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耽美同人 > 不敢爱,已深爱 > 回山
    白彦躺在床上,累得一点都不想动了,这些年,他一直奔波在人界中皇山,人界三国联盟因不满中皇山对人间大陆的控制,遂而达成一致起兵共同攻上了中皇山,战火长达三载,死伤无数,却根本没伤到中皇山分毫,三国联盟最后只能无奈撤兵。

    中皇山外围的阵法在连年的炮火轰炸下按理早该被销毁,然而那些阵法却□□数千年依旧坚固异常。

    白彦奉了殊隐之命下去保护中皇山,但是他下去之后就一直在中皇山里喝茶听戏,或者看着门中弟子们日常修炼,山外面的炮声和喊喊杀的声音一丝丝都没有传进他的耳朵里,只有当他从中皇山出去,掠过中皇山外的护山结界后才看见战况有多么的惨烈。

    只有这个时候白彦才终于见识到了凤绝的“精”和“绝”。

    人界中皇山乃是五千年前由凤绝一手建立,支撑护山结界的全都是上古秘阵,阵法无一不精。中皇山囊括全天下的奇门八卦之术,白彦也因此自幼习得大多数阵法,但是凤绝布置的很多阵法都是他前所未闻,前所未见的。

    是以人界单方面的战争结束之后,他忍受着中皇山外堆积如山的尸骨,亲自走进一个阵法,却不想被困在阵法中三个多月,最后终于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几乎震碎了整个阵法才勉强出来,然而那阵法却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又恢复到原状,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他从阵法中出来后才知道人间竟然已经过了三十年。

    人界中皇山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堡垒,外面的人攻不进去,但是里面的人也出不来,被中皇山收入山内的皆是命格中具有独特灵根之人,他们一旦被选中进山,终其一生都将无法出去。修行到一定程度的人,就可直接羽化成仙直接并入神界中皇山编制。

    但是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从山门到山下——也就是支撑护山大阵的九九八十一关,只要一关不落地闯出来,那就可以下山,但是同时也意味着这人和中皇山永远没有关系了。

    中皇山立世五千载,从未有人能够下山,也从来没有人能攻上山。是以成百上千年来,中皇山外白骨成山,由此才引发了人界诸国的愤怒和恐惧。

    到现在,人界中皇山都只认凤神为主,至于殊隐?他是哪一号?人界中皇山根本不认。已至于这里面的弟子就算修炼成仙甚至成神,也没人愿意离开人间去往神界。

    白彦冲着房梁长长叹了口气。

    殊隐从门外进来,在白彦身边坐下来,伸手摸摸白彦明显变差、又明显成熟的脸笑道:“怎么样了?”

    白彦动了一下,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了殊隐腿上,叹了一声:“他真不愧叫凤绝,简直太绝了,偏偏你他那么绝情,人界中皇山那帮人还那么尊崇他。”

    殊隐笑了一声。

    “爹爹,你可想想办法吧,我下去的这些年就只琢磨明白了一件事。人界中皇山只不过挂了个中皇山的名号,它跟我们中皇山连毛的关系都没有,上次你不是派了一个刚修炼成神的人去整顿吗?我这次去一看,好家伙,抱着我就开始哭,嗷嗷地要回家。”

    殊隐摸摸白彦的头发,笑道:“辛苦彦儿了。”

    “爹爹,凤绝为什么会那么多阵法?那些阵法我都从来没见过。”

    殊隐犹豫了一下,解释道:“凤绝的前世乃是开天辟地之后的第一只火凤,天生地长极其尊贵,他于奇门遁甲之术上极具造诣,而且他的阵法除了彻底摧毁便无他法可破。因为他天生辨别不了方向,所以做阵时便抛弃了东南西北以天为干以地为支,进了他的阵法便无路可走。后来帝羡和……和帝坤大战,凤绝为了帮助帝坤……”

    白彦腾地就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殊隐:“你没搞错吧,他怎么会帮帝坤?”

    殊隐眼神暗了暗,道:“没错,要不然你以为当初胥颜为凤绝化灵时为什么受到了漫天诸神的反对?有些神仙为此甚至以死相逼。”

    白彦直挺挺地向后砸在床上,仰面撇嘴道:“可是凤绝还是重生了。凤绝和帝坤都那么厉害,帝羡最后怎么赢了?”

    殊隐叹了口气:“天下民心所向吧。毕竟在妖魔面前,人类迟早有一天会灭绝的。”

    “那凤绝的前世又是怎么死的?”

