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爷本娇花 > 第255章 说好话
    关老夫人站着出来,抬着进去,哄哄嚷嚷里竟然有人把关忆深给忘了。

    他转着轮椅想回去,可是木制的轮椅卡在了台阶的缝隙里。

    他也不着急,只停了动作,等着婢女回来找他。

    轮椅微微后仰,有人推着那轮椅上了台阶,关忆深惊讶的抬头,竟意外的看到了正在帮他的魏朱。

    “多谢。”

    关忆深想接过轮子,但是对方却没有松的意思。

    “你院子在那边?”

    “东院第一间。”

    两人问的平淡回的自然,关忆深甚至有种两人已经认识很久的错觉。

    “我以前见过表妹吗?”

    “不知道。”魏朱接着问,“你这腿怎么回事?”

    别人提起她的双腿,从来都是晦暗不语或者隐蔽的探究上一二,像这样直白问出的关忆深还是第一次见。

    就好像对方问的不是他的腿,而是今气如何。

    “太医是胎里带来的。”关忆深从没想到有他也能心平气和的出这样的话。

    可是魏朱的问题却慢慢尖锐起来,“他们魏照君身体不适,是真的不适吗?”

    这话关忆深没有回答,不是不想,而是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魏照君。

    在他心里记得的,那些关于魏照君脸的记忆,都已经有些模糊了。

    “关太冲对你如何?”

    “父亲对我很好,有劳表妹关心了。”关太冲歪头轻轻看了魏朱一眼,她像是在看路,又像是在想着什么,从他刚才见这位表妹起,他就总觉得对方有些看不透的样子。

    蓦的,他想起了魏朱刚才过的话。

    自己的父亲醉酒之后,招惹了对方的生母。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关忆深道,“父亲平时虽然放浪形骸,但是却绝对不是醉酒之后故意招惹其他女子之人,之前的事或许有误会。”

    关太冲当然不是一个为了美色而昏头的男人,他要的只是毁了孔最而已。

    不过这些话魏朱没有,当面人是非不好,尤其的还是对方的亲生父亲。

    不过寥寥几句也能看出,关忆深在关家确实存有一定地位,至少关太冲是把他当亲儿子看的。

    要不然一个行动不便的孩子,那怕是长子,恐怕也已经被抛弃了。

    “本来我今日还想见一见姑母的,现在看确实不巧得很,看来只能等日后有会才能拜见了。”

    魏朱着停了下来,关忆深的院子虽然还没到,但是他院里的奴仆已经出来接他了。

    “看来我该离开了。”魏朱收了,她已经打探到了足够的消息,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关忆深突然有些慌,好像原本应该属于他的漫长时光,一下子戛然而止。

    “你要走了?”

    “不然呢?”魏朱笑,“难道表哥还要留我吃顿饭,来跟我谈古论今,慷慨激昂一番?您别忘了你关家的老夫人,还被我气昏着呢,我怕我再待下去,这门都出不去了。”

    关忆深无意识的咬着唇,“有我在他们不敢。”

    魏朱“”

    “我刚才可是把你父亲头都磕破了,这样你也不介意?”

    关忆深一本正经,“父亲做了荒唐事,表妹生气也是应该的。”

    魏朱乐了,这关家竟然出了个少见的明白人,可惜瘸了。

    要不然,按着关太冲对他的宠爱,能成为关家的掌家人也不一定。

    “改日吧。”魏朱在其他人还没有靠近前就已经悄悄离去,这余下声音浅浅的散进关忆深的耳朵里。

    “改日我请你。”

    关忆深回了头,可是凉薄夜色里,他连魏朱的背影都看不到。

    “少爷在瞧什么?”一直跟着他的书童三金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却什么也没瞧见。

    关忆深抿紧了嘴,三金瞬时不敢再问下去,只推着他往里走。

    “你知道关于太子妃的事吗?”关忆深低低开口,“我听魏府那边出了一位太子妃。”

    “公子,原来是问这个呀。”三金松了口气,“这件事恐怕整个京城都知道呢,太子妃与太子以前就定了亲,太子之所以一直没有娶妻,也是在等着太子妃长大呢,如今太子妃年纪也大了,所以就接到京城来,听大婚的日子都定下了,好像就这几个月了吧。”

    “那那太子对她好吗?”

    “听太子与太子妃很是恩爱,不仅事事亲力亲为,还形影不离,因为这个还把大姐给”

    三金猛地捂住了嘴,他这个大嘴巴差点把关婷婷求亲不成,反遭奚落的事给出来。

    “这事儿跟大姐有什么关系?”

    三金看看左右,见没人注意,这才声把关婷婷如何在太后面前求亲,如何被太子拒绝,被七皇子拒绝,惹得关家大老爷如何暴跳如雷的事统统了一遍。

    “这次之所以这么快给大姐定下亲事,也是因为这件事呢。”

    坐在轮椅上的关忆深垂了眼,看上去像是在细心打量他膝盖上毯子的纹路。

    “少爷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用点宵夜?”

    过了好半响,三金才听到关忆深的声音,“色已经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我想去父亲那里看看。”

    “三金送您过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对面的三金露了难色,“如果是二老爷知道奴才让少爷你一个人过去,奴才不死也得扒层皮,在夜深露重的还是三金送你过去吧。”

    关忆深没吭声,只是点了头。

    三金就欢喜地的推了轮椅把关忆深送到隔壁院去了。

    关太冲药劲下去,疼劲上来是在后半夜,头上的口子并不大,但是耐不住深,他只要翻个身,皮肉就一个劲儿的死疼。

    他捂着脑袋坐起来,刚想喊人,就见一杯温茶递了过来。

    关太冲从一饮而尽,这才发现递茶的是自家儿子。

    “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没睡?那些当值的奴才呢,一个个的都瞎了眼了。”

    关忆深接了杯子,又倒了一杯,“老夫人气得晕厥过去,父亲也昏睡不醒,孩儿不放心,就在这里守着。”

    “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那魏朱不仅会刀,竟然还玩阴的。”关太冲怒火冲更觉额上伤口疼痛,“我这头是怎么回事。”

    他伸去抹,却只摸到包着的纱布。

    “从马车上下来时摔的。”关忆深略过了如何下车这一环节,只继续道,“魏家表妹你喝醉了酒,调戏她生母这件事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