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武侠仙侠 > 再证巅峰 >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李八指暴走
    红烛灯暖,几番垂泪。

    在河蟹之光照耀下,细写的下场只有404。

    总之老秦是怎么将姑娘抱下楼的就怎么抱上去;怎么给她穿戴的凤冠霞帔就怎么摘掉,等索妮雅得到召唤回到客厅,时针已经走过了两格。

    不是他不懂怜惜,而是前所未有的心。

    即便如此,江莜竹也半刻不曾闭眼,她需要通过视觉神经持续不断的输入信号,才能让大脑确信身前的男人是他,一直是他,永远是他。

    整整一,两人始终未曾分开。

    一方面久别重逢、洞房花烛,正是如胶似漆之际,另一方面老秦也是有心帮她倒时差,以尽快适应从东八区到西八区的磁场变换。

    “我困了。”

    “飞了十二时,没洗澡就睡?我带你上楼吧,视频看的不清楚,绿植可漂亮了,三楼还有个大浴缸,洗洗再睡好不好?”

    “那你抱我上去。”

    “好嘞!”

    “我好困啊!”

    “你看外面阳光正好、风和日丽的,不如我们去海边走走?吹吹风就不困了。顺便跟我丈母娘打声招呼,让她看看未来女婿好不好?”

    “那你背我。”

    “好嘞!”

    “呜呜呜,秦战你虐待我!”

    “哪儿的话!我哪舍得虐待你?”

    “不让我睡觉就是虐待我!”

    “乖,再坚持坚持,快黑了,你不是喜欢看星星吗?我买了气垫床,咱们一边看星星一边聊,聊困了再睡好不好?”

    “那你搂着我。”

    “好嘞!”

    客厅里,索妮雅百无聊赖。

    她目前的汉语水平堪堪达到“你好”、“再见”、“谢谢”,以及长官特别教授的“心”、“跟在我身后”、“趴下”,今又新学了两句——

    “真好吃”、“我爱你”。

    前一句是早餐时称赞雇主的饭菜、保护对象教她的,这是华夏人赞扬厨艺的标准用语,后一句则是今出现次数最多的词语,大概上百次。

    不用翻译她也知道啥意思。

    那俩人撒狗粮的水准已经突破际,即使索妮雅有男朋友也经不起这种喂法,与钱无关、与浪漫无关、更与雇主某些方面的能力无关。

    他们爱的纯粹、爱的毫无保留、爱的令人不忍打扰。

    使之翼的安保能力毋庸置疑,这间别墅更是阎宫特意关照的重点区域,甚至为此升级了四周的监控,新增了红外夜视和激光报警系统。

    再加上她的贴身护卫和雇主本身的强大,当真是苍蝇都飞不进来。

    卫生有家政、安全不用操心、伙食由雇主包办,护卫姑娘打了个哈欠,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干点儿什么,只好偷偷刷打发时间。

    楼上又隐约传出呻吟声,猫儿一样。

    熬了一,临睡前又被老秦卖力的折腾一番,江姑娘这一夜睡的无比香甜,搂住他的臂膀,眉宇间阴霾淡去许多,嘴角勾起甜美的弧度。

    有他陪伴,她连梦都没做,因为现实比梦境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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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人街,木匠坊。

    打着石膏的李老三又缩了缩身子,试图减少被口水喷吐的面积并降低存在感,心中发誓明什么也得买个带视频功能的送给老爹。

    三哥苦啊!

    李家哥仨不是没提过,怎奈老爷子用惯了老年、对触屏极度抗拒,待得知徒弟被人欺负才发觉语音不爽,于是就拿他的开视频对骂。

    对面可是执堂梁爷啊!

    洪门弟子习武,梁爷是总教头,李老三的功夫也有一部分得自执堂,梁爷算他半个师父,结果他爹和他师父干起来了,用的还是他的。

    “咚!”

    三哥揉着脑袋上第八个凸起生无可恋,他爹有个毛病,一吵架就喜欢砸东西,但如果他在身边,百分百会拿他撒气。

    师弟,求你做个人吧!哥快挂了!

    李八指才不管亲儿子咋想,他宝贝徒弟都被那个老不死的欺负了,哪有心思管儿子?要不是距离远,他能杀到执堂上演全武行!

    “梁破!你个老不死的!”

    “”

    “当年学拳你就欺负老子,现在你又欺负老子徒弟,你想咋?”

    “”

    “少他娘的倚老卖老!老子入洪门比你早!”

