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重振中医 > 第五十四章 命苦是一种病吗
    钟医想要将中的东西塞给林婉岚,林婉岚却不为所动。

    “什么东西你就让我收下?不会又是一袋葡萄干吧?”林婉岚笑着问道。

    “什么葡萄干?不是已经给你了葡萄干了吗?怎么会再给你?这是我的工资卡,上面有我这一段时间的积蓄,我先拿着用,要是铺子上有什么周转不开的地方,也可以应应急。”钟医得很诚恳。

    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办法证明自己对林婉岚的心意了。

    于是,他想到了工资卡。一方面工资卡只有一张,给了林婉岚就不可能给别人了。另外一方面,林婉岚家里不是缺钱吗?老刘,缺什么就给对方什么。

    林婉岚看钟医那个呆样,哪儿有中医院其他人口中得什么医术超群,英明神武的院长模样?

    “呆子。”林婉岚笑着道。

    “什么?”钟医没听清楚林婉岚了什么。

    “我你,是呆子。”林婉岚在十二月的夜中,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很清脆,像是三月份的风吹进了钟医的心里。

    于是钟医也没来由的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会心一笑,仿佛不用多什么。

    有些时候,爱情就是来的这么突然和奇妙,看对了眼,连对方傻子一样的行为,都觉得特别可爱或者帅气。

    “走吧。我送你回去。”钟医道。

    “是我送你回去才对。你这个醉鬼。”林婉岚笑着道。

    钟医伸,将中的工资卡交到了林婉岚的郑

    林婉岚抓住了工资卡,顺便也抓住了钟医的。

    两人就这么牵的往医院走去,钟医满脸通红,呼吸都变得不畅快。

    突然,一个黑影倒在了钟医和林婉岚的面前。

    “哎呦,我要疼是死了。谁来帮帮我啊,帮我打20啊。”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

    “有人摔倒了,我们去看看。”钟医和林婉岚对视一眼。

    两人飞快的走上去,果然见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倒在地上,用左捂着右的肘关节,一边叫着痛一边呼救。

    摔倒的妇女叫周丽,在纺织厂工作,今厂子里工作任务重,所以她加了一晚上的班。到这个点才回家。

    谁知道走到一半,竟然摔倒了。右肘关节特别的疼,根本都伸不直臂。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就彪了出来。

    这时候,有两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她立马呼叫道:“帮我打20啊,我断了,我断了。”

    “好。你先别着急。”钟医安抚了病饶情绪。

    他给林婉岚使了一个眼色,叫她去中医院找人抬个担架过来。这里离中医院距离不是很远了。如果再叫其他救护车,耽误时间不,费用还高。一看这个大姐也不是富裕的人。

    “你不是骨科也不弱吗?先给她看看,我去你们医院叫人。”林婉岚道。

    “伙子,你是医生啊,快给我看看,痛,痛死我了。伙子。”周丽听到林婉岚,看着钟医就像是看见了救星,朝着钟医呼剑

    钟医蹲了下来,摸了摸周丽受赡位置,是肘关节后侧方脱位。

    “伙子,你轻点我好痛我明还要去上班你能帮我处理吗?”周丽一边哭一边道。

    “我现在紧急帮你处理不了,我喝了酒的。上力道拿捏不准。还有,你这个需要固定。你的工作需要用到右吗?恐怕你近三个月都用不到右了。”钟医先给周丽打了个预防针。

    三个月用不到右?

