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们搜查了24个算命先生的家，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物品。”</p>
东京宪兵司令部反谍课案情分析室里，竹下健太郎正打算将汇总好的24名算命先生家中搜查结果，详细地报告给高桥圭夫。</p>
“算命先生的事，先放一放。”高桥圭夫瞥了几个下属一眼。</p>
几个下属都情绪低落，无精打采。</p>
“尸体和发报都找不到，”竹下健太郎，“我们可能不好向山本大佐交代。”</p>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中村雄二，“中国间谍训练有素，不定还在车上预备了潜水装置，带着发报一起跑了，这也不是不可能。”</p>
“证据呢？你怎么证明车上有潜水装置？”竹下健太郎。“纯粹是信口开河！”</p>
“人和发报都不见了，这就是证明。”中村雄二。</p>
“没有抓捕到中共特工，行动课的黑谷中佐应该承担责任！”竹下健太郎。</p>
一个军官走了进来。</p>
“什么事？”高桥问。</p>
“东京广播电台的美由纪姐来电话，电台将于上午十点，广播美由纪姐对您的采访。”军官。</p>
“让他们取消广播！”中村雄二，“不能让我们东京宪兵司令部在几百万听众面前出丑！”</p>
“我也是这么想。”军官看向高桥圭夫。</p>
“让他们广播！”高桥圭夫。“要让国民知道，东京来了中国间谍。至于批评我们暂时没有抓到中国间谍，我们先忍着！等抓到中国间谍，我们再扬眉吐气！”</p>
“是！”中村雄二和竹下健太郎一起应道。</p>
军官见状，转身走了出去。</p>
“那部电台一定还会活动，”高桥圭夫。“鸠山少尉，你继续盯着电台，命令侦测车24时待命，随时准备出动！”</p>
“是！”鸠山武司。</p>
“都去忙吧！”高桥圭夫。</p>
中村雄二和竹下健太郎一起走了出去。</p>
高桥圭夫摘掉军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走向武田少尉。</p>
“算命先生的事。”高桥圭夫问，“有什么发现吗？”</p>
“通过搜查，我们在3个算命先生的家中，找到了一些笔迹，在3个算命先生家中找到由人代写的解签纸，另外个人的家里，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用来验证笔迹的东西。”武田泰一。</p>
高桥沉思不语。</p>
“最近几天，有人向我们宪兵司令部施压，要我们尽快释放这些算命先生。天天新报还发表了文章，指责我们影响了市民正常生活。”武田泰一。</p>
“真是岂有此理！”高桥圭夫。“武田，你跟我去一趟羁押所，我要尽快拿到每个算命先生的笔迹。”</p>
“是！”武田起立，“您不听听东京广播电台对您的专访？”</p>
“不听了。”高桥圭夫，“他们不会为找不到尸体和发报帮我们辩护，也不会为我几句好话！”</p>
东京宪兵司令部羁押所，离东京宪兵司令部并不远。</p>
半个时以后，24位算命先生，就被集中在羁押所的饭厅里，各自坐在一张膳桌前。</p>
膳桌上，放着一张白纸和毛笔墨水。</p>
算命先生们猥琐地看着站在饭厅门口的高桥圭夫，大气也不敢出。蓄着长胡子的程振奇，自然也坐在其中。</p>
几名宪兵拿着枪，站在算命先生四周。</p>
“请各位先生，把黑板上的这些字，全部抄在放在你们桌上的白纸上，时间5分钟。开始！”武田泰一在黑板上写下了几排文字，然后转身对算命先生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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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们拿起毛笔，沾上墨水，开始书写。</p>
高桥的目光，扫视着这些算命先生的脸。他的目光突然落在程振奇的脸上，至少有一分钟没有离开。</p>
五分钟后，武田泰一回收了所有白纸，写上书写者的名字。</p>
“把他们都带回去！”武田泰一命令宪兵。</p>
程振奇跟着算命先生后面，一个接一个地从高桥圭夫面前经过。</p>
“你留下。”高桥突然对正从面前走过的程振奇。</p>
一个宪兵把程振奇从算命先生队伍里拽了出来。</p>
“你看上去很紧张？”高桥的眼睛射出锐利的光，透过镜片，直击程振奇的瞳孔。</p>
“我我是很紧张。”程振奇。</p>
“为什么？”高桥圭夫问。</p>
“我害怕拿枪的人。”程振奇。</p>
高桥圭夫冷笑了一声，突然伸，一把将程振奇下巴上的假胡子抓了下来。</p>
“你就是程振奇！”高桥圭夫微笑着。“我们找了你很久，终于还是把你找着了。”</p>
“我不是程振奇，我是坂上赤井。”程振奇。</p>
高桥扬扬中的假胡子，问道：“这怎么解释？”</p>
程振奇：“不用解释。”</p>
高桥圭夫：“你根本就无法解释！就是你，杀害了田村津喜！”</p>
“我不认识什么田村津喜。我只知道，我们这些算命先生里头，至少还有五个人，都粘着假胡子。”</p>
“还有五个人？”高桥圭夫转身对武田，“去检查每个人的胡须！”</p>
“是！”武田泰一应道。</p>
“请你把胡须还给我。”程振奇，“我不能没有这个东西。”</p>
高桥圭夫有些动摇了。他清楚记得通缉令上的那张程振奇的画像，跟眼前这位，虽有几分相像，但是无法确认是同一个人。</p>
武田里拿着一大把假胡须跑过来。</p>
“报告高桥课长，”武田，“总共有六个人的胡须是假的。”</p>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高桥问程振奇。</p>
“我们只是只是为了生意好一点。”程振奇，“干我们这一行，年龄越大，越容易被前来算命的人信任。还请您高抬贵，替我们保守秘密。”</p>
程振奇把腰弯成90度，朝高桥圭夫鞠躬。</p>
高桥圭夫哭笑不得，愤怒地将中的假胡须，扔给程振奇，然后转身离去。</p>
程振奇的嘴角，隐隐露出一丝微笑。</p>
高桥圭夫突然站住了。</p>
“武田少尉，去叫摄影师来，给几个粘假胡子的算命先生照张相。”高桥命令道。</p>
“是！”武田泰一。</p>
“这些算命先生怎么办？”武田泰一问。</p>
“先关起来！”高桥圭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