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刘谦都替长孙延觉得心酸。
“公爷，我就是去帮那子的，僮僮下要是没有轻重，容易造成伤亡！”
这要是真出事，得赔钱的。
自己活这么久，攒点钱可不容易，绝对不能被那兔崽子给霍霍完了。
杨晨嘴角抽了抽。
那厢武承嗣已经将二人劝开，杨晨这个时候才看见角落里的文盛。
那子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因为灯光昏暗，又被长孙延挡住，文盛的位置很难被看见。
长孙延一脸郁闷愤怒的样子，气鼓鼓的，又真气不起来，倒是对面的僮僮面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着。
“二位公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吗？何必要动，大家都是朋友，这样只会伤和气。”武承嗣劝几句，但根本没人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僮僮将他一把推开，力量不容抗拒，武承嗣踉跄的差点站不稳，面上是不敢置信的惊恐。
不会砸了他这个酒馆吧！
“你们在干什么！”刘谦走上前，僮僮和长孙延三个人这才发觉杨晨他们竟然在这里，一个个脸色微变。
“爹，你们怎么在这里啊？”僮僮原本涨红的脸逐渐恢复常色。
“我不在这里，你就敢打人了？”刘谦眉毛上挑，嘴角微微抽搐，要不是看在现在人多的份上，他都要动教训儿子了。
长孙延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文盛心翼翼站起来。
“爹，你们来喝酒啊？”
杨晨嗯了一声，眼睛一眯：“你们也是来喝酒的？来这里喝酒？”
这子还挺会享受的。
文盛感觉到了杀气。
不过他真的只是过来喝酒的，是陪长孙延过来的，僮僮是半路被拉来的。
见文盛没话，杨晨转而看向长孙延：“看，你们俩为什么要打架？”
“嘿嘿嘿嘿，这这其实只是事，我们就随便拌嘴而已，没有什么的”长孙延声音逐渐下去。
毕竟不是自己家里的孩子，杨晨不好骂他。
“，怎么回事！”刘谦轻轻踹了一脚，僮僮面无变化的，道：“不心拌嘴而已，没什么大事的。”
“行了，你们跟我们一起过去吗？”杨晨指了指后头，程处亮兄弟两个正在愉快的跟某位路过的美女聊天中。
三个伙子齐齐摇头，表示他们准备结账走了。
等到他们溜走，武承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连找他们要赔偿都没开口。
趁着杨晨他们没注意自己，武承嗣当即便溜走。
等到程处亮发现，武承嗣早就不在酒馆里了。
“那武家的子还真的没一点出息，竟然就这么跑了，我还指望他能多点什么。”
“就你那样子，还是算了吧，要真有什么东西，能问出来才有鬼。”杨晨背靠在椅背上，神色愉悦，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门口，五彩的灯光闪烁着，迷离间仿佛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错觉。
“那人有些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晨子，是不是你家的人？”程处亮喝多了，眯着眼睛打量边上的女人，那女人已经走远了，在舞台上跳舞，目光顺着舞台看过去，就看到了门口有人在徘徊，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些眼熟。
可不是眼熟吗？那是程雅雅，杨晨揉了揉眼睛，发现她在冲自己招，绷着一张脸臭的要死。
程雅雅干什么来找他？
有什么发现了？
杨晨一下子脑子清醒过来。
出了酒馆，杨晨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程雅雅抱肩而立，看了眼里面，脸色不善，一副看渣男的样子。
“我只是跟朋友喝酒，麻烦你有事快行不行啊？”
“杜家有人上门了，嗯，找刘谦的，顺便找你。”
杨晨和刘谦齐齐面露疑惑。
“杜家谁上门了？”
“杜之龄，还有他身边的跟班吧，其他人我不认识，你夫人叫我来找你，嗯差点没找到呢。”
杨晨是跟程家兄弟吃饭，杨家人都以为他们在程家。
结果她找了半天才在这酒馆里找到，这帮人竟然在这里看歌舞喝酒，悠哉的很。
杜之龄大晚上找上门来，绝对是有事。
上回见他还是因为大食人设计爆炸伤亡的事情，后来就没再见过了。
“我这就回去。”
跟程处亮和程处默交代一声，杨晨匆匆赶回家。
