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实际上,应该10月15号左右,30天的期限就已经过了……

    期限过了……期限过了……这意味着自己要带着这变态的器官过一辈子!

    邵健兵猛然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陆鹰奕默默地走过来,伸手拉他,邵健兵“啪!”的开他的手,他眼圈红着,嘴唇颤抖:“把我当女人干很有趣吗?”

    陆鹰奕慌忙:“我没有……”

    “老子告诉你!老子不是女的!也TM的不是受,滚一边去吧,以后都别来烦我!”邵健兵其实知道他现在是在迁怒,就算陆鹰奕一开始就和他,现在开始每天内射至少2次,他也未必能下得了狠心这样做,陆鹰奕也未必能干得下去……但是满心欢喜,期盼了许久可以回归正常生活,现在告诉自己全是泡影!!而且陆鹰奕一开始什么?他是执行者……那时候他明知道还有一周自己就要一辈子当这样不男不女的怪物了,他怎么能什么都不??

    校草站在那里,眼睛低垂,看上去非常难过,邵健兵看到他就气愤,猛然挥拳过去,陆鹰奕没有躲避,脸被歪到一边,后退了几步,倒在床边,嘴角立刻就被牙齿割出血,他抹了一把嘴,什么话都没,只重新站起来担忧地看着邵健兵。

    邵健兵无法控制住自己,他现在能想到的每一句话,都是恶毒的,冰冷的,他无法不往恶意去想,看着自己像女人一样雌伏,陆鹰奕是不是在心底嘲笑他??

    不想继续这种单方面的殴,但是也无法原谅室友,邵健兵没有继续揍陆鹰奕,他转过身,冲出宿舍,把门重重的砸上。

    外面下着冰雨,邵健兵穿得宽松,瞬间就被浇了个透凉,但是他在雨中拼命奔跑,完全感觉不到凉意,四周黑漆漆,乌云,冰雨和黑暗,吞噬着路灯的一点点光芒,校园里完全不见人影,这种天气,大家都躲在温暖的室内。等邵健兵停下脚步,他已经跑到了鸣鹤园西北角那龙吐水的角落,这里平时就偏僻,很少人来。

    邵健兵停住脚步,在雨中闭上双眼,泪水混着雨水落下,天空中突闪过一道闪电,瞬间撕裂黑暗,在一瞬间照亮大地,邵健兵用尽全力对着天吼叫:“我操你妈!”

    “你他妈来劈我呀!”……

    “你有什么权利审判我!”……

    “我没有错!!”……

    不远处的雷声刚刚传来,让他的吼叫断断续续听不清楚,邵健兵大吼了一阵,再也忍不住,蹲下身,伤心的哭起来。

    陆鹰奕从来没有这么懊恼,但是他又知道,在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的开始,他真的已经做了最妥善的选择。

    他没办法在一开始就上邵健兵,那时候对方对他而言只是个种马舍友,多一点的想法都没有,即使长出一个女穴让他很惊奇,而且的确能引起他的性欲,他本人也不是那种有性冲动就必须要解决的人。

    等到了后来,在性事上也非常和谐,饮食上口味相像,旅行能走就走,相处真的很愉快。强硬的破处那天,自己是有些私心的,想要达到目的,想要服对方让自己做,而且当时还自我安抚:我并不是谎,我只是没,就剩下七天的时间,就算内射算两次,也不可能一天撸七发,一连撸七天,那超过了人类极限,所以既然不可能完成,干脆不要了。

    况且当时自己的想法是:这又不是丢命,只是多了一个还挺好看的器官啊。

    但是当他慢慢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邵健兵,他就开始忧虑这个问题,换位思考,自己恐怕也无法接受自己身上多一个这样的器官,可是再烦恼再忧虑再后悔,时效也已经过去了……他知道早晚有一天邵健兵会问,最近过得太甜蜜,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幸福是架设在这危险的前提上。

    第二十七章 冲突的后续

    邵健兵摔门而去,陆鹰奕想要立刻追上,却碰到开门询问的左邻右舍,这一丁点儿耽误,倾盆大雨,昏黑中能见度极低,哪里还看得到邵健兵的影子。

    陆鹰奕匆匆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只好回了宿舍楼,又敲开左邻右舍求助。

    众校友何曾看过校草如此狼狈又恳求地姿态,好在左邻右舍四人口风都紧,不再追问,立刻穿戴起来,分头寻找。

    陆鹰奕在心里向上天祈求,让他能找到邵健兵,即使是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这一刻都由衷的期望真的有神明保佑。

    陆鹰奕找到邵健兵的时候,邵健兵真木木地站在龙吐水的池水边,他赶忙上去抱住对方,在昏暗的路灯和雨水里,仔细查看对方全身上下,邵健兵全不反抗,任他摆弄。这会儿雨了些,两个人都湿了个透,陆鹰奕赶紧拖了舍友就往宿舍跑。

    到宿舍里给左邻右舍了电话,知会舍友已经找到,了些以后再感谢的话,一面在浴室放起热水,把两人衣物扒了个精光,送到热水下去冲洗,全程邵健兵都木然,由着陆鹰奕折腾。

    吹干头发塞到被窝里,陆鹰奕担忧地:“去医院看下吧?”邵健兵仿佛被触动了某个开关,这才表现出一点点神态,惊慌地:“不去……我不去……”

    陆鹰奕只能安抚他:“好好好,不去,哪里都不去。”

    但是过不了几个时,系草就发起了高烧,高烧来得又凶又急,陆鹰奕实在不敢耽搁,他看看外面天气,终于忍不住,拨了一个电话。

    “哥,帮帮我……”

    邵健兵隐约知道自己发了高烧,他就好像混混沌沌被埋入沙子的木乃伊,灵魂在嘶吼冲撞,身体却毫无反应。他甚至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身体好像一个箱子,呃,棺材,厚重的棺椁把他的灵魂,感知全部与外界隔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