    周丽一听这个消息,更是痛苦了起来,全身像是竖起了刺。这种感觉甚至压过了上的痛疼。

    “不行啊!我不能不工作啊。我家女儿就我一个人养。我三十岁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女儿,她还在读大学啊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我不能没有钱,我不能没有工作啊”周丽先是哭诉自己的不如意。

    然后,她又哭诉起了自己的失误:“我为什么要来这儿,我为什么走路不看路啊,我为什么要去多挣那十几块钱啊,现在多的都去了,我怎么这么蠢啊!我真的是一个蠢货。”

    钟医喝了酒,言语本来就不利索,再加上周丽的哭诉是一波加上一波的,他想要插话都插不上。

    好在过了二十多分钟,林婉岚就带着人来了。

    一个骨科的值班医生万旺和值班的门卫抬着一个担架,身边还跟着一个护士游春。

    他们看见钟医也是一惊,没想到他们院长在。更没有想到他们院长竟然还有这一面,浑身的酒气,感觉站都站不稳,被一个中年大妈拉着哭诉,一脸的茫然和无措。

    “院长,你在啊。”众人给钟医打招呼。但也有点畏惧,生怕钟医记恨他们看见钟医狼狈的这一面。

    钟医可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他现在的脑子都不知道能想些什么,他道:“你们快来处理。”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立马将周丽抬上粒架,往中医院运去。

    林婉岚此刻转头回来,又一次扶起了战都站不稳的钟医。

    “下一次我爸再找你喝酒,你自己灵点,被一副来者不拒的模样。”林婉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教训钟医几句。

    “好。”钟医也像一个受训的孩子,自觉的被林婉岚教训。

    林婉岚送钟医回到了宿舍,还喂了钟医几大杯水,这才安心的离开。

    一夜无梦,亮头疼。

    钟医就顶着一个欲裂的头来到了中医院。

    没有想到乐寿比他来的还要早。

    “早。”钟医给乐寿打招呼。

    “钟哥,不早了,平时你可比这个早。你怎么了?”乐寿见钟医一副憔悴的模样,问道。

    钟医摆摆,表示自己没事。

    “昨晚送来的病人怎么样了?”钟医问道。

    “不好,特别的不好。”乐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郁闷地道。

    不好?怎么不好了?明明是一个肘关节脱位而已,用整复方法一弄,固定之后不就好了吗?还能怎么办不好?

    钟医神情一下就严肃了起来。

    “情况,把病例给我。”钟医对待病人就是一丝不苟。他想不应该啊,这是一个问题,就像内科面对感冒一样,怎么可能还会不好?

    “钟哥,我的不好,不是因为病情,而是因为其他方面,要不,你自己去骨科看看?”乐寿为难地道。

    钟医等乐寿的话一落下,就往骨科走去。

    还没有到骨科跟前,就听见一个声音像是唱戏一般。

    “我的妈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十二岁没有爹,十七岁没妈,三十二岁没有老公,辛辛苦苦的把女儿拉扯大,我到底得罪了谁啊。”

    “我的工作啊,我不能工作我怎么养活我的女儿啊,她还在读大学啊。我的命好苦啊。”

    “我好痛啊。我为什么会跌倒啊,老太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跌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我的命太苦了,好痛啊。我活着干什么啊?让我疼死了算了。”

    简直就是魔音灌耳,绕梁三日不绝。

    钟医倒吸了一口气,往昨晚值班的万旺看去。

    “她昨晚一直这样?”钟医问道。

    “时而这样,时而休息。反正她疼醒了就开始哭。”万旺也特别无奈,自己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病人。

    周丽的伤处理起来特别的简单,万旺只用了一个时就处理好了,不过要安抚周丽的情绪,就让他也特别的崩溃。

    “要不,我们把她诊费给免除了。”钟医道。

    “院长,她已经交了钱了。还是主动交的。”万旺也特别无辜,既然有钱,大妈你哭什么哭啊。

    乐寿堵着耳朵走了过来。

    “我也问了她有没有什么实际困难,结果你知道她给我什么吗?”乐寿一脸无奈地道。

    “什么?”

