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在陈启家窝了几天后, 陈启终于受不住将他赶回了阿黎家, 笑话, 那么大一个电灯泡在这里照着, 还要粘着自己一个被窝睡,他还怎么和阿泽亲近, 他还是刚新婚没多久,蜜月都还没渡完的人呢, 虽然蜜月地点只有这的一亩三分地, 但该做的陈启可一点都不希望为此减少。----更新快,无防盗上-*--

    陈启盖着厚厚的兽皮被子, 懒洋洋地斜躺在火炕床上, 看着阿泽认真盯着棋盘的表情,嘴角弯弯,笑得像个在筹谋什么的奸诈老狐狸一样,“怎么样?学会了吗?要不要和我正式下一局看看?”

    白天阿泽去了轮值警戒,所以陈启只能晚上教他,一对一的教学没有其他人扰陈启还是挺享受的。

    自从他病倒后家里就挤满了人, 晚上还有阿景这个鬼挤在两人中间, 陈启只是感了个冒,被禁走动就算了, 还要被迫禁欲, 陈启简直悔得想穿越回几天前将那个自己痛一顿, 别提有多郁闷了。

    阿泽将陈启刚才的话默默在心里回味了好几遍,这才坐直身子点点头,“嗯, 我已经学会了,来下一局吧。”

    陈启将棋子收回棋盒中,“就这样下的话太无趣了点,要不要我们玩一点特别的?”

    “什么特别的?”刚才他不是才这种五子棋的下法就只有这简单的几种吗?

    陈启点点头,“嗯,这种玩法除了水平相当的人才会下出和局外,一般情况下都是能分出输赢的,所以我们来设一点彩头。简单地就是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讨一点便宜。”

    阿泽挑挑眉,“你想要什么彩头?”以自己这初学者的水平,不管这五子棋玩法再简单,他都不可能短时间内赢得了陈启的,他刚回来的时候可是看见陈启赢得卡洛都炸毛扬言不再和他玩了。所以这所谓的彩头自然也是他的囊中之物,只是他还挺好奇,陈启会想向他讨要什么东西,他有的都已经给过陈启了。

    陈启的目光在阿泽身上转了一圈,看得阿泽汗毛倒竖,潜意识感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忍不住咽了咽唾液,只看见陈启托着腮帮子慢慢道:“如果我赢了你就亲我一下,如果我输了我就亲你一下,你觉得这个彩头怎么样?很公平吧。”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你主动和我主动能一样吗?”

    “......”

    陈启将两人面前的棋盒调换过来,眼中洋溢着兴奋的光芒,嘴角边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住,“来来来,我们先下一盘吧,我让你执黑先下。”

    阿泽宠溺地点点头,拿起一颗黑子落在了天元的位置。

    阿泽的实力可比卡洛强多了,但初学者毕竟是初学者,而且陈启为了彩头一点都不留手,不出二十个回合阿泽便败下阵来。

    陈启连忙嘟起嘴巴,往阿泽身边凑近了一点,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来吧,我的彩头。”

    两人虽然更亲近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被陈启这样故意要求,阿泽反而觉得有点羞耻,耳尖都红得像是要熟透般。他迟疑了一下才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在陈启唇上碰了碰,一触即分。

    陈启夸张地嚷起来,“就这样吗?这样一点都不算彩头,最少也要亲够十个呼吸吧。”

    阿泽这时候可不会迁就他,轻咳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将棋子收拢好,“如果你下一局还能赢我的话那就亲够十个呼吸。”

    陈启眨眨眼睛,“那就好了。”

    第二局开局阿泽将棋子下在了左下角星位,陈启略微惊讶,星位位于角落,下围棋下在这里还能得过去,下五子棋下在这里不是减少自己的退路吗?

    不过陈启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认为阿泽初学不太懂,便提醒了一下他五子棋最好下在中间,这样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退路都多一些。阿泽只是笑笑不话,示意陈启可以出子了。这一局两人的战局延长到了四十多个回合陈启才赢,这次阿泽没再一触即分,果然亲够了十个呼吸,陈启趁着气氛浓烈刚想撬开对方的唇舌就被阿泽推开了。

    “十个呼吸够了,如果下一局你还能赢我那再亲够二十个呼吸。”阿泽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容不得陈启反驳。

    “......”为什么事情的发展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呢?陈启有点心塞。

    两人又下了十局,亲亲的时间也以倍增长,虽然陈启每一局都能赢,但每次都是亲到关键时候就会被阿泽推开,还会被对方告知时间到了。难道对方在亲着的时候还有心情一点一点数时间吗?陈启不禁对自己的吻技产生了担心。没办法,以前没有练习的对象,现在只能和这唯一的练习对象多练练才有提升的空间了。

    阿泽的棋艺也在每一局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提升,一开始陈启还能轻松赢,到后面已经不是认真对付就能赢的局面了,在第十一局两人几乎下到棋子用尽才终于分出胜负,结果完全出乎陈启意料,竟然是阿泽赢了。

