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布鲁斯的眼睛绝对伸不到公寓里面来, 请放心吧！房东先生。”
晴树闻言, 挑了挑眉。
孩子, 他可没有明, 这些麻烦具体是指什么, 这就已经不自招了？不过，看他如此熟路保证的样子，看来是深得布鲁斯·韦恩的真传的了。
既然, 崽子愿意配合, 晴树当然也希望能省些力气。
他收回手中的合同本, 双手环胸, 量着眼前的大男孩儿。
“那好吧, 一切就都交给你了。”晴树看到迪克喜笑颜开的模样，心里也莫名愉悦。
当然, 他并不是因为这个认识不过一天的崽子而感到高兴，他想到的是，现在监控并没有被拆除, 所以, 他们现在的对话, 很有可能已经被某人听到了。
就算不是亲生的儿子，但还是儿子, 就这么叛变了自己, 现在的心情, 一定是很憋屈的吧。
想到这个, 晴树的心情就多云转晴了。
“不过，男孩儿，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执意要住进我的公寓里来吗？”晴树凝视着迪克，这是他唯一搞不懂的一点。“我觉得，我的公寓再好，在韦恩当家人养子的眼里，应当也算不上什么吧。”
迪克眼眸一转，大概是在想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额……是因为，离偶像很近。”
偶像？
晴树皱眉细想了一下，自家公寓里，住着能被称之为偶像的人，还真有那么两个。一个是美国人从在父母，教科书，电影的熏陶下，有那么一席之地的大众英雄，美国队长。一个就是如今住在二楼，披着超人皮风光无限，现世生活却有些拮据的克拉克·肯特先生了。
但是，美国队长消失几十年后再现，怎么想，这种消息，神盾局都不可能泄露出去吧。
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据，他自己的身份信息，在时政和中国特殊部门都是高级情报呢。
那个看似什么正规部门都不属于的布鲁斯·韦恩，还不是找上门来，看起来还别有目的。
到了现代，对于情报的保守程度，反而不如平安时期，他们那个时候呢。
毕竟，太过于依赖电子信息，很容易被入侵吧，这也真的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所有的人，都活得像他那么原始。习惯了用纸笔，来记录下重要的事情。
“唔~好吧，那么希望你能和你的偶像早一点遇见。”、
晴树留下这么一句不走心的祝福后，便带着两袋子的爆米花和合同本离开了。
晴树刚走出迪克的公寓，公寓大门关上。
迪克的手机就传来“哔哔哔”的简单信息提示声响。
迪克地翻了个白眼，显然，已经知道了会是谁发来的讯息了。
拿出手机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信息的发信人是：蝙蝠。
蝙蝠：no。
一旦披上黑色骑士的马甲，这个男人的话就变得简短了很多，大抵是白日花花公子的外皮，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和口舌。
红：这不可能！不然我会被赶出去！我还没有质问你，为什么也在我的身边放了窃听器，你放了对吧，你绝对这么做了！
红：而且，他既然了，你留下来了很多麻烦，肯定是有办法知道那些监控有没有被去除掉的。
蝙蝠：那个地方是个未知数，我必须这么做。你应该看到了。
红：是，我是有看到那么一些东西。不过，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危险。我刚刚还和他交谈过，我觉得如果没有那些资料，他完全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你太警惕了！
蝙蝠：把自己的特殊，牢牢隐藏在普通之下的人，有时候会变得更可怕。
蝙蝠：比如……
蝙蝠：超人。
尽管知道迪克的房间内贴着超人作为夜翼时的海报，迪克崇拜他，但是布鲁斯还是只犹豫了那么一会儿，自己把现实残酷地剖析给了自己亲爱的养子看。
红：超人除了那些能力，也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他甚至还帮过我们不是吗？
红：……
红：嘿，别总是把别人推开，我们也可以有同伴。
蝙蝠：no，我一个人可以。
红：那么，你是不是也不需要我了？
蝙蝠：……经常回来，阿福会想你的。
这句话后，两人之间便没有了讯息的往来，一如他们最近的关系，争吵过后，变得愈来愈远。
而且，布鲁斯最近还带回来了一个另一个颇有天赋的鬼。
理念的相撞，感觉自己会被遗弃，加上在蝙蝠洞的监控内，看到超人入住在了哥谭边缘，让他动用了一点蝙蝠洞中的科技，黑掉了那栋公寓的招租信息，从布鲁斯的身边搬了出来。
想到超人，刚刚和布鲁斯交谈过，而显得低落的迪克，立刻又充满了活力。
