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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娟娘之叛徒

    她们也只是离开了短短两个时辰而已,没想到回来之后,竟会发生二姐死而复生这样的荒唐事。怪事不止于此,回到厢房之后,竟然还遇到衙差突然闯入这样让人掉掉下巴的奇葩之事,还把雨娘给带走了。心想不妙的猫,猫拉着娟娘也一路跟了过来,未曾想,竟是为二姐之事。

    在看到九儿的那一刹那,猫着实吓了一跳,毕竟,昨夜二姐遇害死亡一事是她透露给九儿的,如今看到唐业青带着一个当官的一起来兴师问罪的了,她便有些自责起来,直到那个环的出现。

    衙差带进来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看她一身妆容,显然是卢府的丫鬟。

    女子被带进后,扑通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给几位大人行了礼,然后也没有站起来。

    谭大人踱步走到丫鬟身旁,开口道:“环,你就将昨夜的所见所闻讲给大伙儿听吧。”

    环胆怯地低着头,身子抖得如筛子一般,只见她语无伦次地道:“是,是。奴婢看见,二姐当时倒在园中,已经死了,围着很多人。”

    不言而喻,是她将昨晚之事透露给谭大人的,可谭大人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地与世子爷一同来卢府呢?她转头看了看九儿,发现九儿也是一脸的茫然。

    “那你可知是谁杀了二姐?”谭大人突兀地问道。

    “将军怀疑,怀疑是”环用指了指雨娘,然后立刻收回,“清云大师。因为她是第一个到现场的。”

    昨夜一片慌乱,猫在场无端与雨娘一同被怀疑,还受到了被捆绑跪地的屈辱,一想到这里,她就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大声道:“是啊,昨晚卢府还真是热闹呢。”着,她把头转向了正在喝茶的卢生。

    卢生似乎是感觉到了来自猫的灼热的眼神,微微呛到后,轻咳了一声。

    猫继续道:“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直勾勾地盯着卢生,一副要讨个法的姿态。因娟娘之事,她本就对卢生满腹的怨恨,再加上昨夜无辜遭受的屈辱,她越发觉得应该狠狠地报复卢生一下。

    猫转过头来看了看环,只见她双眼中满是怯懦,像极了受惊的兔子。

    “环,既然你昨夜二姐躺在花园里断了气,那你可是亲眼确认过的?”猫开始动起了歪脑子。

    环摇了摇头,低声道:“二姐断气的消息,是有人查看后出来的,当时太夫人和夫人应该都确认过了,在二姐尸体旁哭得很是伤心。”

    明明是谭大人主导的情形,如今却让猫一脚插进来,反客为主。雨娘见情况不妙,立刻将猫拉了回来,再任由她问下去,估计要出事了。

    猫突然反应过来,方才自己确实是莽撞了,按照如今的状况,她们是绝对不能和将军做对的。很明显,谭大人似乎对卢生怀有敌意,不然不会兴师动众来到卢府追究二姐的死因;卢生对谭大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的妹妹明明还活着,还任由谭大人在这里将错就错,似乎是等着看他的热闹。

    猫感到庆幸,自己方才得模棱两可,并未明确认可环的证词。这样一来,也不算是阻碍到卢生看谭大人的热闹了,算不上得罪了他。

    谭大人见状,再次把矛头指向了雨娘,问道:“清云大师,既然你第一个到了现场,想必是最先确认二姐断气的吧?”

    “回大人,我进入卢府是为给太夫人治病,其间,并未见过二姐本人,也不认识二姐。”雨娘巧妙地回避了重点。

    谭大人听后,脸上浮现出不悦之色,继续问道:“听,你当时看到了可疑之人便追了出去,你可看清了那人的脸?”

    既然连这件事情都知道了,想必昨晚发生之事环早已告诉了他,只是环还不知道,二姐已经醒了过来。

    “敢问大人,您近日到卢府,是否是因环对您,卢家二姐昨晚遇害了,故身为父母官,是来破案的?”雨娘问道。

    见雨娘这么一,或许是认为雨娘要如实招供了,便微微一笑,道:“确实如此。”他继而将头转向了卢生,道,“在本官管辖的颍州地界内发生了命案,将军作为朝廷命官,竟然隐瞒不报!”

