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舞会9。
悠扬凄美的笛声响起，在浩荡的雨声之中流淌。
刘文听着，思绪随着笛声飘了出去。
此时身在何处，此刻周围有什么，这些外界的人、事、物，从笛声传来的那一刻，统统都消失灭迹掉了。
刘文被陈俊豪的笛声牵引着，感官能力正在打开。
忘记了烦恼，忘记了外界，心境事冰雪般透彻。
雨更大了，伴着雷声，为陈俊豪的笛韵增添了一份深刻。
刘文听到了音韵中的情意绵绵，听出了旋律中的高低浮动。
她听着，感动极了。
这时，她出于自然地想要用琴声去合下笛声的旋律。
然后，她坐直了身体，还是闭着眼睛，接着抬开始抚摸着光滑冰凉的琴键。
多么熟悉，自己曾经那么长久地抚琴弹奏。
那种久远之前的灵感似乎瞬间回来了。
雨声淅沥，笛声悠扬。
琴声呢？
不错，这个时候大家终于听到了琴声响起。
刘文配合着陈俊豪的笛声，凭着记忆，更多的事凭着感觉，然后弹出了清美风雅的钢琴曲。
她没有完全按照曲子本来的旋律谈起来。
陈俊豪等到琴声时，笛声慢了下来。
他也跟着闭上了眼睛，听着、感受着她的琴声。
她旋律快起来时，他就追上去。
她慢下来了，笛声就等着她。
曲子已经全然不是本来的那些旋律了。
可是现场没有一个人发现。
因为大家听到的事一种和谐优美、动情浪漫的音律。
是不是原来的曲子已经不重要，旋律变动着，也和谐动听。
陈俊豪从开始的谨慎留意，慢慢也放松投入了进去。
他也被她的琴声牵动着，许多处的音符，完全就是随性吹出来的。
他们彼此配合着，也彼此引导着，充满了默契。
灯光洒在刘文身上，她紧闭着的眼帘中，一种经营透亮的液体流了出来。
她感动着，投入着。
往事如烟，此刻在旋律中，多少年来拼命压抑下的委屈和忧愁，此刻通过指尖、透过旋律，再从眼中流了出来。
琴声里都是真情实感的流露，也随性也动情。
风声、雨声、雷声、笛声还有琴声，这一切事那样撼动人心。
会场的人中，也许只有林依依和刘子婷在暗暗愤慨，所有人都静静欣赏着他们精彩的即兴表演。
群众中，也许康杰是最懂得琴声的一个人。
往事也涌上了心头。
曾几何时，她会为了自己动情地弹奏。
那些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来欣赏她的全部美好，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
站在她身旁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自己。
无论自己再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
孙羽生听到过陈俊豪吹陶笛，可是在钢琴的伴奏中，笛声也完全不同起来。
他定定地看着那闭着的眼帘下，慢慢流动的泪水，心潮澎湃。
孙羽生是震撼的，他看到她闭着眼睛弹琴，看到她居然能不用眼睛就能让指尖找到音符，心中不禁萌发出了强烈的钦佩之情。
不只是他，大家都惊讶于这样一种演奏，不用眼睛，怎么做到的呢？
笛声和琴声缠绵优美，动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