撸起袖子的他开始按照布鲁斯的习惯，找寻起监控和监听设备来。
就算布鲁斯会藏在他找不到的地方，他还可以等大蓝下班之后，让他来帮个忙。他想，大蓝一定不会介意帮他这些事情的。
事实上，克拉克确实很愿意帮忙。甚至，时刻听着公寓内关于自己的动静，还有韦恩庄园某些人的谈话，心跳，健康的克拉克，在知道，新搬进来的房客，竟然是迪克的时候，已经有了想要早退回去的想法。
……
晴树看着踩着五点半下班的点回到家的克拉克，挑了挑眉。
“看来，肯特先生今天也是提前下班？”
“额，是的。”克拉克向着晴树憨厚一笑，不知道马甲已掉的他，此时还觉得，妈妈给他找的借口，还挺实用的。“因为晚上约好了和朋友见面，所以提前回来做准备了。”
晴树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么，祝你约会愉快。”
“谢谢。”
克拉克快步回了自己的公寓内，他并没有太急着去找迪克，显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刚刚看到晴树后，情绪稍微冷静了那么一点儿。
差点儿忘了自己的马甲还很危险这件事。
到了夜幕时分，
晴树躺在沙发上，看着系统界面的友情提示，监控和监听设备还剩下六个未拆除之后，便看到像素地图显示上，在二楼自家公寓带着的克拉克，换上超人的制服，飞到了迪克家的窗户前，敲了敲。
下一秒，窗户就被从里面开，克拉克飞了进去。
好了，这下崇拜的偶像是谁就破案了。
晴树突然有些好奇，一个非人类和一个人类之间，会聊些什么话题。结果，看到系统的地图上，刷出的气泡只有：
迪克：大蓝。
克拉克：红。
迪克：大蓝。
克拉克：红。
……
如此，几乎可以是无限循环，出现其他的词汇的次数，远少于这两个词，晴树的眼前几乎被这两个代称给刷屏了。
开罗系统这次的语言提炼只提炼出两个代称吗？难道，这两人之间都在聊些废话？
逗比之间的交谈游戏？红，大蓝的，乐此不疲？
不知道是系统有意恶搞，还是确实如此，晴树看了一会儿便放弃了窥视的想法。不过，两人之后还是做出了不错的行动。
公寓内仅剩的几个监控，迪克一直没找到的那几个，都被清理一空。
系统的嘲讽系列提示，也终于停歇关闭了。
……
超人看着迪克回来后，手中握着的那些的监测机器，很是无奈地耸了耸肩。
“布鲁斯他真的很喜欢这样，什么事情都想要弄清楚，掌控在手中，特别是这里还是他的地盘，哥谭。”
同样作为被蝙蝠侠时刻监控的对象，超人，甚至已经被制定了好几种毁灭计划的他，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不过，如此模样，大抵也是因为眼前这个男孩儿的缘故。就算迪克和布鲁斯如今不时有争吵，理念不合。但是，在迪克的心里，布鲁斯的位置，总归是不同的。
“no，大蓝，我觉得他这样并不好，有些人，像是你，像是这里，他完全没有必要保持这种抗拒的姿态。现在的时代，和之前那几年已经不同了，越来越多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来到了哥谭。”
到这个，阳光的男孩儿迪克再次低落起来。“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他再怎么聪明，厉害，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丑那些恶精神病超级罪犯，就已经让他很痛苦吃力了。”
“他不接受你们的帮助，甚至把你们也列入了对立面的预备案里。”
“我感觉，他最近，像是也不需要我了，他有时候拒绝我和他一起外出巡逻。”
克拉克摸了摸孩儿的脑袋。“他只是被你之前那次受重伤给吓到了，我听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心脏，快得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
“不……我想不只是这样，他最近又收养了一个孩子，身手也很不错，我感觉，他在准备人替代我。”迪克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克拉克有些苦恼，他没有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迪克。
“嘿，红，不要想那么多，你该和同龄人多相处相处。”克拉克想起了公寓内另一个活泼的男孩儿。他有些地方和迪克真的很相像，他们两个一定会聊得来。
“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今晚他一定也会外出，你要和我去见见他吗？他最近才开始去学习当个超级英雄，我觉得，或许你可以教教他一些基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