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上来吧。”闻堰挂了电话，转头便满面笑容，斜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喝水的男人，舔了舔下唇——可惜，今晚也没能尽兴。
几乎没有人能对闻堰这张面孔无动于衷，更别提他还是个在床上的销魂手段数不胜数的Ω。可是他的新金主却从没有对他意乱情迷。一个年轻体健、血气方刚的α竟然每次在床上都不会做超过两次，反倒是他觉得兴致正高时却不得不提起裤子走人——没错，这位金主不喜欢有人在他身旁待到第二天早上。以致于现在晚上十二点过了，他还必须从床上爬起来走人！闻堰心中腹诽，面上却要带着微笑，皮肉生意也是有职业素养的。
门铃响了，闻堰去开门。他的助理石站在外头。“进来拿东西。”是闻堰的助理，实际上承担了诸如司机、杂、拎包弟等职责。
“戚总好……”石声如蚊蚋的和金主大人了声招呼，也不敢多待，拎了玄关旁的大大十几个袋子退到门外等着。金主大人终于表现出要送客的样子向玄关走来。“那……我就告辞了，戚总。期待下次更美好的夜晚。”Ω特有的信息素环绕在侧，闻堰轻而低的语调带着引诱的意味，突然踮起脚尖——近距离偷袭失败。金主微微侧头，这个吻就落到了颊上。
闻堰把副驾驶的座位调后，翘着腿，吃着石刚给他剥好的的橘子。结束了“工作”他也不必再端着自己的人设了，怎么爽快怎么来。
“明天陪我逛街。”“你今天不是已经买了很多东西了吗？”“买了就不能再逛？明天我休息。”“我……明天不行。”“学校有课啊？”“恩。”“啧！”闻堰愤愤地擦干净手指，从车前柜摸出一包烟。“那个！不……”石开口刚想提醒所和戚总的合约期内不能吸烟。
“知道！我就闻个味儿！”闻堰横着烟深深嗅了一口，又叼在嘴上，也不点燃。车内沉默了一会。“你，戚守麟是不是有病？”
“啊？”
“我都给他睡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吧，怎么连个嘴都不给亲呐，啊？！他装什么贞洁烈男啊，他嫖我还是我嫖他啊？！”
“呃……”石仿佛被噎了一下，没接话。
“搞得我好像一点魅力没有，”闻堰又把烟取下来放在鼻下猛嗅，“做的时候也是，只用自己喜欢的姿势，荤话也不多两句。亏我当初觉得赚到了，白长了张那么好的脸！”
石沉默地开着车，也不知什么好。闻堰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窝着腿，枕着脑袋，看着石在对面迎来的车灯中照亮的黝黑的面庞，耳尖红得透亮。
“石你……还是处男吧？”闻堰调笑着，一双明眸上下量着石——他总是一身不太合体的西装，大多数β一样的中等身高却是很瘦，仿佛偷穿了家长西装的高中生。头发只剃得余下些青茬，眼睛不大眼珠子却黑，颧骨微凸，透出些不良的感觉。
也亏得他这幅样子，跟在自己后面倒也挡了不少轻妄之徒。
“闻堰哥是去‘钨金’还是直接回家？”石回避了这个尴尬的问题。“去‘钨金’吧……”闻堰放过了他，把这块“石头”逼紧了，除了沉默和“嗯”、“哦”的回答也得不到什么乐趣，“对我来，夜晚还远没有结束。”
“闻堰哥，还是要记得……”
“知——道——了——”闻堰拖着长音慵懒地回答“我不会和别乱搞的，这合约期间，我会遵守条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