    “被帝羡以轩辕剑斩首,后身躯被帝坤截留。”

    白彦无语道:“这怎么和传中的都不一样啊。”传,凤绝是跟随祖神对抗帝坤被帝坤所杀,身躯是被祖神保留下来的,怎么到了爹爹这里都反过来了。

    白彦顿时孤疑地看着殊隐,问道:“爹爹,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殊隐道:“你若不信也可以去问问胥颜,这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白彦仰头望着屋顶,叹道:“搞了半天,我还以为凤绝是好人呢。”

    殊隐心中突然抽痛,“在你眼里,只要是和魔有关,都那般十恶不赦吗?”

    白彦想了一下,毫不犹豫地撇嘴道:“差不多吧。”

    殊隐一怔,站起身片刻不停地离开了。

    白彦从床上撑起上身,奇怪道:“哎……爹爹你怎么走了?”

    狐九和胥颜在落凰岭待了好长时间,狐九一开始在落凰岭还有些拘谨,后来就被落凰岭里那些动物们带偏了。

    在大黑有意无意地指点下,狐九借着给胥颜做糕点的名义将落凰岭里那些奇珍异花都摘得差不多了,有一次还误摘了毒花,只不过还没等做好糕点狐九就先中毒了,疯疯癫癫差点一把火将厨房给点了,于是大黑又接连吃了好长时间的草。

    后来,狐九喜欢上了和胖松鼠爬到树顶上,然后用弹弓射松子。后来一群群种族来找胥颜告状,狐九拿着弹弓射屁股……于是胖松鼠被没收了所有松子,那圆滚滚的身子随着他整日唉声叹气明显瘦了下去。

    狐九素来喜欢古物,正好明渊阁中摆放着好多古物,胥颜允许狐九自己去看,不过不允许他带任何东西进去。但是保不住有不会话也听不懂人话的野猫趁着狐九不注意偷偷溜了进去,狐九不注意一脚踩在野猫尾巴上,野猫嘶叫一声,举着两个毛拳头将整个明渊阁撞得乱七八糟,瓷器破碎之声清晰可见。

    于是狐九被迫收拾明渊阁日夜不休整整五日。

    胥颜看着一地名贵瓷器的碎片叹了口气:还是回长白之巅吧。

    于是胥颜就去找狐九,想着用什么名义叫狐九和自己离开落凰岭。胥颜找到狐九的时候,狐九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九。”

    “啊!”狐九被吓了一跳,手里被滚烫的粘液烫了一下,差点烫起了泡。

    胥颜走过去看见桌子上摆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问道:“九,你做什么呢?”

    狐九甩了甩烫到的手:“没什么,我就是想将它粘起来。”

    胥颜看见桌子上的绸布里放着的都是凝露眼的碎片,狐九已经粘了不少了,但是有一些像砂砾一样大的碎片怎么粘?

    胥颜摇头道:“凝露眼是上古神器,你用凡间的东西粘?”

    狐九无奈道:“这样不行吗?”

    胥颜伸出手,掌心向上,只见凝露眼的碎片像受到了召唤一样纷纷跑到了胥颜的手掌心,银白色的光芒若隐若现,半晌,凝露眼已经恢复一新。

    狐九接过来仔细一看,连一个缝隙都看不到!他顿时仰天叹道:“我的天,早知道您这么厉害我还废这个劲干嘛,白白浪费了我好几晚的时间。”

    胥颜笑道:“你也没问过我。”于是他伸手在狐九脸上摸了一把,有些留恋那稚嫩的触感。

    狐九笑道:“我不是不敢吗。”

    “不敢?你现在还有不敢的事?爬树掏鸟蛋都学会了,”胥颜忍不住又在狐九脑门上点了一下:“人家七八岁孩子才干这种事,你都多大了,越长越回去了,害不害臊!”

    狐九不好意思地摸摸脑门,“哎呀,神君,我的时候哪干过这些事啊。对了,您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胥颜道:“我们在落凰岭中也待了好多年了,衔阳一人守着长白之巅也怪寂寞的,要不然我们明日回长白之巅。”

    狐九眼睛一亮:“好啊好啊!对了,衔阳他从来都没来过落凰岭,那也肯定没见过这里面的那些奇珍,我这就给他摘点去让他开开眼界。”

    “哎……”胥颜看着狐九一溜烟跑没的背影,叹了口气,“你可知道那些东西多长时间开一次花,你来落凰岭一回儿都要给我洗劫了不成?本以为狐九这一世会是个挺乖巧听话的,哎,他现在才想明白,狐九之前只不过是本性还没暴露罢了,毕竟是一个人,本性怎么会变呢。”

    胥颜叹了口气,暗自琢磨着那些奇珍的下一次开花之期。

    第二天一早,狐九左手抱着胖松鼠,右手摸着大黑的脑袋,脚底下放着一个食盒,出现在胥颜眼前。

    胥颜:“这是做什么?”

