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也这么喜欢当别人爸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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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点以为这是林时的号。</p>
昭昭：“医药费多少钱？我转给你。”</p>
秦昭等了两分钟，看着毫无动静的聊天框，有些烦躁。</p>
还有现代人能一天都不看的吗？</p>
除非他不想理你。</p>
秦昭转过去去了一千三百元，她只有两千元，昨天给了林时二百一，充饭卡充了300，水卡00，共享单车扣了块5。</p>
现在就剩了5。</p>
秦昭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体会到了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p>
斜前方一道怨怼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想忽视都难。</p>
是方甜。</p>
她还敢瞪她？！</p>
秦昭毫不避讳地看了回去，要不是方甜她们，她的钱包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p>
方甜见他理直气壮地对视回来更生气了，低声骂了句真不要脸。</p>
秦昭表情未变，只是比平时更凉薄了些。</p>
上课铃响了。</p>
是外教课。</p>
全英文，语速又快，秦昭停下来已经已经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p>
没想到，她还被点名了。</p>
“wt’yrfvrtebbyndwy？”</p>
你最大的爱好是什么，为什么？</p>
在她十七岁之前，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生存线上挣扎的人，哪里有资格谈论爱好。</p>
学费生活费都要努力去挣，还要心江大海酒后的暴虐，身份被发现的恐惧，外人的欺压。</p>
她课余时间都在挣钱，补习、收银、奶茶店、捡垃圾</p>
她唯一的企望就是考上大学，然后离开那里。</p>
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p>
沉默的几秒钟，陆续有人转过来看她。</p>
“srry，lvenbby。”</p>
全班哄堂大笑。</p>
“这世界上还有人没爱好？”</p>
“就是啊，逛展、追星、集邮、旅游、滑雪她编不能编一个吗？”</p>
“上课找茬，她是不是觉得这样很酷？”</p>
“不是，你们没发现她口音很奇怪吗？中式英语”</p>
“iflvete’ybeernney。”</p>
全唐静默了几秒。</p>
“哈哈哈哈，有没有搞错啊，她的爱好是挣钱？”</p>
“好庸俗。”</p>
“你看她瘦的那样，不定就是抠的。对自己也抠，我好几次见她在食堂就点一个菜。”</p>
“你们没发现她基本都不去奶茶店吗？超市也没去过。”</p>
“救命啊，英华怎么招来这么一个奇葩。”</p>
“可能是暴发户吧穷人的劣根还没祛除。”</p>
“k。”外交老师耸了耸肩膀，“wy？”</p>
“tftgneedney，ndt’kefeelfe。”</p>
外教让她坐下：“peyfdtgyrftrelfe。”</p>
外教继续提问了几个学生。</p>
她们有的人建模、有的高尔夫、足球，有人去巴黎看时装周有的事情她只在电视上见过，有的她听都没听过。</p>
表情充满自信，发音也很标准。</p>
秦昭垂了下眸，无意识按了下按压笔的笔帽。</p>
—</p>
走廊上，秦昭碰到对面走来的方甜。</p>
擦肩而过的时候，方甜怒瞪了她一眼：“不要脸。”</p>
“不要脸谁？”</p>
“不要脸你。”</p>
“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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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淡淡哦了一声，这已经是方甜第n次骂她了，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一点攻击力都没有。</p>
不要脸的（人）你！</p>
方甜反应过来自己中招了，气愤地看她，撂狠话：“你给我等着，我让你在英华待不下去。”</p>
秦昭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开诚布公：“我们谈一谈。”</p>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方甜高傲地扭过去头，眼神中带着轻蔑和不屑，“你这种垃圾就应该早点被分类。”</p>
“情书”</p>
“你！”</p>
方甜最终还是跟秦昭走了。</p>
两人去了教学楼后边，风光昏暗，直径五十米都没什么人。</p>
“为什么把我锁在体育馆？”秦昭开门见山，“拿球砸我，也是你授意的吧。”</p>
方甜想到秦昭被球砸的狼狈，哼了一声：“你活该。”</p>
秦昭呼了口气：“为什么？你告白失败的事情我没跟任何人。”</p>
脚边一阵劲风，秦昭左脚下意识地往回收。</p>
带着跟底的鞋重重地踩在地上，她是拿了十成十的力气。</p>
方甜脚底震得发麻，脸上染上痛苦的神色，一脸不可置信：“你敢躲？”</p>
“要不然等着被你踩？”秦昭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没什么好气。</p>
想到方甜刚刚因为情书跟自己走过来，眉宇间染了点桀骜：“我的脾气也不太好，刚刚的话我已经录音了，你再惹我，我就把你告白失败的事情和录音一起出去。”</p>
“你不都已经出去了吗！”方甜愤愤不平。</p>
“我什么时候出去了？你污蔑人也要讲究证据。”秦昭无语。</p>
她具体什么情况都没看清，现在被人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被莫名针对，还损失了几千块钱。</p>
“校园。”方甜笃定，“不是你发的是谁发的？”</p>
“什么校园？”秦昭眉蹙了下。</p>
“还装。”方甜瞧不起她，敢做还不好当，“当时就我们三个，不是你还能有谁？”</p>
“你怎么不怀疑是沈砚辞？”</p>
“沈砚辞才不是那种人！”方甜语气激动，胸脯气得上下起伏，简直不能忍受自己的男神被污蔑。</p>
随后声音又低了起来，捏着自己的衣角，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他才不是那样的人。”</p>
沈砚辞不是，她就是了？</p>
她心里吐槽了句。</p>
“就是你的。”</p>
“”</p>
方甜表情转为愤怒，义愤填膺，顾及着他男神的形象，她还是压着音量：“你还欺负沈砚辞！强迫他跟你接吻！”</p>
“”</p>
秦昭摸了摸鼻子：“那是个意外，我也有损失的好不好？”</p>
她全部的钱都赔给他了。</p>
“你有损失？你有什么损失？”方甜气笑了，“你心里乐开花了吧，你个变态！”</p>
完她不解气，继续骂：“不要脸！死变态！接吻癖！瘦猴子！王八蛋！男不男女不女，死变态！”</p>
着她开始动跳起来揪秦昭头发，扯她衣服，在她身上乱挠发泄，嘴上还骂着。</p>
她没什么技巧，纯粹发泄。</p>
“住。”秦昭呵斥了句，方甜没了理智根本不听。</p>
她抿了下唇，直接抓住方甜的腕，两只压在一起，反扣了墙上。</p>
方甜一边挣扎，嘴里还骂着：“死变态！放开我！我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p>
脖颈的肌肤被做了美甲的指甲划出一道道红痕，有些冒着雪珠。</p>
头皮也泛着疼痛。</p>
“再骂一句。”秦昭声音平静的不像话。</p>
方甜莫名怵了一下：“骂的就是你。等着吧，明天大家都会知道你喜欢男的。”</p>
秦昭指缩了下，轻呵了一声：“不怕你暗恋的人名声跟我一起遭殃？”</p>
“我又没那么笨，我只会你。”方甜幻想着，不定沈砚辞为了破除谣言，还会答应和她在一起。</p>
“真聪明。”秦昭似是满意地夸赞道，“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我不喜欢他，也不想亲他。”</p>
她挑起方甜的下巴，视线下落：“我想亲你。”</p>
“你欺负一次，我就强吻你一次。”</p>
着她脸凑了过去。</p>
“啊啊啊啊啊啊！”</p>
女高音直接吼响了楼梯的声控灯，暗处的人影显露了出来。</p>
是林时、沈砚辞和一个陌生的男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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