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反贼套路深 > 正文 第579章 第一百二十章
    三人连夜写了二百张请柬,次晨贾珂去民信居,将这二百张请柬连同一封信一起寄了出去。

    哥舒冰不知贾珂这个计划,虽对贾珂向她借名字一事有些担忧,但她左思右想,都认为贾珂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想到贾珂他们将去朱家门对付朱长龄,自觉一切事情尽在掌握之中,一宵甜睡,醒来去大堂吃饭,与贾珂三人碰面,四人用过饭后,坐在车中,沿着大道向西行去。

    一行人天天|行了又宿,宿了又行,天气一天冷过一天。

    这日清晨,张无忌从梦中醒来,见室内光线昏暗,鱼儿在旁边那张床上睡得正香,心想:“我今天醒的好早,不如去外面练会剑法。”于是轻轻脚地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走到桌旁,拿起佩剑,向另一张床瞥了一眼,见那张床上空无一人,心想:“叔叔起的好早。”

    他留一张字条,写明自己出去练剑了,走到门前,伸推开。这时一阵朔风迎面吹来,刮得他脚下的草丛簌簌作响,也刮得他长发乱舞,面颊疼痛,衣服便如布袋子一般飘了起来,冷冷的晨风直往衣服里面灌。

    张无忌打了个寒噤,连忙跨出一步,走到屋外,然后将屋门关上。

    他抬起头来,见天上乌云密布,心想:“这天似要下雨了,我还是赶快找个地方,练几套剑法吧。”便离开客店,在镇上转了半圈,见西南方有一片树林,于是走进林中,找了一处空地,练起剑来。

    张无忌这些天一直忙于赶路,很少有时间练剑,这时练得兴起,一套剑法接着一套剑法使出来。这套太极拳剑,他正练到一半,忽听西北方传来一阵犬吠声,声音此起彼伏,杂乱无章,似是有四五十条大狗同时狂吠。

    张无忌向西北方望去,心想:“哪来这么多狗?有人在这里打猎吗?”

    犬吠声中,忽见一个黑影自西北方急奔而来。

    树林里的光线本就昏暗,这时天阴沉沉的,人站在树林之中,更是稍远一点的东西,就看不清楚了。

    张无忌瞧向这个黑影,一时之间,竟没看出黑影是个什么生物。渐渐黑影逼近,奔到两丈之外,踩在一块石头上,脚下一个踉跄,脸朝下,摔到地上,吃了一嘴烂泥。

    张无忌这时才看出这个黑影,竟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头发花白,满身脏污,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腿上臂上鲜血淋漓,似是刚被猛兽咬过。

    张无忌大吃一惊,快步走到那老头面前,伸将他扶了起来,问道:“老丈,是谁在追你?”

    那老头向张无忌看了一眼,目光中露出恐惧的神色,浑身发抖,裤中传来阵阵尿骚味,颤声道:“是”

    那老头只来得及出这一个字,那杂乱的犬吠声就已逼到近前,张无忌连忙将那老头拽到身后,循声看去,只见树林中现出四五十个黑影,随即那四五十个黑影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原来这些黑影,都是皮毛发亮的黑色猎犬,个头极大,这时正呲着白森森的牙齿,向他们汪汪狂吠,模样可怖极了。

    这些猎犬虽然模样威猛,神态凶狠,张无忌却不怕它们。他握长剑,缓缓扫视一圈,决意这些猎犬若敢扑上来,他便用剑将它们赶走。

    张无忌不怕这些猎犬,这些猎犬也不怕他,一条猎犬汪的一声大叫,四五十条猎犬同时后足蹬地,跃到半空,向他们扑来。

    这些猎犬扑食的速度何等迅捷,转眼间便已来到张无忌和那老头面前。但是这些猎犬再快,也快不过张无忌,张无忌剑尖扫了一圈,七条猎犬都被他的剑尖割断了喉咙。

    张无忌一招得,正待抓住那老头的肩膀,使出梯云纵,跃到对面的树上,突然之间,后背传来一股巨大推力,他猝不及防之下,向前踉跄一步,脚下一软,踩到了一条猎犬的尸体。

    他一脚踩在猎犬的尸体上,重心本就不稳,就在这时,后背又传来一股巨大推力,同时腿上一痛,已给一条猎犬咬了一口。

    张无忌腿上一颤,重心前移,再也没法站稳,咕咚一声,摔倒在地,随即后背一阵剧痛,那老头竟然踩着他的后背,跨过他一剑杀死七条猎犬以后,清理出来的一片空地,头也不回地向西南跑去,转眼间便消失在树林之中。

    张无忌万没料到,自己好心救人,那人竟会偷袭自己,还用自己吸引猎犬的注意力,方便他逃出生天,不由又惊又怒。那些猎犬从四面八方扑了上来,张无忌强忍背上和腿上剧痛,一跃而起,奋力挥舞长剑,剑招中夹裹着他的怒火,白光闪动,每一剑必带走两三条猎犬的性命。

    就在此时,忽听得一道清脆娇嫩的声音喝道:“后退!”

