酿的脑袋瓜苦笑道。</p>

    萧难凉是能自愈。他这样磕自己的脑门,就算是脑浆子都磕出来了,也还是是死不掉,珍韶很清楚这点。</p>

    但是他就是觉得难受,就是感到心疼心疼到看到这个坏心眼自愈了才反应过来。</p>

    他是能自愈不错但这不代表他当时磕自己脑门时真的就只是想整蛊一下大伙。</p>

    他在那瞬间,厌恶中夹杂着怒意的眼神清清楚楚落在了珍韶的眼里。</p>

    看来他是真的很讨厌自己啊至少是很讨厌自己和他被其他人莫名其妙凑成一对。</p>

    “对了。”萧难难安抚好了其他人后,才有些尴尬的站在了珍韶的面前</p>

    珍韶还是在悄无声息的蹲在原地,像是没有注意到萧难凉一样。</p>

    内疚,自责,以及那股一直困扰着他的自我厌恶又一次纠缠上了他。</p>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个神经病。</p>

    他明明不用为了萧难凉的受伤感到难过,因为本来自己就是要收他的魂的呀但一个不留神,又把自己的心,折磨得难过得要死</p>

    他明明以前不会这样的,他一直以来都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算是真的心情很差,他也能够露出最甜美的笑容来。</p>

    情绪感染不了他的外在可在这个人身边时,除外。</p>

    似乎是最近和萧难凉的交集变得特别频繁的缘故他这几天真的超容易就会哭出来。</p>

    开心也哭,伤心也哭</p>

    而此时,其他人看到萧难凉去找那白毛学姐了,便纷纷自觉在远处重新站好了队列,不再去打扰他们。</p>

    萧难凉无奈望着眼前珍韶自闭的样子,琢磨了好半天后才开口道:</p>

    “你是谁?”</p>

    </p>

    萧难凉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这是唯一能绕开自己脸盲的事情,最直接解决疑惑的办法。</p>

    对,只要亲口听到了他的回答,自己一定就可以去相信了。</p>

    “一个被你讨厌的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珍韶的喉咙里挤了出来。</p>

    “瞎什么啊。”</p>

    “那为什么他们一起哄,你就”</p>

    “是我自己的原因,老实,听到我们俩被大伙起哄的时候,我还觉得挺高兴的呢。”</p>

    “唔你骗人”</p>

    “真的啊如果是和你的话。”</p>

    “”</p>

    萧难凉弯腰凑到了珍韶的耳边,轻声笑道:“所以我真的不讨厌你的呀。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呢?”</p>

    “”珍韶不话了。</p>

    他总觉得萧难凉好像在什么时候跟自己过这话似的是吗?是以前吗?什么时候呢</p>

    他那时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的话呢。</p>

    “你看,又掉珍珠了哎,被吓到了吧我请你喝牛奶赔罪好不好。”</p>

    “”</p>

    “但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对我来很重要啊”萧难凉轻轻抚摸着珍韶的背声道。</p>

    “请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p>

    “你真的不讨厌我?”</p>

    “所以,你现在讨厌你自己吗?”</p>

    珍韶死命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完全不敢抬起脸来</p>

    啊,猫面具忘在萧难凉宿舍里了自己要是现在抬起脸来的话,涕泪横流的样子,肯定都会把萧难凉丑死了。</p>

    他越来越觉得委屈了眼泪吧嗒吧嗒滴个不停,根本就不敢话他害怕自己一开口,哭腔就再也停不下来了。</p>

    他一直以来都被自我厌恶的旋涡所困从珍夜死后的那一天开始。</p>

    他真的好委屈好委屈,好多时候难过的情绪都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出去但其实他的身边,爱他的人并不少。</p>

    即便如此,他却也始终没法开口,将自己这份痛苦倾诉给他们。</p>

    他们很爱自己,很关心自己正因为他们爱自己,许多连他们也无能为力的事情,珍韶真的不敢开口</p>

    他害怕看到爱自己的家人们,整日都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发愁的样子。</p>

    那简短的三个字,就像是一道枷锁,彻底囚禁了珍韶的心还化为了一把悬着的镰刀,恐惧让他无时无刻都紧绷着神经</p>

    有时候,珍韶难免会发自内心的觉得他真的有些疲倦了。</p>

    真的被这三个字折磨的好累好累。</p>

    他认为自己其实早就疯了,疯到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硬生生给割成两半他会这样平静的疯着,看似是一切如常,实则内心一天比一天绝望</p>

    但是直到有一天</p>

    “就算是讨厌自己也没关系因为我会替你,在乎你。”</p>

    听到这话的瞬间,安心的感觉,不可思议的在珍韶的心口开始蔓延</p>

    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一个温暖的家伙。</p>

    “你脑子撞坏了?连我都不认识了?”</p>

    “是啊,其实我一直都是个神经病。”萧难凉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我脑子早就坏掉了。”</p>

