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拓马做了个奇怪的梦。
那是段暧昧模糊的影像。拓马眼前出现了一道黑色的人影。
人影身形纤细,大概是个女孩子,但拓马不敢肯定。
人影开口话。声音含混不清,很难听得清楚,不过从口型可以隐约感觉出她是这么的:
──谢谢你。
你是谁?拓马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清楚她为什么要道谢。
可是不晓得为什么,拓马有种怀念的感觉。这种感觉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呢拓马试著思索,不过途中他的意识便浮出了睡眠的深渊。
嗯、嗯~~
拓马呻吟起来。
除了作了梦的关系外,他总觉得就是睡得不好。
当拓马像这样在床上蠕动时,他的突然碰到某种柔软的物体。拓马闭著眼睛用有点模糊的意识确认中的触感。
嗯
耳边传来娇腻的嗓音。
──做好觉悟吧,拓马
拓马一睁开眼睛──
嘉德丽雅可爱的睡脸就近在眼前。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拓马大叫著,跌落到床铺下。
他的屁股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搞什么鬼啊!?刚才刚才那柔软的触感难道是!?)
就在拓马不停冒著冷汗的时候,骚动声吵醒了嘉德丽雅。
黑发美少女抓著棉被,看起来好像还很困的样子。
她眼神迷茫地认出拓马后,便开口:
啊,早安啊,拓马。
早、早安,嘉德丽雅!可以请你赶快解释一下吗!?这是什么状况啊!!
嗯奇、奇怪?啊,对了,昨天晚上我本来想趁你熟睡的时候展开夜袭,所以才来到这个房间看来我似乎是不心睡著了。
还敢呢!?你又要继续骚扰我了吗!?话你完全搞错夜袭的意思了吧!
呵呵,可别看我的实力喔
你睡昏头了吗!?我根本没夸奖过你耶!?
那就先这样了,晚安叽哩咕噜。
喂,起来!给我起来啊,嘉德丽雅!
拓马硬是扯掉棉被后,嘉德丽雅揉著眼睛,一脸不悦地:
妨碍淑女睡眠不是绅士应有的举动。
一般来,淑女才不会爬上男人的床。
总之,今天是第七天。
要对付的使徒只剩下一只。
会来这个村子吗?
这很难呢。
运气好的话吧。
应该运气不好吧。
拓马已经知道嘉德丽雅的愿望是什么了。
她要亲保护全世界,持续不断地守护著所有人──
村子也在这范围之内。对于嘉德丽雅来──对于始终如一的嘉德丽雅来,使徒现身这个村子根本只有坏处。什么打倒使徒可以赚钱,她肯定压根子没这么想过。
经过这一个礼拜的相处,拓马已经明白她就是这种个性。
上午十点左右,当两人在惯例的宴会厅享用早餐时,民宿老板:
托两位的福,庆典似乎能顺利举行了。真的非常谢谢你们!
老板笑容满面。年纪比拓马与嘉德丽雅大上一倍的男性笑得像孩子一样开心这也是嘉德丽雅想保护的事物之一吧。
虽然自己的房间也有洗间,但这天拓马与嘉德丽雅来到公共澡堂旁边的洗间,肩并著肩刷牙洗脸。他们这么做不为什么,只是顺其自然而已。
打理好门面后,两人便离开旅馆。
村子里比以往还要有活力。约有一百人──或者更多的村民们,都穿著同样的短褂,忙碌地到处走动。
这也难怪,毕竟惯例的庆典预计从今天中午开始举行。
村民们把先前看过的大竹子用绳子一圈圈绑好,放在拉车上搬运。那一定是庆典时使用的大道具吧。
人群中可以看到之前找两人攀谈的男孩。那孩子曾滔滔不绝地道出自己的梦想,想变得跟嘉德丽雅一样强。男孩一注意到两人,便面带笑容朝这边挥。拓马等人也挥回应。
群众经过眼前后,拓马望向村子的入口处。
看来我果然运气很差呢。
最后的使徒正站在那里。
最后的使徒是动物型。拓马与嘉德丽雅毫不费力地打倒了那家伙,不仅没让村子遭受丝毫危害,更没让任何一位村民置身险境。
感觉出乎意料地简单。而这理由再清楚也不过了。
这是因为拓马与嘉德丽雅两人合作无间的关系。
──嘉德丽雅负责防守。
──拓马负责攻击。
这个组合果然很强,绝不是在自吹自擂。由于两人实力都相当高深,一般人看了他们的团队默契,甚至会觉得这两人该不会是无敌的吧?。
呜喔!全部解决了耶!
太棒了!我保护好这个村子了!
拓马与嘉德丽雅忘我地互相击掌。
然后他们面面相觑,瞬间回过神来。
啊!