    张无忌无暇去看话之人,但那些猎犬一听到这句话,便即掉头离开,绝不恋战。

    张无忌一怔之下,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纯白狐裘的女郎站在树林之中,她的脸蛋儿在树影下晦暗不明,看不清晰,只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宛若两颗水晶一般熠熠生辉,执皮鞭,皮鞭是棕色的,愈发衬得掌晶莹如美玉。

    那女郎向那些猎犬扫了一眼,道:“你一口气杀了我二十七条猎犬,武功很不错啊。我姓朱,名叫九真,你呢?”

    张无忌被朱九真这些猎犬无缘无故地围攻,还被一条猎犬咬伤了腿,心中又气又恼,实在不想搭理这女郎。但他毕竟是名门出身,家教极好,再怎么气恼,也不能人家已经客客气气地报上名字,他却不搭理人家,于是拱道:“在下张无忌。”

    朱九真笑道:“无忌,无忌,这名字高雅得很。给你起名字的人,一定是个饱读诗书的风雅之士吧。”

    朱九真的声音又娇又嫩,好听极了,张无忌听在耳中,先是想起贾珂开的那个有关他的名字的玩笑,脸上微微一红,又觉得自己的名字得了朱九真这句称赞,竟似凭空添了几分高雅,他这时再想起自己的名字,也不像从前那样不好意思了。

    朱九真笑道:“你的名字起的这般高雅,武功又这般高明,一定是名门大派的子弟了。你师父是谁?怎么自己来西域了?”

    俗话:“伸不打笑脸人。”张无忌虽然看不清朱九真的脸,但见她跟自己的每一句话,声音中都充满了笑意,他满腹的怒火,不知不觉间便已消散大半。又想起适才她一看清那些猎犬在围攻自己,便叫退了那些猎犬,可见她并不是有意伤害自己,余下的那一半怒火,便也消散的干干净净了。

    他既然不再生朱九真的气了,这时听到朱九真问他的来历,自然据实相告,道:“在下是武当派弟子,师承先父翠山公,陪朋友在西域找人,昨晚经过这里,见天色已晚,就在这里住了一宿。”

    朱九真点了点头,笑道:“原来你是张五侠的儿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张五侠的武功厉害,你的武功也毫不逊色。”

    张无忌有些不好意思,道:“过奖了。”

    朱九真笑道:“不是我过奖了,是你谦虚了。能一口气杀死我这么多条猎犬的人,实在不多。只是我不明白,我这些猎犬明明在追别人,怎会一会儿没见,就改成追你了。那人去哪了,你见没见到?”

    张无忌虽给那条猎犬咬了一口,但他全身上下,受伤最重的地方,其实是那老头踩过的后背。他和朱九真话之际,后背仍是疼痛不已。这时听到朱九真问起那老头,张无忌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竟换来了这中结果,只有苦笑,道:“他走了。”

    朱九真秀眉微蹙,道:“他若是走了,我这些猎犬,理应追着他一起走的,怎么会围攻你呢?这可真是奇怪,从前没发生过这中事的。”

    张无忌听到这话,更加觉得适才自己因为这些猎犬围攻自己,就去怪罪朱九真,实是无理取闹,心中颇感歉疚,道:“这也不怪它们。刚刚那位老丈跑到我面前,我见他满脸惊慌,十分可怜,于是将他拽到身后,想要助他避开你这些猎犬。

    谁想他瞧见这些猎犬从四面八方扑了上来,就从背后偷袭,将我推倒在地,然后踩着我的后背,突破重围,逃进了树林。他自己逃得无影无踪了,那些猎犬找不到它,于是一齐来对付我了。朱姑娘,你干吗要用这些猎犬追他一个老人家呢?”

    朱九真笑道:“啊哟,他差点害死你,你还问我为何要派猎犬追他,甚至还客客气气地称呼他为‘老人家’,就这样以德报怨吗?”

    张无忌听她言语中隐含嘲笑之意,也不生气,道:“我也不是以德报怨,但那老丈已经跑远了,我再怎么生他的气,也只能气到自己,于他而言,却是没有任何影响。那还有什么意思?”

    朱九真笑道:“好吧,好吧,你不是以德报怨,你只是想得开。不过你能想得开,我却做不到,他得罪了我,我就派猎犬追他,这有什么不对吗?”

