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娱乐圈]乙女的游戏 > 正文 姜东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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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如何不着痕迹的问喜欢的男孩子是不是单身这个问题,恋爱经验丰富的闺蜜教了文听澜一个花招。

    新上的电影你看过吗?——文听澜

    文听澜探头看闺蜜拿着她的发出去的短信,不太懂“问这个有用?”

    “看他怎么回啊。”金玉英叼着炸鱼干让她别着急。

    并不是很着急的文听澜觉得她比自己着急“我们不是出来帮你疗愈情伤的吗,怎么突然开始关心我的恋爱进程了?”

    大过年分的金玉英一丢,鱼干吞进嘴里,举杯喝酒,继续之前的分吐槽环节。

    闺蜜分了,原因是过年跟男朋友上门拜访对方父母时,男方的妈妈有意无意的什么女孩子还是要顾家,男人在外面拼事业,妻子只要照顾好家庭就行。观念对不对先不谈,反正金玉英接受不了,深思一夜后就跟已经快要进入谈婚论嫁状态的男朋友分了,因为男朋友也觉得母亲的观念没问题。

    文听澜倒是没想到都这年头了还搞什么家庭主妇的事,非常赞同闺蜜分,顺便一句干的漂亮。看似潇洒分的金玉英几杯黄汤下肚,又开始分的男朋友其实人很好,对她也很好之类的话,的文听澜都不知道要怎么接,就把我最近看上个帅哥拉出来当话题。

    帅哥信息回的很快。

    我还没看,你有想看的吗?——铉彬

    先一步抓起看回复的金玉英非常肯定的告诉文听澜“他没女朋友还对你有意思。”

    “怎么看出来的?”文听澜表示不解。

    金玉英跟她很简单“我都没发特定的电影,最近上映的电影多了去了,他要是对你没兴趣,回的肯定是我看过了,只有对你有兴趣才会回没看过,还问你想看什么。信我,排除他是个渣男是个妹子都撩的可能,肯定是对你有兴趣。”

    “可他好像不喜欢我这款的。”文听澜不太信“他自己喜欢温柔爱笑,性格好的姑娘。”

    转动的金玉英想了想“那还真跟你没什么关系,勉强也就是爱笑能沾点边?可你也没那么爱笑吧?”

    并不认为自己爱笑,也不认为自己温柔,甚至不认为自己性格好的文听澜很有自知之明的开口“所以,他不喜欢我这款的啊。不管是温柔还是性格好,我都不沾边。”

    这方面金玉英就帮不上忙了,叹了口气丢开,让她自己看这回。低头回了个‘随便问问’的文听澜没在管那头眼巴巴等消息的男孩子,她现在更关心闺蜜,感觉金玉英喝的有点多了,就问她要不要散场。

    确实有点上头的金玉英不想散场,她失恋呢,叫嚣着要决战到天亮。文听澜给了她一个新建议,忘记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除了血拼,就是去找新男人,文先生亲身推荐,她亲测有用,问金玉英想不想换个场子嗨。

    酒上头的金玉英一口干了杯中酒,砸下杯子就一个字“走!”

    作为当初为了漫画素材进行过市场调查的有经验人士,文听澜带着闺蜜从ktv转战会所,附近正好有个会所,哥哥素质还不错,直接就去了。

    到店、进包间。

    选人、开酒,嗨。

    来都来了就往大了玩的文听澜给闺蜜找了四个哥哥,确保她酒有人劝,水果有人喂,想哭有人擦眼泪,还有个负责赔笑,绝对照顾到位。自己则是选了个羞涩的奶狗款,她最近很吃这一口。

    但人家是出来营业的,奶狗就是个人设,‘怒那’叫的再甜,笑的再可爱也总差那么点意思。再加上,铉彬那种颜实在不太好找,文听澜玩着玩着就觉得无聊了,有种看过了真品再碰到赝品的乏味感。

    会所里的哥哥们是很会看人眼色的,有个不知道是不是带头大哥的哥哥,很清楚两位客人买单的是谁,就算陪着金玉英也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文听澜那里。那位看她好像是不喜欢陪她的人,就半开玩笑的,店里最近来了个很像当红生姜东元的男孩子,问文听澜想不想叫来见见。

    靠出卖色相为商品的店,有服务者长得像当红的明星是很常见的事,还有特意往当红明星的方向整的呢。

    文听澜刚开始听到那人是当红的男艺人还有点兴趣,可姜东元的名字一出,她就不爽了,自家狗子哥被这种人放在嘴边开底下玩笑的不爽。但她没表现出来,顺着那人的话是叫来看看。

