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叻叻~”
即将到来的攻击没有让高大的黑影忌惮,反倒让它露出了更大的笑容。
面上的表情愈发狰狞了几分。
它往边上一侧。
露出了身后的人类?!
“嘶嘶~”
蛇鸣声声。
过高的音调刺激着人的耳膜。
含怒而发的攻势停不下来了。
“你没事吧?”
萧骁松开扶着女孩肩膀的双,弯腰看向女孩。
女孩低着头,肩膀抖动。
车灯照来。
一辆车子疾驰而过。
溅起四散的水花。
女孩的面上这才露出了些许恍然的神色。
她向后退了一步。
随即似是想起什么的摇了摇头。
一副很是怕生的模样。
萧骁笑了笑,温声道,“再往里站些。”
女孩躲雨的地方是一个弄堂上方延伸出来的房檐下面。
并没有其他人。
只有女孩一人。
毕竟相较这种逼仄又有些脏乱的环境,人们大多选择躲在店铺外面或者直接走进店铺里躲雨。
萧骁起身。
他往弄堂里走了几步。
“雨师妾。”
他弯了弯眉眼。
雨师妾微微抿了抿嘴唇。
“吾无意伤那个人类。”
它知道,刚才那一幕很容易让人误会。
先不萧骁大人之前帮了它的忙,还是梅女在意的人类,光就萧骁莫测的实力而言,除非必要,它并不想与他产生冲突。
“我知道。”
萧骁的嘴角微微翘起。
然后,神色微敛,他的视线落在了在场的另一只妖怪身上。
“计蒙。”
龙首,人身,鸟爪。
臂生羽毛。
高大的身形让这只妖怪更加的具有威慑力。
计蒙咧开嘴角。
利齿在暗色的雨雾中发着幽幽的光。
看得到它的人类?
有趣。
真是有趣。
它很久没有遇到第二个看得到它的人类了。
而且
计蒙的视线在雨师妾与萧骁之间来回。
他们认识?
这就更加有趣了。
“叻叻”
奇怪的笑声回荡在弄堂里。
风生、雨声愈发的喧嚣了。
“怎么回事?”
萧骁看向雨师妾。
他察觉到妖气的波动,循着妖气来到了这里。
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么危的一幕。
若不是他与雨师妾之前相识,自认还算了解雨师妾,他大概率是要误会了。
雨师妾面色不善的看向了计蒙。
“是它挑衅在前。”
萧骁也注意到了对方里被打成蝴蝶结的两条蛇。
嗯,这两条蛇
他转头看向雨师妾。
果然。
雨师妾耳朵上的两条蛇没有了。
“叻叻”
计蒙咧嘴大笑。
它甩了甩里的蛇,“这两条没用的蛇留着做什么?”
“我帮你解决了。”
“你该感谢我才是。”
雨师妾周身的气压愈发的沉了。
只是
它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人类女孩。
真是碍事。
它本来也不在意是否伤到那个人类。
能不伤到它自然不会特意去伤人。
但若是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它也不会勉强。
可是
雨师妾眸光微动。
现在萧骁大人在这里。
那就不能发生避无可避的情况了。
萧骁一眼就看出雨师妾的“窘境”了。
那个女孩
可是现在大雨倾盆-
当然,这场大雨的罪魁祸首
萧骁的视线落在计蒙身上。
不就在这里吗?
他也不好让女孩离开这里。
他的身上亦没有带伞。
“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萧骁笑了笑。
“拿人类作为挡箭牌的妖怪。”
实力较强的妖怪大多看不起人类。
更不屑与做这种事。
“既然你认为自己的实力不如雨师妾,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挑衅?”
很多妖怪也许不够狡猾,却绝不是笨蛋。
它这么做绝对另有所图。
“叻叻”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计蒙放肆的笑了起来。
“我实力不如它?”
计蒙一脸的讥诮,“你眼睛瞎的吗?”
它晃了晃里的两条蛇。
那它的这两条蛇怎么抓住的?
“你利用了雨师妾的投鼠忌器。”
萧骁的目光从不远处的女孩身上一扫而过。
女孩背对着他们。
低着头。
躲在檐下更加深浓的阴影里。
像是对后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呵!”
计蒙很是大声的冷笑了一声。
“利用它?”
“我才不会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要不是-”
计蒙的声音戛然而止。
它突然很认真的打量了萧骁一会。
目光诡异。
似乎透着隐隐的光。
“你是人类?”
萧骁眉梢微挑。
这是需要问的问题吗?
“显而易见。”
“叻叻”
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笑声。
实在不上好听。
“人类啊人类好-”
话没落下,计蒙已经冲到了萧骁的面前。
尖锐的爪子抓向萧骁的脖子。
雨师妾瞳孔微微一缩。
却没有动。
蠢货。
“砰!”
计蒙重重的撞到了后面的墙上。
路过弄堂口的行人心里一跳。
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
他转头看向弄堂里,伞沿提高。
一个躲雨的女孩视线向后
一个没有撑伞的年轻人。
怀里似乎抱着什么?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
当然,怀里抱着什么也不是异常。
刚才的声音是他听错了吧?
不过,这个年轻人
行人犹豫了一会,还是径直离开了。
不定那人淋雨是有自己的理由?
他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行人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萧骁摸了摸白狐的脑袋。
“谢谢阿九。”
他又摸了摸阿白的脑袋,“谢谢阿白。”
刚才就在计蒙扑过来的时候,阿九与阿白同时用尾巴给了对方狠狠一击。
即使体型差距很是巨大。
计蒙仍旧毫无反抗力的被打飞了出去。
幸好它们还知道控制力道。
不然,弄堂的那堵墙怕是就要倒了。
雨师妾的脸上浮现了几分吃惊。
不过很快,它就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
这样的结果并不算出乎意料。
它知道,计蒙伤不到萧骁大人。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一个照面计蒙就溃不成军了。
与一开始嚣张的样子比起来,此时的计蒙显得格外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