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克昏迷到了半夜，在医院里醒了过来，看着调来的监控，怎么也不相信监控里挣扎着要跳桥的是他自己。</p>
“静下心，回忆。”希宁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一脸的菜色不算，脸颊上还贴着一块大号绷。</p>
“什么都不记得了。”看到她拿着的冰袋，卡拉克犹豫了下，还是伸轻轻将她脸上那块绷贴心掀开，看到脸上的刮痕，顿时愕然：“我干的？”</p>
“没骨折。”她将绷贴再贴上，背上的伤又被看到。虽然没打到，可掀翻时，摔得挺狠。人类的肉身是脆弱的，哪怕是一个职业的佛波勒。</p>
卡拉克一把握住，心疼地看着背和掌侧边的伤，满脸的歉意和疼惜：“我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p>
身主也同样的记不得，不过这次卡拉克的命给救回来了。</p>
此时响了，希宁抽出接电话。是检验科的同事内森打来的电话，一些东西她拜托立即检验。</p>
她开启了免提，让卡拉克也能听到。</p>
“知道我化验出了什么？”内森每当有发现都会这样，虽然平时安静得就比死人多口气，但此时此刻他是兴奋的：“什么都没有，凯罗尔，所有检查出来的东西，都是无毒的。”</p>
卡拉克皱眉，可立即牵动脸上的肌肉，感觉到疼痛。监控中，他被揍过，看来脸上也挂彩了。</p>
内森一改安静的常态，喋喋不休着：“纸上的已经挥发得差不多了，如果你不，根本就想不到。这家伙是高，绝对的高！不多了，我还要研究一下。嘟嘟嘟”</p>
完就挂了，应该是继续研究。</p>
希宁就这样平静地看着克拉克：“做钻石的广告纸。”</p>
卡拉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罗西夫人果然是被谋杀的。既然能用致幻剂让他跳桥，那么也能让罗西夫人将所有安眠药自己吃下去。</p>
这人料准卡拉克会拆开书的包装，也料定罗西夫人会拆开这封广告信。</p>
可当他拆开书封膜时，并不是一个人在场</p>
当时在餐厅，身主的同事就坐在对面，而且整个餐厅还有很多人。可就是身主发了狂，并且想不起当时的情况，就跟目前卡拉克的状况一样。</p>
那本书的气味她也嗅到了，很刺鼻，可她没有任何异样。</p>
卡拉克看着自己，希宁缓缓道：“利用气味对人产生作用，并且是有针对性。”</p>
卡拉克不可置信地：“基因？！”</p>
她又补充了点：“类似要命的费洛蒙。”</p>
费洛蒙又叫信息素，也称做外激素。可以利用动物的汗腺排出，被同物种的其他个体通过嗅觉器官（如副嗅球、犁鼻器）察觉，使后者表现出某种行为，情绪，心理或生理制改变的物质。</p>
弗洛蒙它是动物界包括人类、哺乳动物、昆虫（蜜蜂、蚂蚁、飞蛾）等同物种之间相互沟通，并发出求偶、警戒、社交、合作等信号的信息分子。</p>
男女排出的费洛蒙内含成分各不相同，不同基因所散发的体味也各不相同，异性会通过体味用大脑下意识地判断对方是否适合自己，是否有利于下一代。</p>
很多人荷尔蒙，其实荷尔蒙是内激素，什么移动的荷尔蒙，其实正确的法应该是费洛蒙。</p>
通过移动电脑查询出来的资料，卡拉克表情是诧异的。</p>
就是，有人熟练掌握的气味提取和配置，而且能符合被害人基因，让其产生幻觉，自己凭着本能自救，其实是自杀。</p>
希宁再次调取身主的记忆，想起身主在进去餐厅前，曾经被一个香水推销员阻拦了几秒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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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推销员想让她试试新出的香水，香水测试方法是喷在腕上试香。她有事拒绝了，于是推销员直接朝着她旁边的空气喷香水。可这香水香得太过分，一股子齁鼻的香味让身主皱眉，加快了脚步离开。结果到了餐厅坐下来没三分钟，就掏出枪。</p>
从闻到香水味道到掏枪，前后时间大约在十五分钟左右，这和卡拉克暴走时间差不多。</p>
“明天我会向上面汇报，你这属于工伤，好好休息。”希宁站了起来，已经快二点了，回到房子里躺下没多久就要起来上班，打算索性直接回局里。</p>
“我跟你一起走。”卡拉克掀开薄被，发现腿上缠着绷带。</p>
“没伤骨头，走慢点。”她站在那里提醒。</p>
监控看到，当时他完全丧失了理智，这样做也为了救他的命。</p>
卡拉克看着她，受伤迸裂的嘴角，微露隐藏不住的笑意：“不打算扶我？”</p>
衬衫已经扯坏，卡拉克穿上了外套，将背后破损处遮挡住。</p>
希宁成了拐杖，卡拉克一条胳膊架在了她的肩膀上，一瘸一拐地往医院外走去。</p>
好沉，知不知道自己的体重？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希宁努力撑着，终于到了停车场的车前，将卡拉克塞进了副驾驶室。</p>
她坐到了驾驶位，打开了空调，这汗都折腾出来了。</p>
卡拉克将前车镜拉下，看了下自己肿了半边的脸：“下真重。”</p>
“这样还不清醒。”她白了一眼，发动车子。确实重，她上有擦伤，也有淤青，那一巴掌可是她用足力气甩下去的。</p>
卡拉克很是欠抽地问：“开枪时就不怕把我腿打坏？”</p>
正开着车，此时也累了，她没有经过脑子：“只要中间的腿不坏，比没命强。”</p>
卡拉克</p>
回到局里，内森还在检验室里，一旁分析仪“咯吱”作响，他对着放大镜看着涂片。</p>
和影视剧里帅哥到处都是不同，内森是个体重超标20%的三十多岁单身汉，头顶微秃。</p>
“怎么样？”她撑着卡拉克坐在一张椅子上。</p>
内森抬起头，将圆形的椅子转了过来：“来了呀。”</p>
“有纯天然提取物，也有人工合成的香精。”拿着已经检测出来的报告，内森克制不住地敬佩：“要不是两个样品里，有三个原料相同，跟普通香料没什么区别。”</p>
他在桌上拿起已经装进密封袋里的广告纸，装模作样地深吸了口气：“就是味道比较冲。”</p>
可就是这气味能让人产生幻觉，能让人发狂。</p>
“一定要抓住他！”差点丧命的卡拉克咬牙切齿。</p>
“确实要逮住。”内森撇了撇丰满的嘴唇，牵动到他脸颊上堆积的婴儿肥：“难保他已经弄出了所有人都适合的香水，如果在城市上方或者哪里喷洒一圈”</p>
希宁和卡拉克相互看了眼，那将是场巨大的灾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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