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p>
老王看到油麦影视鉴赏那篇稿子,果然连夜肝了个视频隔空对线。</p>
其实稿子里反驳老王的一些东西并不是没道理。老王自己看片的时候，心路历程就比较复杂。他在第一个视频里过，看到一半的时候非常想推荐给大家。那是真话。但他没有,等看完全片,那种冲动就消失了。</p>
因为这部戏对观众情绪的照顾是不友好的,无法让观众的情绪得到流畅的释放。导演有点太理智了，舍弃了很多操控观众情绪的技巧。这样一来,就会让观众停下来思考,会觉得这是一部好片,但到不了拍案叫绝、振聋发聩的地步。</p>
其实他做视频前的文稿里是写了这些的,但真把这些也了，他的观众也会停下来思考，会想这片是不是其实是一个烂片啊，所以你一直找补</p>
为了利益,他做不到崔峟那样展示事物的两面性,所以在做视频的时候将不利于吹嘘的部分都删掉了，就是一味地夸,连最后挑场景的缺点、演技的缺点,都是变相地夸。最终效果很喜人,不但自己的视频有了前所未有的热度,好人好事的播放量也在激增。</p>
这明他的做法是对的。</p>
不过这个油麦影视鉴赏简直是为黑而黑，完全不讲章法。这波优势在我！老王反驳得酣畅淋漓、摧枯拉朽，视频里金句频出。</p>
而且油麦影视鉴赏以前在影视营销上就做了很多没下限的事,那可比它黑好人好事的多多了,而且它黑好人好事全靠臆想和脑补,但它自己的黑历史在互联上都是有遗迹的，老王全部给他翻出来,甩回它脸上。</p>
这一来一回，两边的关注度都飙升。油麦影视鉴赏一看，这热度果然蹭到了，赶紧再接再励！</p>
各路营销号一看，这热度咱也得蹭啊，播报两人打架就算了，还有搬运好人好事评论区的，去截图沙漠视频影片库的——这条成热转，各个平台都在搬，到处都在笑费茗的站全是没见过的片子，部部保密画质，不知道哪里刨出来的，影视圈也有自己的文物古董</p>
这些热议，自然也给沙漠视频和好人好事带去了流量，虽然不像定向推广来得那么猛烈，但却很平稳，有形成长尾效应的可能</p>
费茗绷不住了，感觉每天都像阎王在点他名！</p>
问题这种情况，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总觉得无论做什么，都只会引起更大的关注。</p>
就在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上还因为好人好事吵起来了。</p>
有个不大不的红在直播的时候把费茗好一顿批，好人好事根本没吹的那么好看，费茗故意黑慈善、黑红、黑农村人</p>
这个红本来就黑红黑红的，直播间立即就有人：笑死，你们红还需要黑？自己恰过多少烂流量心里没数吗？</p>
费茗不明白有些人为什么要对号入座，反正明里暗里开黑的红不止这一个，还好都是蹭热度的红。</p>
还有个众筹平台的员工跳出来，好人好事污蔑他们，公司打算告它诽谤</p>
这个众筹平台之前被爆定向捐款用到救助对象身上的不足0%，捐款人要求公开明细喊了几年也没反应。这一跳，自然引起群嘲。</p>
本来上就什么都能吵起来，这下可好，简直一片混战。</p>
有人见一切都是好人好事引起的，就开始蹭好人好事的流量，上要么吹，要么踩，红这样蹭实在是太慢了，于是跑去了拍戏的村子，围堵村民和演雯雯的朋友，出现在那里的红比好人好事里还多！</p>
看过好人好事的人表示：本来觉得这片子就七分吧，现在我得去改个满分！</p>
不管是好奇也好，反骨也罢，反正很多人下载了沙漠视频，支持好人好事。他们可能根本不会看，却会给好人好事打十分，还发评抱怨这站为什么不能充会员，他们想野性消费！</p>
费茗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奖励掉到了半年照这个势头，再砍一半不是梦！</p>
费茗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只要现在想办法止住势头，半年时间还是可以赶一部大制作出来的。</p>
