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血妖姬 > 第1628章 腐烂男爵
    冰梦指虚滑,那些材料交缠融汇,凝成了一团朦胧的浓稠液体,然后她只控制着那团液体轻轻的覆到了流墨墨的双眼上。

    那团液体覆盖到眼睛上,流墨墨只仔细感知起来,不过眼睛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竟是已经能勉强施用慧眼,可惜,流仙子若能多坚持片刻,领悟的必定是慧眼。”而在流墨墨疑惑要怎么检测的时候,冰梦的话却是让她微窒;

    几乎领悟到慧眼??难道,是那时候的那种奇异的气?!

    流墨墨大为惊凝,之前在炼心塔中用了缘,她明悟到的竟是慧眼!只是还差一些火候!

    “不过流仙子不必担心,下次再去炼心塔,必定能顺畅领悟;”冰梦道,流墨墨倒是不以为意;因为她已经知道慧眼是什么,也领悟到了,需要的只是一些时间和精修而已;

    而这一点她并没有多的意思,冰泉馆不是黑店,但是刚才那一幕,终究让她无法相信他们。

    而在流墨墨琢磨慧眼的时候,冰梦却是没有再言,只挥收走了那团检测液体,然后清理干净双,让双重新变回透明晶莹后,又取出一只圆碟,指勾动,所有罐开启,一股股细细的水液飞出,长短不一,然后落入了圆碟中;

    二十种冰泉水按照一定比例调和,最后在圆碟中只剩下浅浅一层散发纯澈气息的冰液;

    “第一次会有些不适,不过效果也最是明显,还请流仙子不要抵抗冰泉水的侵润。”冰梦道,流墨墨表示知道了;然后就见她伸出双往圆碟内一蘸,那些冰液瞬间沾到了她两根指的指肚上;然后她一探,冰液已然覆到了流墨墨的眼皮上,不多不少;

    猛然的冰寒让流墨墨下意识的拧眉,然而下一瞬,眼皮上的冰寒直接侵入,竟是直接变成温柔火热,让流墨墨不由诧异;

    不过这种相冲的感觉只是一瞬,下一息,相冲感就消失了,转而是表里如一的极致冰寒;

    流墨墨感觉到那股冰寒液体完全把她的眼珠包覆起来,没有侵蚀的感觉,但眼珠却是冻的颤粟,虽确定没有伤害,但却让人难受的只想抓挠!

    不过冰梦已经提醒过会不适,流墨墨只脸色难看的强忍着;

    这种难受的感觉一直持续,不适感并没有随着时间消散,反而经久不衰,不过,到了后来流墨墨却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双眼情况好了一点点;

    嗯,效果的确明显啊

    “养护每日一次,每次需半日,休息半日后继续;此次已经结束,流仙子可放松休息,不过养护期间不可修行,否则会影响到天眼通。”冰梦看着流墨墨眼皮上的冰泉水已经完全吸收后开口道。

    流墨墨一边仔细感受着自己眼睛的些微变化,一边摆摆表示知道了。

    而在流墨墨在冰泉馆中养护眼睛的时候,炼心塔内,其他几人的游戏在继续着。

    雪如楼最初进入游戏的时候就是看不见东西的,然后他被一个叫瓜瓜的少年救了回去;

    瓜瓜有师傅有师兄师姐,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对雪如楼的态度都非常奇怪;师兄不见他,师姐厌恶他,师傅则是想赶走,唯有瓜瓜真心想治好他;

    不过雪如楼觉得瓜瓜大概是救他回来的,把他当成某种意义上的私有物了,所以才会对他眼睛瞎了比他自己还着急的情况;

    而在养伤的六天里,和师傅和师姐的接触,师傅直接问他想要什么,他想离开,让师傅惊愕,他想让眼睛恢复,师傅却眼睛瞎了的原因是他自己造成的,他自己能恢复,还讥讽他忘了这个。

    对此,雪如楼更加确定这具眼睛都瞎了的弱鸡身体,这里的人应该都是认识的,更知晓他瞎了的缘由;

    但是,除了貌似不知情的爱哭包瓜瓜,其他人对他的态度实在诡异,让他原本打算的离开,也默默的熄灭了这个念头;

    他就不信弄不清这具身体的来历情况!

