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孙处观认为对方是很明显的恼羞成怒，所以，只笑了笑道：“你如果心里头没有鬼，你至于这样吗？依我看，你这就是明显的心里头有鬼，才会这样的！不要，对方的死与你无关！我是不可能相信的！”
“你相不相信，与我何干！”张毅很难保持冷静，如果这不是在二中队的指挥所里，他甚至会忍不住揪住对方，暴打一顿！他攥紧了拳头，对对方道：“我和凤儿的事情，不容为外人指摘。我承认，我对不起她。但绝不是我愿意害她！我们都是父母双亡，如果可以的话，最不愿意她出事的就是我！也只有我！我怎么会害她？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孙处观问道：“那么，既然你这么不愿意她死，又为什么会，你不对不起她？这是什么道理？”
张毅用覆住了脸，他用力的揉搓了几下自己的脸，抬起头的时候，双目一片赤红，他道：“还不是因为穷吗？如果不是我穷，我怎么可能放任自己最爱的女人那样死去！我们甚至现在什么都是晚了的。如果我当初有些积蓄就好了，凤儿也就不会死。实话，都怪我！是我没本事，没有那个能耐给他幸福。”
孙处观有那么一瞬间，甚至险些被他感染了。但很快，他就又反应了过来，冷笑一声，道：“如果你打的主意，是我会同情你的话，那还不如不。你这样的故事，我一天可以编无数个不重样的给你听。但是，你得知道，故事终究只是故事！无论从哪个方面来，你都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普通人。老实吧，你到底是什么人？藏在老乡之中，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你老实交代，还能少吃些苦，如果不然的话，你今天这道坎儿，恐怕就不太好过去了。我希望你清楚，对于一些对我们部队有极大威胁的人。我会选择在第一时间干掉他们，对待敌人，我是绝对不可能会心慈软的！”
张毅终于变了脸色，“一直以来，我都听，你们八路军是优待俘虏的。起码，不会白白的冤枉好人。可现在，我觉得我错了。你们八路军这样，和日本鬼子还有什么区别？”
“哟，你还知道叫日本鬼子啊？我还以为，你们日本人都没有办法正视自己的这个称呼呢！不过，还算是不错，既然能接受，那就太好了。鬼子，你以为，八路军对待间谍和对待俘虏是一样的吗？俘虏，那是已经失去了伤害能力的人。这种人，自然可以获得优待。如果要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不是完全没有悔过的会。但是，话又回来了。间谍可就不一样了，把你关在班房里头，都怕你窃取我军的重要情报。所以，我劝你，还是尽早认清楚现实吧。应是犟着，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只有坏处！早点儿承认，对大家都好，你呢？”
“你确定不会放过我？”张毅的脸色郑重起来，像是在确认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他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是日本人的间谍。而是中国情报构的间谍，那么，你这样做，岂不是会酿成大祸吗？这等于是告诉所有人，我是间谍。今后，我也起不到曾经的作用了啊。”
“你还敢你是中国人？”孙处观压根儿就没有朝这个方向想过，他道：“好吧，就算你是中国人，那你是为谁服务的？就我所知，你恐怕绝对不可能是为我们八路军服务的。要么，是军统，要么，是中统。要么，还有可能是汪伪政府的间谍，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罢，你是哪一路货色？”
张毅郑重其事的回答：“如你所见，我是**员。”
孙处观顿时就笑了，“你是什么？你是**员？你跟我开玩笑呢？如果连你这样的人，都能是**员，那**员也太不值钱了吧？实话！我没时间跟你打哑谜！你到底是谁？还不老实交代？”
“我真的是**员。”张毅道：“的确，你想的没错，我是日本人。但难道所有的日本人都是军国主义者吗？就像是你们中国里面，可以有国民党政府，可以有**，还可以有很多很多的派系，你怎么就知道，日本，就只能有一个政党、一种思想呢？这未免太不公平吧？”
“公平？你个鬼子跟我谈公平？”孙处观道：“知道我们中国有多少人死于这场战争吗？他们本不该死的！因为你们的无耻，因为你们的贪婪！死了多少无辜的人！我们难道不应该恨你们吗？你还敢狡辩？如果你狡辩的有点儿水准，那我还不至于如此！可你自己听听自己的话，的都是些什么？日本**？你也敢！就算是日本的**，那也因为你是日本的，所以，不能跟我们相提并论！老实吧，你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图谋？老实交代也就算了，如果不老实交代，我们对待日本间谍，一向都是毫不留情面的！你就等着死吧！”
张毅似乎被惹怒了，他道：“那你敢不敢让我见一见你们的上级？或许，他们不像你一样没有脑子！”
“你谁没有脑子？你谁呢！”
屋里面的大吼大叫惊到了外面恰巧刚从外面回来的孟智光，他来不及多问一句，就连忙推开门进屋去。
“老孙，你这是干什么？”孟智光皱了皱眉头，“对老百姓，这么疾言令色的干什么？你稍微温和一点儿，别把人家吓到了。”
孙处观冷言相对，“对一个鬼子，我也要温和？我温和不出来！这个家伙，简直是那我们当傻子！你知道他什么吗？他，他是日本**的人，是来帮助中国的。你听听，这根他们那套终日亲善的狗屁理论，有什么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