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不!打扮成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也不用白天黑夜的出来吓人,反正她对这种“美女”打扮受无力。</p>
希宁顿了顿,看了看跪坐在面前的阿葵,嘴角勾了勾后,继续吃她的午饭。</p>
阿葵对于这个一来就打了庄上刁奴的五姐,虽然有点忌惮,但该的话还是要的,毕竟她是明子夫人的侍女,大不了挨一顿打,也是应该尽的忠。</p>
于是好言相劝:“尊子姐和嬉子姐同岁,嬉子姐还比尊子姐二个月,如果传出去,尊子姐这般的”</p>
胡闹不敢,于是换了种法:“这般的日子,那会让道长大人和明子夫人蒙羞的。”</p>
“蒙羞?”一个质问,让阿葵不敢抬头。</p>
不知不觉中,仅仅九岁的尊子姐,居然带着道长大人的威严。</p>
希宁吃着午饭,悠悠地道:“我记得阿葵的丈夫是官邸的管家吧,他的爹是我父亲本家世代的家奴,也是我父亲时候的伴童。”</p>
阿葵低着头,双相互交叉放置于前,声音哽咽:“是的,尊子姐。”</p>
希宁往嘴里夹了一口竹笋,慢慢地嚼着:“我并不是想让你勾起不快的回忆,对此我抱歉。”</p>
阿葵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眼泪直接砸在了地上:“奴婢不敢,姐身份尊贵”</p>
“不不!”希宁纠正着:“我是想让你知道,从跟在我父亲身边的人,你又是我母亲的陪嫁侍女,居然还能出事。你也相信,你的亡夫是因为房顶上的瓦片被大风吹落,掉在他头上被砸死的?”</p>
阿葵浑身一颤。</p>
希宁深吸了口气,抬起头:“那时我还没出生,而阿葵你还年轻,几岁来着?十九岁,还是二十岁?女儿还没有满一岁吧,真是可怜。”</p>
阿葵虽然努力保持镇定,但声音完全变了声:“多亏明子夫人照顾,让奴婢和女儿能活下去。”</p>
这份差事收入不多,明子夫人看阿葵可怜,也需要一个衷心的奴仆,所以多给了点钱,让阿葵能将女儿送去亲戚家抚养,每月贴钱给亲戚。到了七岁时再接进来,成了二哥的妾室。</p>
希宁继续道:“我母亲和伦子夫人同岁,同时嫁给我父亲,为平妻。可我大姐比我二哥大了五岁,我大哥出生后一年,我二哥才出来。我母亲二十九岁才生了我二哥,以前的孩子,都是和你亡夫一样,莫名其妙的没了。”</p>
伦子夫人也是反反复复的孩子没了,直到二十四岁才得了第一个女儿,四年后得了儿子。分别是藤原道长的长子和长女。</p>
而明子夫人生了藤原道长次子后,第二年生了三男,第三年生了四男。一口气三年生了三个儿子,也亏得这两个夫人身体不错,这样折腾还能生孩子,居然还活到现在。</p>
阿葵此时听出了味道来了,就听到尊子姐稚嫩的声音却异常的沉稳:“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保不住我,我母亲也保不住我。你王室会要一个吃肉的贵姐入宫吗?”</p>
当然不会!所以尊子姐才会这样,一改往日、甚至所有贵姐的谨慎微,穿着奇装异服、吃着肉。就是要让伦子夫人放心,她无意于入宫,这样的话,还能保住命。</p>
这下终于明白了,阿葵抬起头,就看着尊子姐,一端着碗,一拿着筷子,嘴里还嚼着,可目光里没有了儿童的天真,如同老妪一般的深沉和世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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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葵优雅而缓慢地行礼:“姐的苦心,阿葵明白了,阿葵不会违背姐的想法。”</p>
“嗯”希宁点了点头:“听你女儿在我二哥那里生了个女儿,你也是当外祖母的人了,好似孩子几岁来着”</p>
阿葵立即回答:“已经三岁了。”</p>
“嗯,女儿好呀,女儿才能活下来。”希宁的话意味深长:“你也是好福气,等合适的时候,就让我三哥或者四哥收为养女,再不行我收了就是,出嫁时能挑个好人家。”</p>
阿葵顿时欣喜:“多谢姐。”</p>
希宁又道:“你也算是母亲这里的老人,母亲这里老人大约也就剩下二个了。母亲能把你派到我这里,总不能大材用。从今天起,你和大管事一起打理庄子上的事情,所有开支全都给我留着心,到时我可是要查账的,看看你和大管事是不是称职。”</p>
这就等同于提拔当副大管事或者财务管事了?阿葵立即行礼:“奴婢一定尽心尽力。”</p>
“好,没事就去忙吧,有什么事尽管过来回话。”希宁又将一块肉塞进嘴里。</p>
阿葵满怀欣喜和感激地行礼告退,那言行举止真是优雅之极,毫无可挑剔之处,到底是大户的侍女。</p>
要给她一点事情做做,太闲就会有事。给了差事和许诺,能让这个老奴不要过来找事,以后被明子夫人知道了,也可以几句话。顺便将这个庄的帐管起来,要知道这个庄那么大,收入一定不少,就不信里面没个贪墨什么的。</p>
历史告诉所有人,钱的重要性。而现在想要财务独立,必须拿到足够的钱!藤原道长再过一年不到就要出嫁当和尚去了,到时有钱才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p>
希宁将一碗竹笋烤肉全吃完了,将剩下的饭倒进肉汤里,拌饭吃。什么脂肪会太多,就身主以前的饮食,没饿死已经算不错了。</p>
吃完午饭,睡午觉。看看身主这细胳膊细腿的,又时站起来都会头晕目眩的,必须养点肉出来。</p>
睡了一个时辰,舒舒服服醒来,叫了声阿玲。</p>
跪坐在帐幔外的阿玲站起,拉开帐布,用旁边的钩子固定:“姐,睡得可好。”</p>
“还行!”希宁伸了个懒腰,嗯,舒服,睡得舒服。</p>
“大管事来了,等了许久。”</p>
看来是阿葵找了大管事,希宁明知故问:“他什么事了吗?”</p>
“他没事,只是事,等着姐醒来禀告。”阿玲回答,旁边的夏树和菜月已经打水过来,准备伺候她起身。</p>
希宁擦了把脸和后,走到床帐外,跪坐到书桌前,开始加水研磨:“叫他进来吧。”</p>
“是!”阿玲跪坐在她侧面,夏树出去叫大管事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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