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六十年代黑天鹅 > 宁宇森
    宁宇森去了,确实是去了。

    王红叶去不了,就跟宁宇森了,想着宁宇森挨得近,可以过去。

    替她看一眼,把事情清楚。

    宁宇森接到信的时候,,都已经是十月了。

    青海湖马上就要冻起来了。

    他在22

    22,坐落在青海金银滩。

    95年成为研究制造基地,代号为22工厂。

    宁宇森来之前不知道自己干什么的。

    来了之后,分配是保障生产的。

    那时候人分配做什么就是做什么,对工作,都差不多,都是工人阶级一份子,都是劳动最光荣的。

    石油工人、钢铁工人、纺织工人,都很好。

    最后一次出船,结束了就马上去找西爱去了。

    没有什么地址,就是挂号信。

    照着这个找。

    自己带着很多海鲜,他自己打的。

    然后就在那样一个下午,起风沙的下午,大包包的去了。

    西爱依旧坐在那里,等的绝望。

    她听到火车鸣笛的声音了,顺着风的方向。

    然后等很久,没有人来。

    起身,回转。

    然后就听到有人喊,“西爱——”

    “西爱——”

    满身的落日的余晖,身后满眼的金沙弥散。

    就那样走来了,喊着她的名字。

    有时候,有人喊名字,也是一种奢望。

    笑的一口的白牙,一边挥一边跑。

    西爱就站在那里,高高的,然后一下子就笑了。

    看着下面人摘下来帽子,看着他脸黑黝黝的。

    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这么仔细的,这么有善意的看过宁宇森。

    “我来看你,其实不远,坐火车半天就到了,但是不好找,我拿着挂号信问了三天才找到的。”

    完拎起来口袋,“带了鱼,还有虾,你不是喜欢吃贝壳上面的那个肉,也有,我找工友换了不少呢。”

    他对西爱,是真没办法,或者,全家人都没办法。

    西爱时候霸道,人呢也聪明的不像话。

    老气他。

    他就老看不惯西爱了。

    可是后来为着他的事儿,西爱挨了一顿打,离家出走了。

    他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这会儿摸了摸她的头发,看着她,“瘦了。”

    完心里一酸。

    这北京大妞儿,白着呢以前,细皮嫩肉的。

    就是心疼。

    西爱无论怎么样,以前大家照顾,那真到了这种时候,宁宇森就觉得自己得照顾。

    离得这么近,就兄妹两个人,他是大哥。

    家里教育出来的孩子,就没有一个差劲的。

    宁宇森到了青海,田叶叶随后到了内蒙古,她学护理,那边经常闹鼠疫,又是赤脚大夫的天下,没多想就去了。

    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我们中国青年。

    用田叶叶的话来,“这是咱们可以干的事儿,就干。”

    卷着铺盖,跟同学就一起去了。

    同学们五湖四海的都去了,毕业了就到祖国各地去,只要国家需要,一声我们就去。

    西爱本来笑的,一直笑。

    结果听见这两个字儿,哭了。

    抱着宁宇森哭了。

    因为她,很苦。

    真的很苦。

    没有人听她。

    “我没有水喝,没有水洗澡,这里水都能搓出来盐了。”

    “没有菜吃,一股子馊味。”

    “天气干死了,我褪了好几层皮儿。”

    巴拉巴拉就,越越来劲。

    哭得什么形象也没有了。

    人有靠山,跟没有靠山,感觉就是不一样。

    给买了点心带来的,西爱哭完了就吃。

    这会儿看宁宇森可顺眼了,嘴有点甜,有有笑的,“那湖是什么样子的?”

    “上冻的时候也不知道,我们开着船走了很远,是最后一次捕鱼了,但是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有冰碴子了。”

    西北地区上冻的湖泊,很邪门,要是上冻,就是一瞬间的事儿,整个湖面就冻起来了。

    一旦冻起来了,你的船就不能走了,跟死鸭子一样的在那里,而且冰碴子会在很短时间内把船给划破。

    “那些船是我们自己做的,都是木头的,不顶事儿,一会儿下面的木头都划进去好几公分了,到时候船没了,人在水里面,就二十分钟的事儿了。”

    他自己塞着饼子,大口大口的吃,腮帮子鼓鼓的,像是一座山丘一样的。

    人变得结实了,额头上带着汗,穿着一件军绿色的汗衫,西爱突然发现,宁宇森这人,有点英朗。

    西爱声,“我的床板松了。”

    所以翻身就会晃。

    宁宇森就起来,“没事儿,我给你上螺丝,上螺丝就好了。”

    他勤快,人单膝就跪在地上,弯着腰,一只撑在床板上,力气很大,摁下去就知道哪里晃动了。

    “西爱,有没有螺丝刀?”

    西爱一脸懵逼,顿了顿,“什么?”

    “螺丝刀吗?”

    她不知道哪里有。

    宁宇森一看她这样,自己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什么工具都齐全了,把床都能直接掀起来从下面箍钢丝。

    西爱就靠着门,抱着胳膊,在那里看着。

    突然笑了笑。

    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笑,然后捂了一下眼睛,再拿下来的时候,笑就没那么大了。

    嘴角却一直翘着。

    保育员实话,这么久了,没见过这孩子笑。

    声跟苍耳,“还是孩子,哥哥来了你看,多开心啊,看着好话的很,他哥哥脾气也好,来借东西客客气气的。”

    苍耳笑了笑,凑到她耳朵边,帮着她在院子里洗菜,“我们结婚了,以后孩子也要有礼貌。”

    婚期马上了,就是这几天了。

    格桑花笑了笑,她脸上带着一辈子褪不去的高原红,这会儿更红了,眼睛那么大,斜着看苍耳,“我不跟你。”

    苍耳笑的整个院子都能听得到,“等后天去打猎,到时候给你带一只好皮子,天气冷了铺在身下暖和呢。”

    冬季来临之前,最后一次打猎了。

    这一次保障肉食品的供应,储存更多的食物。

    每一个人,即使战斗员,又是生产员。

    西爱不会骑马,是的,她不会。

    宁宇森似乎特别受欢迎,他从就这样,走到哪里,似乎都认识人一样的,下午牵着一匹马来,招呼西爱来,“敢不敢骑马?”

    西爱笑了笑,“你帮我上去。”

    宁宇森多高壮啊,两只张开,驾着她的胳膊就抱上去了,西爱这丫头很鬼了,她自己微微趴着,很娇贵了,“你牵着缰绳,不要松,不要马跑起来。”

    “那我就是牵马的呗。”

    “嗯,就是这样。”西爱一本正经的欺负人,她就这样,习惯欺负对自己好的人,她知道谁能惯着她,人家精明着呢。

    作者有话要:  喜欢许嵩的挥挥,后天演唱会直播能看一下不。感谢在2020-05-223:59:92020-05-222:49: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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