    人来了,确实有那么两很像,侧脸是像的,正脸就不像了。

    就那么两很像让文听澜拉下脸,没接给她敬酒的新人的酒,让对方下不来台,也让包间里格外安静。起先开玩笑叫人来的那位准备打个圆场,文听澜直接起身让那人把喝懵了的金玉英拉起来,不玩了,无聊。

    那人想要点什么,文听澜掏钱包往外丢支票,一百万一张的那种支票,丢了一打出来,对方迅速把金玉英拉起来,乐呵呵的搂着闺蜜听金主安排。

    金主没什么好安排的,叫车,走人。

    一行三人都没走出店外,文听澜就一个电话打到姜东元那去了,意外的是没通。

    第一次没通,她以为姜东元在睡觉。

    第二次没通,她以为姜东元睡死了。

    第三次还是没通,文听澜就有点不开心了。

    等到上车,文听澜带着醉鬼和负责扶着醉鬼的工具人哥哥先让司开去了姜东元家,下车前嘱咐工具人先等等,她上去办个事再下来。工具人表示没问题,就冲那叠支票也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就这么丢下闺蜜上楼的文听澜都没想过他们半年多没见了,也没想过他们半年多没联系了,更没想过她和姜东元都分半年了,她大半夜的就为了夜场有个男公关长得跟姜东元有两很像就上门找人有多奇怪,她就那么上去了。

    电梯门一开,文听澜就准备去花盆里找钥匙,拐外绕过去,别什么钥匙了,门口连个花盆都没有,走廊格外干净。一梯两户的格局,姜东元的房门口和他对面邻居的房门口都没有盆栽,搞的文听澜回头去看电梯,差点以为自己上错了楼。

    楼层是对的,但左右两户就是没盆栽。

    文听澜有些疑惑,顶着头上的问号去按门铃,没人开门,连续按了三次都没人开门,头顶的上的问号渐渐变成了惊叹号,姜狗该不会分个还特地搬家了?!

    一个电话打到姐姐那里的文听澜得到刚睡着亲姐的嫌弃,先跟被打扰的姐姐道歉再问姜东元是不是搬家了。亲姐没回答反问她一句,他搬不搬家跟她有什么关系,不是分了么。

    “分也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啊。”文听澜不解,他们的关系是分就能断开的?

    亲姐打了个哈欠格外随意的告诉她“分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文听澜楞了“欧尼,你该不会是知道他搬去哪但是不想告诉我?”

    “嗯,不想。”姜姐姐很直接的“我是不管你们两恋爱怎么闹,但你把东元折腾成那样子,那还是能别来往就别来往,分开点对你们两都好。他受伤我都不敢跟妈妈,你别搞的妈妈左右为难,她那么爱你,你折腾东元,我都难做,她就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一整段话除了‘分’什么都没听懂的文听澜很疑惑“什么叫受伤?情商?搞那么夸张?”

    “什么情商,他肩膀”姜姐姐顿了顿“你不知道他受伤?”一下给气笑了“文听澜,身边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你不知道?那你现在还来问他搬没搬家做什么?什么毛病啊!”

    真心什么都不知道的文听澜急了“肩膀怎么了?他肩膀受伤了?”

    亲姐都不想搭理她了,文听澜更急,让她赶紧,不就给亲妈打电话了。姜姐姐很无语,在电话里骂她,文听澜直接挂了电话进电梯,等下了电梯再给姐姐打电话,让亲姐赶紧讲,不然她真给妈妈打电话。

    姐姐想揍她的心都有,骂了一串没心没肺的话,到底还是把地址给了她,挂断妹妹的电话后迅速打电话给弟弟。先了文听澜给她打电话的事,再跟弟弟,让他自己考虑要不要给文听澜开门。

    姐弟两在聊的文听澜上了车直接掏钱包抽了厚厚的一打现金出来都塞给工具人哥,让工具人带闺蜜去开房间,什么都不准做,要是他敢做什么,那他就等着死,她有的是钱搞死他。工具人哥指天立誓保证自己绝对什么都不做,文听澜直接就把人丢下车了。

    车开去新地址,到了地方出租车都没停稳文听澜就往外冲,司连忙在后面喊,钱还没给呢!文听澜被迫站住脚去掏钱包,钱包掏出来,空的,她最后的一打现金给了工具人哥了。

    尴了个大尬。

    站在出租车进不去的区门口无敌尴尬的文听澜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再给姜东元打电话,这次倒是一下就通了,通了她就怒了“你有毛病啊!拉黑我?!”

