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反贼套路深 > 正文 第六十三章
    苏行也见贾珂这副嚣张模样,知道他是要用适才那枚药丸来挟制自己,当下不假思索地跪在贾珂脚边,惨然道:“贾公子,我只是受我家主人所托,来给你送一份礼物。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为何要给我下毒?”随即泪珠滚滚而下,向贾珂膝行两步,一面膝行,一面道:“贾公子,这份礼物你若不想要,那就不要吧。咱俩无冤无仇,我求你给我解药,我服下解药便走,包管不打扰你就是!”

    他话声音又响亮,又凄厉,楼上登时有许多眼光都射向他和贾珂。还有个女孩道:“妈妈,这个跪在地上的哥哥,是偷吃了坐在椅上的哥哥的麦芽糖,所以跪在地上向那个哥哥认错吗?”

    好些人听到她这天真烂漫的话,都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女孩的母亲担心女儿这句无心之言,惹恼了贾珂和苏行也,连忙把女儿抱在膝上,伸指一点女儿的额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喜欢吃麦芽糖啊?快吃饭吧!”

    苏行也见自己因为这女孩的一句话,就变成了一个滑稽的丑角,心下稍觉尴尬。这时他已来到贾珂的脚边,看上去可真像一个哭着要糖吃的孩子,想到这里,他脸上一热,随即定了定神,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扑上前去,一把抓住贾珂的腿。

    众人将苏行也的几句话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苏行也这是中了贾珂的毒,才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大哭大叫地求贾珂饶过他。

    众人虽能理解苏行也的心情,但他现在这副贪生怕死的丑态,也着实让大家看他不起,尤其他跪在地上大哭大叫的时候,贾珂就坐在桌旁自斟自饮,显得举止潇洒,神情惬意。两人凑在一起,显得潇洒的更加潇洒,狼狈的愈发狼狈。

    这时苏行也伸扑向贾珂,众人均想:“他这是要抱着那少年的腿哇哇大哭,求那少年放过他,给他什么毒药的解药啊!嘿,他若是我儿子,给我看到他这没出息的样子,我非打死他不可!”

    众人正鄙夷间,忽见贾珂腿一晃,他原本放在地上的右脚,就踩在了苏行也的背上。

    他的动作实在太快,就像雷震电掣,旁观众人什么也没看清,实在想不明白,苏行也这两只,明明上一瞬还一左一右地伸向贾珂的腿,怎么下一瞬就紧贴地面,交叠在一起了?贾珂这只右脚,明明上一瞬还放在地上,怎么下一瞬就放到苏行也的背上来了?

    只见苏行也伏在地下,犹如杀猪般惨叫,声音十分凄厉。众人不禁心生怜悯,均想:“俗话:‘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人中了你的毒,已经向你磕头求饶了,你何必咄咄逼人,又去踩他的?”不过贾珂那一脚实在快得匪夷所思,众人虽对苏行也十分同情,但碍于贾珂的武功,再热心的人,也不敢上前斥责贾珂。

    贾珂似是对这些人的目光毫无察觉,又似是丝毫不把这些人放在心上。他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抬起右脚,踢开苏行也,苏行也给他踢中下颏,身子一扭,向右边倒去。

    众人还没等到贾珂或者苏行也话,就见白光一闪,跟着咣当一声响,一把短刀掉在地上,刀身细如柳叶,发出蓝印印的光芒,显然上面涂了什么厉害毒药。

    众人看见这把短刀,登时恍然大悟,心想:“原来这少年踩住他的,是发现他里握着这样一把蓝印印的短刀了。这少年倒真是厉害!”

    贾珂看见这把短刀,微微一笑,虚空一抓,一股气流打在地上那把蓝印印的短刀上,那把短刀便即跳了起来,跃入他的中。

    贾珂用的正是“擒龙功”。中原武林尚且没几人见过这门功夫,何况这西泥国一处镇的百姓和旅客了。众人均觉匪夷所思,心想:“这少年是戏班子的吗?他这是在变什么戏法吗?这刀好端端的躺在地上,怎会和一条活鱼似的,自己跃入他的中?”

    贾珂随一挥,这把短刀便向苏行也飞去。只听嗤的一声响,短刀破空而来,插入苏行也的心。刀身是蓝的,心是白的,伤口涌出的鲜血颜色发黑,腥臭无比。

    苏行也一声惊呼,偏双骨已给贾珂踩断,无法从怀中取出解药,只得哀求道:“贾公子,求求你,求求你让我服下解药吧!”

    贾珂笑道:“咦?我看上去慈眉善目,满脸佛光吗?不然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一个以德报怨的大好人?”

