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无敌大百科[快穿] > 正文 第182章 第一百八十二章
    周瑾和石韵进去中间的那个办公室查看。

    这里是大队长和大队会计办公的地方,相对放着两张漆痕斑驳的旧木桌,一侧的桌子上有一沓石鼓县胜利公社抬头的公文纸和一个墨水瓶,另一侧的桌子上摆着把黄杨木珠的大算盘,靠墙还立着个带锁的柜子。

    大队长和会计都是利落人,办公室里虽然陈设简陋,但东西都摆放得清爽整齐,一目了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周瑾和石韵仔细查看了一圈,连大队长桌上的空白公文纸都翻了翻,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周瑾暗暗叹口气,“出去吧。”

    这村子里的情况如此离奇,他也不敢久留,万一把整队人都陷在这里就麻烦了,实在找不到线索就只能连夜带人离开,先去公社或是县里安顿。

    和石韵人重新回到院子里,却发现陆和周胜瑜都还没有出来。

    周瑾叫道,“胜瑜!陆!”

    左边和右边的房子里都没有回应。

    周瑾心里一紧,一把拉住石韵,空着的又把腰间的枪拔/了出来,举在身侧,带着石韵先闪身进入左边的屋子查看。

    只见里面竟然空无一人,本应在这里检查的陆不知去向。

    系统奇道,“咦!人呢?”

    周瑾深吸一口气,带着石韵又转去了右边那间屋子。

    万分警惕地推开虚掩的房门,用枪指着屋内扫视了一圈,里面也没人,本应在这里检查的周胜瑜同样没了踪影。

    两人再迅速出来,在大队部的院子里细细查看了一遍,还是一个人影都不见。

    石韵觉得周瑾抓着自己胳膊的越握越紧,转头去看,只见他薄唇紧抿,五官立体的侧脸在夜色中好像石雕一样,没有表情的脸上隐隐透出股冷硬的气息,便开口劝道,“周队长,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周瑾侧头看向她,目光在黑暗中灼灼逼人,“你怎么知道?”

    系统对他这个语气有些不满,不悦道,“他在怀疑咱们。”

    石韵不答,站在黑黢黢的大队部院子里四顾一圈,忽然腕一翻,反过来拉住了周瑾,大步往院门处走去,“这里太奇怪了,咱们先出去再。”

    她不动则已,一动力气就大得惊人,周瑾竟然没抗住,硬被她拉到了院门前。

    周瑾深吸口气,握着枪的动了动,犹豫着是不是该先制住她。

    石韵伸去推门,同时很坦荡的提醒周瑾,“周队长,别只顾盯着我,咱们应该警惕外面!”

    周瑾心念电转,迅速的权衡利弊,最后还是决定这个时候应该一致对外,姑且先相信薛彩霞。

    腕轻转,将枪/口指向了院门。

    石韵用力在院门上推了一下,高大的木门竟然紧紧闭合,压根推不动,不由轻轻“咦”一声,“门怎么推不开了!”

    周瑾一愣,也抬去推,发现院门真的推不开。

    第一反应就是中了埋伏,有人在他们进来之后就在外面锁上大门,把他们关在了里面。

    随后又觉得不对,院门推起来不是那种被上了门闩,或者在外面挂了锁的感觉,而是纹丝不动,仿佛是在外面用沙子水泥把它和墙砌在一起,直接封死了一样。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自然不可能有人能来得及砌墙封门,纹丝不动的院门透着股骇人的诡异。

    周瑾的心弦越绷越紧,只觉得这时候周围虽然安安静静,既没有敌人,也没有枪炮,却是他人生中经历过最心惊胆战的时刻。

    死寂到没有一丝人气儿的村落,凭空消失的村民,紧接着又凭空消失的队友,无故锁死的院门

    这一切让从来不相信灵异事件的他内心都产生了隐隐的动摇。

    正皱紧眉头,拼命在心里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忽然一暖,被一只纤巧修长的抓住。

    周瑾转头,发现是薛彩霞一把抓住了他的,以为她是害怕了,他一个大男人遇到这种事都紧张得背后全是冷汗,衣服都湿透了,薛彩霞会害怕也正常。

    正想安慰一下,却觉得薛彩霞握住自己的后又轻轻拍了拍,安抚性意味十足。

    周瑾一愣,就听她道,“别怕,有我在呢,我一定安全带你们出去。”