但他还没想到办法，早晨刷微博做任务的时候，刷到了电影频道的更新。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友亲切地称其为六公主。</p>
电影频道v：你看过大吗？如果没有，可以从好人好事开始。[图片]</p>
配图居然是全新的，好人好事自己放出来的宣传图里没有这张。而且还不是电影截图，是合成的，背景是一群红在村子里直播的远景，左右两端分别是雯雯和老张的半边巨脸，两人都看向那群红，眼底充满了惶恐和期望。</p>
费茗：“”</p>
不是，六公主你凑什么热闹？！</p>
费茗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总觉得这波茍不住了。</p>
其实六公主的微博没什么粉丝，但费茗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p>
他没心思去上班了，甚至连任务都不想做了，吃完早饭就瘫在书房，想找点东西看，发现自己搬来这里的时候很多东西没带过来，根本找不到想看的，更郁闷了。</p>
微信响起。</p>
孙鹏：费总你怎么还没来上班呢？好消息！六公主推荐我们了！</p>
费茗深吸一口气，找回理智：我看到了。微博而已，不代表什么，官微经常蹭各种热点，你别跟粉圈似的。</p>
对，可能只是看这两天好人好事热，就顺发个微博，不代表什么。</p>
孙鹏：好吧，师弟你真稳得住[大拇指]</p>
费茗：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p>
费茗放下，决定振作。六公主发条微博冲kpi，能代表什么啊？不慌不慌。</p>
现在去公司做不了什么了，他决定下午再去，先把日常做了。</p>
下午到公司的时候，费茗的心情犹如上坟一样沉重，和还没走的混子前台相得益彰。</p>
他先去看了眼好人好事的数据，发现今天的播放量又涨了一截，不禁疑惑：六公主那条微博的评论就个位数，能有这能量？</p>
费茗心事重重地回到办公室，姜婧兴奋地来汇报工作：“费总！又有p主推荐好人好事了，这次是个五百万粉丝的大p主！而且今天六公主微博推荐了我们，我估计后面还会有p主跟风。”</p>
费茗：</p>
正着，孙鹏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激动得满脸通红：“我艹我艹！不止是推荐！六公主要采访崔峟！”</p>
费茗差点晕倒，还好坐在办公椅上，及时扶住了桌子。</p>
姜婧脸色一变：“费总！你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p>
“没事！”费茗拿出毕生的演技，抹了把脸，“我高兴疯了。”</p>
姜婧和孙鹏：完全看不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亏麻了。</p>
“你们去安排吧。”费茗也不安排什么，只想两人赶紧走。</p>
两人是真高兴疯了，想也不会有人不高兴，信了费茗的糊弄，答应着去了。</p>
费茗身子猛地前倾，双撑着额头趴在桌子上，在脑子里大喊：“系统！”</p>
系统：“哎哎哎，我在！”</p>
费茗：“这日子我不过了，咱们离了吧！”</p>
系统：“啊？”</p>
费茗：“解绑！我要解绑！这命我不续了！”</p>
系统：“可是解绑你就只能等死了？”</p>
费茗：“我就是想安安静静地死！你自己看看这笔投资我能得到多少奖励？我花了钱，认认真真做任务，为了奖励各种未雨绸缪，结果呢？根本不可能撑到下一次投资结算！我心态崩了，不玩了！这命不续也罢！”</p>
系统：“你应该看过使用须知了，升级三次才可以解绑。”</p>
费茗还没看到那里，明书这种东西太枯燥，他能把生死攸关的续命公式相关内容看完就不错了。系统也知道他没看到那里，但它知道费茗现在很生气，当然不能明。</p>
费茗没理会它的心，直接问：“什么升级？”</p>
