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你想跟我发生关系</p>
贺行舟在查理的吵闹声中很快回过了神，微微眯起眼来，看向萧璨的眼神晦暗不明。</p>
萧璨浑身紧绷，刻意地把背脊挺得笔直，虚张声势。</p>
在双方都保持沉默的短短数秒间，他已经开始后悔，担忧要如何收场。</p>
他并不想告诉贺行舟两人究竟发生过什么。</p>
这世上再也没有别人知道这个秘密，他才好理所当然地自欺欺人。</p>
若贺行舟是单身，他或许会有一些狡猾的念头，以此为条件要求贺行舟给予补偿。</p>
比如为他创作歌曲，为他引荐些圈内大人物，或者公开地赞美他的进步，那都能给他带来巨大的收益。</p>
但偏偏贺行舟是有对象的。</p>
萧璨对覃真的印象非常好，哪怕之前发生关系不是出自本意，也会克制不住感到心虚和歉疚。</p>
在此时同贺行舟这些，对他而言全无好处，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毫无必要。</p>
但话已经脱口而出，无法挽回了。</p>
贺行舟凝视着他的面孔，片刻后开口道：“覃真告诉你的。”</p>
他的语调中不带任何疑问，十分确定。</p>
显然，方才的半分钟里，他思考了萧璨会知道这条信息的所有可能性，只得出了这唯一一个结论。</p>
萧璨否认：“和他没有关系。”</p>
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p>
根本没必要告诉贺行舟自己是怎么知道的。贺行舟大可以胡乱猜，得出正确结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p>
自己只需要不断否认他的猜测，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甚至可以适当地进行嘲讽和羞辱。</p>
贺行舟一定会陷入困惑与无助，自己则无形中捏住了他的命脉。</p>
先不有没有用，反正肯定会很爽。</p>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露出了笑容。</p>
“他是那种会随便跟人分享这种私事的人吗？”他问贺行舟，“你的判断对自己的爱人太失礼了吧。”</p>
“没有别的可能性，”贺行舟，“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p>
萧璨心想，那看来他平日里是真的很老实。</p>
“不见得吧，”萧璨低头逗弄查理，“你的父母肯定也知道。”</p>
贺行舟摇了摇头：“不。”</p>
萧璨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笑容变得勉强：“怎么可能。”</p>
“如果不是覃真告诉你的，那仅剩的另一个可能性就是”贺行舟着拿起了自己的，“那天在酒店，你进过我的房间。”</p>
“开什么玩笑，”萧璨慌了，但表面上却并不露怯，非常刻意地笑了两声，“这世界上可能看见过你胎记的人太多了。除了你的家人，你幼稚园时期的老师、体检过的医生、甚至是偷窥者，都有可能。而我只是恰好认识其中之一。”</p>
贺行舟唇角逐渐浮现笑意：“前提是，那真的是胎记。”</p>
“不是吗？”</p>
“那是个包，当天早上被咬的，”贺行舟，“第二天就退了。”</p>
“”</p>
“所以，只有覃真一个人看到过。”贺行舟。</p>
萧璨在震惊和尴尬无措的同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p>
也就是，覃真也只在那一天里看到过这个部位？</p>
感觉怪怪的。</p>
“又或者”贺行舟，“你来过我的房间。”</p>
“我没有！”萧璨。</p>
贺行舟脸上的笑意此刻已经彻底消失，眼神变得凌厉：“花是不是你放的？”</p>
