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历史军事 > 我的绝密生涯 > 第二十九章 弃子
    胡言明白自己成了局里摆在明处的靶子,会不会已经有另一路人带着密码本已经去接头了?

    胡言觉得不会,如果真的只是找个替死鬼的话,有什么必要安排自己千里迢迢从歌阳跑到津南,兹阳站完全就可以安排,再古栖凤交给自己那本上古纪事上记录的密码也不像假的,加密段也相当高级。

    既然通讯密码这么重要,古栖凤为什么还要安排兹阳站暴露自己?

    除非古栖凤有把握在胡言暴露的情况下,接头人员仍旧能拿到密码。胡言只想到这一个解释,心里对接头人员的身份有了一点模糊的猜测。

    第一次接头的时间就在明天,要不要去?

    胡言躺着沙发上,陷入沉思。

    现在周围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不用找胡言也知道屋内装了窃听器,他也并没有去找,现在鹊构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发现被人跟踪的事实,如果这时候去动窃听设备,那等于是逼着鹊构马上逮捕自己。

    鹊构之所以现在还没有行动,应该是在等着自己去接头,然后顺藤摸瓜,如果自己长时间不动,他们未必还有耐心等自己露出马脚。

    现在的关键是怎样利用这个时间差,吊着鹊构的胃口,借从他们的眼皮下脱身,去找津南站接头,看能不能通过津南站撤回国内,至于协助津南站彻查内奸,应该只是一个幌子。

    胡言起身来到窗前,撩开一条缝隙,街道上行人穿行不断,看上去毫无异常。

    车夫、鞋匠、书报摊、修车的、吃摊,胡言盯着楼下的几个流动摊贩,想着这里面谁最有可能是鹊构的人,还是全部都是?

    对面楼那几间窗户被遮档的严严实实的房间,那里应该有一个固定监视点,鹊构津南地区行动处或情报处的人可能就在那里盯着自己。

    还有胡言周围的几间客房,胡言从未见过有人进出,但从前台妹的话中胡言知道已经有人入住了,这几间房里住的人想必也是鹊构的人,里面应该还有一个监听室。

    瓮中之鳖也不过如此,怎么办?

    下午3点,胡言走出酒店大门,先到书报摊买了份津南日报,吃摊要了份卤煮,然后在鞋匠面前坐下。

    胡言一边看报吃东西一边和低头擦鞋的鞋匠随意的聊聊天,猜过谜的人都知道,当你知道谜底的时候,再去看谜面,你会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胡言此时就有这种感觉,鞋匠是“鹊”。

    鞋匠一直低着头,擦鞋的法很专业,言谈举止也符合鞋匠的身份,但教科书般的回答越发让胡言确定他的身份,再加上虎口的老茧,虽然他用黑色的鞋油做了些掩饰。

    紧接着,胡言叫了辆车,去夫子庙,车夫都不用试探,肯定是鹊构安排的。

    胡言坐在车上,侧过身子,拉紧衣服,双抱在怀里,一副怕风怕冷的模样,眯眼打盹。

    胡言乘坐的三轮车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另一辆三轮车,很不起眼。每过一个路口,车子都会转道向左或向右,紧接着另外一辆车又会重新跟上胡言的车,车上坐着或男或女,或年轻或年长的乘客,身材穿着各不相同。

    滴水不漏啊,看来是把我当大鱼了,胡言在心底暗叹。

    夫子庙位于津南城南,是津南最出名的吃街,一到晚上人声鼎沸,很是热闹。胡言挑的这个时间却是没什么行人,贩们也大多没有出摊,胡言转了一圈,挑了几个出摊早的摊位吃了点吃,不到半时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酒店后,胡言坐在沙发上发愣,夫子庙的邻德药房关张了,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

    邻德药房是古栖凤交代胡言与津南站主动接头的地点,今天胡言原本是打算去探下周边环境,却在店外看到了关张公告,3天前贴出的,那时他还在兹阳。

    这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虽然还有一种被动联系的方式,但胡言已经不抱希望了,自己已经成为组织的弃子,只能自救了。

    接连不断的打击让胡言头有些晕,他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在寒冷入骨的凉水刺激下,胡言全身皮肤泛红、发烫,脑中却是一片清明。

    第二天,胡言早早的醒了过来,却没有起床,躺在床上安静的重新过了一遍今天的行程,等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

    看了那么多优秀特工因为细节疏忽而送命的档案,由不得他不心,硬拖到和昨天差不多的时间起床,一点疏忽都不敢有。

    接下来两天,胡言每天晚起出门,找了一些津南知名的景点闲逛,晚上则去吃摊买些吃食,看上去就像普通游客一般,实则在暗暗观察身后的眼睛。

    终于到了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接头的日子了,胡言穿上新买的大衣,拉开窗帘,打开皮箱,翻出那本已经被调包的上古纪事,藏在大衣内走了出去。

    胡言先是在吃摊买了一个烧饼,在书报摊买了份报纸,然后来到酒店斜对面的豆浆铺点了杯豆浆,坐在豆浆铺的矮凳上,吃着烧饼喝着豆浆看着报。

    慢悠悠的吃过早餐加午餐后,,胡言将书中的报纸往桌上一扔,叫了辆车离去。

    胡言离去后不到5分钟,一名身穿长袍的中年人来到豆浆店,点了杯豆浆后,坐在胡言刚起身的矮凳上,随拿起胡言丢弃的报纸。

    喝完豆浆后中年人一副对报纸上内容很感兴趣的样子,拿着报纸踱着步,一边翻着报纸一边慢慢走出豆浆店,走到酒店对面的灰色大楼时,中年人回头四处张望了一下,身形一闪,快步走了进去。

    此时的胡言已经在离曹其街不远的春风路下了车,装作毫不在意的回过头,四处打量了一下,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朝曹其街方向走去。

    一路上胡言不时停下脚步,或蹲下身子和贩讨价还价,或进入街边的店铺四处张望,下午2点,胡言才走到曹其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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