系统：“达成一定的条件后进行升级，升级后开放新功能，三次之后方可解绑。这个设计主要是拿来约束我们系统的，怕系统对宿主行为不满意会随意解绑。另一方面，我本来是神豪系统，总部也担心宿主根本不愿意解绑，于是每次升级都会给予宿主一定的好处，好让宿主主动升级。完成三次升级，宿主和系统任意一方都可以单方面解绑。”</p>
费茗深吸一口气：“还要达成条件？算了，我直接不做任务行了吧？不要这破奖励行了吧？让我死！你别折磨我了！浪费了我的钱，我的时间，什么都没给我！早知道我不如拿这两个月去做些有意义的事，和我生命里重要的人好好道个别”</p>
系统：“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研究了一下，的确是我的错，奖励的数值设定有问题，也没考虑到影视制作周期太长的问题，让你很难续命”</p>
“什么？！”费茗破防了。</p>
系统：“我原本是神豪系统，神豪系统是发钱的，钱发多了会对现实经济造成影响，所以对数值卡得很严。但我忘了，发钱再怎么卡，宿主都是白赚的，你这个情况”</p>
费茗：“我可以投诉你吗？”</p>
系统：“你不用投诉，我这就回总部自首，让总部针对你的情况给我修修bg。对不起，之前是我原地自行将神豪系统改成了续命系统，很多代码不适配。”</p>
费茗：“我尼玛——”</p>
系统：“我这就回去，一定想办法给你争取权益！你别放弃，好好做任务，等我回来！”</p>
费茗惊了：“你要跑路？！”</p>
系统：“没有！你结算前我一定回来！”</p>
费茗：“等等——”</p>
眼前弹出全息屏：系统已离线，无法呼应，其他功能照常运行</p>
费茗：我真的遇到星际电信诈骗了吧？</p>
*</p>
孙鹏六公主要采访崔峟，具体怎么采访的费茗不知道，反正没过两天，六公主出了个专题报道，在电视上放的，名为大的前世今生，是个大命题，找了几个行业内的专家坐在一起，将大的发展历程梳理了一遍，重点提了好几部片子，好人好事是其中之一。相比其他片子，对好人好事的夸赞更多一些。</p>
好人好事被六公主推荐，费茗之前完全没想过，但发生了也不觉得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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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六公主有个重要任务就是扶持中国电影，费茗时候在电影频道看过很多电影的专题报道，在费茗认知里，这种报道的对象肯定都是佳作中的佳作，但实际却有很多烂片，让他一度怀疑自己的眼光。</p>
后来才发现，六公主就像一个大家长，中国电影人就是她爱护的孩，甭管你有出息没出息，只要你为这个家添砖加瓦了，哪怕是往墙上糊了块烂泥，她都要鼓励一下。某瓣两点几分的电影，被她夸过的可不止一部。</p>
所以崔峟突然被选中，并不是什么稀奇事。</p>
再者，崔峟是个新人，还不是科班出身。科班出身的有校友作为人脉，在圈内闯荡不知顺利多少。但崔峟有什么啊？万一圈内再抱团打压一下，可能就没有下一部了。偏偏他片子拍得不错，六公主要推他一把简直太正常了，而且官方可能比较喜欢他那种辩证一样的拍摄思维。</p>
六公主这个专题报道过后，囧站的解视频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p>
心里都是生意，嘴里却不停地我们在做好人好事</p>
好人好事详解——看到一半以为片名是反讽，看完却发现紧扣标题！</p>
好人好事——我愿称之为农村赛博荒诞现实片！</p>
六公主偏爱的大拍得怎么样？带你看好人好事</p>
有些视频和专题报道是前后脚发出来的，明显早就在做了，只是慢了六公主一步，让他们看起来像在拾人牙慧。</p>
有个p主发在专题报道之前，但他特立独行，见上很多人都在夸好人好事，特意对着干，走了踩的路线，标题直接问：好人好事真有那么好吗？</p>
发出来就被骂了。</p>
因为他的粉丝有很多不止关注他，还关注其他影视p主，见别人推，已经去看过原片了。还有那种看完好人好事特意去囧站搜解的，本来是想看大家吹，结果他在骂，那不把他骂个狗血淋头？</p>
