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卓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这位是我夫郎”眼看头儿又要开口,她连忙补充道:“已经更换了庚帖,双方已查了八字、见过了长辈、送了聘礼,就只差拜堂这一个环节了。”</p>
见姜佩卓得笃定,头儿未做他想。只当是自己得到的消息不全,挥挥同意了她的请求。</p>
牢房中,姜佩卓带着歉意对沈昉文:“抱歉啊沈公子,这、情急之下我才口不择言。”</p>
沈昉文又怕又累,但回想起刚才姜佩卓的话依旧难以抑制激动:“姜老板,不必挂怀。还要多谢您,您要不这么,我就要被带到别处去了。”</p>
还有一句话他并不敢,他希望能再从姜佩卓的口中听到承认他是她的夫郎。</p>
看沈昉文面色苍白,姜佩卓也顾不得女男大防,贴近他问道:“还好吗,沈公子,你怎么样?可有受伤?”</p>
听姜佩卓这么一问,沈昉文才觉得自己后背火辣辣的疼:“嘶疼”</p>
姜佩卓见他用虚虚捂着后背,了声冒犯,绕到了他身后。</p>
在看到只有一块血迹以后,她放下心来。这伤应该是被那人刺穿马车的时候躲闪不及,还是被刺伤了一点。</p>
“忍一忍,我去讨些药来。”着姜佩卓就要起身,却被沈昉文拉住了。</p>
“姜姐,不必了,我不碍事。”</p>
他不想再让姜佩卓那么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女子的尊严怎能用在这种地方?</p>
若是求药就必须让姜佩卓弯腰,那他宁可疼着!</p>
看他这么坚定,姜佩卓决定先看看二哥的情况再做决定。</p>
她刚确认完二哥无事,突然一个男子朝她跑来,站立不稳,姜佩卓下意识地扶了他一把。</p>
他牢牢握住姜佩卓的:“姐”</p>
“求姐救我,我我我只有一个人,被她们带到这里,我谁也不认识,呜”即使强装镇定,他也一直抖着,胸口剧烈起伏着。</p>
“是她们将你和同行人分开了?”如果是这样,姜佩卓可以帮他去和山匪交涉。</p>
“没有同行人。”他艰难开口:“我是离家出走逃出来的”</p>
想到了自己的家事,他看上去更难过了:“阿母想将我卖给有钱的老女人,我跑出来才得以逃过一劫。”</p>
看他这副样子,姜佩卓想起了夫郎曾经也是这般,被家里人送到了姜家。</p>
当时的姜佩卓名声很差,送过来就是想要了苏淮的命。</p>
姜二哥看出妹的不忍,开口道:“既如此,那我们便作伴吧。”</p>
那人听后满眼都是不敢相信:“真的吗?姐,可以吗?”</p>
直到姜佩卓点点头,他才兴高采烈地跑到姜佩卓身边坐下。</p>
姜佩卓从空间里拿了碘伏出来,笑自己真的都快活成古人了,连碘酒这种日常用品都忘了可以从空间里取用。</p>
她凑到沈昉文耳边轻声:“沈公子,我这有些伤药,去寻一个地方,把伤口处理一下吧。”</p>
姜佩卓本想拜托二哥去给他上药,但看那男子正靠着二哥发抖,便摇了摇头,亲自带沈昉文到了牢房角落。</p>
“这沈公子,你、你自己不便涂药,要不、要不我来?”等到真的到了角落,姜佩卓才意识到二人离得多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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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p>
着他就要把衣摆撩起来。</p>
沈昉文脸红红的,不知是疼的,还是羞的。</p>
“且慢。”姜佩卓先把外袍褪下,盖在沈昉文的腿上,才重新坐下,轻轻撩起他后背的布料。</p>
感到背部一阵凉意,沈昉文抓紧了姜佩卓的外袍。</p>
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沈昉文竟渐渐不再害怕,身前的衣衫尽是姜佩卓的味道。</p>
想到对方不仅对自己十分关心,还能想到他将衣衫撩起后的情况,把外袍给了他遮羞,他觉得此刻的心跳比刚才遇到山匪时跳得还快。</p>
“唔!”感到后背一阵刺痛,沈昉文不由得闷哼出声。</p>
“很痛吗?那我再轻些。”着姜佩卓更放轻了动作,她稍稍凑近,看得更加仔细。</p>
“嗯”沈昉文感到姜佩卓的呼吸打在身上,不自觉地向前躲去,呼吸越来越急促。</p>
姜佩卓却误以为是他依旧感到疼痛难忍,于是更加心仔细。</p>
等上药结束,沈昉文早已眼含泪光,面色羞红,看上去好不可怜。</p>
男子竟对痛感这般敏感吗?看到他这幅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姜佩卓感到更愧疚了:“咳,上好药了,伤口不大,但也要注意不要碰到。”</p>
沈昉文赶忙用抹了抹眼睛:“麻烦您了,姜老板。”</p>
“那个”姜佩卓支支吾吾。</p>
“姜老板,还有什么事吗?”沈昉文倒是没见过她这般张不开口的样子,好奇问道。</p>
“这几日我们的称呼还是改一下为好,毕竟我们现在的身份是未婚妻夫。”姜佩卓凑近他的耳朵声着。</p>
沈昉文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只能听到“未婚妻夫”四个字。</p>
“那如何称呼?”会让我叫她妻主吗,沈昉文暗暗握紧了拳。</p>
“叫‘姜老板’太过官方,就叫我‘姜姐’吧。这个称呼比较稳妥。”</p>
“啊好,姜姐。”沈昉文稍微有些失望,但很快打起精神来,不急于一时,他会让姜佩卓见到他的好的。</p>
二人交谈间,姜佩卓总觉得有一道视线紧紧盯着她,目的性很强。但当她环视四周的时候,只和刚才加入的男子对上了视线。</p>
对方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笑,姜佩卓也点头致意。</p>
但当她和沈昉文继续交谈,尤其是为了商量称呼而凑得很近的时候,被盯住的感觉又回来了。</p>
“姜姐,怎么了?”察觉到姜佩卓的动作,沈昉文也紧张起来。</p>
“没事,许是错觉。”没有依据,姜佩卓决定先不出来让他人平白担忧了。</p>
见二人归来,那男子欲起身行礼,被姜二哥拉住了。</p>
“刚刚受了惊吓,歇息吧,现在不必讲究那些虚礼。”然后对姜佩卓二人介绍道:“这位公子姓司,单名一个锦字,京都人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