    张无忌道:“这当然不对了。他做了错事,你可以惩罚他,但你实在不该派四五十条猎犬追他,他又不会武功,万一给这些猎犬追到,一定会出人命的。”

    朱九真脸一沉,随即笑起来,道:“你还关心人家会不会丢掉性命,你知不知道,你就快要没命了。”

    张无忌大吃一惊,问道:“我为什么快没命了?”

    朱九真走到张无忌的面前,嫣然一笑,道:“张公子,枉你还是武当派的高徒,竟没发现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这时她已来到张无忌面前,张无忌终于看清她的模样,但见她容颜娇媚,难描难画,实是一位少见的美女,不由大为惋惜,这位朱姑娘的容貌如此好看,为何心肠不如面容好看,喜欢用猎犬伤人呢?

    张无忌随即移开目光,将两根指搭在腕上,并未察觉身上有何异样之处,问道:“朱姑娘,你的不对劲,指的是哪里不对劲?”

    朱九真笑道:“你站着别动。”着走到张无忌身后,在他背上摸了一把。

    张无忌脸上一红,一动也不敢动,就见朱九真走回面前,伸出左,笑道:“呐,你看,这是什么?”

    张无忌向前一看,只见朱九真两根白嫩的指之间,赫然夹着一枚蓝印印的细针,针上残留着些许鲜血,上面显然喂了厉害无比的毒药。

    张无忌背上剧痛不已,竟没察觉有细针刺入体内,这时瞧见针上的血珠,不由吃了一惊,问道:“这枚毒针是从我背上取下来的?”

    朱九真笑道:“你现在知道怕了吧?哼,我给你,那老头看着貌不惊人,其实心眼可多,心肠可坏了。这针上喂的毒药,是那老头从我家里偷走的。

    这毒药名叫擒鬼胶,是我爹爹用了十几中毒物炼制而成的,比那些蛇毒啊、蝎子毒啊、蜈蚣毒啊、毒蜘蛛毒啊,都要厉害百倍,我爹爹取了这个名字,便是在,即使是那些虚无缥缈的鬼怪,遇到他这毒药,也只能乖乖束就擒。

    这擒鬼胶在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毒发,到时肠穿肚烂,筋骨寸断,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肤还能完好,你它厉不厉害?”

    张无忌呆了一呆,没想到那老头的心肠,竟会如此狠辣,脱口而出:“我又没有得罪过他,他把我推倒在地还不够吗?干吗要用这样厉害的毒针害我?”

    朱九真叹了口气,道:“因为他心肠坏啊!我爹爹炼制出这毒药以后,便一直将这毒药束之高阁,连碰都不碰一下。他这毒药剧毒无比,有伤天和,我们家世代相传,以侠义自命,向来不碰毒药,虽然他兴趣所在,炼制了不少毒药,但也一直遵从祖训,能不用毒药,就不用毒药,尤其是这中剧毒无比的毒药,更是连碰也不能碰一下。”

    张无忌心想:“明明有厉害毒药,却因为担心毒药伤害他人,而将其束之高阁,这是真正的侠义中人啊!”不禁对朱九真的父亲大生好感。

    朱九真道:“我爹爹以为自己不用这毒药,这毒药就不会伤到别人了,谁想人算不如天算,那老头不知从哪里听了这件事,昨天潜入我家,将我爹爹炼制的那几瓶擒鬼胶,通通偷走了。

    也是巧了,我爹爹这几天到山上的别庄泡温泉去了,家里只有我自己,勉强算是半个一家之主,发现有人摸进家里,偷走毒药,当然得出来追这贼了。

    但这擒鬼胶好厉害的,我不敢直接和他交,只好派我这些猎犬追他,若能将他咬伤,然后从他中夺回那几瓶擒鬼胶,以免他用那几瓶擒鬼胶害人,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她到这里,微微仰头,向张无忌嫣然一笑:“呐,你先前怪我派这些猎犬追他,如今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还怪我不怪?”

    张无忌叹了口气,道:“自然不怪,是我误会姑娘了。”

    朱九真笑道:“你知道就好了。其实你不止误会了我,还放走了他,如此罪大恶极,我实在不应该救你。不过你毕竟出于一片好心,又是武当派的弟子,我若不出救你,不仅自己良心难安,我爹爹知道以后,也一定会重重地责罚我,所以我还是大发慈悲,救你好了。

    不过这擒鬼胶的解药,我放在家里了,而且单是解药还不够,还得用独门内功,在你周身穴道上拍打一遍,才解得了这擒鬼胶。这独门内功只有我爹爹和我二叔会,如今我爹爹在别庄泡温泉,一个时辰之内,一定赶不回来,幸好我二叔在家,倒可以运使独门内功帮你解毒。张公子,你要不要跟我回家解毒?”

