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没有那么大度，姨娘生下来的孩子肯定会和自己的孩子分资源。</p>
有老太太看着她的表面功夫做的很好。</p>
后来知道姨娘怀的是女孩儿，更是不在意。</p>
茉莉叹气，现在两个老的不在了，要在大夫人底下讨生活。</p>
看着董姨娘伤心的样子，她有点同情董姨娘了。</p>
一夫一妻制的政策也快下来了，以后她们娘几个怎么过呢？</p>
又是这个出身，还是早做准备。</p>
樊家大嫂也是富裕家的女子，只有一个女儿，在这个家里很是没有底气。</p>
因为孩子吃的药量很大，六岁孩子的反应会很迟缓。</p>
智力也会有影响，这次樊家虽然躲过了死亡危。</p>
下次的还有数不清的危险。</p>
以后几天樊家除了外出采购，一家人几乎不出门。</p>
社区工作人员贴大字报。</p>
“太太，虽然我不识字，可是听她们议论，什么一夫一妻制，咱们樊老爷不就有您一个妻子嘛，那个病秧子董氏现在是不合法的，夫人要早做打算，将她们都赶出去。”</p>
“把董氏赶出去倒是合理，谁也拦不住，但是那两个崽子老爷不会同意的。”</p>
“那也不能白白养三个吃闲饭的，要我就是夫人心善，要是一般人家早就发卖出去了。”</p>
“你以为还是旧社会呢，行了，我知道这件事了，我会和老爷商量的。”</p>
现在的樊家可不是以前，钱粮充足。</p>
给点银钱就打发出去了，樊家一大家子还要吃饭。</p>
她这个当家夫人还要精打细算。</p>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p>
茉莉决定去找董氏商量一下出路。</p>
她悄悄来到樊家大嫂的院子，看到董氏正在和她的四妹着什么，里还在纳鞋底。</p>
“姨娘我有话同你讲。”茉莉轻声道。</p>
董氏抬起头，眼中带着疑惑。</p>
茉莉将自己对未来的担忧以及大夫人可能用的段了出来。</p>
董氏听后，脸色变得苍白。“那我们怎么办？”</p>
茉莉咬咬牙，“咱们得想法子攒些私房钱，或者寻个依靠。如今这一夫一妻制若真推行，家中男丁怕也是靠不住。”</p>
两人正商议着，忽然李妈来报，是大夫人召集府中的女眷议事。</p>
众人齐聚一堂，大夫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出了令人心寒的话。</p>
她要削减各房用度，尤其针对有孩子的妾室和身体不好的孩子。</p>
茉莉心中暗恨，董氏则紧紧握住了拳头。</p>
这时，一直沉默的大嫂站了起来，“娘此举怕是不妥吧。”大夫人眼神一冷，气氛顿时紧张起来。</p>
“娘，其他孩子都大了如何都行，你不能不照顾自己孙女啊，如今她又这样，还当细心照料才是。我苦命的雪儿，祖母可是最疼你。”</p>
这个蠢货，如今还看不清形势。</p>
大夫人冷笑一声，“儿媳，你莫要多嘴。这家里如今是什么情况，你心里清楚。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整个家族考虑。”</p>
大嫂涨红了脸，“娘，不管怎样，孩子无辜。若是削减用度，孩子的药都买不起了。”</p>
董氏也鼓起勇气道：“夫人，妾身愿意做更多的活儿，只求别减孩子们的用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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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看了眼董氏，“哼，你们一个个倒是会哭穷。但今天这事，我意已决。”</p>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是政府派人来宣传一夫一妻制正式实行的细则了。其中一条便是严禁家庭内歧视行为，保障所有成员基本权益。</p>
大夫人愣住了，没想到政策来得如此之快。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她一时之间骑虎难下。</p>
茉莉趁道：“夫人，既然政策如此，咱们还是和睦相处的好，不然传出去对樊家名声有损。”</p>
大夫人权衡利弊之后，只能无奈地道：“今日之事暂且不提，不过往后大家也要节省开支，毕竟樊家不比从前了。”众人纷纷应是，一场风波暂时平息。</p>
缩减也是缩减董氏母女的那份。</p>
她们娘仨在这个家也待不多久了。</p>
樊耀祖刚进家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对。</p>
听完事情经过后，他皱起眉头。“夫人，这政策既然下来了，我们就得遵守，不可再为难董氏她们。我先给她们找个住处，让她们搬出去。我的妻子只有夫人你一个。”</p>
大夫人不满地嘟囔：“老爷，咱家的情况您又不是不清楚。”</p>
樊耀祖摆摆，“再困难也不能违反政策。”</p>
大夫人还想着让她们留在樊家，为奴为婢照顾一家子，现在虽然做的不明显，两个老妈子只能照顾她和她的儿女，拿回管董氏母女的死活。</p>
董氏母女想做什么当然要亲力亲为。</p>
茉莉心想，虽暂时安稳了，可长久下去并非办法。</p>
于是她找到董氏商量着能否找点营生。董氏想到自己刺绣艺不错，可以接些绣活。</p>
“不行，现在的有钱人都低调下来，也没有人光明正大的用刺绣品了。”</p>
“姨娘，把里值钱的东西都藏好，以备不时之需。四妹你也是，如果藏不好就给姨娘给你收着。”</p>
“三姐你的也给姨娘收着吗？”</p>
“我的？我自己藏好了，你们谁也找不到。”</p>
“那我也能藏好，不用姨娘帮忙。哼”</p>
两姐妹还是有点家底的，毕竟有钱的生活，过了十多年，再不受宠也有点装点门面的压箱货。</p>
樊耀祖卖了县城的两个门店。</p>
樊家的经济状况逐渐好转。</p>
大夫人见状，虽仍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再什么。</p>
这天樊父回来，给了董氏一个房契。</p>
“这是给你准备的房子，现在的政策也不允许我把你养在家里，如果你自己走我给你一笔生活费，如果带三姐，四姐也可以，每月我都会给你拿钱。她们两个都是我们樊家的孩子，我不会亏待自己的孩子。”</p>
董氏沉默了，她不想走，没了老爷做依靠怎么生活，孩子大了也会嫁人，夫人不可能让老爷一直养着她。</p>
越想越悲从中来，眼泪就流个不停。</p>
茉莉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姨娘，这或许是个会。咱们出去单过，虽辛苦些，但自在。姨娘如果不嫁人我会给你养老。”董氏吸了吸鼻子，缓缓点头。</p>
心里安慰，虽然她不想依靠女儿，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p>
哎！留在樊家也未必安全，能出去也是好的。也许还能另谋出路。</p>
樊父唉声叹气双背后，看着有些佝偻的背影茉莉一阵心酸。</p>
几天后，董氏带着两个孩子搬到了新房。</p>
她们用的东西樊父都给搬了过去。</p>
院子不大，只有三间正房，两间耳房是仓库。</p>
还好院子里面有水井，很是方便。</p>
这里茉莉安顿好。樊家那边出事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