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要留宿吗？</p>
贺行舟在短暂的讶异过后，眼神变得闪躲。</p>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客观事实，”他，“有、或者没有。没必要引申。”</p>
萧璨却咄咄逼人：“我也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p>
完，他顿了顿，用更为坚定的语气和强势的态度问道：“你想标记我吗？”</p>
见贺行舟皱着眉不回应也不看他，他干脆上前一步：“想，还是不想？”</p>
贺行舟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擡抹了把脸，自暴自弃般答道：“当时当时肯定是想的”末了又试图解释，“毕竟我那个时候整个人都”</p>
萧璨打断了他：“那现在呢？”</p>
贺行舟抿紧了嘴唇。</p>
“你现在想不想？”萧璨追问。</p>
他看似咄咄逼人，但那不过是虚张声势。</p>
若不能一鼓作气把话完，他恐怕再也提不起勇气在清醒时触碰这个话题。</p>
在紧绷的外表下，他的心脏激烈地鼓动，双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轻轻颤抖。</p>
所幸贺行舟此刻并没有余裕发现这些细节。</p>
“你、你什么意思？”他问萧璨。</p>
“听不明白吗？”萧璨舔了舔嘴唇，“需要我具体解释？”</p>
“我谁平时会思考这种问题，”贺行舟侧过身去，“哪个正经alp在看到og的时候会优先思考想不想标记我们我们都不是那种关系”</p>
“这些都是废话，”萧璨，“那你现在开始思考。”</p>
“”</p>
“有”萧璨被自己干涩的嗓子轻轻呛了一下，咳了两声后继续问道，“有结论了吗？”</p>
贺行舟的半撑在一旁的桌上，指在桌面上快速点动，仿佛在弹奏不存在的琴键。</p>
萧璨暗想，不知这是不是贺行舟排解压力的方式。</p>
片刻后，贺行舟终于有了答案：“这问题不成立。在标记以前，首先应该思考的是，我是否愿意跟你建立一段长久稳定的恋爱关系。”</p>
他完转回身，看向萧璨，一字一句道：“我愿意。”</p>
萧璨心跳漏了一拍，慌乱地躲开了他的视线，磕磕巴巴道：“意、意思是、是你想标记我。”</p>
“不能这么理解吧！”贺行舟有点着急，“那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总要等彼此都觉得——”</p>
萧璨打断他：“如果我可以——”</p>
贺行舟呆住。</p>
“可以。”萧璨终于还是撑不住，音量降得几乎细不可闻，“如果你也接受，现在就可以。”</p>
贺行舟似乎是听清了，也可能没有。</p>
在长久的沉默后，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在什么？”</p>
萧璨懊恼地闭上了眼睛。</p>
以贺行舟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答应的，自己这无疑是在自取其辱。</p>
他或许应该把自己的窘境出来。</p>
可不知为何，萧璨觉得那比开口要求对方标记更难以启齿。</p>
“你到底在想什么？”贺行舟问，“我越来越不懂你。”</p>
“不行算了。”萧璨。</p>
完转身便走。</p>
他的虚张声势不过是一层纸壳，装扮得精致且坚硬，实则不堪一击。</p>
方才那些，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p>
贺行舟追了上来。</p>
“如果我是呃，”他跟在萧璨身后，“我们应该先在一起，再去考虑那些。”</p>
“我不要。”萧璨毫不犹豫地答道，“我不会跟你在一起。”</p>
“因为讨厌我？”</p>
“难道你就喜欢我吗？”萧璨停下脚步转过身，“你无非是觉得自己亏欠我，想要负起责任。这样勉强在一起，套一个虚假的名头，有意思吗？你跟覃真在一起半年，你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吗？”</p>
贺行舟语塞。</p>
萧璨转身继续往前走。</p>
贺行舟又追了上来：“那到底为什么要我标记你？这不合理吧。”</p>
萧璨回避了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覃真怎么还不来。”</p>
对话间他们回到了客厅。</p>
萧璨坐在了沙发上，拿起，心中满是懊恼，后悔方才自己冲动之下所的话。</p>
查理很自觉地跳上了他的大腿。</p>
这家伙似乎很有眼力见，方才两人气氛焦灼，它始终安安静静，一言不发。</p>
“他多久能到？”贺行舟问。</p>
萧璨回忆了会儿，脑中一片空白。</p>
两人茫然对视了会儿，萧璨问道：“不是你联系他的吗？”</p>
“我没有。”贺行舟，“我以为你会联系。”</p>
“”</p>
“”</p>
“你也没有吗？”贺行舟问。</p>