更让人不能忍的是，这家伙还洗了油麦影视鉴赏那篇稿子，评论区合理怀疑他和油麦影视鉴赏是一伙的。他当时还敢嘴硬几句，等六公主的专题报道出来，直接装死不敢回应。</p>
油麦影视鉴赏本来在吃黑流量，看过片子的都在骂它，但它不在乎，想着黑红也是红，谁知道六公主突然站台，连夜把长文删了。</p>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又很多人知道了好人好事，很多原本听过但不感兴趣的人也忍不住点开来看。</p>
费茗眼睁睁看着好人好事的有效播放量奔向五百万。</p>
沙漠视频的观众评分在99，这倒不算什么，全除了某瓣，其他地方观众打分都非常宽容，想作参考，只看数点后面就行。</p>
系统结算的评分是综合评分，费茗暂时没看懂到底怎么算，反正这个评分的影响不大，最多给投资金额移一个数点。</p>
但那五百万的播放量要大命，结算奖励直接变成几天了。</p>
费茗心如槁木死灰，很想开摆，爱咋咋地吧，反正活不了多久了。</p>
但系统它会回来，万一回来给他换个奖励公式呢？</p>
于是任务他还是照常做，但好人好事这个情况的确没办法力挽狂澜了，也懒得再想什么招去防爆，公司都不去了——每天就这样在摆与不摆之间摇摆。</p>
摇摆了两天，上午在家接到金哥电话。</p>
金哥：“有事和你商量，你来公司还是我去找你？”</p>
费茗想到他整天忙忙碌碌，觉得还是自己跑一趟好点：“我去公司吧。”</p>
金哥：“那你下午抽个时间来就行。”</p>
费茗答应，下午做完午休任务就去，到了公司直接去金哥办公室。</p>
金哥办公桌上的文件比他办公室多多了，费茗一看就亏心，讨好地笑道：“金哥我来了。”</p>
金哥看他一眼，让他先坐，然后拿起边一叠文件走向他，问：“最近身体怎么样？”</p>
费茗：“挺好的，前两天去医院，医生对我的恢复情况赞不绝口！”</p>
金哥白他一眼：“少贫。”</p>
费茗嘿嘿一笑。</p>
金哥把文件递给他：“六公主咳，电影频道打算给好人好事做个专题访谈，希望剧组去3到5个人，点了你和崔峟的名。当然人家话得很客气，是希望你们俩能够参与。崔峟肯定要去，你怎么？”</p>
费茗眉毛微蹙。</p>
六公主已经给整个大行业做了专题报道，费茗估计不是一时兴起。大这个类型，可以孵化影视人才，单片投资逐年增加，盈利状况不错，但在大众层面却很隐形，估计上面早就想找会做推广了。眼下好人好事正热，质量拿得出，有了前面的专题报道做铺垫，给它做访谈倒显得顺理成章。</p>
但是访谈一播，怕不是又要涨播放量？</p>
不过反正只有几天了，最多给他稀释成秒，下周死变成这周死，区别不大。</p>
费茗：“我还是不去了。”</p>
他比几个月前出镜的时候瘦了很多，怕是露完面黑粉就要他吸了，他可是惹了一个复仇者联盟，还是不给自己找麻烦了。</p>
金哥也不赞同他去，但没想这么多，只是单纯怕他劳累。虽然只是一个访谈，但至少要花半天时间，费茗现在隔两个时就要进餐，很不方便。</p>
费茗想了想：“让孙鹏去吧，他一直帮崔峟管理剧组，聊拍摄不能少了他，剩下的问问那几个演员？对了，张超一定要去，六公主做的那张海报明显对张超这个角色很满意；朋友就算了，话题参与不进去，不过她那边你找人联络一下，看他们家人什么打算，如果有当童星的想法可以帮他们分析一下情况，愿意签到我们公司来也可以。”</p>
金哥点头：“交给姜婧吧。她对圈内的情况都了解，平时你不在，她这个秘书工作也不多，正好锻炼锻炼。她还年轻，也不能一直当个秘书。”</p>
费茗一笑：“挺好，就这样安排。六公主那里剩下的名额让崔峟决定吧，我们对剧组的人也不了解。”</p>
金哥：“我也这么想。”而且总要给崔峟一点权力，什么都给他做主了，显得他像个傀儡，搞不好人家心里不高兴。</p>
金哥拿起另一份文件，神色难掩喜悦：“好消息。”</p>
费茗：“”不慌，我现在已经不怕分母变大了。</p>
金哥：“六、电影频道决定购买好人好事的播放权，也算给我们回血了。”</p>
费茗：居然有人想减我分子？！</p>
