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她的小甜美 > 37、第037章 ...
    米完, 峰峰也仰起头,同样只露出下半边脸。

    米脑袋蹭了蹭,露出眼睛, 眼神刚跟贺幼霆对上, 他就凶巴巴地:“汤梓馨, 眼睛闭上,转过去。”

    他一叫大名,米立刻怂了,赶紧转了过去,顺道把峰峰也拽回去, 眼睛睁一只闭一只, 透过电梯墙壁模糊的影子分辨舅舅和星禾老师。

    郁星禾又瞪他, “你吓到她了。”

    “她才不怕。”

    下了电梯, 米就撒了欢一样,玩完海盗船又去玩火车,峰峰是没什么主意的,反正跟着米就对了, 她玩什么, 他就玩什么。

    折腾到最后,最累的是郁星禾跟贺幼霆。

    怪不得贺思龄她一个人弄不了米, 真的很累人。

    后来, 两个孩子坐在一起吃冰激凌,贺幼霆怕他们吃多了肚子疼,每个里面都挖出去好大一块, 米直翻白眼,“舅舅太馋了。”

    郁星禾看着眼馋,嘴巴凑到勺子边,“我也要。”

    贺幼霆捏着勺子在她唇边晃了两圈,路线一拐直接塞自己嘴里,一口吃光。

    郁星禾皱眉,“烦人。”

    “你体寒,不能吃凉的。”

    “……你还知道体寒。”

    “手脚冰凉不就是体寒么,少吃凉的,多喝热水,容易受孕。”

    “……”

    郁星禾不太想跟他讲话,扭头去看米,忽然发现她眼睛直直盯着一个方向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前方不远处站着几名军人,军装笔挺,精神帅气,他们好像在等人。

    郁星禾捏捏米的耳垂,歪着头看她,“兵哥哥好看吗?”

    米认真点头:“好看。”完又补了一句,“帅气。”

    这两个字被她的奶声奶气,萌爆了。

    贺幼霆长胳膊往靠背一搭,似有不服,“有舅舅帅吗?”

    米憋憋嘴,想不敢。

    郁星禾搂过她,“我们就不告诉他。”

    峰峰挤在贺幼霆和米中间,看了那几个人好久。

    地震的时候,他见过很多军人,大概对军人有股特殊的亲切感,郁星禾也问他,“峰峰呢,喜欢军人哥哥吗?”

    他点头。

    郁星禾笑,“峰峰长大了要做军人吗?”

    这次,峰峰很正式地扭头看向她,重重点了几下头。

    隔着两个孩子,郁星禾跟贺幼霆对视了一眼。大概在很多遭受过天灾人祸的人心中,军人就是这样可靠给人安全感吧。

    甚至想变成他们,将这些能量传递下去。

    气温一天天变暖,进入四月后,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路两旁的绿植都冒了新芽。

    郁父虽然还没有过来,可贺幼霆似乎已经在心里认定这桩婚事了。

    他嫌自己那套房子不够大,想重新买一套当婚房,整天拉着郁星禾看房子。

    那些房子都是沙瑞从最好的楼盘里挑出的最合理的户型,有独栋跃层洋房,也有高级公寓电梯入户,每一套的设计理念都能讲出一篇论文来,郁星禾每次都听的头疼,但他似乎兴致很高,听得很认真,不愿意随随便便定下来,一定要挑一个最好的。

    现在他们参观的这套样板房,是贺幼霆最喜欢的一套。

    独栋花园洋房,挑空设计,站在一楼大客厅可以直接看到二楼的客厅,阳面一整面墙的落地窗,直通屋顶,整个空间显得又大又亮,采光好到爆炸。

    他已经开始畅想郁星禾穿着那件薄纱内衣妖娆地贴在玻璃墙面,身后是漫天星空,她雪白的手臂伸向他,对着他勾了勾手指的模样了。

    人生还有什么可求的!

    郁星禾也特别喜欢那面玻璃墙,但她想的完全跟贺幼霆不一样。

    在她的畅想中,那里一定要摆一个懒人椅,一张圆桌,木头的,一盆花,一杯清茶,一本书,一段音乐,午后的阳光在身上,别提多惬意。

    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贺幼霆时,他一本正经的点头,“是挺好的,再加张床就更好了。”

    “……”

    想法达成一致,贺幼霆问了价钱,那售楼姐了每平米价格,贵到离谱。

    贺幼霆头都没抬,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黑卡,“不用那么麻烦,整套多少钱?是精装吧,一次性付款多久能入住?”

    售楼姐:“……”

    郁星禾:“……”

    郁星禾扯了扯他袖口,“你急什么,再看看啊,万一有比这个好的呢。”

    “买了再看呗,有喜欢的再买。”

    “……”

    男人对自己喜欢东西的态度真是简单粗暴,一栋这么大的房子,贵到令人咂舌,他两分钟不到就敲定了,下一分钟,直接就去刷卡了。

    房子定下后两人都松了口气,好像终于完成一件大事,不用每天惦记,贺幼霆签了合同,两个人又选了位置,还有很多繁琐的流程。

    房子的名字写了郁星禾,他都没有问她,直接签了名,她刚要话,就被贺幼霆堵回去,“咱们两个之间,不这个。”

    一旁的售楼姐羡慕的不行,一直在郁星禾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公。

    贺幼霆淡淡笑了下,签字笔递还给她们,“是我有福气。”

    从售楼处出来,贺幼霆牵着她手,唇角忍不住的笑意,郁星禾拽了拽他手指,“你笑什么。”

    他轻咳了一下,“房子都买了,你可跑不掉了。”

    郁星禾玩心起来,挣开他的手,快走两步回头看他,“谁跑不掉,我现在就跑给你看。”

    完,她真的一溜烟跑了老远,贺幼霆边笑边追,还要担心她撞到别人,“看路!”

