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议会，授权共享！”</p>
“生命！”</p>
“真相！”</p>
“自由！”</p>
五个声音炸开。</p>
四枚徽章中央的蓝色晶体，瞬间亮得刺眼。</p>
那光，不是普通的光。</p>
是实体化的数据流。</p>
蓝色光带，从徽章里射出，缠住每个人的臂。</p>
缓慢，但无法抵抗。</p>
光带攀上他们的脖颈、面庞，最终，刺入眼睛。</p>
没有痛。</p>
只有短暂的窒息。</p>
韩东晟感觉意识被扯出身体，碎成无数片。</p>
同时，另外四个人的意识碎片，涌入脑海。</p>
龙队的记忆碎片，最先冲进来——</p>
军方封锁区，铁壁森严。</p>
戒备森严的实验室。</p>
拥挤的仪器间隙里，年轻的龙队，正在偷偷复制数据。</p>
监控死角，林筱雨匆匆塞给他一个微型存储器：“这是源头零号的生物代码，也许有一天，你会需要它。”</p>
苏虎的记录，像电影碎片——</p>
术台上的剧痛。</p>
钢铁，一点点替代肌肉。</p>
模糊间，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在他昏迷时，悄悄植入什么。</p>
另一个闪回。</p>
董事会的人，在他胸腔里，安装黑色的监控芯片。</p>
他醒着，却动不了。</p>
赵雨荷的画面，绕着保温杯打转——</p>
那不是普通的杯子。</p>
是林筱雨交给她的容器。</p>
里面，封着源头零号早期实验的一部分，可控念力物质。</p>
只有她的dna，才能激活它。</p>
刘若欣的记忆，最是尖锐——</p>
六岁的她，站在实验室门外。</p>
偷看母亲，将自己的血液，注入某个装置。</p>
母亲自言自语：“血脉相连的备份钥匙，以防万一。”</p>
所有人，同时看到了韩东晟被剥离又重组的痛苦。</p>
络节点，在他体内生根发芽。</p>
像蔓藤，侵蚀血管与神经。</p>
“啊——！”</p>
五个人同时后退一步。</p>
蓝光消退，连接断开。</p>
徽章还在发光，微弱的光。</p>
但比刚才，更稳定，更和谐。</p>
像五颗心脏，找到了共同的节奏。</p>
“这他妈”苏虎胸腔里，发出金属和血肉摩擦的低沉声响，“刚才，什么玩意儿？”</p>
韩东晟额头冒出冷汗。</p>
体内络节点的负荷，被分摊了。</p>
但共享过程的震撼，远超想象。</p>
“林筱雨早就计划好一切。”</p>
“每个人”</p>
“每个人，只知道一部分拼图。”龙队接话，声音沉沉的，“源头零号的生物代码，我留着。”</p>
“那是进入它核心系统的钥匙。”</p>
远处，又一声爆炸。</p>
避难所的天花板，继续崩塌。</p>
赵雨荷的念力屏障，持续消耗，变弱了。</p>
“必须走了！”刘若欣把徽章分给每个人，“记住时间——六时后，不管怎样，启动‘逆向清除者’！”</p>
五人迅速钻进维护通道。</p>
最后的岔路口，停下。</p>
最后一次对视。</p>
胜算渺茫。</p>
但没退路了。</p>
“一起回来。”刘若欣看着韩东晟，嗓子绷紧。</p>
“活着。”</p>
韩东晟胸前的徽章，微微闪了一下：“相信林筱雨，她比董事会，多算了好几步。”</p>
分别。</p>
没有多余的话。</p>
韩东晟和龙队，选了左侧通道，通往城市最东边的封存基地。</p>
刘若欣、赵雨荷和苏虎，走右侧通道，直奔城市中心的董事会总部。</p>
</p>
***</p>
韩东晟和龙队，从排水管道钻出地面。</p>
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僵在原地。</p>
这不是他们熟悉的城市了。</p>
建筑物表面，覆盖着蓝色线路。</p>
像活物，蠕动、分裂、交织。</p>
天空，被切割成几何图形的碎片。</p>
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的电子蓝光。</p>
街道上，无数市民走着。</p>
动作械，同步。</p>
每个人皮肤下，都浮现淡淡的蓝纹。</p>
眼神空洞，直视前方。</p>
更诡异的是，这些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市中心的转化塔。</p>
“数据化进展，比预想的快太多了。”龙队轻声。</p>
骨甲下的蓝纹，也随着城市的脉动，在闪烁。</p>
“我们得走路，避开主干道。”</p>
韩东晟点头，领着龙队，钻进两栋建筑之间的窄巷。</p>
胸前的徽章，抑制着体内络节点的活跃度。</p>
但依然能感觉到，周围环境的变化。</p>
每走一步，城市的数据化程度，就深入一分。</p>
“这条路！”韩东晟指着一条半塌的天桥，“从上面过去，能避开</p>
话没完。</p>
一队全副武装的源头猎，从拐角处冲出来。</p>
双方都愣了一下。</p>
紧接着，猎们举起武器，瞄准两人。</p>
“跑！”</p>
龙队瞬间进入战斗状态。</p>
骨甲完全覆盖全身。</p>
猛地扑向最近的猎。</p>
两具强化过的身体撞在一起，发出金属碰撞的巨响。</p>
韩东晟纵身跃上半塌的楼梯。</p>
脚下，钢筋断裂处，摇晃不定。</p>
“我来断后！你先走！”龙队怒吼。</p>
同时，撕开一名猎的头盔。</p>
韩东晟不敢犹豫，全力向上爬。</p>
耳边，全是金属撕裂声，和能量武器的嗡鸣。</p>
爬到天桥顶端，回头。</p>
龙队浑身浴血。</p>
但，所有猎，都倒下了。</p>
“情况不妙，”龙队撑着天桥边缘，才勉强站稳。</p>
声音嘶哑得厉害。</p>
“我体内的变异失控了”</p>
“和这座城市，开始共振”</p>
韩东晟这才注意到，龙队身上的骨甲，不对劲。</p>
蓝色回路，如同活物般，爬满了骨甲表面。</p>
和那些数据化的建筑，如出一辙。</p>
并且还在加速蔓延。</p>
“撑住！”</p>
“源头零号的基地，就在前面，四个街区！”</p>
他们加快脚步。</p>
穿梭在数据化的城市废墟中。</p>
巡逻队，接连出现。</p>
多亏了龙队这身变异骨甲。</p>
在这崩坏的现实里，他们这身“怪异”装扮，反而成了最好的伪装。</p>
最终，目的地出现——</p>
一座废弃仓库。</p>
外表普通至极。</p>
韩东晟胸前的徽章，却震颤得愈发厉害。</p>
与仓库深处某种隐藏的力场，产生了强烈的共鸣。</p>
“入口在哪？”韩东晟压低声音，打量四周。</p>
龙队晃晃悠悠走到仓库正中央。</p>
他蹲下身，骨甲覆盖的掌，按在平平无奇的水泥地上。</p>
“林筱雨的风格”</p>
“永远藏在最显眼的地方”</p>
掌心猛然发力。</p>
“咔嚓！”</p>
地板碎裂，露出下方黑黢黢的洞口。</p>
深不见底的电梯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