    周瑾,——

    “我——”

    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是身为女同志的薛彩霞被吓得惊慌失措,自己身为男人,还是薛彩霞名义上的对象,哪怕心里也很紧张也要努力安抚她。

    怎么她倒安慰起自己来了。

    周瑾因为自己的词儿被人抢了,一时竟有点无话可,连心里那股恐惧感都被影响得消失了不少。

    系统也对石韵道,“你串台了,这个词应该是男频的,由他对你讲才合适。”

    石韵充耳不闻,一甩两条麻花辫,“我上树看看外面的情况,你站这里休息下。”着又想抬去拍拍周瑾肩膀,发现有点高不顺,就改为去拍对方的后腰,用一种哄人的温柔语气道,“放松点,没事的。”

    周瑾浑身一僵,先抬头看看刚进来时石韵爬上的那颗大树,现在院门推不开,确实应该上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只不过——

    彩霞这行为这语气,怎么这么怪,搞得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一把拉住了正要上树的石韵,“彩霞!”

    石韵转头,“嗯?”

    周瑾牢牢盯着她,夜色如水,皎洁的月光把她秀美的脸庞照得清清楚楚,长长的睫毛忽闪两下,大眼睛中闪过丝疑惑。

    周瑾忽然一连串问道,“你生父叫什么名字,你几岁到的赵家,你学是在哪里读的,你弟弟最喜欢吃什么?”

    石韵灵活的眼珠转了转,仿佛是想朝天翻个白眼,半路又忍住了,然后十分顺畅地答道,“我生父叫薛青山,我十岁到的赵家,学前两年在乡下上的,后三年在远市解放路学上的,另外,你不用试探我,我没弟弟。”

    完后很不赞成地看看周瑾,语重心长地道,“周队长,你怎么也开始封建迷信了,你可是军人,要有坚定的革命意志。”

    周瑾轻咳一声,“我——”

    石韵继续,“封建迷信要不得,你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的眼睛看见我是薛彩霞那我就是薛彩霞,没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附身这种法本身就很不科学。”

    周瑾,——

    虽然被当面出来有点尴尬,但还是悄悄松口气,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身边的人忽然出现和平时不一样的言行,变得怪里怪气的,就由不得他坚定的革命意志朝封建迷信的方向偏了那么一偏。

    好在确实是他想多了。

    轻轻呼出口气,感叹,“你胆子还真大。”

    石韵毫不客气地承认,“我不但胆子大,还很有能力,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你放心,我会救你们出去的。”着深深看他一眼,“周队长,算上这次,我已经救了你两次。”

    周瑾愕然,“你知道了?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韵,“我是我想到了解决办法,但到底怎么回事还得你们事后自己慢慢调查。你还记得我们薛家的祖传本事是什么吧?”

    周瑾记性不错,反应也快,立刻就了出来,“古董薛,买卖古董的。”皱眉道,“这——”

    这和眼下的困境有什么关系?

    石韵的语气里充满自信,“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阴阳五行,玄学命理也都是很有用的东西,我们薛家碰巧对这些也有研究,传下来不少有用的技巧,咱们现在既然已经束无策,没有其它办法,我就准备起一卦,通过卦象来算出他们的位置。”

    周瑾,——

    周瑾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大言不惭,不过薛彩霞确实有点与众不同的本事,属于家学渊源类型,这一点从协助他们开启了三十七号秘密仓库就能知道。

    半晌后艰难开口,“你确定这种办法有用?能找到胜瑜和陈?”

    石韵,“确定。”

    系统觉得她稳得有点奇怪,问道,“进村这么半天什么都没发现,周围还怪事不断,你不急啊?还有心思用算卦忽悠人?”

    石韵的状态确实很稳当,回答也简洁,“不急,没忽悠。”

    系统,“?”

    这是什么情况?

    诧异了一下之后,忽然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其实也不是很紧张,从进村到现在还都挺悠闲的,甚至有空去指摘别人态度好不好。

    顿时惊悚起来,难道是——

    轻轻叫石韵,“喂-喂-,我觉得出事了!”

