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爷本娇花 > 第239章 春试风波起
    还黑着,孔最就开始起来收拾东西,他动作很轻,每收拾一会就抬头看看有没有惊醒床上睡着的人。

    东西已经收拾妥当,出门前孔最看了眼被蒙了纱的镜子,还有墙上的画,他耳根微热,轻轻掩上了房门。

    房门一关,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

    魏朱赤脚踩在铺着毛毯的地上,挑开窗户往下看。

    提着书箱的季归年和孔最上了马车,后者临上马前回头看了三楼一眼。

    他似乎对着这里了句什么,离得太远,魏朱听不见他的声音,但她却能依稀辨别出男人的那两个字。

    似乎是——等我。

    “那个要等你?”

    魏朱心里一暖,她趴在窗台看了会,直到马车在夜色里消失不见,才躺回床上想要继续睡,可是却突然睡不着了。

    “吃完就跑的狗东西。”

    魏朱笑着抱怨了一声。

    桂花糕听到动静还以为在喊它,圆滚滚的跑过来,蹲在床前瞪着眼睛瞧魏朱。

    魏朱跟它大眼瞪眼的看了半,然后捏了桌上的点心喂它。

    叨着点心的桂花糕,又颠颠地跑远了。

    魏朱失笑,了句物似主人形就继续闭着眼睛躺回去,可是她越躺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总觉得在太子大宴之后,京城好像安静了很多。

    安静不一定是不好,但却总让人觉得不安。

    魏朱心里盘算了一通,突然想起来,她好像很久都没有听到关于贵妃的消息了。

    那个恨不得把她撕开一点点吃聊女人,最近好像安静的过分。

    根据太子传来的消息看,贵妃最近好像跟十一皇子周遗走的很近,甚至隐隐有把身后家族势力交付的征兆。

    魏朱跟周遗打过几次交到,深知这人颇有城府,如今太子除掉七皇子周亚,按理这人应该冒冒头才对,怎么这么老实。

    魏朱躺不住了。

    她从床上坐起穿上身夜行装就走着密道出了门,直奔太子府。

    魏朱还以为太子在睡觉,从窗户里进来时却发现这人已经在洗穿戴,依旧是一层又一层的洗,简直恨不得把都搓秃噜皮一样。

    见魏朱进来,太子半分都没有惊讶的样子,魏朱也不管他,直接坐在放着膳食的桌前开始吃早饭。

    狼吞虎咽的声音,跟整间明净素雅的寝室格格不入,太子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

    “吃这么开心,也不怕我下毒药死你!”

    “我如此貌美如花,太子还下得去,可真是心狠辣。”魏朱吃了个七八分饱这才停下,“我有事找你。”

    自从被魏朱拆穿身份太子也随意了许多,他站在那里擦着,只给了魏朱一角余光。

    “还以为你是来蹭早饭的。”

    “都差不多吧。”魏朱道,“最近朝堂有没有什么不一样,我的意思是支持你们几位皇子的大臣,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没有,怎么了?”太子先是随意,后有正色,“你在不夜城听到别的消息了。”

    “那只是一家用来赚钱的店,不是你暗探组成的秘密构,当谁都跟你们皇家一样,探子遍布下。”

    “青楼楚馆本来就是信息集中之地,只要你有心”

    “你是生怕不夜城是吸引来的目光还太少,你信不信我若真让这地方成为你口中的青楼楚馆,这店开不了三就得关。”

    魏朱随意摆,“别给我岔开话题,我来这里是有正事的。”

    魏朱问,“你之前就过七皇子很受宠,那他的母妃地位应该也不低,七皇子出事之后,她母妃难道就没有找过你麻烦?”

    被魏朱这一问,太子也沉默了片刻,“慧妃听闻七皇子逝世,先是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就一直养在宫中,并没有怎么露面。”

    “那贵妃呢?”魏朱又问,“她可一直把你当肉中钉眼中刺,最近也没找过你麻烦?”

    太子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是的。

    最近这群人都太老实了。

    “以你聪慧程度,这些你不应该没发现。”魏朱问,“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你的身份”

    太子叹了口气,这真是魏朱能在她身上发现的少之又少的情绪。

    “朝堂上各家皇子背后支持的大臣确实并没有惹出什么大事。后沟的妃嫔们最近也一直很安静,而我之所以忽略了这份安静,是因为周亚一死,尽管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我,但是皇帝却依旧对我不满。”

    太子目光一转,眼中冰冷淡漠,“没证据也可以猜忌你,这就是皇家亲情。”

    “我对你们父子间的爱恨情仇一点都兴趣都没樱”魏朱嗤笑道,“真以为只有皇家无情?在底下无情的多了去了,重点!”

    太子瞥了魏朱一眼,突然想到自己调查出的关于魏朱的一些事来,旁的不提,吊死在府门前这种,一看就有很多故事。

    “我好歹是太子就算他想敲打我,寻不出正当理由来那也不行,所以这次春试的监考官定了太傅,而我则借着“学习政务”的名头,全程辅导。”

    至此,魏朱那颗浮躁的心,终于停下了。

    “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出了这样的大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太子看了对方一眼,眼中写满了:这样的大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过借由对方现在是自己盟友的缘故,他还是淡淡的了句,“春试事关重大,除非考试当,否则其中信息半点不得往外透露。”

    魏朱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半点不走心的回答。

    末了,她突然问,“你有几个太傅?”

    “老师众多,但太傅只有一个。”

    “我认识的那个?”

    “你认识的那个。”

    魏朱的指无意识的敲着桌子,她已经基本能够断定,这次很有人会借着太子监考一事做文章,但是怎么又把孔家那一家子扯上了。

    孔最好不容易撇清关系,现在可好又凑上了。

    “孔最!”

    魏朱指一顿,“不好,孔最这次也在考场。”

    一个是父,一个是子,一个是监考,一个是考生。虽然断了关系,但是老话的好,血浓于水,骨肉至亲。

    她这里联想起来都觉得有内幕,更别提旁人了。

    “寒蝉也去考试了。”

    别是魏朱,太子也震惊不已,魏朱能想到的,太子也能想到。

    “不行,这次他不能去。必须想办法让他回来。”

    他着就要出门,魏朱却直接把他掀翻,按到霖上。

    “你谁不行!”魏朱狞笑,“就算这两个有一个要离开考场,那也不会是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