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若欣挂树上了！”</p>
赵雨荷的保温杯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砸中骨刺丧尸时溅起一蓬黑血。</p>
苏虎踹开扑来的丧尸，布鞋底卡在某个倒霉蛋的肋骨里拔不出来。</p>
他单脚跳着转头，正看见刘若欣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骨刺丧尸腰间，短腿在空中乱蹬。</p>
“复制成功啦！”</p>
刘若欣刚欢呼出声，就被甩飞的摩托车残骸绊倒。韩东晟控制两只丧尸扑过去当肉垫，结果三具身体摔成一团，压碎满地彩色粉笔。</p>
骨刺丧尸突然僵住不动，脚下传来煤气管道的嘶嘶声。</p>
赵雨荷的念力操纵打火浮起半米，突然扭头：</p>
“老苏你水壶！”</p>
苏虎这才发现军用水壶滚到了煤气泄漏处。他一个飞扑，布鞋终于从丧尸肋骨里挣脱，却在空中被骨刺划破了裤裆。</p>
“卧槽！”</p>
爆炸气浪把他掀翻时，他还在忙脚乱地捂着屁股。</p>
刘若欣从丧尸堆里爬出来，突然发现口袋里多了截腐烂的指，吓得甩扔进火堆。“丧尸哥哥你偷塞的？”</p>
苏虎提着破裤子站起来，突然抄起半截消防栓：</p>
“看老子的三分球！”钢管穿透三只丧尸，最后“噗”地插进骨刺丧尸眼眶，脓血喷了赵雨荷一脸。</p>
“苏！虎！”</p>
赵雨荷抹了把脸，保温杯狠狠砸在丈夫头上。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剩余的尸群开始溃散。韩东晟数了数，三十个弟只剩五个，大壮正拖着冒烟的排气管往这边爬。</p>
刘若欣突然举起本子：</p>
“记录到新异能！骨刺形态持续三分钟，副作用是”</p>
话没完就被赵雨荷拎着后领拽开，原先站的位置扎出根半米长的骨刺。</p>
“先活命再搞科研！”苏虎追上来。</p>
韩东晟控制最后五只丧尸殿后，自己扛起刘若欣就跑。</p>
废墟里腾起的灰尘呛得刘若欣直咳嗽，她把那截断指举到眼前仔细端详。断指表面覆着层角质化的硬壳，指甲已经异变成锋利的骨刺。</p>
尸潮的嘶吼声突然变得杂乱。韩东晟数了数还能控制的丧尸，正好十一个。他试着让它们排成三排，最前面的丧尸突然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吃屎。</p>
刘若欣踮脚拍他肩膀：“丧尸哥哥，那个！”</p>
她指着天上打着转坠落的铁皮顶棚。</p>
十只丧尸叠成三层的肉垫接住顶棚时，韩东晟感觉脑子像被针扎似的疼。大壮拖着断臂从瓦砾堆爬出来，黑汁滴在地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p>
“它要干什么？”</p>
刘若欣躲到赵雨荷身后。大壮用钢筋在水泥地上磨出串火星，突然转身把钢筋捅进骨刺丧尸膝盖的裂缝里。</p>
骨刺丧尸跪倒的瞬间，刘若欣像只猴子窜上它后背。赵雨荷的保温杯砸在丧尸额头发出“咚”的闷响。</p>
“摸到了！”</p>
刘若欣的在骨刺上乱拍，</p>
“咦？怎么没反应？”</p>
</p>
苏虎提着裤子冲过来：</p>
“傻丫头！你摸的是它屁股！”</p>
韩东晟控制最后两只丧尸扑上去压住骨刺丧尸的脑袋。大壮突然发出声嘶吼，独臂举起半截路灯杆。</p>
“它要造反？”苏虎抄起地上的板砖。</p>
路灯杆重重砸下时，骨刺丧尸的脑袋像西瓜般炸开。黑血溅了刘若欣一脸，她抹了把脸，发现掌心黏着块晶核碎片。</p>
“发了”</p>
她声音发颤，话没完就被赵雨荷拎着衣领拖开。原先站的地方“唰”地刺出三根骨刺。</p>
大壮摇晃两下，轰然倒地。韩东晟跑过去时，发现它残存的左还保持着竖大拇指的姿势。</p>
骨刺丧尸发狂般甩动头颅，刘若欣死死抓住它的骨刺，整个人被甩得腾空而起。韩东晟立即下达指令，三具丧尸像叠积木般扑上去，腐烂的指齐刷刷插进丧尸眼眶。大壮抓住会，钢筋抡出破空声，“哐当”砸碎了骨刺丧尸半边头骨。</p>
“老苏！当心！”</p>
赵雨荷的喊声变了调。</p>
苏虎正把消防水带缠在巨型丧尸腿上，整个人被拖行在水泥地上，军靴底擦出刺耳声响。</p>
“东晟！快让兄弟们拉另一头！”</p>
韩东晟突然感知到精神链接里闪烁起三十多个微弱信号——那些被炸碎的丧尸残骸正在蠕动重组。他心念一动，残破的丧尸们立刻拽住水带另一端，像拔河队伍般发力。</p>
赵雨荷用念力掀起柏油块时，刘若欣滚到路边，里还攥着半截骨刺。她看见大壮拖着断臂走向巨型丧尸，独臂高举汽车排气管。</p>
“砰！”</p>
排气管捅进耳洞的瞬间，韩东晟脑海里炸开大壮的记忆碎片：单元楼门口的阳光，刘若欣偷偷塞来的火腿肠，自己第一次拍它肩膀时腐肉掉落的触感。</p>
“老苏左边！”</p>
赵雨荷喊完才发现丈夫正被三只丧尸按在车顶上。</p>
刘若欣指节发白，抓起半截钢筋时发现它弯成了u形——这是复制苏虎异能的后遗症。</p>
“别犯傻！”</p>
赵雨荷的念力只扯下她半截衣摆。韩东晟视野突然血红，看见大壮正用牙齿啃咬巨型丧尸脚踝，断臂处的黑血腐蚀着地面。三十七具丧尸死亡的画面在脑海里循环播放。</p>
他发出嘶吼，扑向刘若欣的三只丧尸突然急刹，其中一只摔得四脚朝天。</p>
刘若欣趁把钢筋捅进最近丧尸的鼻孔，</p>
“让你闻！”</p>
她拧动钢筋时，发现丧尸居然在发抖。</p>
韩东晟感觉到操作异能正在暴涨。满地残骸突然抽搐着站起，断抓住断腿，拼凑成支歪歪扭扭的亡灵军队。大壮的残躯突然竖起大拇指，缓缓倒进废墟里。</p>
那只只剩半个脑袋的丧尸死死咬住骨刺丧尸的尾巴，腐肉在拖拽过程中簌簌掉落。苏虎甩掉粘在靴底的半片耳朵，军用水壶在腰间晃荡。</p>
“东晟你这些丧尸兄弟还挺讲义气。”</p>
赵雨荷的保温杯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杯身上的牙印又多了几个。她突然抓住苏虎的肩膀：“老苏！”加油站顶棚的铁皮正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那只漏的变异丧尸正贴着棚顶移动，距离刘若欣不到三米。</p>
韩东晟的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腐烂的声带发出“咔咔”的声响。他抬起右，打了个响指。二十多具丧尸残骸同时爆开，黑血和碎骨暴雨般浇在变异丧尸头上。刘若欣趁扑上去，运动鞋在油罐上打滑。</p>
“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