    石韵很淡定,“没事。”

    系统,“?”

    你知道我的是出了什么事,就这么肯定没事!

    石韵看周瑾虽然没有立刻否定她的提议,但却满脸的抗拒,可见还是接受不了,干脆身敏捷的再次上树,“这样吧,我们再用笨办法好好找一遍,如果还找不到就按我的来。”

    在树上待了一会儿又轻轻巧巧跳下来,很耐心地道,“外面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也可能是光线不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没看出来。周队长,你也再上去看看。”

    周瑾跟着上树去朝外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异样,然而越是一点不对劲都看不出才越让人紧张。

    现在他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曾经的眼界见识,果敢干练全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虽然这里的院墙不高,大门被封住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威胁,大可以翻墙出去,但无缘无故在院子里丢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他亲侄子,他绝不能就这样走了。

    内心坚定的革命意志忍不住又动摇了一下,隐隐寄希望于薛彩霞的那些家传本事,想看她能找出什么线索。

    石韵也不再征求他的意见,转身回去左边那间屋子,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细长的竹棍,弯腰开始在地面上敲敲打打。

    周瑾果然没有阻止,反而打起电,帮忙照明,“难道是有地道或者地下室?”

    想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大队部这个办公地点是征用了以前地主家的院子,战乱年代,不少有钱人家会在家里挖个地窖或在墙壁里修个夹层,用来藏财物和粮食。

    只不过周胜瑜和陆怎么会毫无声息地进了地窖却是个问题。

    石韵,“有可能。”着直起身又去敲四周的墙壁,“也可能墙里有夹层。”

    周瑾觉得她这么用根竹棍随意敲敲不行,虽然理论上,地下被挖空或者墙壁里有夹层,敲上去声音会有不同,但如果地砖或是墙砖太厚,那仅凭声音就不大容易分辨了。

    想要提议换个方法,就见薛彩霞已经收起了竹棍,伸在随身的绿书包里抓了一把什么东西出来,撒在桌子上,发出细碎的响声。

    周瑾用电照过去,发现她扔在桌上的是几枚硬币。

    石韵用掌把硬币拢在一起,扣在桌上,朝周瑾道,“周队长,帮我记一下卦象。”

    周瑾舔舔唇,“你真准备用算的啊?”

    石韵严肃点头,“我要算一下他们现在的方位,现在没地方去找铜钱,就先用硬币代替。”

    周瑾,“这——”

    看薛彩霞这架势,薛家的家传本事里竟像是真的还有算卦这一项!

    他该不该信。

    这要是放在以前,有人在他面前摆出架势要起卦算命,他肯定嗤之以鼻,理也不会理,可是现在却真是有些动摇了。

    石韵已经开始掷硬币,脸色凝重地低垂眼睫,喃喃低语了几句,然后从桌上挑拣出三枚一样的硬币,借着电筒的光,在桌上一连掷了六次。

    一边掷,一边就把结果了出来,“少阳,老阳,少阴,少阴,老阴,少阳。周队长,先按这个顺序记录一遍,再帮我反着记录一遍。”

    周瑾看她用的是三枚两分的硬币,正面全朝上时就是老阳,反面全朝上时就是老阴,至于怎么才算是少阳,少阴一时就看不明白了。

    听她要反着记一遍,就道,“反过来是少阳,老阴,少阴,少阴,老阳,少阳。”

    石韵点头,掐指算了算,“老阴变阳,老阳变阴,本卦艮上兑下,变卦巽上震下,本卦为损,变卦为益。山下有泽为损,利涉大川为益,——”

    周瑾捏捏眉心,“什么意思?”

    石韵看他一眼,“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再生八卦,这是一套非常博大精深的理论,我一时半会儿和你不明白,你只听结果就行了。”

    周瑾听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真是晕了头,都什么时候,怎么还能跟着薛彩霞瞎胡闹,相信这些旧社会走江湖摆摊的骗术。

    在他的概念里,越是故弄玄虚就越是在骗人。

    正要开口,石韵却已经算了出来,提高声音,“在这里了!”

