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80:深山狩猎,爆宠全家 > 第136章 136.关怀备至,新岗初临
    林晓峰扫了眼炕桌上结着油皮的黑褐色药汤,又看看刘猛肿得发亮的肋骨。

    他眉头皱成个疙瘩: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可别瞎折腾。再敢乱动,下次打猎我可不带你了!”

    刘猛却突然两眼放光,像发现猎物的猎犬,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兄弟,我想好了!等伤好了,咱用铁链缠炸药,往熊窝一扔,保管炸得它找不着北!”

    他得激动,伤口牵扯得脸色发青,却还龇牙笑着。

    林晓峰又好气又好笑,从兜里掏出几个白面馒头拍在炕头:

    “先把伤养好了再!你要是再敢胡来,信不信我用铁链把你捆这儿?”

    月亮爬上树梢时,林晓峰踩着月光往家走,远远望见窗户透出的昏黄灯光,像黑夜里唯一的篝火。

    推开门,热气裹着白菜炖粉条的香气扑面而来,搪瓷盆里的汤汁咕嘟咕嘟冒着泡,油星子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母亲擦着从灶台边转过来,鬓角的白发在煤油灯下闪着微光,围裙上还沾着剁白菜的碎末:

    “快洗吃饭!你爹今儿从集上带回块豆腐,咱改善改善伙食!”

    饭桌上。

    父亲揭开酒葫芦的木塞,“啵”地一声,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他给自己和林晓峰各倒了半茶缸,粗糙的掌重重拍在林晓峰肩上:

    “听你又给长山送钱了?做得对!咱庄稼人讲究个知恩图报!”

    林晓峰端起茶缸抿了口酒,辛辣的滋味顺着喉咙往下淌,却暖到了心窝里。

    妹妹啃着馒头,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含混不清地问:

    “哥,你啥时候再带我去山上摘野果子?”

    弟弟则眼巴巴地盯着菜盆里的粉条,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看得林晓峰忍不住夹了一筷子放进他碗里。

    窗外的北风依旧呼啸,拍打着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屋内却一片温馨。

    林晓峰望着家人的笑脸,突然觉得,这平淡的日子,比什么都珍贵。

    清晨的霜花在窗玻璃上织出细密的纹路,宛如工匠精心雕琢的冰纹画。

    林晓峰蹲在灶台前添柴火,火星子“噼啪”迸溅。

    跳动的火苗将母亲新蒸的玉米面窝头映得金黄,麦香混着柴火气息在狭的厨房里弥漫。

    这时,院门外传来“哐当”一声,像是铁块砸在石板上。

    生产队长林德生的解放鞋碾过结冰的石板路,震得墙根的冰溜子簌簌掉落,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冷光。

    “晓峰!”

    林德生的声音裹着白气撞开虚掩的木门,寒气瞬间涌入屋内。

    他军绿色棉袄的肩章磨得发白,露出底下泛黄的布料,里捏着卷牛皮纸文件,褶皱处还沾着些许泥渍。

    “场部刚下来的通知,农场木器厂缺个验收员,我第一个就想到你!”

    他话时,几颗冰碴从帽檐上掉落,砸在灶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锅里的白菜炖粉条咕嘟冒泡,热气升腾间,林晓峰握着烧火棍的微微发颤。

    重生以来,他在深山打猎攒下的积蓄虽能让全家吃饱穿暖。

    可在这个凭粮票布票度日的年代,一份国营单位的体面工作,才是扎稳脚跟的根本。

    他想起上一世在工厂流水线上日夜颠倒的苦日子,器的轰鸣声仿佛还在耳畔。

    此刻心里却燃起一股别样的期待,像是在黑暗中窥见了一束光。

    “德生叔,我能行吗?”

    林晓峰搓着沾灰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昨日拾柴时的木屑,眼睛却亮得像淬了火的钢。

    母亲从里屋探出头,鬓角的白发在晨光里晃了晃,围裙上还沾着揉面的面粉。

    她脸上带着担忧又期待的神情,那眼神让他想起时候自己生病时,母亲守在床边的模样。

    林德生重重拍在他肩头,震得灶台上的搪瓷缸嗡嗡作响,缸里的剩茶泛起层层涟漪:

    “你子脑子活泛,上次帮队里算工分,比供销社的算盘珠子都利索!”

    他展开文件,煤油灯熏黄的纸页上,“木器厂验收组”几个字墨迹未干,还带着钢笔尖划破纸张的毛边。

    入职那日,北风如同顽皮的孩童,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

    林晓峰裹紧母亲连夜缝制的新棉大衣,针脚细密而整齐,带着母亲特有的温度,仿佛母亲的爱都缝进了这一针一线里。

    他踩着结满冰碴的青石板路往场部走,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远处大喇叭正播放东方红,激昂的歌声混着广播员清脆的播报声:

    “各生产队注意,冬季积肥工作”

    在空旷的田野上回荡,惊起一群觅食的麻雀,扑棱棱地飞向灰蒙蒙的天空。

    木器厂的青砖瓦房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

    墙根下整齐码着待加工的桦木方料,树皮上还挂着未化的霜。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香,那是大自然的味道。

    走进挂着“人事科”木牌的屋子,油墨味混着劣质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林晓峰忍不住咳嗽两声。

    办事员从堆满文件的桌上推过来一个铁皮档案盒,里面牛皮纸袋上“林晓峰”三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和他记忆中工整的宋体字形成鲜明对比。

    “拿着,这是你的劳保用品。”

    管理员从锈迹斑斑的铁皮柜里翻出一副帆布套和黄铜卡尺,金属表面还带着工厂特有的油味。

    黏腻腻的触感让林晓峰想起前世车间里的味道,那些辛苦劳作的日子瞬间涌上心头。

    他摩挲着卡尺冰凉的刻度,想起前世因操作失误被扣除的奖金。

    他暗暗咬了咬牙,发誓这次一定要干出个模样,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验收组办公室在厂区最西侧,窗户玻璃上糊着旧报纸,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

    窗台上摆着几盆蔫头耷脑的仙人掌,叶片干瘪,覆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仿佛许久都没人照料。

    组长王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蓝色工装袖口磨得发亮,肘部还打着补丁、

    见林晓峰进来,他叼着的旱烟在铝制烟灰缸敲了敲,烟灰簌簌掉落:

    “年轻,验收这活儿,讲究的是‘火眼金睛’。”

    他指了指墙角堆着的樟木箱,木箱表面的红漆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就从这批出口货开始学。”

    林晓峰蹲下身,卡尺卡在木箱接缝处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像老式座钟的钟摆。

    转身撞见个面色黝黑的男人,工装口袋别着支英雄牌钢笔,笔帽上的金色装饰已经磨损。

    胸前的“蔡恒运”工牌被磨得发亮,边缘卷起毛边。

    “新来的?”

    蔡恒运的声音像砂纸打磨木材,沙哑而有力。

    他伸接过卡尺,指节布满老茧,在木箱另一处轻轻划动,木屑簌簌落在林晓峰新鞋上。

    “看这儿,卯榫间隙超过两毫米,这批货发出去,咱们场部的信誉可就砸了。”

    他话时,嘴里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细的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