    “”

    “狗屁师兄,你特么就是个屁!老子要不是缺了两根指头,入室弟子轮得上你?去过咏春堂了不起?有种跟老子打一场,看谁先死!”

    李八指越骂越气,顺又是一个暴栗。

    “老子告诉你!少特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咏春堂还轮不到你做主!梁掌门要收的是我徒弟,我这个当师父的都没意见,你算哪根葱?”

    “”

    “你姓梁咋了?底下姓梁的多了!个个都跟梁掌门沾亲戚?”

    “”

    “你个老不死的连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算不上,凭什么替梁掌门做主?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去找龙头?看我这双花棍能不能击鸣冤鼓!”

    此言一出,对骂的梁破怂了。

    洪门龙头身份尊贵,不是普通弟子想见就能见的,但有一种情况例外——如果弟子遭受不公、敲响门前鸣冤鼓,龙头必然亲自过问。

    李八指要是拿着他的双花棍去击鼓,那就意味着有功之臣受了欺凌,不仅龙头要到,副龙头、内八堂、外八堂所有管事大爷都得来。

    这么大的场面,不把事情论清楚能行?

    可他不占理啊!

    收徒的是咏春堂掌门、徒弟是李八指的记名弟子,那子又没入洪门,这就是最正常的武行收徒,他一个外人,凭什么横插一?

    凭他执堂大爷的身份?

    所谓有会的不会听、跳进黄河洗不清,大家一听,梁爷怕不是心里有人选了吧?!要不然为啥要找借口坏李八指徒弟的缘?

    还没拜师就准备带艺另投是不地道,可也轮不到外人开口,您私下里嚼舌头大家就当不知道,但当面替咏春堂做主,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吧?

    莫不是觉得李八指无权无势的好欺负?

    人心鬼蜮,悠悠众口,执堂也不能一遮哪!这不,闻讯赶来的刑堂赵爷就黑着一张脸,红旗大管事的神色也是阴晴不定。

    “李八指!你少特娘的血口喷人!”

    梁破虎死不倒架,但另两位都是多年相处的老兄弟,一听就知道这是怂了,否则就他那火爆性子,龙头面前对质有什么了不起的?

    “师兄。”大管事接过。

    “当不起!我又没去过咏春堂,哪敢在咏春正宗面前排辈分?”李八指夹枪带棒的讥讽,把他儿子吓的脸煞白——大管事是李老三的顶头上司。

    “老梁就是个夯货,师兄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你以为我稀得搭理他?他坏我徒弟缘!这是一般计较?”

    梁破眉头一皱就要争辩,大管事无奈的将他按下,心你就别添乱了,不占理还非得争三分,真当对面不敢击鼓?龙头来了你怎么交代?

    “师兄,咱先把收徒的问题解决,可好?”

    红旗大管事专管外务,常年与人打交道,心智见识比斗鸡一样的两个老匹夫强的多,一句话就把李八指的怒火消减大半。

    “怎么解决?”

    “梁兴那边我去解释,实在不行我给梁掌门打电话,师兄,老梁有错,但如果咏春堂不肯收,您可不能怪他,这带艺另投”

    “哼!要不是咏春堂打电话在先,我徒弟早投了!”李八指愤愤不平,却也没再跟老伙计较劲,收徒拜师得你情我愿,梁掌门才是正主。

    “我倒要听听,哪家比的上咏春正宗?”

    大管事扶额无语,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好不容易把李八指劝的差不多,梁破这边又不服气了,当个和事佬怎么就这么难?

    “呵!正宗?韩慕侠算不算正宗?”

    李八指一句反问怼的对面哑口无言,张占魁的徒弟、董海川的徒孙、先总理的师父,这都不算正宗,底下还有哪家敢称正宗?

    等到来龙去脉一一讲明,梁破只觉老脸通红。

    那子冒着失去缘的风险一直拖着韩家,就是为寥咏春堂给个准信儿,这显然是受了李八指的影响,难怪老家伙跟炮仗似的跳脚。

    如果因为他的阻挠导致那子被咏春堂拒绝、韩家那边再改了主意,是不死不休的大仇也不为过,嫡传,多少人一辈子碰不上的缘啊!

    “师兄,我这就去见梁兴!”

    红旗大管事起身便走,梁破红着老脸跟在身后,刑堂赵爷动了动,没跟着去——他知道自己脸黑,而且三位堂主齐上也有失洪门体面。

    事实上,大管事的心思不止于此。

    安抚李八指、避免老兄弟离心只是其一,他还想面见梁兴、借使洪门与咏春堂建立关系,而不是通过梁破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的老匹夫。

    但最重要的还是韩家传人!