    狐九道:“神君,我能不能带他们两个出去玩啊?他们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有离开过落凰岭呢。”

    大黑变得格外乖巧,绿油油的眼睛里满是讨好。胖松鼠抱着狐九的胳膊,两个大板牙闪着锃明瓦亮的光。

    胥颜却突然神色严肃地拒绝:“不行。”

    “为什么?”

    胥颜神态异常坚决:“要么你自己走,要么你就一直留下来。”

    狐九见胥颜隐隐有些动怒的样子,赶紧把胖松鼠丢开,一脚踹在大黑屁股上把大黑赶走:“我走我走,我不带他们就是了,神君你别生气。”

    胥颜看了狐九脚下的食盒一眼,拉着狐九的手臂道:“闭眼。”

    狐九赶紧拎起了食盒,闭上了眼,很快他就感受到耳边闪着清风,他睁开眼,见二人已经在云层上了。

    狐九抱住食盒,神色有些失落。

    胥颜道:“那里面装着什么?”

    狐九喃喃道:“给衔阳带的好吃的。”

    “你开看看。”

    狐九诧异地看了胥颜一眼,还是将食盒的盖子开,只见里面盛放的鲜花和鲜果已经渐渐枯萎,慢慢地化作了一缕烟消失了。

    狐九焦急地伸手去抓那烟雾,那烟还是在他手里消失了。“怎么会这样!”

    胥颜道:“落凰岭中的灵力与三界不同,那是个遗世独立的地方,那里的东西永远只能属于那里,永远也无法在三界中生存,他们一旦出来,就会和这些花果一样,灰飞烟灭。”

    狐九不甘心道:“凤绝也属于落凰岭,为什么他可以出现在三界?”

    胥颜皱了皱眉:“凤儿和那些东西不一样。”

    “那些东西?在你眼里他们就是东西?”狐九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双眼发红:“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也是个东西?除了凤绝,其他人在你眼里都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你是真神,您得天独厚,天下生灵那么多,你根本不在乎那一个两个的,人人都你慈悲,可是在哪呢?落凰岭外白骨成山,你可有对他们有过丝毫慈悲之心,他们可都是为了进落凰岭而失去性命的!”

    “狐九,本君最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敢这么跟本君话!”胥颜一言既出,周遭天边立时传来了滚滚雷声,青紫色的闪电隐隐而现,脚下的山脉也隐隐出现震动之势。

    狐九思绪好像被那雷霆击中,一瞬间清醒过来,茫然四顾,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了什么……

    狐九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脑袋里面很乱,很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动一样。“对不起神君,对不起,我头好疼,对不起。”

    胥颜抿了抿唇,他看了天边一眼,那闪电雷声瞬间消失无踪,他看见狐九抱着自己的头,双眼紧闭,牙齿咬在唇上。胥颜走过去,将狐九的头抱进怀里,清凉的手心贴在狐九的太阳穴上,丝丝神力钻进了狐九脑袋里。

    可是突然,胥颜感到狐九身体竟然在排斥自己的力量,生灵之力可融汇于各种法力之中,除非魔力……

    不可能,狐九身体里怎么会有魔力!胥颜神色凝重,他紧紧地贴着狐九的脑袋,灵力更多地涌进狐九的身体,然而狐九却越来越疼起来,更加用力地锤着自己的头,与此同时他自己的额头上也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胥颜猛地撤回灵力,眉间的刺痛也消失不见。

    胥颜震惊,为什么会这样!

    “神君……”怀里传出闷哼声:“神君我喘不上来气了。”

    胥颜赶紧放开手,抬起狐九的头,“怎……怎么样了。”

    “好多了,谢谢神君,”狐九揉了揉自己的头:“奇怪,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疼,头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胥颜停止不住内心的惊涛骇浪,眼看着到了长白之巅。

    衔阳看见狐九和胥颜一起回来那可是太高兴了,离着半里地就能听见衔阳那雄厚的嗓门了。

    待二人走到跟前,衔阳见胥颜脸色不怎么好,于是赶紧收敛了一下自己开放的情绪。

    “衔阳,叫殊隐来一趟。”

    “殊隐?”衔阳看了狐九一眼,“哦哦,我这就派人去。”

    狐九奇怪胥颜为何要叫殊隐来长白之巅,但是更加好奇衔阳派谁去请殊隐,毕竟这偌大的长白之巅就只有衔阳一个看门的。

    狐九跟过去才知道,衔阳口中的派人,就是派一只会学话的鸟。

    狐九在长白之巅待了几日,发现在长白之巅还真挺无聊的,衔阳每天都会来找狐九话,但是从不会带着狐九出去玩,可能是因为衔阳的身份。

    虽然落凰岭里也没有人,但是带着大黑和大胖,他就能遍天下无敌手了,在落凰岭待了那么久,他从未感觉到无聊,即使和大黑闯了不少货,被神君罚了好多次,但是狐九感觉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时间过得也好快,如果大黑和大胖它们都能出来该多好啊。