大概是意识到刚才的举动很丢脸吧,嘉德丽雅脸都红了。
拓马也感受到微妙的气氛,不禁搔起脸颊。
在这个情况下,拓马心想──
刚开始执行这次敕令的时候,拓马是在最终将与嘉德丽雅一战的前提下跟她搭档──根据英雄大战的规定,英雄之间互相争夺bp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非得踩著别人的愿望才能实现自己的心愿,所以战斗自然是不可免的。
除了落败的觉悟以外,英雄也必须抱持著战胜他人的觉悟。
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当然,拓马也能轻易地理解这点。
不过
成、成功了,这样就彻底保护好这个村子了。拓马,我姑且还是要一声都是多亏有你在。那个昨天也是你救了我。
看到嘉德丽雅慌张地摸著头发这么,拓马忍不住扭曲著脸。
(要毁掉这家伙的愿望吗?)
他自问自答:
真的吗?
真的吗?
只能这么做吗?
唔?喂,拓马,你有在听吗?难得我这么坦率地──
面对有点不悦地鼓著脸颊的嘉德丽雅,拓马回答:
我在听啊。你的意思是没有拓马果然不行~对吧?
他故意开玩笑著,不然就太难为情了。
唔!?这、这个!
我错了吗?
是、是没错啦唔唔~!被你这么改口一,总觉得好令人火大啊!不过是个区区的拓马!
嘉德丽雅挥刀砍了过来,不过拓马却轻易闪开了。
因为她不是认真的。
面对人型的对时,嘉德丽雅只能全力交战一分钟。
好弱。明明嘉德丽雅这么强,在限定条件下却弱得不得了。
她本人不仅承认那是自己的弱点,还批评为软弱。
可是拓马同时也这么想:
(这样算软弱吗?不──)
不对吧。就战斗这层意义上来,那的确是弱点。
可是嘉德丽雅之所以会有这种弱点,是因为她对杀了人这件事情怀著比常人更强烈的罪恶感。
而她之所以会对此萌生罪恶感,也是因为比常人更强烈地希望保护所有人的关系。
认真怀著这种英雄式的狂妄心愿难道不算坚强吗?不当然,拓马压根子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坚强,但是
然后,他的思绪又绕回一开始的问题。
(我真的要毁掉这家伙的愿望吗?)
2第三十一只
拓马大人万岁!嘉德丽雅大人万岁!
真的非常谢谢两位!
打倒所有使徒后,村民们也兴高采烈地包围了两人。虽然庆典还没举行,但众人的情绪已经达到了最**。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村民们眼中毫无希望可言的状况被破除了。
他们大概还想暂时沉浸在余韵之中吧。
不不不,这不算什么啦。拓马答道。
是啊。对我来不,对我们来,这点事只是举之劳啦!
村民们感动得痛哭流涕。
喔喔,真是太可靠了!这下庆典总算能正式举行了。开幕活动在中午开始,大约是一个半时后。请两位也务必前来参观!我们还准备了美味的料理喔!
好!两人活力十足地齐声回答。
受到现场气氛的影响,拓马不禁心想:
该不该跟嘉德丽雅交什么的现在不该考虑这种危险的问题吧。
(──晚一点再做出结论也无妨吧)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嘟噜噜噜噜噜噜!
──一阵铃声突然响起。
嗯?
啊,拓马,是语音通讯模式喔?
仔细一看,拓马的数位视窗上显示著来电通知。
拓马确认著来电者的名字。
是奥丁。
怎么了?难不成是打来祝贺我们达成敕令吗?哈哈。
或许吧!呵呵呵。
两人笑著这么完,拓马便按下通话的图示。
他想得太天真了。
萝莉的怒吼声立即传来。
太慢了!怎么不马上接啊,笨蛋!
呜喔!?吓、吓我一跳!你干嘛突然
有突发状况!第三十一只出现了!
啊?
嘉德丽雅大概也听见奥丁所的话了吧。
拓马与嘉德丽雅面面相觑。
奥丁不以为意,飞快地接著:
你们现在立刻过去。地点是──
咦?啊?等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使徒不是只有三十只吗?
奥丁依旧以很快的语速回答:
是啊,这点是错不了的。每当使徒出现,我们可以透过全知之眼的探查功能辨识反应。之前这三十只确实轮流出现在各地,所以吾也姑且认定应该打倒的就只有三十只──
可是却出现了另一个反应吗?
不对,不是那样的。全知之眼现在被人恶意入侵了!
?
就连拓马也明白这话有问题。
全知之眼绝对是正确无误的。
系统既不会发生错误,也不可能故障。
他原本是这么听的啊?
啊啊,你很惊讶吧。不过吾比你更惊讶。一般来,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虽然瓦尔哈拉也有几位骇客英雄,但就连他们也完全无法干涉全知之眼的系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全知之眼确实受到了某人的干涉。因为这个缘故,如今连现身的第三十一只是不是使徒都无法判别!
