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武侠仙侠 > 再证巅峰 > 第九章 花样作死
    “这个进度条干嘛的?”老秦呆呆的问。

    “呀!你怎么就按住不放了?那是调整电流强度的!”子鱼无奈了,没见过这么楞的,不明白你倒是问啊,就这么上了?

    “哦,不能按住不放啊。”这货听她不能按住不放,于是——松了。

    “别”子鱼拦都拦不住。

    “啊!哦!g!救命!雅美蝶!#%¥%#$”

    老秦叫的嗷嗷惨!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浑身抽搐的先倒沙发上、又滚地板上,口吐白沫、眼球上翻、头发根根直立,整个人都发出了微焦的香味儿。眼瞅着有个长相跟他一样、脑袋上面顶个光圈的人儿在往外冒,半空中似乎有道光门徐徐打开,庄严肃穆的bg响起,一束光往他身上一照——

    噫!太恶心了!

    光门“砰”的一声关的贼快,特效消失、bg停止,人儿迷茫的四周打量,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也被恶心的够呛。无奈四周空荡,他又不想做沙发精、凳子怪啥的,于是咬了咬牙,勉强又钻了回去。

    老秦感觉时间得过了好久好久,他似乎都见着盘古开了,那一斧子啊,跟闪电似的!如果不是身体抽抽了一下,他可能就直接穿到洪荒去了。

    “咔,咳,吭吭,嗷嗷”这厮终于出声了。

    “老秦”子鱼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实在没见过花样作死到这份儿上的。

    “水我得喝口水”

    他终于回魂儿了,吴老二似的栽歪着身子爬起身来,一歪一扭的倒了杯水,哆哆嗦嗦撒了多半杯后,终于喝嘴里了。

    半晌过去。

    老秦跟没骨头似的瘫沙发上,面沉似海啸——只能这么形容了,没有表情叫面沉似水,黑着脸、所有面部肌肉都在抽搐,不叫海啸叫啥?

    “子鱼啊”,他语气慈祥,老父亲一样。

    “秦哥哥,你好点儿了么?”姐姐被他八米澳气场吓的躲到了九米开外,心翼翼的问。

    “子鱼啊,我怕是不成了。”他语气沉痛。

    “劳烦你,把系统叫出来,让我再看它一眼吧”。他一脸的生无可恋。

    ——自打老秦被电击开始,系统就闪烁个不停,各种光线把他扫描了个里外通透。可当他一出声,系统又立马神隐了,屏幕亮度调到了最低点,跟透明没啥两样,并且无论老秦在心里咋叫,就是不出来。所以他开始打子鱼的主意。

    可惜姐姐不上当。

    “老秦,这事儿真不能怪系统”子鱼试图解释。

    “唉,咱临终前就想看它一眼啊!死不瞑目啊!”

    这货一声长叹,继续装惨。心啥破系统,救我就是为了换着花样玩死我是不?想断电就断电,想过电就过电,我特么都快成闪电侠了你造不?上次断电补偿还没用完呢,又来次事故,你这是不上热搜不得劲吧!老子这次非把你讹到倾家荡产不可!

    “老秦,你听我,真不能怪系统啊!”

    “只要你把注意力集中在按钮上,它就会弹出使用明”。

    “点一下是时间设定按钮,点两下是强度设定按钮,按住不动就会根据进度条的强度不间断放电。如果不是系统强行停止,你这会儿已经熟了!”

    这货还管那个?就跟碰瓷儿的都不看监控一样,甭管你什么,我不听我不听,今儿不讹的系统吐血,他秦字儿倒过来写!

    子鱼解释了半,口干舌燥的。眼见这货的惫懒模样,也是无可奈何了。咋办?呼叫老板吧。

    一直装做不存在的系统极不情愿的闪烁了几下,中途还缩回去一次,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彻底亮了起来。

    “检测到宿主状态极不稳定,因大量消耗生物电能,导致宿主体内元素失衡,请立即补充。”

    老秦仍旧瘫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扫了系统一眼,没搭理它。

    系统这个心累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玩意儿?