    那可是形意拳和八卦掌的嫡传!只要关系亲近,他能教秦战,未必就不能教其他人,大管事甚至在想,能不能服对方加入洪门?

    听李八指的意思,对方年纪不大。

    要是能成,那就是现成的执堂管事后备,老梁还能干几年?韩家传人最少能活四十年!这得教出多少徒子徒孙?得利的还不是洪门?

    大管事越想越觉得可校

    不过得先解决眼前事,否则老梁这么一闹、秦战再添油加醋的一转述,韩家传人能同意才怪!夜长梦多,得抓紧时间了!

    “赶紧走!”

    “今服不了梁兴,我帮李师兄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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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姑娘到来,老秦连陪三。

    梁心出现虽是意外,却刚好给了那厮借口,告诉阿曼达他拜师被拒、需要找师父主持公道云云,总之连哄带骗,渣的不得了。

    第四,阎宫来访。

    他没见过阿曼达,误以为江姑娘是正牌女友,估摸着三时间倒时差应该够用,于是带着贺礼上门,甫一见面便赞道:“师弟好福气!”

    “嘿嘿,师兄请进。”

    这货也不谦虚,漂亮就是漂亮,没道理为了谦虚贬低自家媳妇儿,倒是江莜竹红了脸,想解释一二又不知该怎么,只好轻声道谢。

    “弟妹不必多礼!”阎宫大一挥,宏声道:“我这条命都是师弟救的,些许薄礼算的了什么,但有所需,告诉索妮雅便是。”

    “阎哥,身体好些了?”

    老秦还是不适应他和韩镇坤的聊习惯,落座后奉上茶水,仔细观察对方气色——其实这货啥也看不出来,全指着系统扫描。

    “好多了,以往每逢阴雨都会胸闷气短,现在只要不与人交便无妨。”

    “那就别动,能用枪解决的就用枪,不能用枪的还有我跟韩哥,以你的伤势,没个三五年养不好,再伤着可就真落下病根儿了。”

    阎宫点头,心下承情。

    折磨数年的伤势减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不能用枪、下诸人又打不过的多半是强敌,对方主动开口无疑是为了解除他的后顾之忧。

    聊过几句,老秦问:“使之翼有多少富余人?”

    “三十几个,师弟要用?”

    “不是,最近不是严打嘛,南加大附近的帮派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上周六我们拳击社团又跟校警打了一场比赛,他们输的很惨,所以”

    “校园安保?”

    “对,既然学校附近没有黑帮,南加大给他们的安保费估计也要降低,甭管他们同不同意,咱都可以先把报价交上去,万一能成呢?”

    阎宫精神一振,这可是大生意。

    不少退役士兵拿着安置费不知该干什么,往往几名战友一合计就注册一家安保公司,因此干这个的多如牛毛,一个单子挂出来,接活的少也有十家。

    但雇主找护卫是为了安全,自然更看中安保公司的实力,对价格反而不是特别敏感,所以竞争对之间的各种比试在所难免。

    护卫技能、射击水平、徒格斗,都在比试之粒

    没有阎宫强横的个人实力,使之翼就不可能在众多安保公司中发展到上百饶规模,只是随着他旧疾复发,公司的竞争力也急转直下。

    多亏了老秦传他养肺桩,今又主动提出助拳。

    南加大的单子毫无疑问是块肥肉!

    校园安保与个人护卫不同,用人多、利润足,而且更换频率极低,一般而言,除非合同期内出现重大事故,否则校方很少会更换安保公司。

    毕竟万一后来者出了问题,当初做决定的人也得吃挂落。

    阎宫不敢怠慢,仔细询问恶魔套与校警比赛的前因后果,江莜竹在一旁端茶倒水,得知老秦即将参加全市高校拳击联赛后心中一动。

    她再是无知,也知道比赛前应该养足精神、适当训练。

    可这三秦战一直陪着自己,只在每清晨出去跑上一圈,等到黑更是不知疲倦,再这样下去,他很可能输掉比赛、甚至被人打伤!

    江莜竹是知道老秦志向的。

    于是等阎宫告辞,纵使千般不舍,她还是开口道:“回学校吧,好好训练,晚上也别胡闹了,等比赛结束,你想怎样我都依着。”

    “不急,这周末才开始呢。”

    老秦不想走,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几疏于训练,可她万里迢迢、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没自己陪着,生活该有多无趣?

    “去吧,温柔乡是英雄冢,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我的男人,可是个大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