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卓介绍着院的布置和家里的习惯,想着应该再差人送点日用品来。</p>
“谢公子,这便是你的卧房了。只是时间仓促,只有这间院子能用,委屈你和弟弟挤一挤了。”</p>
虽然姜佩卓言辞恳切,谢君宴依旧被这环境震惊到了。</p>
姜佩卓口中只能委屈“挤一挤”的屋子,是他不敢想的奢华。</p>
院中有两个卧房,刚好他们兄弟二人一人一个,就算是一间卧房也足够睡下他们二人,甚至房间里还有两个偏房用来安置下人。更别提院中的各色植物还有秋千类的装饰了。</p>
阿母将俸禄几乎都用于填补拨款空缺,府中常常入不敷出。别提给院子增添装饰,就吃食上,也常常是能省则省。</p>
谢河清蹦跳着去看新的屋子了,正巧下人来报晚饭已经做好,请各位移步前厅。</p>
“姜大人您先请吧,我和河清还不饿,想先归置一下屋子。”谢君宴言辞间都是想让姜佩卓先行离开。</p>
“啊好,那我差人给你送些糕点来,后面饿了可以吃。”</p>
姜佩卓快走到院门口时,谢君宴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喊住姜佩卓:“姜大人请您用过饭后再来一趟,我我、我有事想同您。”</p>
姜佩卓笑笑:“好啊。诶,你也别总是一会儿‘姜大人’一会儿‘姜姐’地叫我了,就叫我的名字吧。有什么事直接吩咐院里人就行,我就先走了。”</p>
看着逐渐掩上的木门,谢君宴眼中是无奈与决绝。</p>
叩叩叩</p>
姜佩卓敲响了谢君宴的门。</p>
“您直接进就好,”屋内响起了谢君宴平静的声音,想了想又补充道:“烦请您将门关上,弟他、他已经歇息了”</p>
姜佩卓还无法摆脱现代人的思维方式,而且谢君宴也是有事商议,自然没觉得刚才这句话有多么的牵强。</p>
姜佩卓刚将房门掩上,只听背后传来哑声呼唤:“姜姐。”</p>
“你————!!!”</p>
姜佩卓回过头去,就看到了让她瞠目结舌的一幕。</p>
美得似谪仙一般的人衣衫半解、头发也散下来些许,顺着肩膀流到身上,他坐在床边,含笑看着姜佩卓。</p>
“不?这”姜佩卓慌忙转过身去,声音里都是抱歉:“不知公子正在更衣,我我我我出去等您”</p>
谢君宴扯了扯唇,这就把人吓到了?称呼连“您”都用上了。</p>
事已至此,他咬了咬唇边软肉,继续柔声道:“姜姐留步,烦请姜姐、姜姐看看我”</p>
谢君宴努力搜寻着记忆里男倌的样子,话得磕磕绊绊,话未完,脸先红了个彻底。</p>
姜佩卓此刻紧张万分。</p>
这到底在干吗?</p>
我我我该该怎么办啊???</p>
姜佩卓觉得可以听到自己逐渐粗重的呼吸声。</p>
见来人没反应,谢君宴有些慌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留住她。毕竟,自己现如今也只有这一条路了。</p>
为了弟弟,为了谢家,他无论如何都要保证自己能活下去。</p>
比起靠女人的怜悯,这种关系虽然为人不齿但是更加保险,不是吗?</p>
“姜姐。”谢君宴又开口。</p>
他斥责自己的愚笨,再着急也不出旁的动听话语,只能喊她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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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身后人的声音一次比一次颤抖,已经带上了恳求的意味,姜佩卓还是将身子转了过去。</p>
坐在床边的谢君宴笑得很美,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子,洒在他的脸上。光影下,他已经轻轻地解开了外袍。</p>
月光很亮,姜佩卓能看到他笑容中的僵硬。</p>
谢君宴不可控制地颤抖,他拼命保持镇静,将外袍放在床上。</p>
外袍下是纯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隐约得见最里面的风光。</p>
月光、白衣、美人。</p>
美,实在是美。</p>
如果不是发生在此时此刻的话。</p>
谢君宴脸上依然挂着已经僵硬的笑,盯着姜佩卓,还欲继续解衣。</p>
“姜姐,让我来、伺候您吧,我我、很干净您知道的,青楼里没人碰我的”</p>
谢君宴自以为控制的很好,但是脸颊已有泪痕划过。</p>
“让我伺候您,我很干净的”</p>
看姜佩卓皱起了眉,谢君宴只觉天都要塌了。是他做的不好,所以她嫌弃他了。</p>
哆嗦得更严重,甚至连里衣衣带都抓不住。</p>
“别笑了。”别逼自己笑了。</p>
“抱、抱歉,我再练练一定可以笑得好看的求您了”谢君宴嘴角动了动,但还是听话地收起了笑容。</p>
“我是自愿的,我愿意服侍您的”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谢君宴声线突然提高:“我愿意的不敢求您心中有我,只愿在您身边哪怕做一个侍奴也好。”</p>
他重新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只要有个安身之处就好,求您垂帘。”</p>
“可,不是已经许诺你可以住在这里吗?你又?”姜佩卓不解。</p>
“您帮了君宴如此大忙,君宴只能以身为报,还望您不要嫌弃。”</p>
“不是你先别”</p>
谢君宴却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着:“我知弟弟跟着我对您来是个拖累,可可弟弟确实年龄尚,您可先收了我,等再过几年河清成年了”</p>
姜佩卓不敢再听下去了,生怕谢君宴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赶忙叫住他。</p>
可他铁了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架势。</p>
了很多话,他身子已经平静下来了,不敢听姜佩卓话,怕从她口中再听到什么拒绝,那他可真的就羞愤欲死了。</p>
他深呼一口气,双缓慢地挪到了衣领处,搓着衣领边缘,就要用力拉开,做此次最后的挣扎。</p>
他看到姜佩卓快步向他走来,安心下来,看来今日的举动不算失败,自己也绝不后悔。</p>
迎着谢君宴“早该如此”的眼神,姜佩卓快步过去,拉住他的衣领,迅速合了起来。</p>
谢君宴到嘴边的话登时顿住。</p>
他他都如此做了还不能被接受吗</p>
他死死攥着领口,不再让一丝肌肤露出。今日已经搞砸了,自己如此的下贱,定让姜姐看了笑话。</p>
“是君宴造次了,是”他将嘴唇咬出血来。</p>
觉得现在是有生以来最丢人的时刻。在青楼前被女子们调戏的时候他尚能装得镇定,可自己都快把衣服脱光了,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