    “睡觉关静音的,没拉黑你。”姜东元的声音很平淡,淡淡的问她“你到了?”

    到了文听澜囧了一下“我没钱付出租车费,你到区门口来。”

    “你钱呢?”

    “你就来不来吧!”

    “等着。”

    电话应声而断,断的文听澜一脸懵,姜狗搞什么?玩忧郁?声音为什么那样?还是没睡醒?

    不管是搞什么,姜东元都来了,裹着羽绒服踩着拖鞋,羽绒服的帽子盖住了脑袋,脸被挡住大半还一身黑。他跟什么阴影中的怪物一样来了,搞的文听澜被他的打扮弄的很傻眼,这是什么路人甲的造型?

    路人甲边给出租车费边问富婆为什么没钱,出租车司貌似憋了一路,不等文听澜开口就跟姜东元她之前把一个女孩子丢给一个陌生男人,还给了那人一沓钱。司嘟嘟囔囔的那怎么看都很危险,让姜东元一定要问仔细了,要不然他开回头再去找那两人都行。

    文听澜在边上试图解释,但听司那么一也觉得好像不太对,原本宕的大脑重新运转,连忙打电话给金玉英,接电话的不是闺蜜而是工具人哥。文听澜问人在哪,那边在酒店,她把姜东元往车里一推,跟着就让司往酒店去。

    来回折腾了一圈,三人最后没去姜东元的家而是去了文听澜的住处,先把已经躺尸的金玉英扶去客房,再重新回客厅。

    从见到那个工具人就一路阴着脸的姜东元让文听澜不太敢话,她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做错了,心太大,要是那个工具人哥做什么奇怪的事,那金玉英就完了。可她觉得自己可以解释的,她那是一心想着姜东元受伤了啊,脑子里除了去找姜东元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真的可以解释的。

    一根接一根抽烟的姜东元垂着头玩深沉,文听澜在边上叨叨叨。

    先闺蜜分,她为了安慰闺蜜转换心情带金玉英去了会所,进店后发现有个人跟姜东元长的有点像,就想要找他,再之后是带着人出来去找他结果他搬家了。

    到这里,文听澜就开始甩锅“都怪你!你要是不搬家什么事都没有!”

    姜东元夹着烟往嘴边送的姿势顿了顿,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看的文听澜瞪回去,没得到任何反馈,他的视线移开了,弄得本来准备好要吵架的文听澜怂了。

    没什么道理就是怂,那一眼有点吓人,明明不是什么有威胁的眼神,就是很平淡的看了她一眼,但文听澜莫名就被吓到了。

    被吓到的文听澜继续叨叨,这次有些虚,声嘟囔的那种虚,一边给自己解释,她真的是想到他受伤才‘重色轻友’,一边又是,她已经知道了,而且不是没事发生么,干什么都不话。

    宽大的客厅瘦、的人。

    姜东元很瘦,瘦的特别帅,棱角完全凸显的脸,带着点胡渣,很有男人味,很帅,但也超级瘦。

    文听澜抱着靠枕缩在沙发里的一团,嘴巴一直不停,越越心虚,心越虚的就越多。话多到想要把这半年发生的事都告诉那个瘦到她想问,他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会瘦成这样,偏偏就是没办法问出口。

    因为姜东元什么话都不,持续沉默。

    姜东元什么话都不,不止不话也不看她,专注抽烟,一包烟都抽完了,没烟抽了。烟盒被捏扁,打火在掌心飞舞,就是不话。

    一直在的是文听澜,她是什么都,这半年她闭关画画都出了一本新的单行本,她新年去找渣爹过了多嗨的年。甚至她觉得铉彬很可爱,想追,但对方好像不喜欢她这个类型,嘴巴跟开了闸一样,无所顾忌,啥都敢。

    到姜东元捏扁了烟盒开始空转打火,她还能丢下抱枕跑去储物间给他拿条烟出来,边跟他自己一直备着呢,求表扬;边铉彬居然喜欢什么温柔脾气好的姑娘,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追。

    啊啊,拿着烟的文听澜就坐到姜东元坐的单人沙发的扶上去了,特别自然的给他拆烟,特别自然的问他“你觉得我是伪装一把真善美去追人,还是要换个目标?”