    “喂,今天有没有好一点?”差不多应该是天亮的时候,每天这个时候瓜瓜都会偷偷的溜进来,不知是不是这个屋子太差,那木门即使瓜瓜再心,也会发出难听的摩擦咯吱声,而每次都让瓜瓜受惊的呼吸一窒,然后顿了一下才会快步走进来,直接到床边凑近看他,呼吸直接喷薄到他脸上的关切问道;

    “还行。”雪如楼顿了一下回道,然后感觉到瓜瓜的呼吸远了一些,应该是他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

    “明明并没有受损,也不是天生的,更没有中毒,为什么就是治不好啊”瓜瓜沮丧的道,雪如楼无奈,这些话基本眉头他都会一次,每次都比上一次更沮丧,让他感觉自己这个瞎了的还没有他着急。

    “谁知道呢,瓜瓜不用忧心,我会适应的。”雪如楼安慰道,然而瓜瓜却是愈发难过起来;

    “适应!适应什么啊!要的是治好啊!你,你怎么”瓜瓜又气又急的道,话语最后戛然而止,雪如楼明白,他的担心话太重惹自己情绪不好;

    “没事,我知道瓜瓜是为了我好,不过,人总得接受现实。”雪如楼下意思的扯动嘴角,这几天的看不见他早已适应,而前一天瓜瓜师傅的话,更是让他明白他眼睛瞎了必有内情,这让他改变主意决定留下,同时也真是接受了现实;

    瞎子么,墨墨在凡人界的时候,不也这样过么

    当然,重点是他发现,瞎子并非没有用处,至少他的耳朵和感知敏锐了很多,虽然看不见,但是身旁人的情绪特征之类的,他却愈觉清晰;

    换一个角度玩游戏,也没什么不好。

    雪如楼放开了,不过瓜瓜却是愈觉糟心;对于雪如楼的接受现实,他只固执的认定雪如楼是放弃自己的认命了!

    这怎么行!自己都觉得不甘,他怎么能认命?!他,他肯定是担心他给自己添麻烦!!

    瓜瓜的嗓子一哽,雪如楼感觉到不由一顿;

    这是又要哭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我有办法!”在雪如楼以为瓜瓜又要哭的时候,瓜瓜却是猛然吸了口气,然后扯着嗓门大喊了一句,随后在雪如楼神色惊异张口欲话的时候,他竟是猛然起身,大步的冲出了屋子,脚步声迅速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雪如楼一脸懵逼,这子是想干嘛??

    雪如楼心怀疑惑,直到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昏迷过去,然后被饿醒后,摸到了床边冰冷的果子;

    嗯,不是瓜瓜拿来的,上面带着师姐身上的淡淡草木香气,应该是她,不过,她竟然会给他送吃的,真是相当的意外啊!

    要知道这几天,如果不是忌于瓜瓜,恐怕他都被那个师姐宰了无数次了吧

    雪如楼苦笑,然后撑起自己虚弱无力的身子靠到了床头,拿起果子摩挲一下,放都嘴边啃了起来;

    唔——

    好酸嗯,这下他确定是师姐拿来的果子了

    在吃的牙都酸倒后,雪如楼摸到床头的巾子擦了擦,然后安静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这几日都是如此,而且他也知道,这个房间里除了这张木床和几个凳子外,连张桌子都没有;

    当然,他摸索确定之后的后果,是体弱的直接晕了过去,后来被瓜瓜弄回了床上

    这具身体的虚弱程度很是出乎他的意料,而问瓜瓜,瓜瓜也不清楚,只让他安心养着;

    是以,游戏开始到现在这么些天,他基本是没有什么收获。

    在不知是又昏迷过去还是睡过去,当意识渐渐苏醒的时候,雪如楼却是生生被周围的逼仄气息给惊醒了过来;

    瓜瓜师傅,瓜瓜师姐,还有一道陌生却冰冷的气息虎视眈眈着,应该是瓜瓜的师兄吧;他们怎么了??