    一直坐在堂上默不作声的卢生终于开了口,道:“实不相瞒,昨夜发生之事,乃是卢府的家事,确实不便交给谭大人处理。”

    “真是笑话。”谭大人冷笑一声,“我们同为颍州一方的父母官,各司其职,将军切记,千万不要越了线,否则,别怪本官向上头奏一本。”

    卢生表情冷淡,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惧色,“谭大人参奏本将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若大人喜欢,大可继续,本将军奉陪到底。”卢生他看了看在一旁不停扇扇子的唐业青,拱道:“昨夜发生之事,确实不便打扰到官府,恐怕是让世子爷白跑一趟了。”

    唐业青继续扇着扇子呵呵一笑,道:“都了,我是在游山玩水时偶然经过颍州,如今并未有官职在身。今日突然听闻卢将军家中出了事,我是特意来吊唁的。”

    卢生恭敬地道:“世子爷,令妹如今活得好好的,何谈吊唁一呢?”

    突然,在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的寝室突然喝了一声:“贱婢!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来人,给我拉出去打断她的腿!”

    环听后,吓得立刻晕了过去。

    谭大人见状,阻止道:“卢夫人,你也太跋扈了,环如今可是本官的证人!”

    秦氏站起身来,欠了欠身,恭敬地道:“谭大人,这奴婢实在是胆大妄为,不仅在我们这些主子背后捅一刀,而且还撒谎欺骗了谭大人和世子爷,打断她一双腿实在是便宜了她。”

    “她也是实话实,又何来的背后捅刀,撒谎欺骗一?”谭大人质问道。

    秦氏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方才将军已经讲明,卢府二姐并未去世,如今还好好地活着,很显然,是这贱婢是撒谎欺骗了谭大人。”

    “卢府二姐果真还活着?”谭大人明显是不相信这秦氏的话。

    “千真万确。”秦氏完,朝门外喊了一声,“管家,快把二姐请过来!”

    谭大人的脸上那股傲气顿时消失不见,显露出微微的慌乱,他转过身去,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正厅内顿时变得静悄悄,猫虽站在其中,却摸不清方向。突然,她感觉到来自娟娘的眼神,转眼一看,她几乎要哭出来了。猫觉得不妙,偷偷退到娟娘的身旁,做了个“怎么了?”的嘴形。娟娘悄悄看了看四周,拉住猫的衣袖,轻轻脚地走出了正厅,走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待她们走得离正厅和门口的官差和护卫有些距离了,猫才问出了声:“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两行泪水从娟娘的眼睛里喷涌而出,她哽咽着道:“你们要想办法,救救环。”

    “环?”猫指了指正厅的方向,“就是那个出卖自己主子的丫鬟?”

    娟娘急忙摇了摇头,“不,她不是那种人,她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子。”娟娘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继续道,“我以前在卢府时,她是我的贴身丫鬟,我了解她,她对自己的主子是忠心耿耿的。”

    听到这里,猫突然觉得不妙,原来大家都是一伙儿的呀。“这件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猫无缘无故地埋怨了一番。

    娟娘伤心地道:“我走后,她定是在府中受了许多的苦,所以你们一定要帮我救救她。”

    猫挠了挠自己的额头,道:“莫非,她是为了给你出气才偷偷跑出去告诉谭大人卢府内出了命案的?”

    “我想是为了我,”娟娘又开始抽泣起来,“都是我不好,我不能害了她。”

    “那她怎么会想着去找谭大人?”猫不解地问道。

    “其实那位谭大人,我也认识,他是我爹的门生。”

    听到娟娘的话,猫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俩会合起伙来对付那卢生呢。“这件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猫再一次埋怨了起来,不过她自己也知道,这两个人,娟娘也是今日才头一次碰见的,怎么可能提前告诉她们呢。

    “秦氏要打断环的腿,你们可要想想办法呀。”娟娘急得哭了起来。

    就算把这件事情马上告诉给雨娘,她估计也会为难。若她们作证,昨夜确实发生过足以让大家都认为卢家二姐遇害之事的,必定会得罪卢生,这样一来,她们便无法继续留在卢府为夺回娟娘的嫁妆布局;但若她们选择沉默,那环的那双腿,就有危险了。

    思来想去,猫觉得自己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来。

    这时,不远处一妙龄女子急匆匆走来,而在她身后的就是那个管家。看来,眼前的女子是卢家二姐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