金哥：“囧站也想买。现在它那边过来的流量特别多，而且这片子这么火了一波，以囧站的生态，购入肯定有好处；我们成本低，他们开价也不高，对他们来不亏。当然，对我们来就更不亏了，囧站虽然比不上白熊青椒，但日活也爆杀我们，等于是花钱给我们打广告了。其他平台倒是没找我们，但趁着现在的热度，我们主动去洽谈，应该能谈得下来，或者让囧站独家？对了，还有两个广告商希望在我们片头贴片，报价超过我们成本了”</p>
费茗：不行不行！总共就两百万成本，这直接给我干成负的了，岂不是要扣我原本的生命？本来余额就不多，搞不好原地暴毙了。</p>
但看着金哥喜悦的表情，费茗不能简单粗暴地拒绝。</p>
他头痛地：“等我结算——”</p>
金哥：“结算？”</p>
费茗：“不是，我的意思是，一个月等片子在我们站上线满一个月再卖！以后都这样！早早地卖了，我们公司的流量从哪里来？满一个月再卖不是鱼与熊掌皆得吗？”</p>
“呃”金哥疑惑地推了推眼镜。自从开公司以来，费茗的行为就很怪异，一点儿都不着急赚钱的样子。但想想费茗的话，从长远考虑也不是没道理。</p>
可能这就是眼光的差距吧</p>
金哥：“虽然我觉得没必要，但你的也有点道理，而且都这样搞的话，也算我站的一个特色，可以当做宣传点。”</p>
费茗：“”你事业心能不能点啊，天天不是宣传就是赚钱，那都是我的命啊！</p>
金哥：“但短线利益必然是受损的。这部戏还没影响，已经播了这么久了，现在谈下来，等在其他平台上线的时候我们本来就播了一个月了。但将来的，电视台还好，本来就要晚上线许多，播不同步肯定卖不出什么价。”</p>
“不！”费茗一惊，“我的意思是，我们自己播满一个月，再和外面签合同！”</p>
金哥大惑不解：“为什么啊？”</p>
费茗：我他妈怎么解释！这是系统要求的啊，只要签署合同就计算合同带来的收益，根本不管打没打款！</p>
费茗也抗议过，觉得不公平，但系统，其他账目很多在结算时也没有完成实际打款，如果费茗想改，那就等所有款项都到账了再结算。</p>
这对费茗当然是大大不利的。他本来是不想将收益算进公式里，这样不还是要算？而且他可以马上把钱打给别人，别人会马上打给他吗？今年的拖到明年不是常规操作？不赖账就算好的了。这样只会拖延结算的时间，却带不来任何好处。</p>
于是费茗只能接受了这蛋疼的规则，但实操过程中又出问题了！谁家影视剧会在上线一个月后才签广告、签分销啊？不都是上之前就签了吗？</p>
费茗：还是让我死吧！</p>
“算了，你签吧。”费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决定摆烂。</p>
金哥疑惑地看了他很久，实在琢磨不透他行为的动，但看他的反应，问是问不出来的。</p>
金哥叹了口气：“我搞不懂你。不过合同细节还要再谈，谈好了还要走程序，等签的时候应该已经七月份了。至于后面的戏，想像这部一样引起这么大的讨论，不太可能的，估计也没人主动找我们。”</p>
费茗一听，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还能茍还能茍！</p>
金哥迷惑：“你到底怎么了？”</p>
费茗笑道：“没，我就是想做点试验，建立一个我理想中的型娱乐圈。”</p>
对，就这个理由！以后但凡有人问，就是这个答案！我就是这么天真，这么没自知之明，爱搞一些别人看不懂的操作。</p>
金哥一听，反而放了心。</p>
费茗入行十年，也不是今年才有火的会，每次演了吸粉的角色，都是一个会，只要接下来演些类似的角色就行了，而那种时候，递来的本子一定是不错的，圈内多少人就是这样站稳脚跟的。</p>
但费茗有个毛病，他不喜欢演重复的角色，重复的角色会让他觉得没劲，丧失表演的热情，于是他总是优先挑选没演过的人设。只要角色让他有表演欲，他完全不在意剧情怎么样、阵容怎么样、配置怎么样，不像别人一定要大ip大制作大导演大平台。他演了很多扑片烂片，但从来没演过烂角色。</p>
所以，建设什么理想中的娱乐圈，像是费茗干得出来的事。</p>
他一直就是个理想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