    苏行也知道短刀上的剧毒厉害无比,再过一盏茶时分,倘若自己还没服下解药,那么自己这条命就别想要了。他求生心切,也顾不上主人曾交代他要客客气气地邀请贾珂去庄子做客,而不是咄咄逼人地迫使贾珂跟他回去,道:“你不在意我的死活,那你在不在意江鱼的死活吗?”

    这一句话当真大出贾珂意料之外,他下意识地自己的右瞥了一眼,将自己的掌与印在纸上的那个大红掌印对比,只觉每一处都不怎么像。他与鱼儿是同胞兄弟,这个掌印和他的掌不像,又怎么会是鱼儿留下的?

    贾珂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他自就修炼“九阴白骨爪”和“灵犀一指”,这都是上的功夫,他的双,曾经连着七八年都伤痕累累,丑陋不堪,后来他这两门功夫渐入佳境,他的掌才变得好看起来。

    就好像一个人,自练习田径,那他腿上的肌肉,一定比别人发达,自练习钢琴,那他的十根指,一定比旁人灵活一样,他和鱼儿虽是同胞兄弟,外貌天生一模一样,但他二人的境遇不同,又因为这不同的境遇,使得掌有所差别,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贾珂从前很喜欢把玩王怜花的,其实不止是,王怜花的每一处,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他一眼就能辨认出来,这个大红掌印不是王怜花留下来的。

    但贾珂对别人甚至他自己的双,可就没法如此烂熟于心了。因此他看了这么多眼,也辨认不出来,这究竟是不是鱼儿的掌印。但苏行也既已提到鱼儿,可见他是想,这个大红掌印是鱼儿留下来的。可是苏行也是不是在讹诈他呢?

    贾珂微笑道:“你自食恶果,死在这里,和江鱼有什么干系?”

    苏行也不愿自己接下来的话,给旁观众人听去了,当下压低声音,长话短:“贾公子,我先前就过,我家主人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要我带来给你。这份礼物就是那个大红掌印。我老实跟你吧,江鱼公子现下就在我家主人的庄子里作客,作客的只有他一人,没有黄岛主,也没有他的情人黄蓉姑娘。”

    贾珂心下惊疑不定,暗道:“他虽知道鱼儿是和老黄、蓉儿一起来的西域,但这并不能证明,鱼儿真就落入他家主人的里了。毕竟他们三人先前就在我家住,现在我追着怜花到了西域,他们三人又一起离开了杭州,只要他家主人消息灵通,就算没见过鱼儿,他猜到鱼儿要去哪里,同行的人都有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随即转念,又想:“不,不!我今天刚到七云镇,在这家酒楼点了一桌饭菜,还没吃上几口,他就找了过来。如此看来,第一,早在我过来之前,他就知道我会来这里;第二,我今日改了容貌,但没改便身形,他能通过我的身形,认出我就是贾珂。

    我一路过来,处处谨慎心,绝不可能有人跟在我身后,我却没有半分察觉,所以不会是我前脚刚到这七云镇,他后脚就跟了过来。旁人就算能凭借我前几次露面,推断出我大致的路线,但他们哪会想到,我会在这里停留?除了鱼儿、老黄和蓉儿以外,还有谁能如此准确无误的找到我?”他本来的怀疑一步步地转变成笃定,心也沉了下去。

    苏行也只想将事情尽快交代完毕,以便他能及时服下解药。他心中又焦急,又不安,也不给贾珂话的时间,自顾自地道:“你听我这么,一定不信我的是真的。毕竟黄岛主心思敏,武功也厉害,黄姑娘又和与江公子感情深厚,一刻也不想与江公子分开,江公子怎会撇下他俩,自己在我家主人的庄子里作客呢?

    这件事来也简单,只因在我家主人面前,黄岛主的武功,可算不上多么厉害。当时我家主人找到江公子,客客气气地请他去庄子作客,江公子却不知好歹,不领我家主人的情。我家主人一不心,就把黄姑娘打伤了。黄姑娘伤得很重,须得在七天之内,找齐十三味药材煎熬服下,不然等到第八日黎明,第一声鸡鸣响起,就是她毙命之时。

    这十三味药材,味味都是珍品,其中一味药材,须得在花朵绽放之时,将花朵摘下来,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黄岛主爱女心切,见黄姑娘命在旦夕之间,便撇下江公子,抱起黄姑娘的身子,四处寻找药材去了。

    江公子见黄岛主父女走就走,对他实在冷漠无情,又见我家主人热情地邀请他去庄子作客,他被我家主人的诚意感动,就跟着我家主人走了。

    贾公子,我昨天就来到这处镇,恭候你的大驾了。我能找到这里,当然全靠江公子的指点。江公子听我家主人对你仰慕已久,便决定帮我家主人这个忙,让我家主人得能与你见上一面。江公子知道你素来谨慎心,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便在这张纸上,留下了自己的掌印,好教你知道,我确实是他派过来的。”

    苏行也这一番话虽然得轻描淡写,好些言语也似强词夺理,听起来颇为荒唐可笑,但这一战的凶险惨烈,贾珂哪会听不出来?