萧璨飞快摇头：“不是！”</p>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贺行舟举起了，“如果你在我面前解释不了，那我只能选择报警，让你向警察解释。”</p>
萧璨后悔万分，心中叫苦不叠。</p>
</p>
“你对我态度那么不友善，却特地来看望我，到了以后立刻询问我投毒犯的情况，”贺行舟微微扬起下巴，“之前在电梯里的事我一直觉得奇怪，明明是你先释放信息素的，却拒不承认还表现出一副惊惶不安的样子。”</p>
“我没有！”萧璨试图澄清。</p>
“你有，那天我是被你的信息素刺激才会失控，”贺行舟缓缓地摇了摇头，“综合这一切，只能得出一个结论。”</p>
“什么？”</p>
“你想跟我发生关系。”贺行舟。</p>
萧璨气得差点背过去，一时间恶向胆边生。</p>
他双拢住了正在享受抚摸的查理，指扣在了查理的脖子上。</p>
“你儿子在我上，”他咬牙切齿，“注意你的言辞。”</p>
贺行舟大惊：“你还是人吗！”</p>
查理浑然不觉，眯着眼睛十分惬意，身体变成一坨。</p>
萧璨当然不可能真的拿这东西泄愤，只是实在气恼，想要挫一挫贺行舟的锐气。</p>
羽毛的感比想象中更柔软一些。有这么个热乎乎的东西靠在身上，对稳定情绪有巨大帮助。</p>
萧璨揉搓了它两下，稍稍平复了心情，道：“那你就不要那么恶心的话。”</p>
因为他方才的发言，贺行舟高度紧绷，对他大力抚摸查理的动作表现得很不放心。</p>
“别摸了，”贺行舟皱着眉道，“你先把它给我。”</p>
萧璨摊开，示意它来去自如。</p>
“查理，”贺行舟唤道，“过来。”</p>
查理歪着头看他。</p>
贺行舟无奈，起身走到萧璨跟前，试图单把它抄起来。</p>
可查理却不配合，扑棱着挣扎，贺行舟不得不伸出另一只肩膀负伤的臂，以扭曲的姿态用双把它拢了起来，强行带走。</p>
谁知才刚入座，查理立刻起飞，扑棱着飞向了萧璨。</p>
它被剪过羽，飞得乱七八糟，一点儿也不轻巧，最后一头撞在了萧璨怀里。</p>
“查理！”贺行舟悲痛地喊。</p>
查理调整了一下姿态，脖子一伸一缩冲着萧璨谄媚地喊：“你好漂亮！”</p>
这也太可爱了，方才还气不打一处来的萧璨瞬间心花怒放。</p>
他擡起头来笑着对贺行舟：“它很喜欢我嘛！”</p>
贺行舟同他对视了几秒，转头移开了视线，接着似乎是咽了一口唾液，道：“回到刚才的话题。如果你想否认我得出的结论，那就给我更合理的解释。”</p>
“谁主张谁举证，”萧璨沉下脸来，“你根本没有证据，我没必要反驳。”</p>
“那不如报警，让警察来找证据。”贺行舟。</p>
以萧璨对贺行舟的了解，这个alp是完全不会介意把这种私事闹大让人随意围观评判的。</p>
但萧璨做不到那么自我中心，他一点儿不想被人指指点点。</p>
可要怎么自证呢？</p>
萧璨低头看向查理，大拇指轻柔地摸着查理的红嘴，很快灵光一闪。</p>
他擡起头来，又一次露出笑容：“你好奇怪啊贺先生。”</p>
“怎么？”贺行舟问。</p>
“你到底在用什么眼光看我？明明有男朋友，还整天脑补跟我什么性关系，你是不是觊觎我的身体？”</p>
贺行舟一愣。</p>
“你也是有对象的人了查理会对我这种话，是不是你教的？想对我献殷勤吗？”</p>
“我没有。”贺行舟得很果断，“不是我教的。”</p>
“我不信，”萧璨低下头，试着对查理道，“查理，是不是他教的？”</p>
最后三个字他刻意放缓加重，果然起到了效果。</p>
查理伸长脖子：“他教的！他教的！”</p>
萧璨擡起头来眼神一凛：“你真龌龊，对我有企图还倒打一耙。今天故意把我骗来，还威胁我，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他着夸张地向后仰着用臂护住了身体，“你是不是打算逼奸我？”</p>
贺行舟的表情变得前所有为的精彩，半张着嘴单来回无助地比划，半晌没出一句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