    胥颜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飞鸾殿里了,狐九以为是自己在天上的大逆不道的话让胥颜不高兴了,于是接连好多天都做了点心烹了茶去心伺候胥颜,每天都不带重样的,但是胥颜的表情始终没有什么变化,虽然不上是生气,但是总感觉胥颜心中藏着什么事情。

    狐九躺在房顶上,看着头顶明亮闪烁的星辰,风将他的衣服吹得沙沙作响,这个情形好像当初在乌苏塔格,乌苏塔格……林清源和霍骁怕是早就已经轮回转世了吧,绾冬和妖皇过得似乎很好,戚战……狐九从衣领里拿出一直挂在脖子上面的东西,一枚云佩和凝露眼,这两个东西是他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一直贴身放着。

    他将凝露眼塞回衣服里,手指摩擦着云佩的纹路,心中默默想着戚战,也不知道戚战现在在做什么,真的是好久没见了。对了,长缨还在幽冥山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改天无事定要去看看他。

    “胥颜呢?”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狐九抬眼一看,只见一席紫袍的殊隐正站在他头顶。

    狐九稍稍惊讶了一会儿,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早就忘记了胥颜叫衔阳宣殊隐的事情,于是快速爬了起来,对殊隐道:“见过上神,神君在落日阁中,我这就带您去。”

    殊隐看了狐九一眼,跟着狐九从屋顶下去,其实狐九和凤绝除了相貌有些神似之外,其余一切都不像,呵呵,他还是挺思念凤绝的,仔细不应该是凤绝,而是凤绝的前世,凤绝重生后便忘记了前世种种,胥颜又将凤绝看得像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他和凤绝其实并未有什么交集。

    “神君,殊隐上神来了。”狐九引着殊隐进了落日阁,为殊隐倒了杯水,便要退去,却被胥颜叫住。

    “等等,九,你那日头痛,殊隐上神也算得上是神医了,让他给你看看。”

    “啊!不用了吧。”狐九一阵诧异,神君让衔阳叫殊隐上神就是为了给自己诊治?

    殊隐看向胥颜,在胥颜眼中看到了别样的情绪,头痛?看什么?殊隐目光一闪,难道胥颜发现了?

    殊隐笑了一下,伸出手对狐九:“来吧,让我看看。”

    狐九看了胥颜一眼,走到了殊隐旁边的椅子坐下。

    殊隐先是给狐九把了下脉,狐九看见殊隐皱了下眉,然后他缩回手,将手盖在了狐九的脑门上。

    不愧是父子啊,一会儿殊隐上神会不会也自己是活死人?

    胥颜一直盯着殊隐,他看见殊隐将神力注入狐九的脑袋里,狐九皱了下眉,缓缓闭上了眼睛。

    胥颜突然有些紧张,问道:“你在做什么?”

    殊隐神色不变,回道:“简单地探知一下,别紧张。”

    半晌,殊隐放下手道:“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身体挺好的。”

    狐九刚想问问殊隐有没有什么关于自己命格的话,但是胥颜一下子就断了他。

    胥颜道:“九,既然没事就出去吧,我和上神还有事聊。”

    “是神君,”狐九向二人行了礼,退了出去。

    殊隐见狐九的气息消失,这才整了整衣袖,笑道:“你特意将我叫来就是为了这个?”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殊隐故作无知地扬眉道:“那是什么?哦,你是问狐九的身份?这个你我不都是知晓的吗?”

    “他在排斥我的灵力。”

    “哦!”殊隐拧眉惊讶地向胥颜探了探身子,问道:“怎么回事?”

    胥颜摇头:“所以我才将你叫来,你丢失的那一部分魔灵是不是在他身上。”胥颜目光坚定,隐隐有逼迫之意。

    殊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胥颜一会儿才笑了一声:“别开玩笑了,我的魔灵怎么会在他的身上,我刚才探知可什么都没发现,至于他的身体排斥你的灵力……当初在幽冥山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幽冥山……胥颜转开眼,道:“什么都没有过。”

    殊隐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这就奇怪了。”

    胥颜站起来,紧紧盯着殊隐:“你没骗我?”

    殊隐站起来握住胥颜肩膀,拧眉道:“我怎么会骗你,你可是这世间我最亲爱的弟……”

    还没等殊隐完,胥颜已经抬脚走了。“你最好没骗我。”

    殊隐放下手,他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微微颤抖一下,骗胥颜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狐九啊狐九,三灵合一的身体修为增长得太快了,都快赶上白彦了。只不过似乎有人给狐九体内的魔力施加了封印,真是奇特啊,这世间竟然还有人能够压制他的魔力。不过不管是谁,这做法正和他意。

    不好意思了,胥颜。在他没有完全觉醒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他知道我的身份的,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