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哥哥万岁!”汉如歌激动地举起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好半天才停下来,“对了,你还需要个耳洞,明天我陪你去!”

    郑成不解:“耳洞做什么?”

    “因为我的造型主帅和酷,没有耳钉怎么行。”汉如歌怕对方不能接受,补充,“你要是不喜欢,完耳洞不带耳钉用不了一周就能长合。”

    郑成见对方委屈巴巴的样子,不忍心击他的热情,温和地:“没关系,我能接受。”

    “谢谢你,成成哥哥!”汉如歌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得后槽牙都出来了。

    郑成看着汉如歌笑得那么开心自己也跟着笑了。

    吃完饭,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郑成看了一眼时间,再不回去估计就赶不上门禁了。他放下手中的杂志,起身对汉如歌:“不早了,我回去了。”

    汉如歌有意挽留,故作轻松:“要不今晚就在我家睡吧,正好明天一起去耳洞。”

    “不了。”郑成从衣架上拿过外套穿上,心中有些犹豫动作却很果断,“明天上午我再过来。我走了,你早点睡。”

    汉如歌还想挽留又没有理由,眼巴巴把人送到电梯口,朝郑成挥挥手:“路上注意安全,晚安!”

    郑成走进电梯,对着汉如歌微微笑着:“回去吧,晚安!”

    汉如歌等电梯门合上了才开始往回走,心里又高兴又有些失落。两人现在的关系不温不火,就像关系一般的朋友。可各自的心里都清楚,曾经暧昧过又怎么能变成普通的朋友。况且汉如歌并不想只和他做朋友。

    第二天早上九点,汉如歌还在梦里和周公聊天,门铃声就响了起来。他揉了揉迷糊的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脑袋清醒了,门铃声又真真切切地响了起来。他这才意识过来,是郑成来了。一咕噜从床上跳了下来,边走边用手顺了顺头发。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折了回来,匆匆跑到卫生间照了一眼镜子才去开了门。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汉如歌猜到是他,依旧很惊讶,傻笑着,“好不容易周末不用上班,我就赖床了。”

    郑成举起手上的塑料袋,笑着:“怕你不记得吃早餐,就买了带过来了。”

    “我现在就去刷牙洗脸。”汉如歌笑靥如花,领着人进来后就跑进了卫生间,“成成哥哥,你要是没吃就先吃吧。我马上就好了。”

    “没事,我等你一起。”郑成将早餐袋放在餐桌上,取出了里面的豆浆包子,从碗柜里拿了盘子盛上放进微波炉里热上了。

    几分钟后,汉如歌拖着棉拖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他一边走一边在脸上拍爽肤水和乳液,巴掌大的脸硬生生被他拍红了。郑成也用过精华和面霜,但从没见过这么下狠手拍自己的脸的,不解问:“那么使劲拍脸做什么?都拍红了。”

    汉如歌捏了捏双颊上的婴儿肉,笑着:“皮太厚了,不拍吸收不了。”

    “挺嫩的,我这才叫皮糙肉厚。”郑成看着汉如歌那张未成年似的脸,忍不住笑了出来,“早餐热好了,快来吃吧。”

    “嗯。”汉如歌答应了一声,走到郑成跟前,猝不及防地将两只手贴在了他的脸上,笑着:“我摸摸……一点都不糙。”

    郑成突然一怔,对上对方半仰起头的目光,一时间愣住了手足无措。汉如歌把身子往郑成身上倾了倾,踮起脚尖,正好够到他的下巴。咫尺的距离让彼此的呼吸都变得炙热起来,汉如歌先一步放开手,移开目光,干笑了两声:“吃早饭。”

    郑成也走回餐桌旁坐下,不动声色地:“你的手,好了不少。”

    “嗯。”汉如歌拿起豆浆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低声,“一年多没给人洗头,自然就好了。”

    郑成点点头,从早餐袋里拿出两个白煮蛋剥了,将其中一个很自然地送到了汉如歌的盘子里。自己闷头把两个包子吃了下去,才想着破冷静的空气,问:“等会去哪里耳洞?”

    “去医院。”汉如歌正好在吃鸡蛋,蛋黄有些厚实黏在嘴里。他没想到郑成会突然问他话,急着回答就被蛋黄哽住了,捂着嘴把脸憋了个通红,“卫生一些……不会感染。”

    “别话了。”郑成急忙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又拍了拍他的背,“别噎到了,快喝几口水。”

    汉如歌拿起水杯灌了半杯下去,嘴里终于干净了,明晰地:“没事了,我吃太急了。这附近就有一家三甲医院,比较正规,等会就去那。”

    郑成见对方确实好多了,便坐了回去,答了一个好字。

    两人吃过早餐就去了那家医院,医院里周末依旧人满为患。汉如歌用郑成的身份证在自动挂号机上取了一个号,上了五楼,广播里就已经在喊他们的号了。

    纵使医院人再多,耳洞的总是少数。房间里面对面坐着两位女医生,一位医生正在给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消毒耳朵,旁边站着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女生,应该是她的同学。

    闲着的女医生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人,温和地:“51号,进来吧,你们俩谁耳洞啊?”

    那两个女生闻声也都转过头来往外看,见来的是两个男生,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一帅气一可爱,朝两人笑笑便把头转了回去。郑成还有些难为情,偏黑的脸上难得的泛起一丝红晕,边往医生跟前走边:“是我。”

    女医生以为是汉如歌,毕竟他长得好看秀气,又穿得时尚有个性。相比之下,郑成看起来规规矩矩,穿着普通,听到是他耳洞还有些惊讶。不过她也见怪不怪,淡淡地问:“一只还是两只?”

    郑成把目光投向汉如歌,后者会意忙答道:“一只,在左耳上。”

    女医生点点头,示意郑成在她跟前坐下,她从抽屉里取出酒精棉片给郑成的左耳垂消了毒,又拿出一次性的仪器上耳钉准备着。这期间,旁边那位耳洞的女生有些胆怯地问医生:“医生,会痛吗?”

    医生笑笑:“听就是蚂蚁咬一下那种感觉,我没过,其实也不知道。”

    她的同学笑着:“我过,一点都不痛,比蚂蚁咬一下还轻。”

    汉如歌凑近郑成声问了一句:“成成哥哥怕不怕?”

    旁边那两个女生一齐笑出了声,郑成以为她们是听到了汉如歌的话,羞得垂下头,拽紧了拳头。倒是女医生很爽朗地替他答了一句:“这么大个的男孩子,还怕这点疼?就一下的事儿,估计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