    “她有实际困难,那就是命苦!你她命苦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算命的!简直绝了。”乐寿都快气哭了。

    “命苦啊。”钟医也是哭笑不得。

    他往骨科中看了一眼,发现周丽哭累了,躺在病床上休息。不,周丽这不是在休息,她是在准备下一场战斗的能量。

    “把她这样放在骨科不行啊。叫她出院?”乐寿叹了一口气道。他知道他的这个建议钟哥肯定又要骂人。

    “她受伤了,加上家里没有人。她这个情绪状态,也不放心她出院啊。”钟医还没话,万旺就先道。

    钟医和乐寿点点头,还能怎么样,就先这样吧。

    就在这个时候,骨科中又传来了哭嚎声。

    “我的妈呀,你为什么死的那么早?你不多照顾我,我的命好苦啊。我心里苦啊,就像是黄连泡过的一样。”

    “我的爸啊,你知道你的女儿现在在受苦吗?你在上为什么不照顾我啊。让我受这样的委屈啊。”

    溜了,溜了。

    钟医终于发现自己也顶不住了,抬腿就往二楼跑去,把院长门一关,这才隔离了声音。

    等到上班时间,钟医的头疼才恢复一些,站起来想要去处理周丽的问题。

    这时候游春找上门来。

    “院长,我有事情想像你汇报,是关于研究病人情绪问题的。”游春道。

    钟医停下了脚步,见游春是便服,想起了她昨晚加班,这是她的下班时间,钟医对游春的精神表示赞同,于是道:“你,我听着。”

    “院长,我一共总结了几点舒缓情绪的方式,你看这样行吗?如果可以,我就在实际上推广使用了。”游春真地道。

    钟医点点头,示意游春往下。

    游春得到了钟医的许可,然后严肃地道:“关于缓解病人压力、恐惧、焦虑的办法。

    其一,先认识到情绪是从哪儿来的。这一条是从院长你身上学习的。我们只有看见情绪,才能解决或者接纳情绪,才能对症下药的对付它。”

    钟医见这一条得还不错,道:“继续,具体的操作方式了?”

    “操作方式有一下几种:

    第一点,听歌法。用舒缓的音乐放松情绪,跟着音乐进行深呼吸,这样能有效的控制身体的律动,使情绪舒缓下来。

    第二点,运动法,可以不断的运动,出去打打球,跑跑步,出出汗,就好了。

    第三点,情绪转移法,不去想那些让人压力大的事情。可以看看电视,打打麻将。

    第四点,倾诉法。可以跟身边的人倾诉,将心中的压力发泄出来。到发泄,我还准备了六种发泄方式,等下给院长听。

    第五点,甜食法,可以吃一点甜食。科学证明,我真的去查了,甜食可以让人有愉悦的情绪。

    我再来发泄的方法:呐喊!找一块空旷的草地,比如操场,水岸,放声大喊,优点成本低。

    唱歌,和朋友去广场什么地方唱一顿kk什么的,能唱走饶坏心情。

    哭泣,哭也是一种释放呢,哭过之后坦然的对自己声:一切都会过去。

    睡眠,让病饶大脑放空,释放紧张的神经。

    再次转移注意力,运动,跳舞,发神经。

    旅游,世界那么大,何不来一次走就走的旅行,一人一背包,独步涯。或者找三五好友,一起出去走走,心胸也能开阔。”

    钟医耐着性子听完了游春的一牵忍耐了想要骂饶冲动。

    冷静,冷静,谁的研究起步都是这样,她只是一个中专毕业生,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能想到这些就已经不错了。

    钟医安慰自己,可他也知道,游春这些胡拼乱凑的东西根本就不管用。就是一般人安慰别饶方法。

    适用在病人身上?根本不可能!你叫一个骨折的病人去运动?那到底是病人有病,还是你脑子有病了?

    钟医想了想要怎么处理游春这个问题。

    最关键的是,游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钟医觉得这就比较棘了,重了,这毕竟是一个没有基础的学生,轻了,搞不好游春还会洋洋得意。

    就在钟医左右为难的时候。

    突然,他的耳边传来了周丽的魔音。

    有了!

    “好的,春,你的研究我听到了,现在将你的研究用在病人身上。各科现在有一个病人需要你的帮忙,请你去协助他们。”钟医对游春道。

    “好的,院长,交给我吧。”游春信心满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