    贾珂又惊又怒,又惧又忧,待听到苏行也他家主人对自己仰慕已久,不由得心中发毛,背上生出一层冷汗,只觉一只全身漆黑的怪物,正在暗处窥探自己,暗道:“我什么时候招惹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对头?”突然之间,想起一个人来,却是王怜花在苏州遇见的那个厉害之极的高。

    贾珂本以为那个高是无崖子,毕竟他体内的真气,是逍遥派的北冥真气,对王怜花使的武功,是逍遥派的武功“天山六阳掌”。最重要的是,王怜花的武功在世上已是罕逢敌,那个高的武功却要胜过王怜花几筹。除了无崖子以外,贾珂当真想不出来,那个高还能是谁了。

    后来贾珂见王云梦对逍遥派一无所知,对她和李秋水容貌极像这件事也毫不知情,这才相信苏州那件事不是出自王云梦之,那个高也不是疑似王云梦的父亲的无崖子。

    苏州那件事发生以后,贾珂没事就会琢磨那个高的身份,但只武功这一条,他就想不出一个符合的人来。他连有几分嫌疑的人都找不到,心中自然十分烦恼,这时听了苏行也的话,登时发现苏行也的主人,武功极高,会对他身边的人出,最重要的是,对他关注已久,这和在苏州对王怜花出的那个高,岂不是一模一样?

    贾珂淡淡地道:“你这故事编的倒是有趣,可惜我更加半点也不信了。”

    苏行也本以为自己这一番话,已经足够博得贾珂的信任,使得贾珂心甘情愿地跟自己回去,当然最重要的是,给自己服下解药。这时听了贾珂的话,苏行也一怔之下,气急败坏地道:“你还真是榆木脑袋!你有什么不信的?你还要不要江鱼的性命了?”

    贾珂微笑道:“咦,你刚刚不是,鱼儿是去你家主人的庄子里作客吗?他既是去作客,何来性命之忧?你为何:‘你还要不要江鱼的性命了’?”

    苏行也知道失言,不禁暗暗后悔,但眼见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生命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性命都要没了,也就顾不上其他的事了,当下急道:“我从前一直听别人你聪明,你就是这样聪明的吗?江鱼想要自证身份,多的是办法,他干吗要用在上沾满朱砂,而不是墨汁,其中原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跟你,我家主人看在你的面子上,对江鱼一直以礼相待。我家主人本该切下江鱼的右,装进盒里给你。但我家主人想到你和江鱼感情亲厚,不愿对你和你身边的人这般粗鲁无礼,便决定用掌印来代替掌。

    我家主人本该划破江鱼的掌,让他用鲜血淋漓的右,在纸上留下一个血印,又是因为你,我家主人才决定用朱砂代替鲜血。我家主人一再为你心软,为你让步,但心软和让步,总也得有个底线。

    贾公子,我不妨告诉你,倘若你不跟我回去,那我家主人失望之下,就会像打伤黄姑娘那样,打伤江公子了。只是有人为黄姑娘千里奔波,苦苦找药,有人为江公子这么做吗?

    贾公子,你若是在乎江公子的性命,不愿江公子因为你的一时任性,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那你就要喂我服下解药。再过片刻,我中的剧毒就要侵入肺腑,无药可救了。到时我毒发身亡,谁带你去救江公子?”

    贾珂微笑道:“你:‘到时我毒发身亡,谁带你去救江公子?’也就是,你家主人只派了你一个人来七云镇找我了?”

    苏行也连连点头,只觉贾珂已被自己打动,脸上不禁露出自己能够活下来的喜悦之情,道:“不错,不错!”