    他步子大,几步就追上她,将人拦腰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正闹着,贺幼霆的电话响起来,她闹得很喘,此刻趴在他怀里,抓着他手臂摇,“快接快接。”

    贺幼霆一手揽着她腰,一手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不知了什么,贺幼霆使劲儿搂了下郁星禾,让她安静点,她奇怪,仰起头看他。

    贺幼霆眉头微微皱起来,“庄姨你先别急,慢慢,你们现在在哪呢?”

    “那行,你们在那别动,我马上安排,等我电话。”

    他挂掉电话,马上拨了另一个号码,响两声就被接起来,“沙瑞,你联系一下中心医院郑主任,我有一个朋友需要住院,现在没有床位,帮我安排一个单人病房。”

    挂了电话,郁星禾问:“是曹叔家那个庄姨吗?”

    “是,曹叔在医院,我得过去一趟。”

    她马上:“我也去。”

    两人一路开车,到医院的时候曹驿已经顺利住进病房,沙瑞动作很快,郑主任正好手里有一间刚刚空出来的病房,再晚一点,就没有了。

    一进屋,就听见庄姨不停数落曹驿,曹驿看到贺幼霆,立马像捡了根救命稻草一样,“来啦?你看,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贺幼霆白他一眼,将手里的袋子放一旁,那是刚从售楼处带回来的资料。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吃什么?消停喝粥得了。”

    郁星禾跟两人招呼,曹驿笑呵呵地:“快过去坐下。”

    庄姨一边给他擦脸一边,“霆子,你有没有这样的人,啊?这么大岁数了,做个豆角也做不熟,我一回家,那吐的,跟要死了似的,给我吓得,赶紧带他来洗胃。”

    曹驿把她手扒拉到一边,一脸嫌弃,“烦我啊,烦我别让我住院啊,洗个胃而已,完事儿回家得了,还非要住院,把霆子也折腾来。”

    庄姨瞪他:“万一没洗干净呢?不得观察两天。”

    曹驿摆手:“一天净瞎操心。”

    “这会儿嫌我瞎操心了,早你怎么不呢?当年要不是我,你现在还浑浑噩噩,昏昏沉沉呢,是我给你带来阳光好不?”

    庄姨完看向贺幼霆,“这老头没跟你过吧,当年我刚认识他那会儿,哪有人样啊整天喝酒,一屋子颜料被他弄得到处都是,还不是我给他收拾……”

    曹驿不耐烦了,“住,陈年旧事提他干嘛,倒水倒水,我渴了。”

    他看向郁星禾,马上换了笑脸儿,“让丫头看笑话了,你庄姨就这样。”

    窗台那边庄姨回头:“我什么样??”

    “没事,好着呢,没——事。”

    贺幼霆早已习惯这俩人吵吵闹闹,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到是郁星禾觉得好玩,两个人明明在吵架,可句句听着都是关心,都是得意。

    曹驿这个精神头,想来是没事了,贺幼霆两人坐了一会就走了。

    他去收费处帮他们交了两万押金,郁星禾在一边等他的时候,看到最边上的收费区那里有个人很眼熟。

    贺幼霆过来牵她,“看什么呢?”

    那人交完费急匆匆上了电梯,郁星禾收回目光,“我们幼儿园一家长,周五那天她儿子病了,中午就接走了,看来还没有好。”

    贺幼霆:“想去看看?”

    郁星禾摇头,“不了,走吧。”

    贺幼霆牵着她往出走。

    一路上,郁星禾看了他好几眼,但没话,贺幼霆搂住她肩膀,把她夹在自己怀里,“看什么?”

    她眨眨眼,“没什么,就是挺奇怪的,你跟曹叔年龄差了那么多,怎么会关系这么好,像哥们一样。”

    两个人坐上车,贺幼霆帮她系好安全带,“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他启车,将车驶上主路,“学六年级那年吧,有一天,我挺难过的,一个人在校门口的石阶上坐了好久,他走过来坐在我身旁,自言自语了不少话,我都没怎么记住,哦,有一句印象深刻。”

    “他,真羡慕你,难过,就能痛快的哭。”

    郁星禾:“他也有不开心的事吗?”

    “不知道,我那时哪顾得上他,左耳进右耳出了。”

    “那你呢,为什么难过?”

    贺幼霆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就是那天走的,不声不响,没有良心。”

    郁星禾看了他一会,心里一阵阵的暖意涌上来,红灯,车停下,郁星禾忽然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原来你还为我哭过啊。”

    贺幼霆脸上的笑意渐渐弥漫开来,咳了一声,“是啊,你要怎么补偿我?”

    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任何贫嘴的机会,郁星禾不接茬。

    绿灯亮,贺幼霆方向盘一转,驶向另一条路,郁星禾“哎”了一声,“我们去哪?这不是回家的路。”

    男人目不斜视:“今晚去我那住。”

    “为什么?”

    “带你看好东西。”

    “什么东西?”

    “我跟你讲过的,比那件‘衣服’更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