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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羽。”
支走了所有人之后，萧夜宸淡淡地，“时间差不多了。你可以出来了。”
虽然距离十二点，还差接近一个时的样子
不过，既然无法挽回，他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了。
“哗——”
虚空中，点点星光凝聚成一条银色蛇。银羽在四周绕了一周，点头道，“不错，你遵守了承诺。”
“我观察过数以百万计的人类，几乎都会欺骗同类。”
“有趣的是，虽然欺诈行为被大众所唾弃，但这类擅长压迫同类的人，却往往生活得很好。”
“夜宸，你是很有趣的样本，介于人类和魔兽之间。”
银羽飞到萧夜宸面前，对他道，“我会把你的意识封印在梦境之城，作为研究素材。”
“研究素材？”
对于自己的命运，是彻底消亡还是永久沉睡，萧夜宸并不关心。相比之下，他更疑惑银羽的目的。
“能告诉我了吗？”
看着眼前长不盈尺、却有能力毁灭人类的银色恶魔，萧夜宸问，“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的？很简单。”
或许是萧夜宸命不久矣，又或许是对自己信心十足。
银羽并没有任何隐瞒，轻描淡写地直言道，“人类这种生物，已经被时代抛弃了。”
“就算有级魔兽庇护，也不可能长久。总有一天，你们会完全覆灭，文明被彻底抹去。”
“不过，对我来，你们人类很有用处。我会挽救这个种族，把人类变成属于我的眷属。”
“你什么？”
萧夜宸微微皱眉，“人类注定毁灭？”
一百年前，天地异变之初，人类社会的确遭到了重大打击。不过，随着时代发展，局势也在好转。
不但有级神兽庇护，对魔力的运用也有了很大的进步。比起最初的末世景象，要好上太多了。
然而，事到如今，银羽根本没必要欺骗他了。
“这些都是表象。”
作为精神系魔兽，银羽很快猜出他在想什么，“你没有发现吗？人和魔兽，有本质上的区别。”
“你是，人类没有魔力？”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的进化方式不同。”
银色蛇抬起头，暗金色的蛇瞳里一片冷酷的理性，“过去，人类和其他生物一样，都是漫无目的地随进化。”
“只不过，人类的运气比较好。”
“在其他生物发展飞行、叠甲、敏捷属性时，你们歪打正着，把技能点加在了智力上。”
它的表述夹杂着游戏和学术用语，“到底，只是走运而已。才在随进化中，占据了最顶点。”
“可惜，时代变了。”
银羽飞到高处，声音高寒宛如神的指引，“自从魔力出现，进化的主流方式，就从随演变成了自主。”
“如今，任何一种魔兽，都能在短时间内发生进化。论进化效率，要比人类高了数百万倍。”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或者‘地球意志’之类的存在很遗憾，它抛弃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