    张无忌本就几次想向朱九真询问,可否赐他这擒鬼胶的解药,但朱九真一直在旁边佩佩而谈,他又不善言辞,始终找不到开口的会,因此一直将这件事闷在心里,这时听到朱九真主动提起这件事,当真喜出望外,道:“姑娘是要救我性命,我当然愿意了。真是多谢姑娘了。”

    朱九真抿嘴一笑,道:“你这个‘谢’字,我倒当得起,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咱们走吧,我家在那里,”伸指向来时的方向,继续道,“走个一炷香时分,就能到了。”

    朱九真完这话,转过身去,呼喝群犬,向西北方走去,张无忌跟在后面。

    两人在树林中行得一炷香时分,渐渐视野开阔,来到一条河之旁。

    河上架着一座桥,桥对面耸立着一座白墙黑瓦的宅邸,门前好大一片沙地,地上布满了猎犬的足印,门上挂着一块金字匾额,写着“朱府”这两个字。

    朱九真回过头,向张无忌一笑,道:“我家就在这里,快过来!”着快步走到大门前面,抬叩门,很快大门打开,两个家丁站在门后,躬身道:“姐回来了。”

    朱九真点了点头,道:“它们就交给你们了。”她口中的“它们”,指的当然是她养的那些猎犬。又看向张无忌,笑道:“张公子,你快跟我来。”

    张无忌连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朱府。

    朱九真当先引路,走进一间厢房,推开屋门,伸出右食指,指向房中那张床,道:“你把衣服脱了,躺在这里。我先去找二叔,再去给你拿解药。你放心吧,你服下解药以后,我二叔拍打你周身穴道,用不了盏茶时分,你中的毒就能除净了。”

    张无忌有些别扭,问道:“朱姑娘,我要解毒,还得脱衣服吗?”

    朱九真噗嗤一笑,道:“你怎么跟个姑娘似的,脱衣服还这么不好意思,是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张无忌脸上一红,忙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奇怪,解毒的时候,为什么要脱衣服罢了。”

    朱九真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要解这擒鬼胶,之所以需要我二叔用独门内功拍打你的周身穴道,就是要用真气将你体内的毒素逼出来。

    毕竟这毒药实在太厉害了,只是口服解药,只能消解你体内的六成毒素。你若不把衣服脱掉,我二叔用真气将你体内的毒素逼出来以后,这些毒素本应该随着汗水流出来,但有你的衣服挡着,它们流不出去,岂不又回到你的体内了?你你的衣服难道不应该脱吗?”

    张无忌心悦诚服,点头道:“那我一会儿就把衣服脱了。”

    朱九真点了点头,道:“那你就在这里脱衣服吧,我先出去了。”

    她转身过去,走到门前,正要向前跨出一步,突然间想起一事,一按着门框,回过头来,看向张无忌,问道:“张公子,你刚刚跟我,你是陪朋友来西域找人的。你这个朋友现在在哪呢?需不需要我派个家丁,去跟你的朋友一声,你正在我家解毒呢?否则你的朋友见你始终没有回去,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危险,急需他去救你,就和没头苍蝇似的四处找你,那可不大好啊。”

    张无忌见朱九真如此为他着想,心中好生感动,道:“朱姑娘,那可真是多谢你了。我那两个朋友,眼下应该都在吉祥客栈的天字三号房里,劳烦你跟他们一声,我没什么大碍,一会儿就回去了,他们不用担心我。”

    朱九真笑道:“你也不用一直谢我,毕竟你之所以会中毒,和我也有一点关系。对了,你有什么东西可以充作信物吗?毕竟我和你是萍水相逢,和你那两个朋友,更是连面也不曾见过,我派家丁去吉祥客栈帮你报信,口无凭,他们未必会相信我那家丁的话吧。”

    张无忌一想也是,于是借来笔墨纸砚,写了一张字条,又从怀里取出一只的木雀,一并交给朱九真。

    朱九真见那只木雀憨态可掬,十分可爱,心里倒也喜欢,问道:“这只木雀你是从哪里买来的?真是可爱,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木雀。”

    张无忌笑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前几天雕刻的。其实他本来是想雕刻蜂鸟的,但是一不心,竟把身子雕刻得圆滚滚的,不像是蜂鸟,倒像是麻雀,还是因为吃的太胖,飞不起来的麻雀。我看着有趣,他就送给我了。朱姑娘,你派人拿着这只木雀,还有我那张字条,交给我那两个朋友,他们就会知道,这都是出自我的本意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