地点在哪里?你知道的吧?拓马问道。
全知之眼遭人恶意入侵虽然这也是相当严重的大问题,但严格来,第三十一只才是当务之急。
所以刚才奥丁才会急于告知两人地点。
地点是悠娜与亚修所在的城市。吾会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因为全知之眼侦测到第三十一只的反应──而是因为接获两人身陷危的通知。如今悠娜与亚修正想尽办法苦撑,几乎就要败下阵来了。
呃!你不会早点啊,笨蛋!!
拓马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不过姑且可以确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悠娜目前身陷危,需要别人的帮助──!
光是明白这点,拓马就没有理由与时间犹豫了。无论敌人是谁,不管对是多么强大的怪物,他都会义无反顾地挺身对抗。
不久之前看了中间成绩后,拓马始终耿耿于怀。
悠娜与亚修的讨伐数一直维持在第一天的两只
两人果然合作得不顺利吧。悠娜果然是在勉强自己吧。
不过昨天与悠娜通过话后,拓马决定要默默地守候著她了──
可是这时却遭遇这种状况。
拓马心中萌生后悔与焦躁之情。
奥丁:
你还敢呢,是你插嘴打断吾的吧不,现在这种事情都不重要了。吾之所以先跟你们取得联系,主要是因为位置离当地最近。吾这就告诉你们悠娜与亚修的所在地,听好了。从那座村子──
奥丁描述的地点确实离这座村子不远。
──另外,转移门不能用了。这也是因为恶意入侵的关系。
好吧,我用跑的。如果是这种距离的话,凭我的脚程十分钟内就到了。
虽然拓马这么,但一旁的嘉德丽雅闻言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呃,那个,我怎么办呢?我的脚程不像拓马那么快
拓马回过头去,乾脆地回答:
放心吧,我背你过去。
!?
拓马切断了通讯。接下来奥丁还要继续通知其他的七星勇们。
不过由于拓马与嘉德丽雅距离悠娜与亚修最近,两人八成还是会率先抵达吧。
拓马他们简短地告诉村民们抱歉,我们不能参加庆典的开幕仪式了,旋即离开村子。虽然村民们多少有些遗憾,但一得知两人要去拯救其他城市,他们立即用力点头表示谅解。
如今拓马正背著嘉德丽雅全力奔跑。
喂、喂,拓马!你跑太快了!我会被甩出去──
那你就紧紧抓著我啊!
咦咦咦咦咦!?我、我知道了嘿咻!
呜喔!?你不要勒我脖子啊!我不能呼吸了──!
跟嘉德丽雅对话的同时──
拓马再度开启了数位视窗。
语音通讯模式──通话的对象当然是悠娜。
铃声响了又响。
没接。没接。没接
之前悠娜都在第一次铃响就接了,可是这回却没接。
该死!正当拓马在内心咒骂的时候,通讯总算接通了。
拓、拓马,同学?
悠娜!你没事吧!?还好吗!?使徒──
面对急得加快语速的拓马,悠娜声回答:
使徒不,不是使徒。这个人是
什么?抱歉,我听不清楚!声音太了!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全力疾驰的关系,受到风的阻碍,拓马很难清楚听见悠娜的声音。
可是他也不能停下脚步。
这个人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人?是谁?你到底在谁啊!?敌人不是怪物吗!?
哥──
这时,悠娜的话语被其他声音吞噬了。她的背后传来叫声。
拓马!
嗯?这声音是亚修吗?你在附近吗?
这也难怪。毕竟亚修现在是悠娜的搭档。
拓马著急地对亚修:
喂,亚修!有你跟著,怎么还会陷入危啊!你敢让悠娜受伤试试看,我绝不会放过你──
可恶!拓马,为什么!为什么啊!
然而,亚修却打断了拓马的话
这时,拓马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仔细一听,亚修的音量虽大,却是从远处传来的。
他的所在位置显然离悠娜很远。
所以亚修肯定听不见拓马所的话吧。从这种距离感看来,他八成也不知道悠娜正在跟拓马通话。
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亚修会呼唤拓马的名字?
正当拓马皱起眉头这么心想时,亚修又大叫起来。
他以由衷感到失望的语气吶喊:
拓马,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啊!
什么?
啊!?你在什么鬼话啊?我正准备去救你们──
拓马无法理解状况,试图开口辩驳,不过亚修也没把这些话给听进去。
可恶,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么残酷的事情不仅无视七星勇的使命破坏城市,甚至欺骗了伙伴悠娜对了,是为了bp吧!?你想藉这个会抢夺bp是吧!打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是把被拆散的英雄们各自击破吗!?既然如此那好吧!虽然比预期中还要早,但我就在这里向你报仇雪耻吧!