    贾珂忽地拿起酒杯,将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微微一笑,道:“你家主人的武功这样厉害,我可不是他的对,到头来我也只能陪着鱼儿一起死。既然鱼儿迟早都要死,我何必为了救他,连我自己的性命也赔上呢?”跟着右一挥,嗤的一声响,酒杯撞在苏行也的额头上。

    苏行也顿觉头上一阵剧痛,随即眼前一黑,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苏行也迷迷糊糊间,忽觉脸上一冷,随即几股水流一齐涌进他的鼻腔。

    他猛地坐起身,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眼泪、鼻涕和清水一起流了下来,忽听得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妈妈,他醒过来了!”竟是先前那个他偷了贾珂的麦芽糖的女孩。

    苏行也脑中一片混乱,不知昏倒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双和额头传来阵阵剧痛。

    他强忍疼痛,用胳膊在脸上抹了一把,抹去了大半的血水,终于能够睁开眼睛了。

    他定睛一看,就见六七个人围在他身边,正满脸关切地望着他。一个大娘里提着一个空空的铜盆,盆底留着半捧清水。一个女孩正躲在别人的腿后面,探出脑袋看他,这时与他目光相触,连忙缩回脑袋,装作自己并不存在。

    苏行也一清醒过来,便去找贾珂,见桌旁空无一人,显然贾珂已经离开了,不由得忧喜交集,忧的是贾珂似是害怕主人,打晕自己以后就逃跑了,自己带不回贾珂,可没法向主人交差,喜的是贾珂不在这里,他便可以找这些百姓救命,不必担心自己会毒发身亡了。

    对付这些百姓,苏行也可有的是办法,他向众人微微一笑,道:“我怀里有一只翡翠葫芦,上面写了一个‘蝎’字,哪一位朋友帮我把这只翡翠葫芦拿出来,然后倒出瓶中的两枚药丸,送进我的口中,我就给他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放在哪里,都不是一个数目,众人听到这话,心下无不激动,便是先前没有围过来的人,这时也都一拥而上,向苏行也扑了过去。

    不过须臾,苏行也便给人海淹没,他躺在地上,不计其数的人压在他的身上,围在他的身边,伸去抓他的衣服,想要将他怀里那只翡翠葫芦抢到自己中。

    苏行也的已不知被多少人踩上去过,阵阵剧痛自背传来,他眼前阵阵发黑,痛得险些又要晕倒。其实上的剧痛还不是最糟糕的,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压在他的身上,他渐渐喘不过气来,他想要挣扎,但是被这么多人压在下面,身上少也得有一千多斤,他哪能挣脱的开?只能有气无力地道:“你你们快快让开”

    但是这时众人都已抢红了眼,只想找到他怀里的翡翠葫芦,哪有人会在意他了什么话?终于一个人抢先一步,将伸进他破破烂烂的衣服里,找到了那只翡翠葫芦。

    这人虽也被众人压得喘不过气,但想到自己将要得到的一百两银子,心中便欢喜不尽,与这欢喜相比,这短暂的痛苦,也算不得什么了,他脸上的笑容几乎就要满溢出来,叫道:“你们快让开,这一百两银子,已经是我的了!”

    众人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不由得又失望,又嫉妒,悻悻地道:“你离他这么近,我们当然抢不过你!”便有人站起身来,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还有人见那人得意洋洋地把玩着翡翠葫芦,心中又妒又恼,忽地恶从胆边生,挥出一拳,正中那人的后脑。那人“啊”的一声惨叫,便即晕了过去,跟着有人伸过去,掰开他的指,抢走他里的翡翠葫芦。

    大伙儿见他们竟用这种卑鄙无耻的办法来抢翡翠葫芦,不由得又惊讶,又鄙夷,又茅塞顿开,哪会放过他们?待见他们拿到葫芦,便想逃跑,一个大汉直接扬起双,左右开弓,打在他们的脸上。他们被这大汉打得头晕眼花,耳中嗡嗡作响,但这大汉也没有得好,又有人趁着大汉打人的时候,将他们中的翡翠葫芦抢走了。

    直到这家酒楼的老板从外面回来,见楼上吵吵嚷嚷,地板都在晃动,连忙抓来一个店二,问清有几十人在楼上打架以后,赶紧带着几个店二上楼劝架,花了老大的力气,这才将大伙儿分开。

    这时翡翠葫芦被五个人紧紧攥在中,这五人都翡翠葫芦是自己的。

    老板被他们吵得很不耐烦,道:“既然你们都觉得这只翡翠葫芦是自己的,那你们索性把这一百两银子平分吧。你们一共五个人,一百两银子分成五份,就是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已足够你们一家人一年的开销,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里是我的酒楼,我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不是打架的地方!你们若是想要打架,就出去打去!若是再在我这里纠缠不休,我可要叫官府过来了!”

    这五人可不希望老板报官,以免他们聚众斗殴的事闹大了,苏行也觉得面目无光,就赖账不给了。于是五人各退一步,好苏行也给的这一百两银子,他们每人分得二十两,然后去找苏行也。却见苏行也躺在地上,双目紧闭,面如金纸,身子一动不动,简直和死人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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