    “请宿主先稳定身体状态,补偿问题将在宿主状态稳定后协商确定”。

    这是想先稳住咱再拖到咱放弃?老秦第一秒想到的就是这个。

    上辈子这种情况见过太多了,从带着姨子跑路的人生赢家,到下周回国的某企业家,再到卖艺还债的某演家,再再到喊保安赶走绝症员工的某大厂r,以及茫茫多的拖欠工资的老板,哪个不是拖到你无钱、无力、无望?

    ——话,上辈子种花家对农民工的做法特让人骄傲。想开工?先把农民工工资存到指定账户里,这叫农民工工资保障金,由银行直接从账户里发到农民工卡里。不交就别想拿开工许可,没许可就是违建,你开工试试?哪个出钱的老板愿意自家钱钱换来个违章建筑啊,所以,现在最惨的是社畜啊,九九六算什么?早九点第二凌晨两点连上七都很常见好吧!比如某编

    扯远了。

    老秦用他那神似被雷劈聊大脑迅速思考了一下,系统还是很单纯滴,应该还没进化到坑蒙拐骗的程度吧。丫的要是真的,那咱岂不是很危险?保不准过会儿眼前一黑,又特么倒那儿了,我穿过来才两好不好,这都黑了几次了?

    想到这儿,这货装不下去了,恶狠狠丢下一句“你等着!”,屁颠屁颠的找子鱼请教这会儿他该补点儿什么。

    来话长,实际上他午餐完毕就开始作死,最高强度的生物电一出现系统就紧急叫停,盘古开、灵魂出窍、**分熟啥的只是他被电的出现幻觉罢了,唯二留下痕迹的就是他一脑袋爆炸头,外加随抽抽的各处肌肉。

    从他松开按钮算起,到跟系统碰瓷,前后也就十多分钟而已——其中九分五十五秒以上是他的恢复期。

    所以,当他食疗完毕,顶着仍在不时产生电火花的爆炸头回到沙发上,瞅了一眼上的时间,简直无法置信,甚至怀疑自己这是被相对论了?电的传播速度可是跟光一样的!时间在那一刻肯定是停止了!你们看到的只有五秒,你们没看到的整整有五个世纪!哥的痛,你们不懂

    “吧。”秦兰度再度出山。

    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在主观意愿上对系统存在排斥心理,因此对系统各项功能未进行深度了解,是导致本次事件发生的主要原因。系统未尽到提醒义务,以及未迅速终止程序,是事件发生的次要原因。系统已完成bg修正,开始计算宿主应得补偿”。

    老秦一听就不乐意了,我咋就成主要原因了?你这是在推卸责任啊!

    “你拒绝合作实在不够朋友。(reflffrend,教父中的经典台词)”这货用略细、沙哑、带着点含糊的语气继续当自己是白爷。

    突然,系统屏幕中出现了一位老人,他一身正装、打着领带,额头凸起、一丝不苟的背头,长眉细眼、目光坚定,上唇体面的胡子、腮部微微鼓起。他正像平日里那样,仰着下巴对秦战道:

    “'gnnkeynfferyn'trefe(我会给你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提议)。”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系统竟然活学活用了这句最经典的台词,而且那发音,就是白爷!老秦瞬间激动了。

    他是教父的死忠粉。

    自我价值、保护家人、帮助善良、为族群发声、为国家争誉,这简直就是男人守则,爷们儿标配!上辈子他活成了**丝,猥琐胆怯、自暴自弃、随波逐流,仅剩的那点儿不甘和野望,全都寄托在这部电影身上了,他都记不清看过多少次了,甚至上辈子仅会的那点儿英语都是因为在这部电影里听了太多次,硬生生背下来的。

    在教父面前,他败退了。他无法在教父——或者在自己心灵的寄托中,继续装作浑不在意、装作无动于衷、装作没有梦想,那是他无法接受的、对灵魂的玷污。

    他嗓子发紧,不再刻意模仿、自然沙哑的声音响起:

    “伟大的人不是生下来就伟大的,而是在成长过程中显示其伟大的”。

    “伟大的人不是生下来就伟大的,而是在成长过程中显示其伟大的”。

    系统极为精确的捕捉到了他的想法,在他开口的同时,教父与他同步念出了这句台词。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一**丝,竟然藏着这么伟大的理想?!我自己都不敢信啊!系统,你信吗?”老秦状若癫狂。

    “检测汁宿主呼吸加快、心跳加速、血压升高、体温升高,汗液分泌正常、胃收缩正常、消化液分泌正常,肝糖释放增多、肾上腺素分泌增多,瞳孔未见放大、肌肉颤抖状况暂时无法测定”。

    “数据显示宿主目前处于亢奋状态,检测结果不具备科学性,无法确定真伪”。

    老秦跟蹦极似的一下从峰顶掉落谷底,你个榆木脑袋!除了在我头上放绿光还会干啥?咱虎躯一震再震、王八之气四溢你没感觉到吗?

    “系统,你真没意思,我还当你进化完成了呢,搞来搞去还是这一套”。

    老秦招招,让子鱼坐自己旁边,像跟老朋友聊一样唠唠叨叨:

    “我吧,上辈子过的挺闹心的。打记事儿就不知道爹妈是谁,也没上过几年学,初中没毕业就开始在社会上流浪。”

    “乞丐、偷、地痞我都干过,后来跟人打群架,亲眼见着有人被捅死了,他那眼神儿我至今都忘不了。”

    “所以我离开了那座城市,开始干正经工作。我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艺,就自己学。”

    “大街上打扫卫生、捡垃圾”。

    “超市里给人扛货、上架、收银”。

    “区里给人开锁、通下水道、洗油烟”。

    “送外卖、送快递、送矿泉水”。

    “澡堂子里给人搓澡、按摩、修脚”。

    “最后在饭馆里给人跑堂、擦桌子、切菜。”

    “你们知道么,搓澡挣的最多,一个月一万多!白给人搓澡,晚上再把澡堂子打扫干净,中午老板管顿饭,晚上还能住换衣间的按摩床。”

    “可我有案底,每次外来人口检查,我都是重点关注对象。找活儿干的人这么多,哪个老板愿意用我这样的?”

    “因为这个,我换了好多工作,走了好多地方。”

    他吸了口气,很想抽支烟,划拉了两下没找到,也就算了。

    “时候怕饿,为了口饭掐死只猫跟玩儿似的,跟野狗对着咬我都不怕,那时候就想活着,啥也不为,就想活着”。

    “所以,我见着谁都点头哈腰的,不知道啥是尊严,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算是个爷们儿——直到我看到教父,他真的算我的教父啊!我没爹教,是他教我的。”

    “可我不是他,我做不到他那样坚定、果断。我那会儿已经滑了、习惯了,不知道自己除零头哈腰还能怎么咋办,难不成再回去当地痞拿刀子捅人、或者被人捅死?”

    “后来我就渐渐的忘了我想干什么,就那么凑合着活呗,老板娘骂我就骂,我也不还嘴;她侄子给我带绿帽子就戴,大不了喝顿酒,哭一场,睡一觉,醒了换份工作该咋地还咋地——没想到被你给弄这儿来了。”

    “直到那大货压过来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为了活着我都干了些什么?我是活下来了,可活的没滋没味儿的,活的没意思,死了也没人念想。”

    “我那会儿才后悔,才发现这么多年遇着事儿了,每次都埋怨自己没见过的爹妈,那是自己骗自己。”

    “其实我就是怂了,自打看见被捅死的那个人我就怂了,所以我才不能像教父一样,活出自己,不论生死。”

    “你们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是没当过兵!我去过大广场,看过升旗,见过几千上万人唱国歌!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特没脸,就觉得所有人都为国家做过点什么,就我没樱”

    “我要是当过兵,是不是也能有脸站下边哭一场?”

    秦战起身,绕着客厅转了几圈,抬头直视系统。

    “我是带着记忆来的,这辈子不算一张白纸,所以我会口花花,会猥琐奸猾,我学不会教父那样的风度”

    “但我不想再怂了!”

    “我想变强,想成为最强,世界最强!”

    “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