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难熬的一夜。
陈俊豪听完，深吸了一口气，拿起酒杯喝起来。
孙羽生见他沉默，自己也沉默，就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喝起酒来。
“康杰很快要到国外治疗了。”过了好一会儿，陈俊豪慢慢地出了这句话。
“嗯，到国外去，有更好的医疗水平，对康杰而言确实更好。”
孙羽生顿了顿，接着问道：“已经服康杰了吗？”
陈俊豪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慢慢地点零头。
孙羽生看着他复杂的神情，接着：“就让一切这样发展吧，瞒着康杰，让他安心，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是我们所能料想的。因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孙羽生完，继续喝酒。
“花店你还是想办法转让出去吧。”陈俊豪放下酒杯后道。
孙羽生听完，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陈俊豪看出了他的困惑，接着解释道：“康杰已经知道了，我们没有能够瞒住她。”
“什么！怎么会这样？”孙羽生听完，脱口而出这句话。
陈俊豪清了清喉咙，神情很平静。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他终究还是知道了。”陈俊豪完，也是一整杯酒喝了进去。
孙羽生没有话，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刘文服他到国外治疗了。”
陈俊豪顿了顿，看着孙羽生，加重语气继续：“她想陪着他出国。”
孙羽生听完，没有思考，马上问道：“谁？谁想陪康杰出国？”
陈俊豪倒好酒，又是一整杯灌了进去。
他喝完，放下酒杯，慢慢地答道：“刘文！”
孙羽生听完，眼睛睁大着看着他。
“她和你的吗？你答应了吗？”孙羽生语速很快地问道。
陈俊豪移开了目光，淡淡地答道：“我知道她的想法，她放不下康杰的。”
孙羽生慢慢地往后靠去，酒杯还在里。
“那你呢？打算就这样让她陪着康杰出国吗？”孙羽生看着陈俊豪问道。
陈俊豪没有回答，只是喝酒。
“不能让她去。”孙羽生接着道。
陈俊豪看着孙羽生，脸上看不出是同意还是反对。
“有很多办法，有其他人可以照顾他，不一定需要刘文。”孙羽生解释着。
陈俊豪低下头，轻生接下去道：“羽生，我不是没有犹豫过，也不是没有阻止过。现在变成这个局面，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他顿了顿，看着孙羽生问道：“我问你，如果你是我，你会让她走吗？”
孙羽生坐直身体，定定地看着陈俊豪，坚决地道：“不会！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让她去。”
孙羽生想了想，加重语气接着：“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留住她，我们都不是圣人，这样也没有错。”
陈俊豪听完，心情更加矛盾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用力地握住酒杯。
“你不懂，她很为难。她那么矛盾，我不忍心强迫她。”陈俊豪轻生道。
“我看着?她左右犹疑着，放不下康杰，又怕伤害到我，那种神情”
陈俊豪回想着，眉头皱得更紧了。
“强迫她留在我身边，她这一生都会不安心的。”陈俊豪完，继续喝酒。
孙羽生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我已经想好了，无论她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尊重她。”
陈俊豪下了决心出了这句话，深邃忧郁的眼眸看着孙羽生。
“你再想想吧，这样让她走，我就是觉得不好。你们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如果你让她走，你能保证将来她回来，你们还可以一切如初吗？”孙羽生交集地着，眼睛看着陈俊豪。
陈俊豪轻轻地摇着头，无奈地道：“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已经尽力了。命运居然开了那么大一个玩笑，这不是我们个人所能主宰的事情。”
他重新倒了一杯酒，拿到嘴边时，想了想，看着孙羽生道：“他们不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他们有很深厚的感情基础，他们之间有我介入不聊回忆。我无法服刘文，也无法放着康杰不管。”
陈俊豪喝了几口，停了下来，出神地想着事情。
孙羽生低下头去，突然道：“俊豪，你可以用华的事情把刘文留住。”
陈俊豪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愣愣地看着孙羽生。
“现在华出了事情，这边的项目也将会受到影响，她是华的姐，目前面临一个危的局面，她理所当然该留下来为华出力。”孙羽生完抬头看着陈俊豪。
“我不能那么自私，我坐步出。”陈俊豪着，别过头去。
孙羽生叹了口气，加重语气：“你让她陪康杰出国，那样对她不是也很残忍吗？让她眼睁睁看着好好的生命一点点萎缩退化，最后离开，你觉得这就是你做得对的事情了吗？”
陈俊豪无法思考，心中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了，喝酒吧，我不想再谈了，我们喝酒。”陈俊豪拿起酒杯，看着孙羽生。
孙羽生看着他，没有伸拿酒。
陈俊豪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好了，喝够了，我回去了。”陈俊豪着，移动脚步准备离开。
孙羽生轻轻地点零头，看着他离开，自己继续喝酒。
陈俊豪上了车，静静地坐着，回想着孙羽生刚才的话。
他拿起看了看时间，奇怪现在离亮还有那么久。
他不由得心想：这一页真是漫长，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还不到亮的时候，真是难熬的一夜。
他感觉到头晕，坐直身体定了定神，接着启动车子，没有方向地开走了。
他不想回家，就这样没有方向地开着车，想着事情。
他感觉到压抑，把将车窗门打开，让寒风进来。
他就这样吹着寒风，开着车，绕着城行驶到了亮。
他停在了花店门口，松开，这才发现自己的僵硬冰冷。
他望着花店，往事历历在目。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他激烈的心里斗争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就在抬头和低头间，他做出了决定，让不让刘文出国，他心里有了答案。
初冬的清晨安静孤寂，城还是一种熟睡中的模样，无精打采的榕树在风中摆动着枝叶。
陈俊豪终于感到了疲倦，他往后靠去，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想让自己休息一下。
“调整一会儿吧，休息好了，该面对的事情就该坦然面对了。”他自言自语着，深深地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