    大步走到靠墙的一个柜子前,伸在柜子侧面摸索了一下,随后用力一拉,随着柜子摩擦地面的嘎吱声响,后面的墙壁上竟真的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周瑾惊得睁大眼,还没来得及出声,里面就扑出个人来。

    那人踉跄而出,一把抱住石韵,声调七拐八扭,比哭还难听,“呜——彩霞妹妹啊!你太厉害了!亏了你!——差点我们就要闷死在里面了!”

    周瑾又惊又喜,“胜瑜!”

    周胜瑜后面又摇摇晃晃出来一个人。

    周瑾忙上前拉一把,“陆!”

    陆捂着头,貌似是还在头晕,有些虚弱的应道,“队长。”

    周瑾一扶着陆,一用枪指着他身后黑洞洞的出口,警惕问道,“里面怎么回事,还有人吗?”

    陆晃晃头,努力让自己清醒点,“没——没人,里面很窄的,我和胜瑜两个紧贴着站在里面就把空间占满了。”

    周瑾这才放下枪。

    周胜瑜和陆两人神智清醒,能动,能话,证明都没事,周瑾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让俩人坐下来,喝口水,休息休息,缓一缓。

    等大家都看清了柜子后面那个最多能藏两个人的夹层,以及挡在前面那个一人多高,使劲一推就能推开的柜子后就升起了深深的疑惑。

    周瑾,“你们怎么进去的?这柜子你们一起用力肯定能推开,干嘛不试着自己推开柜子出来,就在里面傻站着?”

    就算没想到要试着去推,那喊几嗓子呼救也行啊,他和薛彩霞在外面肯定能听见。

    周胜瑜和陆面面相觑,他们刚脱困,还有点晕头转向,搞不清状况。

    其实刚才他们能听到周瑾和薛彩霞在外面焦急寻找,但伸去摸,四周都是根本推不动的砖墙,张嘴呼救,喊了半天却连自己都听不到一点声音,差点没被吓死。

    身处黑暗逼仄空间的恐惧,身体忽然失控的感觉,虽然只短短十几分钟,也险些将两人逼疯。

    听到周瑾和薛彩霞进来找了一圈,没找到又出去后,心里都紧张恐惧到了极点,生怕他们实在找不到就先行离开大队部,那他们两个可是会被活生生闷死在这里的。

    直到周瑾和薛彩霞再次进来,薛彩霞开始敲敲打打的找地窖和墙里的夹层,最后竟然通过投掷硬币起了一卦,这才找到了正确方位把两人救了出来。

    短短的十几分钟,在两人来,简直就跟过了十几天一样难熬,周胜瑜再一遍刚才的心路历程还有心肝胆脾肾都一起在颤抖的可怖感觉。

    牢牢抓住石韵的胳膊,用无比热切兼感激的眼神看着她,“彩霞妹妹多亏有你在,还有你门薛家的祖传本事,太厉害了!不,以后你就是我的彩霞姐姐!怪不得我老师一直悄悄告诫我不要轻视传统文化,民间藏龙卧虎,有高存在呢。你好好和我叔处对象,一定要嫁到周家来,我——我今后都要跟着你,不对,我要追随你——”

    比起周胜瑜激动到语无伦次,陆要沉静许多,但眼神中的热切一点不比他差。

    石韵微笑,语气云淡风轻,“追随太夸张,你们接下来只要多听听我的意见就行了。”

    周胜瑜和陆猛点头,彩霞姐姐以后就是他们的人生导师,精神寄托。

    石韵转头对周瑾道,“周队长,让他们再休息五分钟,然后我带你们出去。先和外面的队员汇合,再去找到徐副组长他们。你放心,我也能找到他们。”

    事实胜于雄辩,周瑾现在不得不信任她,“好。”

    系统忽然幽幽出声,“院子的大门还打不开,出不去。”

    石韵不假思索,“等下就能打开了。”

    系统,“你怎么知道?还这么确定?”

    石韵,“我当然知道。”

    系统追问,“原因呢?”加重语气,“不要敷衍我!好好想一想,你为什么会知道?”

    石韵,——

    对啊,她怎么知道。

    “我——好像我想让那门开它就能开。”这句话出来后她自己也被惊着了,“两岁,这怎么回事!?”

    系统简直要抓狂,“你你你,你赶快克制一下吧!再不克制就要出大问题了!”