    “我也是,我也早就疯了很久了。”珍韶微微抬起头,悄悄看了一眼萧难凉。</p>

    是哦他的不凡,注定了他只能是一个人。</p>

    他一直,一直都是一个人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的活了那么多个年头,想来精神也不太可能正常。</p>

    但他此刻就蹲在自己的跟前,温柔的笑着,帅气的脸蛋,真的好好看。</p>

    “那你记好了我是珍韶。”</p>

    “好的。那么珍韶,你有喜欢的人吗?”</p>

    萧难凉有些紧张道。</p>

    最关键的一步来了。</p>

    凌晨的时候,戴着猫面具的珍白当时对自己的回答是现在,没有了。</p>

    然而珍韶却红着眼睛,望着自己的脸看了好一会</p>

    “应该,快有了。”</p>

    是不一样的回答?!</p>

    “啊?”</p>

    “逗你玩儿的。怎么可能嘛。”</p>

    珍韶见萧难凉一脸困惑的表情,破涕为笑。</p>

    “噢也就是,你是珍韶。是在星期六晚上经常光顾便利店的珍韶”</p>

    “我只是爱喝热牛奶而已。”</p>

    “每周六你都会猛猛工作一整天的时间,到了晚上就会过来找我,接着我会夸你,还会摸摸你的头”</p>

    “是你自己要这样做的,不是我逼你的。”</p>

    “你上次光顾便利店的时候,还送了我个柄”萧难凉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p>

    “怎么,不喜欢吗?不喜欢还给我呀。”</p>

    “你总是心里难受就想着要酗酒,有时候还会喝了酒后才来便利店,神志不清的过来找我的麻烦”</p>

    “这我倒是没什么印象怎么,委屈你了?”</p>

    “为什么那天分开时,你要告诉我你叫珍白?”</p>

    “因为我害羞嘛,我的名字很奇怪你自己不也一样吗!告诉了我个假名字”</p>

    “我也是不想被你取笑啊原来如此。”</p>

    “呼。”萧难凉突然伸出捧住了珍韶的脸。“果然是你啊。”</p>

    “对,就是我啊。”珍韶嘟着嘴巴笑道。</p>

    “果然是你啊珍韶。”</p>

    他看着珍韶这张自己心目中最为可爱美丽的面容,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逐渐有些失神。</p>

    “幸好是你。”</p>

    “真是太好了。”</p>

    萧难凉的声音轻不可闻,却也泛起了珍韶心里的涟漪。</p>

    珍韶不明白为什么萧难凉要这样一遍又一遍,反复的确认自己的身份但他对萧难凉的看法再一次改变了。</p>

    他绝对不可能是那种会玩弄自己感情的人。</p>

    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吧珍韶相信自己的直觉。</p>

    想到这里,珍韶清了清嗓子。</p>

    “你这样捧着我的脸,不觉得我现在堆起腮帮子的样子很丑吗?”</p>

    “怎么会啊。可爱得很呢。”</p>

    “是吗?”</p>

    “是呀。”</p>

    “骗人话萧难凉,你有看过撒糖的白给番吗?那些白给番里面的女角色,都好傻喔。你不这样觉得吗?”</p>

    “什么?”</p>

    “就是开局就白给男主了的那种呀。像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沦陷了,真是傻傻的,纯纯恋爱脑。”</p>

    “呃白给番?我想想,像是更衣人偶坠入爱河,又或者是总之就是非常可爱之类的番吗?”</p>

    萧难凉正儿八经的思考着,却还是捧着珍韶的脸蛋不肯放开。</p>

    “是啦不过那些番里面的男主姑且还有些可取之处。像是长得帅啦,性格很好啦,有一技之长之类的跟你就挺像的。”</p>

    “一技之长哈哈哈,或许吧。”萧难凉苦笑道。</p>

    “啾——”</p>

    萧难凉在下一刻瞪大了眼睛。</p>

    嘴唇上突然传来了湿润柔软的触感,幽幽的香味萦绕着他的鼻尖,让他一时间忘记了思考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p>

    但只是一瞬间,珍韶就收回了那个柔软的吻。萧难凉顿时只觉得心里面空落落的。</p>

    “怎么这么突然”萧难凉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自己名为羞涩的情绪。</p>

    就连上午一直被珍韶在衣服里头扒拉时,都没有现在一半害羞。</p>

    “因为,你看呀。”</p>

    而珍韶却双指着自己可爱的脸蛋,吐出舌头,眯着眼睛露出了呆萌的傻笑。</p>

    “我也傻傻的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