    陈启不再犹豫,将挡在两人中间的棋盘推开,一把揪过阿泽的领子,和他一起翻倒在暖烘烘的床上,亲在了一起。

    一宿无话。

    陈启养病的日子又持续了一个星期,五子棋这种东西他没玩上两天就腻味了,现在他跟阿泽的胜负几乎已经能对半分,当然他虐卡洛依然是不用眨眼的。

    “落子无悔。”一道脆生生的童音在暖烘烘的屋内响起,这四个字是陈启教完他们玩五子棋后听得最多的话了。

    阿景将棋盘一推,迈着脚丫蹬蹬蹬跑到陈启面前,“陈启,卡洛太没用了,你跟我玩吧。”

    陈启正在拿着根须线编草绳,足足躺了大半个月后终于被允许下地活动的陈启简直要喜极而泣,但要出房门依然是不被允许的,大家都生怕他再被寒风吹一吹又病倒了。

    最近又下了一场暴风雪,这次暴风雪的时间持续了快有一个星期,上次的暴风雪阿彰发现了鬣龙,所以这次都不敢大意,特别是晚上每天都会轮流分出两个人呆在瞭望塔上。

    阿黎虽然腿部受过伤,但好歹也是个雌子,便要求自己也参与到警戒中,一开始阿彰是不同意的,也不知道阿黎和他了什么,第二天阿黎就带着他的几个毛茧去上岗了。

    陈启停下手中的动作,揉了揉阿景柔软的毛发,阿景除了五官外其余地方都兽化了,陈启也分不清他头上那毛绒绒的毛发到底是他的头发还是他的皮毛。“我现在还在忙,如果不想下棋了就去煮点东西给狼吃或者去练字好不好?”

    狼崽子自从被陈启喂过肉后现在已经慢慢从顿顿吃奶果过渡到一顿奶果一顿肉食了,别看狼崽子的体型只比成年人的拳头大一点,吃起肉食来却几乎能吃下足足一个它的重量,也不知道它的胃是怎么装的。

    之前陈启担心会撑着它便不敢喂太多,结果这狼崽子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撒泼滚卖萌,紧紧咬着陈启的裤管任谁来抱都不为所动,非要将属于自己的食物拿回来才松口,陈启观察了几次都没发现它吃那么多有吃出什么问题来,便随它去了。

    “你在做什么?”阿景好奇地戳了戳陈启已经编了一半的绳子,这绳子比平时他们使用的都粗一些。

    陈启笑了笑,买了个关子将这个话题扯了过去,将孩儿发去喂狼了,这狼崽子不吃生肉,可有得阿景忙活一会儿的。

    卡洛重重地哼了一声,将棋子收拾好后回家带孩子去了,临出门前还瞪了阿景一眼,慢慢退去稚气的脸庞气鼓鼓的。

    自从学会了五子棋后他回家也和阿克一起做了一副,虽然每次下都会输,但他相信只要他再练习一下一定就会赢的。连续输给一个七岁的孩子不但没有击到他的自尊心,反而让他越挫越勇了。

    你以为陈启经过这么一次病了就会乖乖放弃锻炼身体的计划吗?那是不可能的,这次生病也让他更加意识到自己和这些兽人们的区别,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成为那个不拖后腿的人。

    当然他也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贸贸然就跑出去跑步,冬季太冷,以他这好几年都没锻炼过的身体情况再去跑步只会得出再病一次的结果而已。

    但没了室外运动,还有室内运动这一个途经。

    陈启的运动计划很简单,先让自己的身体慢慢适应,从简单的俯卧撑和跳绳开始。而他现在在编的绳子就是用来做跳绳用的。

    跳绳其实也属于一种娱乐活动,他记得时候还被隔壁的姐姐拉着一起玩过,花样还不少,可惜他已经不记得玩法了,但有一种最简单的玩法他倒是记忆犹新,就是两人牵着绳子的两头,一起向着同一个方向摇摆,然后再让一个人跳入绳中,直到绊到绳子停下来,然后再轮换人。

    陈启在编的绳子有两条,一条就是适合一个人使用的,而另一条长一些的就是这种适合几个人一起玩的。

    以兽人们现在对于他的紧张程度,陈启只能让他们认为这种跳绳只是和五子棋差不多的娱乐方式才行,要不然直接跟他们这也是锻炼,陈启相信下一秒他就要被阿泽仍回床上躺着了。

    将最后的绳子编完,了一个结实的绳结,陈启招呼阿景去叫卡洛他们过来玩。

    卡洛刚给阿曜喂了奶果,阿黎在火堆边织布匹,现在不用时时刻刻盯着陈启了他便每天将活动地点转移到卡洛家里,既能继续做自己的工作,还能顺便帮卡洛照看一下雌子。

    “跳绳?那是什么?”卡洛将吃饱喝足已经熟睡的雌子放回床上,让他挨着阿克一起睡。

    几个警戒的雌子因为一直轮换的缘故,为了让自己在警戒的时候能警醒一些,只要不是自己当值都会尽量补足睡眠。

    “陈启是很好玩的东西。”

    “很好玩的跳绳?”阿黎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之前那个五子棋他理解了半天才学会,但他经常反应不过来下一步应该去截断别人的退路,所以经常输,玩了几盘觉得没意思便不再玩了,不像卡洛他们一天不下几局就觉得手痒,所以这会听到又有新的东西可以玩,他的重点并不是这东西好不好玩,而是陈启竟然短短几天又捣鼓出了新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