    姜东元突然笑了,笑的文听澜总算反应过来,她了很多不该的话,包括那个不该问的问题,递烟过去的怂怂的往后缩。缩到一半,烟被姜东元抽走了,抽走人的男人同时挪了位置,勾了下她的侧腰把她从扶上拽到沙发里,跟他坐在一起。

    单人沙发大不大不,瘦了很多的姜东元一个人坐绰绰有余,带上即便在他那么瘦的情况下还是比他只很多的文听澜坐也没有多挤,只不过是空间不足让两人贴很近而已。

    文听澜对于臂碰臂,大腿碰大腿的距离没什么反应,她也就是被突然拽到沙发里面有些楞。姜东元有反应,脑袋倒在她的肩头,缓缓的舒了口气,像是叹息,又像只是吐了口气出来,文听澜不知道,无法分辨,她只听到合上眼的男人跟她。

    “困。”

    眨巴着眼睛的文听澜反摸摸他的背,声问他“那要不要上去睡觉,你的房间我一直让阿姨打扫的。”

    闭着眼的姜东元微微点头,点完头就没动静了,文听澜想了想抱着他的腰把人弄起来,她的力气不够大想抬起个大男人是不行的,对方再瘦也不行,姜东元比她高一个头都不止。但姜东元起来了,顺着她的力道起身,双搭在她的肩膀上,脑袋往胳膊上一歪,让她背着他走。

    文听澜拽着他的两只,啃吃啃吃的挪动,吐槽他没事长那么高干嘛,没得到回应,她就自顾自的。金玉英的男朋友很奇葩,什么年代了还想搞家庭主妇那一套,渣爹的三观堪称神奇,但真的嗨。铉彬极其不会聊天,她感觉自己都没碰到过那么不会聊天的男孩子,但可爱是真可爱。

    她跟伙伴这个讲讲那个,话题开的漫无边际,脑子里想什么就什么。能在吐槽金玉英的男朋友时突然插话到想换家里的装修,能在渣爹三观奇葩时能岔到阿姨前两天给她煲的排骨汤和好喝,能在讲铉彬超级不会聊天时讲到首尔的冬天过于冷,想去海岛度假。

    文听澜嘴巴不停脚步也不停,但她走的很慢,身后背了个人呢,但身后的人始终没开口,一点回应都没有,连嗯嗯啊啊的语气词都没有,就是她一直在。可她也没怎么费力去背那个人,她能感受到的力道也就是姜东元压着她,让她慢悠悠往前挪。

    从一楼挪到三楼,从客厅挪到卧室,从头到尾就只有文听澜在话,姜东元是真的什么反应都没给。

    从某种程度上来,姜东元比铉彬还不好聊,起码铉彬还会努力找话题。可一直叨叨叨的文听澜一点也没感受到什么尴尬,她自己的挺开心的,着着还把自己嗨了,嗨的脑子转不过来也没给姜东元送他房间去而是特别顺的把人背回了自己房间,把人往床上一丢,自己也往床上蹦跶,还问人家。

    “想不想喝酒”

    姜东元还是没话,但他在笑,闭着眼,嘴角微微上翘,需要仔细观察才能看出来是在笑的笑。文听澜倒是不需要什么仔细观察,她凭直觉就知道姜东元没有在不开心,虽然也看不出来有没有开心,但没有不开心就行。

    没有不开心的家伙闭着眼,文听澜以为他很累,有些失望不能在许久不见后喝酒夜聊,但也没多想,看他躺在那突然想起来,他受伤来着。爪子毫无顾忌的就摸上去,展开掌心从腕一路往上摸,先摸左边,摸完了没感觉摸出什么东西来,袖子撸上去也没什么伤痕,腿一跨坐在他的腰腹去摸右边,还是一路往上,还是撸袖子,也没伤痕。

    跪在他腰上的文听澜两按着他的臂,上下摩擦,左右看,问身下的人“你哪边胳膊受伤了?”

    身下的人不话也不动,随便她折腾,重新又左右摸了一遍的文听澜还是没看出来他哪受伤了,倒是看到了左指背上浅的不能再浅的缝合痕迹。

    文听澜食指轻点那道伤疤,那是他们两时候胡闹,她不心用刀片划伤了。血飙出来的时候她都被吓死了,姜东元大哭,她记得缝了十几针呢,也是那次之后,狗子哥就是她一辈子的姜狗。

    从家里裹着羽绒服出来给她送出租车费的姜东元里面穿的是睡衣,蓝黑条纹的睡衣,上下两件套没什么特别的。如今睡衣的袖子都被撸到咯吱窝,头发还有些乱,偏偏人瘦,躺下去锁骨格外清晰,搞的文听澜有些担心。

    “你怎么那么瘦?”着话,就伸过去摸他的锁骨,文听澜感觉摸到全是骨头“你新作品难道是演什么病人吗?得很瘦的那种?”