    石韵还没反应过来,不解问,“我克制什么?”

    系统痛心疾首,“我终于搞明白了,村子里这些怪事都是你搞出来的,害得我以为闹鬼了呢!怪不得我连闹鬼都不紧张,原来是这股力量太熟悉了,搞得我总是下意识忽略。”

    石韵十分惊悚——让这里变得没有一丝人气,简直像个鬼村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她!?

    头皮一阵发麻,立刻就否认,“这不可能!”

    系统生气,“就是你。”

    这也太能胡闹了,它就知道石韵一进入羽人状态就没好事。

    石韵有些急了,主要是被吓得,因此拒不承认,“绝对不可能是我,我一直在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我可是进村子后第一个被吓着的人。”

    系统语气凉凉的反问,“你真的被吓着了?”问过之后紧跟着又强调道,“摸着良心实话啊!”

    石韵本来脱口就要我当然被吓着了,只是被系统这样一强调,不由自主的就在心里咂摸了一下自己当时的真正情绪,随后就有点语塞,“我——反正是我第一个发现情况的。”

    系统沉默,大概是在努力调整情绪,等到再开口时已经不再那么暴躁,无可奈何地叹气,“别否认了,真的是你。你先带他们出去,路上注意控制自己,就保持现在这个状态不要变,我慢慢分析给你听。”

    石韵满脑袋问号,“什么叫保持现在这个状态?你能不能清楚点,我现在是什么状态?”

    系统,“你现在处在一个下意识蒙蔽所有人的状态,这个村子里其实很正常,既有人也有家畜,周队长他们之所以看不见也听不到,是因为你用羽人的能量干扰了他们的视觉和听觉,因为能量有限,不足以一次性控制几十个人,所以你在进村前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让他们产生警惕心理,大部分留在村外,只周队长他们三个人跟你一起进来。”

    石韵听得目瞪口呆,傻了一会儿才心惊胆战地道,“两岁,你开玩笑呢吧,干扰别人的视觉和听觉,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种本事。”

    更恐怖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干过这件事!

    系统郁闷,“我也不知道你有这种本事啊,所以一开始才一起被骗了。我估计这是羽人本身就有的能力,就像豹子的捕猎技巧一样,虽然也需要练习,但基本上算是天生的,抓上几回兔子之后,不知不觉就会用了。”

    石韵听得将信将疑,“这——我还是不明白,我怎么可能干扰别人的视觉和听觉呢,这不科学啊。”

    系统,“有什么不科学,科学着呢,羽人有对能量超乎寻常的控制能力,你忘记你在上个世界有多厉害了?利用周围环境中的一些东西影响光线和声波也不需要太多能量,肯定也可以做到。”

    石韵还是不大相信,“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控制怎么影响的,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系统,“不知道也能做啊,这就是知难行易了,比如古代的妇女中没有一个人知道孩子是怎么从受精卵发育成胚胎乃至婴儿的,但她们照样个个会生孩子。你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

    石韵,——

    行吧,她发现两岁还挺爱用类比来做解释的,虽然听着有点怪,但确实能把道理讲清楚。

    “那周胜瑜和陆两个忽然被关进墙壁夹层的暗格里也是我干的?”

    系统很肯定,“是你,否则就凭你那算卦全靠忽悠的本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起一卦就算出他们的准确位置。”

    石韵弱弱抗议,“我起卦的法是对的,得出的卦象也没错。”

    系统敷衍,“嗯嗯,法和步骤是没错,就是解卦的时候全靠忽悠。”

    石韵一脸的生无可恋,“我这是要彻底失控了吗?”

    系统微一犹豫,还没回答,石韵就忽然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在彻底失控前把周队长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招呼那三人,“走了,咱们先出村子。”

    完当先就朝外走去,走到院门跟前,停顿两秒,一咬牙,抬轻轻推去,嘎吱一声,原本紧闭的大门随着她的劲朝外打开。

    系统,“你看,我的没错吧。”

    石韵盯着打开的大门看了半天,直到周瑾几人也把大门里外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脸色凝重的招呼她赶紧走时才移开了目光。

    系统的话,她大概是相信了,但还有一个想不明白的地方:她为什么要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