杨晨不在家，杨老夫人自然不会出面，杨雪怀着孕更不会露面，李湘云原本是想找文盛，好歹是家中的男孩子，但他也不在，又不能晾着杜之龄一个人在外面，李湘云不得不自己出面。
杜之龄是带着人来的，还带着礼物，李湘云心里直打鼓。
这架势绝对不是来找麻烦的，倒像是来送礼的，却是不知道什么事情。
“夫君！”看见杨晨回来，李湘云连连站起来，走上前迎上去，“夫君，你可算回来了！”
“见过杨公爷！”杜之龄起身，行了一礼，目光看向刘谦，还朝他笑了笑。
刘谦忙也回了个笑，心里有些莫名，但是没话。
“你怎么来了啊，有什么事情吗？”杨晨坐在主位，看见杜之龄身后跟着好几个人，各个里都拿着东西，一看就知道都是价值不菲的礼品。
杨晨在脑海里快速的回忆一圈，很确定自己没帮过杜之龄什么忙。
他大半夜的拿着礼品过来，想干嘛？
“有，是有事的！这些都是我的一点心意，拿来送给杨家，还有刘谦兄弟的。”
跟刘谦称兄道弟有点不够年纪啊杨晨默默吐槽一句，看了眼那些满满当当的礼物，好奇的道：“这是干什么？”
“之前大恩，没有好好谢过，这次听杨公爷办事回来，我也终于得了空闲，所以才冒昧来访。”
杨晨嘴角抽了抽，这借口是不是太不正经了点？
李湘云看看杨晨，又看看杜之龄，心里也吐槽这个借口很烂。
“夫君，那你们先聊，我去厨房看看点心好了没有。”李湘云施施然起身离开，顺便把程雅雅也叫走，留给他们空间话。
杜之龄挥叫退其他下人，少顷，屋子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刘谦一脸稀奇的看着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礼品。
“之龄，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直吧，用不着拿这么多东西来拐弯抹角。”杨晨悠闲的喝茶，刚才喝了一肚子的酒水，现在喝点温茶，倒是更舒服点。
杜之龄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尴尬，支支吾吾了好一会也没清楚。
杨晨不耐烦了：“你再不就走？”
“额别这样嘛，我酝酿一下情绪”杜之龄舔了舔嘴唇，眼神去瞟刘谦，尴尬道，“我来，是想提亲的。”
噗
杨晨一口茶全喷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杜之龄，半晌，才道：“我家闺女什么时候跟你儿子认识的？你儿子多大了？”
杜之龄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他都不知道！
杜之龄也愣了，意识到杨晨误会了，连连摆：“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误会了！不是我儿子，是我女儿”
杨晨嘴角一颤，脑海里快速出现无数种念头，最后，他懵了。
“你女儿？杜昭娘，那丫头？”
“正是。”杜之龄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个时候有女子给男子提亲的吗？”杨晨忽然觉得自己的关注点偏了，“我觉得我应该先问问，你看上谁了？”
起这个，杜之龄有些悲痛：“是刘家子。”
僮僮
杨晨呆滞的看向刘谦，发现刘谦就跟被雷劈了一样。
杜之龄也很郁闷，僮僮现在还没有任何官身，按理根本不可能匹配的上他们杜家。
但是杜昭娘就是这么个性子，丝毫没有女子的娇羞和含蓄，要什么就直接，之前在摘星楼闹出那番动静，也是因为僮僮。
其实仔细起来，僮僮长得不错，功夫也好，除了现在还没谋个正经职务之外，一切看起来都还行。
以刘家和杨晨的关系，谋个职位当然是分分钟的事情，以后前途不必担心。
杜之龄思考了很久，考虑到各种因素，觉得这事也不是不可行，所以才硬着头皮来找人。
但他还是觉得羞耻啊。
谁像他一样，竟然要上门来为女儿亲那要命的子据到现在都没什么表态。
杨晨和刘谦足足消化了五分钟。
“你是，你看上僮僮了？想要他做你女婿？”杨晨不是很确定，这事儿太突然了，优秀的僮僮要被人订走了？
“正有此意！”既然已经开了，杜之龄很干脆，“不过向来都是男方上门提亲的，我杜家也是要脸面的人，所以我才不得不在晚上上门，顺便通通气，要是觉得可行，选个好日子，你们来提亲？”
刘谦脑子很浆糊一样：“你先等等，让我捋一捋，那什么公爷，刚才他们两个是回家了吧？”
“嗯，比我们先走的。”杨晨站起来，看向杜之龄，“你且在这里等等，我们俩去去就回来！”
杜之龄连忙站起来：“我也一起去嘛！大家都是自己人，别这么见外嘛”
刘谦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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