    姜东元话了,总算话的话了,的是“我演一个囚犯,杀了三个人要被判死刑了,极度厌恶这个世界,也厌恶我自己,可我爱上了一个同样厌恶自己的女人。”

    一点也不在乎他没有回应她前面的那一堆话,只回应了作品问题的文听澜,压根也不觉得他不回应有什么不对,狗子哥想什么什么啊。他们两经常聊啊聊都是自己聊自己的,本来喜欢的东西就不一样么,话题一开岔到十万八千里去,很正常。

    姜东元开口了,开口聊作品,跟她,他接的新作品特别丧。他演的那个男主角厌世就算了,女主角也厌世,两个厌世的人偏偏要演爱情故事,把双方当救赎的爱情故事。他是个死囚,妹子是个志愿者陪死囚聊天的,他在等死,妹子也不想活,但就是看对眼了。

    时不时插一句的文听澜听着听着坐累了,很是自然的往他身上一趴,边跟他聊那个不知道是治愈还是致郁的爱情剧本,边去玩他的下巴,食指搔着胡渣玩。姜东元也不管她,随便她弄,他就她的。

    故事里的男女主角表面上的身份是两个极端,一个杀人犯,一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姜东元他为了这个角色去探望过一些死囚,见了面发现大家都是正常人类,只是各有各的故事,还他为了跟女主角培养默契,同吃同住四天,逐渐在女主角身上找到了感觉,某个瞬间会以为自己爱上了那个人,至于是角色还是女演员本身,倒是不好。

    文听澜头一抬,捏着他的下巴“爱?”

    “爱。”姜东元低头看她,很是坦诚“我作为允洙(角色名)的那部分爱上了她,那个人是照在我生命里唯一的一束光。”

    眉头微皱的文听澜有些不高兴“那你要是出不了戏的话不就真的爱上她了吗?”

    “可能?”姜东元抬搂着她的后背翻转,侧身抱着她,顺着她的头发继续坦诚“孔枝泳作家知道吗,她很有才华,她很爱惜自己的作品,为了能让我们入戏,一直在跟我们分析角色。我的角色活在世界的最低端,活在一滩烂泥里,身体和精神都是混乱的,女主角的底色跟我一样,但她努力让自己向上攀爬。”

    “我们,我是指男女主角的设定,我们是天生一对,是命中注定就要遇到彼此的人。我的人生因为她有光,我自然会爱上我的光。至于出戏之后会不会还爱上她,不好,要看拍摄的情况,如果拍完了还出不来,我可能会追她吧。”

    文听澜一把掐住他的脸“你疯了吗!”

    姜东元蹭蹭她的,也不反抗,依旧沿着脊背顺她的头发,同她讲“你知道有剧组情侣这回事吗?就是出不了戏的男女演员会在拍摄时成为短暂的情侣,杀青就分,或者杀青之后再维持一段时间的关系,等双方都脱离了角色,或者其中一人脱离了角色,就分。”

    “我觉得我可能会考虑跟那个女演员成为剧组情侣,剧本太沉重了,那样的人生,那样的爱情都太沉重。想要拍好就得投入进去,过渡投入角色感情确实没办法做到抽离,抽离太过反倒不好拍。创作么,你不是也为了创作去找了很多男公关,我这个也差不多啊,都是为了创作,为了灵感而已。”

    拒绝接受这个法的创作者很不高兴“我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你去做什么剧组情侣!”

    “为什么?”

    “嫉妒啊!”

    特别坦诚,特别渣,特别坏,特别作的文听澜一点顾忌都没有,按住他的脸告诉他“我会嫉妒!很嫉妒的嫉妒!”

    姜东元没话,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沉,沉郁的沉,沉的文听澜不自觉放开了,讲出特别过分,但她就是敢的话“你可以交女朋友,一百个女朋友我都不管,但你不能爱上别人,你只能爱我。”

    姜东元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文听澜却不乐意了,翻身而起再次坐在他身上,压住他,告诉他“我只爱你,你也只能爱我!”