唔?喂、喂,你冷静一点──
亚修到底在什么啊?拓马真的完全无法理解。
通话被切断了。就在拓马思考开始僵化的时候,背上的嘉德丽雅:
这么起来,奥丁曾经过不知道敌人的真面目。
这、这个嘛不过,这不算是不知道吧
亚修出了拓马的名字。
没听错的话,悠娜也提到哥哥两个字。
不过这两者都不可能。
悠娜的哥哥早就已经被杀死了。
而拓马如今人在这里。
那对方又会是谁?两人正在跟谁交战?
城市的入口出现在前方。
3幕后黑
城市的外观显然很异常。
一个半圆形的黑色盖状物从上空到地面罩住了整个城市。
接近一看便能发现那个盖子并非物体。
而是黑暗。
城市周围彻底笼罩在黑暗之中,彷佛只有这一带已经入夜了一般。
拓马一脚踏进入口。
剎那间,黑暗产生了裂痕。盖子哗啦哗啦地破碎四散后,天空瞬间放晴。
(这是敌人的能力吗?)
虽然详细情况还不得而知,但外界的入侵或许是中断效果的条件也不一定。
虽然拓马是十分钟内,但他花不到五分钟就抵达了城市。
城市外围原本设有防止敌人入侵的墙壁,不过那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城市内部也是一片惨状,建筑物不是被劈成两半,就是被来自上方的压力辗碎。无数的大瓦砾散落各处。
煤烟四起,能见度极低。
城市内杳无人踪,大概是去避难了吧。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情况都这样子了。
拓马很担心悠娜。
他忧心忡忡地一路跑到城市中央的广场。那里有座喷水池,同样也被破坏了。
拓马在毁坏的喷水池旁发现了倒地的人影。
在这同时,之前一直攀附在拓马背上的嘉德丽雅跳了下来。
是悠娜!
嘉德丽雅得没错,倒在地上的人是悠娜,拥有白金色长发的少女。
拓马等人冲了过去。
悠娜呈俯卧姿,背部伤痕累累,看起来好像被刀子刺了无数次。鲜血沿著路面瓷砖间的缝隙流动,形成红黑色的迷宫。
拓马慎重地抱起悠娜。她一脸痛苦地紧闭双眼。
悠娜!
就在拓马抱著悠娜抚摸她的头发时,悠娜稍微睁开了眼睛。
拓、拓马,同学?
太好了!拓马姑且是放心下来。她还活著。
不要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受伤啊。我才是应该遭受波及的角色吧。
对不起
别道歉。是我不好!
拓马十分清楚。
接获奥丁通知时感受到的后悔与焦虑。
这些情感如今化为明确的形体紧揪著拓马的心。
(我做错了。)
做错了选择。
──原本不想连累悠娜,结果却没能保护好她。
──因为不想连累悠娜,结果才没能保护好她。
拓马不应该离开悠娜的。
这种结果都是自己造成的。
不,都是因为我实力不够
闭嘴。别了,好好休息吧──嘉德丽雅,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
嘉德丽雅拔出刀子砍进悠娜的伤口。
于是伤口眨眼间开始复原。嘉德丽雅的剑也具备了简单的治愈能力。虽然只能暂时应急,但总是聊胜于无。
拓马把悠娜交给嘉德丽雅照顾后,随即环顾四周。
十公尺外的地方还有另外一位英雄。
少年倒在地上,白银盔甲被血染得红通通的。
亚修,你还活著吗?
这声音是拓马吗?
看来亚修的伤势似乎比悠娜略轻。虽然他趴倒在地上,但右依然握著大剑,奋力挣扎著试图起身。
拓马走到亚修身边。
我来帮忙了。
帮忙?你这家伙啊啊,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怎么了吗?
我就觉得奇怪像你这么软弱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惜把伙伴牵扯进来胡作非为看来我似乎彻底被摆了一道啊。虽然之前就听过这种奇妙的能力没想到竟然是被迫跟拓马交。
你在什么啊?你能力,难道你知道敌人的真实身分吗?
是啊。不过劝你还是放弃吧。你赢不了的,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难而退。
啊?我好不容易赶过来帮你,你干嘛摆出一副不可爱的态度啊。
之前也过了吧。你的确很强没错,不过实力太浅薄了。只想藉由愿望图利自己的你,不可能赢过那家伙
什么?照亚修的法看来──
所以敌人是
没错。瓦尔哈拉最强的──
不过这时亚修似乎也已经抵达极限了。他喔呜地低吟一声后,随即闭上眼睛。他总不可能就这么死了却也失去了意识。
拓马让亚修躺在路面上。
某人从亚修背后开口搭腔:
喔──是你呀?好巧哪。
男人站在崩毁的住家屋顶上,操著耳熟的假关西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