    “既然醒了就不用装死!快!昨日你和瓜瓜了什么!!”瓜瓜师姐怒道,雪如楼微窒,他毫不怀疑瓜瓜师姐下一息会直接宰了他,但是;

    “并未其他的。”雪如楼微微皱眉道,瓜瓜师姐一楞,身周气息猛然狂躁起来;

    “你在撒谎!若你未什么!瓜瓜怎会私自下山去!!”瓜瓜师姐暴怒吼道,雪如楼已经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汹涌杀气,不过转瞬而止,不知是她忌惮压抑,还是瓜瓜师傅出阻止;

    “我有必要谎吗,瓜瓜每日来与我的话你不也曾知晓,昨日与往日一般无二,瓜瓜私自下山我并不知晓缘由。”雪如楼眉头皱的愈发的紧,只平静道;瞬间房屋内气息紊乱起来,不止瓜瓜师姐,更还有瓜瓜师兄那陌生而冰冷肆意的气息!

    “够了。”而在雪如楼沉默,那两人愈发怒起的时候,瓜瓜师傅却是突然冷喝一声,紊乱气息瞬间消散,然后他只冷冷开口;

    “不管你与否,瓜瓜私自下山必定与你有关;我不想多废话,我们会下山去寻瓜瓜,你的情况我无能为力,只希望我们回来后,你已不在此处!”

    瓜瓜师傅冷冷完,转身就走,瓜瓜师姐冷哼一声也离开了,而瓜瓜师兄虽然一直没吭声,但是那冰冷的气息在瓜瓜师傅出去后就变成一股杀意,缭绕雪如楼一圈后,默然离开。

    房内空了,没有留下任何气息,但是雪如楼却是苦笑不已;

    先不瓜瓜怎么会突然私自下山,单单是瓜瓜师傅那最后通牒;

    在他们回来后离开么?

    先不提他感知道这是山里,单单是,他这虚弱的随时会昏迷的身体,确定不是死出去么?

    不过,雪如楼的心塞无奈,随着中午瓜瓜师姐杀气凛然的把一个装着干粮清水以及一些碎银的包裹砸到他身上,并且强压着杀气告诉他,让他要死也要死在山外后,他明了。

    嗯,就算是昏迷死,他也留不了了。

    瓜瓜师姐离开了,雪如楼知道,他们三人应该都离开了,那么,他也应该走了;

    在摸索着把包裹系到胸前后,雪如楼穿上了鞋子,拆下了木床上挑起帐子的杆子,然后用杆子点地,心的按照之前摸索出来的大致位置,走出了房间;

    来这里的这些天,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房间,而且由于身体虚弱的缘故,基本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

    事以,在垮着一个并不算轻的包袱,摸索着走出房门后,已经有些热的阳光照到他身上,他感觉到的却不是温暖舒服,而是好像有毒一样的一阵阵虚弱晕眩,几乎站不住脚。

    就这么几步就累成这样,太阳都能把他晒晕了,这还怎么下山啊

    雪如楼扶着门框慢慢坐下喘息,强压着快要晕过去的虚弱感,不由苦笑;

    这个游戏到底是怎样啊

    而在歇息了一会儿,大概适应了一些阳光的热度后,雪如楼只摸着门框站了起来,然后用杆子探路,缓慢而心无比的往前走去;

    房屋外是什么他一点谱都没有,虽然拿着杆子探路,但是杆子最多能探出前面有没有明显的沟沟坎坎或者大些的障碍物,至于他走的路对不对;

    呵呵,他也想知道

    在磕磕碰碰有惊无险的走了好一截后,晕眩感又席上心头,让雪如楼也顾不得周围是什么,只立即屈膝坐了下来;

    嗯,妈个蛋,坐到碎石上了

    不过,身周也有野草,不过并不多

    雪如楼皱紧眉强忍着身下的凹凸不平,两只胡乱摸索身周,只摸到了两三簇杂草,然后就都是碎石;

    而这一动作,让他更觉恍惚晕眩,身体撑不住,要完!

    然后最后闪过一个念头后,雪如楼一头栽倒在碎石地上,昏迷了过去。

    这次昏迷并没有很久,因为雪如楼是从浑身的疼痛中苏醒的,半边脸直接贴在地面,被碎石烙的凹凸不平,疼的都麻木了;

    不过重要的是,雪如楼没有感觉到阳光的热度,只有浑身的疼痛麻木,还有饿的快晕过去的难受感;

    这让他只哆嗦着又疼又麻又冷的摸进包裹里掏出干粮和竹筒装着的清水慢慢吃了起来;

    嗯,那干粮做的实在是太干太硬了

    不过,他似乎才走了一点点路,照这种速度,恐怕他还没摸到山下,就真死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