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虚正沉浸在无边的喜悦之中,眉梢眼角皆是笑意,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谢昀道心崩溃,论道失败。
届时,就是吴家再次登顶儒圣的会。
突然,白鹿书院所在的方向一道金色光柱直冲云霄,天地骤然变色,似有无尽的霞光笼罩,令人心神震撼。
“这是”吴子夫诧异的道:“儒家吐出真言时引动的天地异象,难道是云飞!”
今日吴云飞与谢昀论道,沉淀数年六品君子,只差一个契就可以突破五品大儒。
二十二岁的五品大儒,世间少有。
吴太虚惊喜,眼中爆发精芒:“定是云飞,我早就观他浩然正气充盈,距离五品境临门一脚,若是口吐真言,引动天地异样,必定突破!”
“太好了!”吴子夫爽朗道:“恭喜大哥!云飞年纪就突破五品大儒,青出于蓝,未来成就必定不凡。”
“到时候,我们吴家何愁不盛?”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迎接吴云飞的归来时,一名下人匆匆赶来,神色复杂,低声禀报道:
“家主,方才传来消息,谢昀突破六品,胜了!”
吴子夫:“”
吴太虚:“”
气氛骤然下降,探子如坠冰窟,连大气都不敢喘,脊背发凉。
吴太虚神色骤然一滞,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难以置信,中的茶杯也险些跌落。
片刻后,他缓缓放下茶杯,深吸一口气,低声喃喃道:
“谢昀胜了?为何?”
吴子夫暴怒,顿时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茶水四溅。
他厉声质问探子,声音如雷霆般炸响:
“,你是不是谢家的底细,竟然敢欺骗我等,谎报信息,让我等方寸大乱!”
探子被吴子夫的气势所慑,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人不敢欺骗两位家主,谢昀获胜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巷,是谢昀道出圣人真言,一举突破六品君子,以势力压吴云飞,取得胜利。”
吴太虚心中悸动,隐约预感到不好的事情发生,对于探子的话更信了几分,否则以他至圣境界,还没有什么能够影响他的心境。
定是云飞出现变故。
随后,探子将他所知道的消息如实相告。
吴子夫闻言,暴怒如雷。
“荒谬!荒谬!”
“你是那天地异象是谢昀而生?”
“莫不是以为老夫好欺骗,还是以为天地异象如此好引动,他谢昀凭什么一朝引动两次天地异象!”
吴太虚深吸一口气,目光沉稳地注视着暴怒的吴子夫,语气平和的道:“子夫,冷静些。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应该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作为当代儒家第二至圣,吴太虚很快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理智的接受现实。
吴云飞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眼中怒火未熄,却在吴太虚的注视下逐渐松动。
他咬了咬牙,虽然心中依旧翻涌着不甘与震惊,但最终只能无奈地低下头,声音沙哑:“兄长,我明白了。”
“稍安勿躁,我亲自去一趟白鹿书院。”
吴太虚沉声道,随后离开。
宋景逸与顾远明并肩而行,朝着论道峰的方向快速前行,两人的步伐沉重,神情间透着一丝无奈与惋惜。
脑海中回想起孟圣拒绝的画面,心思沉重,脸色浮现出深深的担忧。
宋景逸轻叹一声:“孟圣不肯出面,我们此行徒劳无功了,谢昀能够依靠的只能是他自已。”
顾远明无奈的点头点了点头,眉宇间尽是忧虑:“想要赢过吴云飞如何容易,就算我在他面前,论道获胜的几率都不超过五成!”
吴云飞是荀圣门下二代最得意的弟子,受到荀圣宠爱,儒家学问高深莫测。
正当两人心情低落之际,忽然,论道峰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天地异象。
宋景逸与顾远明同时抬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论道已经结束,吴云飞突破五品大儒?”
顾远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吴云飞突破大儒,意味着谢昀败局已定,如此巨大的差距下,必定会道心崩溃,境界跌落。”
“我们快去!”
两人相视一看,顿感不妙,立即加快脚步前往论道峰。
当他们来到峰顶的那一刻,彻底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
只见论道峰上,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沉寂之中。
吴云飞立于峰巅,身形摇摇欲坠,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他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焦距,再也看不到昔日的锋芒与自信。
对面,谢昀负而立,神色淡然,周身浩然真气流转,宛若天人。
胜负已分,吴云飞败局无可挽回。
而他的道心也在谢昀的凌厉攻势下彻底崩溃,境界如雪崩般跌落,从六品君子跌落七品立命。
体内的浩然正气溃散,气息紊乱,周身再无六品君子境的威压,只剩下颓然与绝望。
赢了?
谢昀赢了?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景逸,顾远明两人一脸懵逼,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直到听闻那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那一刻,顿时恍然大悟。
谢昀,有儒圣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