敢情他俩等了半天，压根没人通知覃真。</p>
萧璨无语凝噎，摇着头打开联系人列表：“这都几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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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舟伸按住了他的：“等一下。”</p>
萧璨擡头看他。</p>
“比起叫他过来，我现在更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希望我标记你。”贺行舟执着地道。</p>
萧璨盯着他的面孔看了会儿，突然笑了。</p>
“你潜意识里是不是在想，只要我给你一个合适的理由，你就可以顺水推舟？”</p>
贺行舟被吓到一般快速后仰：“我只是好奇！”</p>
“我有什么义务满足你的好奇？”萧璨问。</p>
“萧璨，”贺行舟无奈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在面对我的时候稍微冷静一点，心平气和地好好话？这样总是夹枪带棍的，根本没有办法交流。”</p>
“”</p>
“凡事总有原因，”贺行舟，“你的原因会比你的要求更难以启齿吗？”</p>
“也、也许我就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啊。”萧璨。</p>
“你不是。”贺行舟断言。</p>
“”</p>
“而且从逻辑上来，如果你真的很随便，那只会要求跟我发生关系，然后禁止我有标记行为，”贺行舟，“因为那会影响你的‘随便’。”</p>
萧璨无法反驳。</p>
他在心里默念贺行舟方才的话。</p>
需要标记的原因本身其实并没有提出要求那么令人羞耻，他不出口，更多的是另一种古怪的矜持。</p>
那会显得他在向贺行舟示弱。</p>
不只是这样。他不希望贺行舟对他产生更多的愧疚了。</p>
这想法很古怪，萧璨自己也理不清头绪，不明白缘由。</p>
“是不是你得了什么怪病？”贺行舟问，“需要被一个优秀的alp标记才能痊愈什么的。”</p>
萧璨挑眉：“优秀的？”</p>
贺行舟完全无视了他语调中的嘲讽：“毕竟我肯定是你能接触到的范围内较为优秀的alp，所以你才选择我。”</p>
“”</p>
萧璨心想，自己今天无言以对的次数未免太多了一些。</p>
“只‘较为’优秀，你挺谦虚。”他。</p>
贺行舟笑了笑，认下了。</p>
查理突然来劲，喊道：“优秀！优秀！”</p>
贺行舟满意地点头：“不错，总算学会一个好词。”</p>
“还要不要叫覃真了？”萧璨拿起。</p>
贺行舟沉思了一会儿：“我还是更在意你需要我标记的原因。”</p>
没完没了的。</p>
萧璨长叹一口气，低下头，闭上了眼睛。</p>
“因为你那天对我进行了永久标记。”</p>
他的嘴唇轻轻颤抖，开口时心脏紧缩。</p>
终于把这句话出口后，他忽然有了如释重负的轻松感。</p>
贺行舟哑然：“我”</p>
“我吃了阻断片，但买错了药，效果不好，”萧璨闭着眼，继续道，“最后留下的标记不完整。之后吃了几个月的药，一直都没能顺利洗掉。还记得那天我找你吃宵夜吗？”</p>
“记得。”</p>
“那时候我的身体几乎快崩溃了，需要你的信息素，”萧璨，“迫不得已，所以才想办法见你。”</p>
“”</p>
“医生，现在我身上的标记很难通过术去除，”萧璨终于睁眼看向他，“最好的方式是先进行补全，然后再术。”</p>
“意思是”</p>
“我需要你再标记我一次。”</p>
不同于预料，萧璨在讲述这些时心情极为平静，不带一丝情绪。</p>
相较于方才提出标记时的紧绷与不安，此时此刻，他心中一片坦然。</p>
很多事，正式面对了就会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p>
他想，贺行舟现在一定更自责了。</p>
这个一贯自负的alp半晌不出话，凌厉的眉眼锐气全失，就这么怔怔看着萧璨，眼眶中竟隐约氤氲出一层雾气。</p>
萧璨惊讶：“你那个”</p>
“你不该隐瞒我，”贺行舟摇头，自嘲般笑了笑，“我像个混账。”他着又改口，“不、不是像。我就是。”</p>
“总之！”短暂的冷静被彻底打破，萧璨再度慌张起来，“就是那个所以我需要需要”</p>
“标记。”贺行舟替他补完。</p>
萧璨点了点头。</p>
贺行舟看了看他，很快移开视线：“我明白了。”</p>
萧璨的面颊后知后觉发起了烫。</p>
“意思是你接受了？”</p>
“我先问一句，”贺行舟问，“你的都是真话吧？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病例。”</p>
“又想惹我发火是不是？”萧璨皱眉。</p>
“抱歉，”贺行舟深吸一口气，双握在了一块儿，“我会尽我应尽的责任。”</p>
“还要叫覃真过来吗？”萧璨又问。</p>
“下次再吧，”贺行舟始终不看他，“你今天要留宿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