    闭着眼睛的人毫无反应,连表情都没变化,身躯柔软,四肢平摊在床上,不挣扎,也无力挣扎。

    文听澜以为他不信,她给他举例证据,她离开河正宇完全不伤心,她喜欢铉彬只是觉得他可爱,她碰到了那么多男公关都只是个乐子。她是不知道他受伤才会什么都没问题,如果知道他受伤,那她一定会立刻赶到他身边。

    这次文听澜没有什么都,她没游戏,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脆就不。但游戏是最直接的证据,她怀疑她对姜东元的好感度是满的,就是五十是她的满值,她对姜东元是好感度那个制开启的那一刻,就是满的。

    因为渣爹过,爱人先爱自己,永远先爱自己。

    文听澜认为她就是那个天然爱自己的人,她最爱自己,所以五十就是满值,还剩下的五十是她留给自己的。她有证据的,她的证据是谁都没有姜东元重要,任何人都没有,除了她自己。

    所以,她最爱姜东元,姜东元也必须最爱她。

    谁都不是姜东元,谁都不是那个不管她跟对方吵多少次都会和好的人,换个人,真的,但凡换个人跟姜东元一样怼她,文听澜想都不想就会分,她只要不舒服就会分,跟河正宇就是那样,就是不舒服就分了。可姜东元无数次让她不爽,她叫嚣了一万遍分,最后都和好啦,因为他是姜东元啊。

    文听澜很早之前就知道姜东元是不同的,在见到渣爹之前就知道,当金玉英跟她姜东元好像交女朋友时,她就知道,她会嫉妒,即便那时候她跟河正宇还在一起。那时她以为自己的嫉妒单纯是因为,那个男人曾经属于她又属于了别人,是玩具被抢的嫉妒,可她跟河正宇分开后没有那个感觉,她就知道姜东元是特别的。

    特别的姜东元可以交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女朋友,都没关系。文听澜认了自己又渣又坏又作,就不会让狗子哥玩什么守身如玉,不现实,她都不准备守身如玉。

    但他就是不能爱上别人,她也不会爱上别人。

    “我除了自己最爱你,你除了自己也要最爱我!”文听澜按着他的肩膀特别严肃的让他记清楚了“你可以交女朋友但你不能爱上别人!”

    姜东元没话,依旧玩着沉默游戏,但这次他圈着她的腰再次侧身把人搂在怀里,闭上眼,摸摸她的头发。就在文听澜以为他要点什么的时候,他放开了她,起身下床。

    文听澜楞了一下问他干嘛,看他也不话就往外走,连忙跳起来跟上去,拉着他的追问他听没听期清楚,恋爱可以谈,爱上别人不行,这是底线。姜东元没回应,随便她拉,自顾自的往前,带着她在地板上滑动,一路滑到他的房间,在门口,他扒开了她的,闪身进门,关门反锁。

    这操作给文听澜搞懵了,敲门、拍门加踹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眼看是得不到回应了,气呼呼的跑去找,打电话。那边直接挂,连续挂三次,第四次文听澜要爆炸了,对方接电话了,可接了电话也不话,她怀疑他就把电话放在边上不理她,气的挂断后再播。

    他还是接,可接了就是不话,给文听澜气的,冲到阳台冲他的房间吼,他要是再不开门,她就把门砸了。这事儿文听澜真干得出来,姜东元也信她的干得出来,因此门开了。

    开了门的姜东元还是不搭理他,文听澜叨叨叨,他一句不回,弄的文听澜跟个尾巴一样围着他转。他去洗漱,她跟着,他要关门尿尿她还不给他关,姜东元干脆就开着门行动,让文听澜骂他变|态。

    姜变|态开着门进行生理卫生行动,也开着门洗澡,导致文听澜只能背对他,还是那个话题,让他给保证,保证可以恋爱但不能爱上别人。始终不给任何回应的姜东元,洗了澡、吹了头发,掀被子上床,还不忘关灯。弄的文听澜愈发的暴躁,可骂他吧,他啥反应也没有,跟个木头人一样,让她有火都发不出来。

    门关上,窗帘拉上,被子也盖好的床上躺了两个人,一个闭着眼当木头,一个动动脚但啄木鸟,非要让木头话。木头啥话都不,逼的文听澜出绝招,直攻下三路。

    必须要,该有的反应是有的,但有反应的家伙啥都不干,不反抗也不迎合,以至于文听澜怀疑他脑子有问题。可她绝招都使出来了,他还是不给回应,她也就没招了。

    没招的文听澜折腾累了,以奇怪的姿势睡着了。

    一直闭着眼装木头的姜东元睁开了眼睛,左从她的颈下穿过,右拿出她的放在自己腰上,再侧身搂着她的腰,无声的叹了口气,和上眼睑。

    黑暗中响起一声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呢喃,伴随着叹息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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