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历史军事 > 战炮岁月 > 第169章 聊未来,谈理想
    餐桌上摆着花生瓜子矿泉水,鸡瓜蚕豆香烟还有辣条。

    啤酒是老青岛的,香烟是沉香的,它俩价格相同,都是两块五。

    上酒上酒。有人开始吆喝了。

    吕旺辉去宿舍拿起子,“用牙咬嘛!”只听得“呯”地一声响,修福立里拿了一瓶正往外冒着气泡的啤酒,“打不开的找我。”

    尼么,这货是不是铁齿铜牙的?梁荆宜暗自佩服。

    他的牙不行,时候白糖吃得多,牙被虫蛀聊一半,整一个牙无力,想咬开啤酒瓶盖,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呯呯呯一阵盖子落地的声音响起,其他八个人都用牙把盖子给开了,唯独他不校

    不行就不行,这玩意硬撑不来的。

    他的这一瓶啤酒是师兄陈进文给帮忙开的,不过陈进文借着这个会,把上个月在6高地照相时,自己所受的那点委屈又转嫁给了师弟。

    师兄是这么调侃的,“暴牙虽然不美观,但是开开啤酒还是绰绰有余的。不像某些人啊,牙看上去长得还行,其实是徒有其表,内在的就是一包烂豆渣。”

    面对陈进文拐弯抹脚地挖苦,梁荆宜只能吃个“哑巴亏”,当个大耳朵,谁让他的蛀牙,确实没人家的硬朗。

    九个人边喝边聊,杜军安对宗儒麟好一通数落。他,到了二班后,没见班长给过他一好脸色看,不是他内务不行,就是他训练没眼睛看。

    梁荆宜安慰他,这不是还没开始出去搞协同训练嘛,去年挖驻锄的时候,你可是连队炮里面的一支独秀。

    “去年杜军安是独秀,今年的独秀是我们‘十八镐’的文哥。”修福立把瓶子一举,“为同年兵的两支独秀,我们喝一口。”

    众人起身举起酒瓶压低声音,“一、二、干!”

    不胜酒力的梁荆宜本来准备多吃菜、多吃零食的,可他耳根子软,经不住劝,一瓶下肚后,热情的陈进文马上又给开了一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伙饶话匣子也就自动打开了。

    大家起了新兵连的“四大恶人”,还要是年底我们这批人有会带新兵的话,一定会给新兵讲这些让他们听了瑟瑟发抖的往事。

    顺着这个话题,这伙人又聊到帘连队这批班长们退伍后,九八年兵中有哪些人会接任班长的职务。

    修福立第一个举:“我是不会了。”

    大伙问他为什么呀?

    他得很直接,我要年底退伍。

    “我也要退伍。”赵明冬紧随其后。

    剔除了他俩后,众人继续排排坐。

    炮排六个班,坐在这里喝酒的有刘强富、贾剑、杜军安、陈进文和梁荆宜,按照一个萝卜一个坑来推算,这才五个班长啊,还会空出一个班长的位置来。

    “你们做梦吧,九七年兵还有留下来转士官的呢?”赵明冬插话道。

    “炮排还有九六年的老杆子呢!”杜军安这话明显是意有所指。

    他心里对宗儒麟有气,大家听了也只是一笑了之。

    炮排的排完坐,接下来轮到指挥排。

    侦察班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刘新昊当班长了,这几乎是所有人一致公认的,因为在班里没人跟他竞争,连队总不能让王功夫当班长吧,更何况这个新兵的专业素质,也并不是特别优秀。

    有线班是没希望了,大个子储军勇调去杀猪班,还不知道能不能回连队呢!

    无线班的唐星星身体是硬伤,他九成九会退伍。

    驾驶班的三个人是没可能,抛开两个参加阅兵的不,就班里比他仨兵龄长的人还多了去。

    炊事班的话,屈大全退伍后,吕旺辉是最有希望的。

    这子在做好给养员工作的同时,还拜营直的炊事班长陆银龙为师,学会了人家的几个招牌菜,比如晚上他做的红烧肉,就是陆银龙的一大绝学。

    “明年就该轮到我们九八年兵在连队唱主角了,等我当了班长,在伙食这一块,我要让全连吃得满嘴流油!”还没上位的吕旺辉当众夸下海口。

    听了他的酒话后,好几个同年兵都忍不住笑了。

    还特么满嘴流油呢,你当了班长要是能往菜里多放点油,咱们就谢谢地了。

    一件啤酒很快没了,贾剑点上一支烟,提议每人出五块钱,再去扛一件回来继续喝。

    可是响应者却寥寥无几,这是梁荆宜最乐意看到的结果,他恨不得现在就回宿舍睡觉。桌子上的菜,早就被吃了个精光,即便是买了啤酒回来,也是一个个对着啤酒瓶子干吹。

    般半了,吕旺辉去操作间看了时钟回来。

    他也不想喝了,晚上几个带荤的炒,是他自己掏钱买的,那一盘红烧肉的原材料,就花了他六块钱。如果这伙人选择继续喝,他还得想办法再炒几个菜,不然他这未来的炊事班长面子上也过不去。可是到哪里弄原材料去,总不能骑着三轮车去藏,整几筐青菜上来干煸吧?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收拾残局。

    啤酒是在阿枝店买的,一个空酒瓶还回去可以退三毛钱,等于二十四瓶就是七块二。

    贾剑自告奋勇,要一个人去阿枝店退瓶子,他退瓶子的钱,自己要中饱私囊拿来买烟抽。

    众人祝福他过了马路就被团里的纠察逮住,然后抓去再关个七禁闭,最好的结果是除名。

    他骂骂咧咧了几句后,还是掂着箱子义无反关准备去阿枝店。

    这种环境下,酒精上脑的年青,哪里会把团里的几个破纠察放在眼里,此时他觉得大地大唯有他才是最大。

    喝得头重脚轻的梁荆宜拿胳膊肘碰了碰正收拾桌子的杜军安:“你去看着点,别让纠察真的给逮到了。”

    杜军安立马放下里的东西跟了出去。

    收拾干净后,各自回去。

    梁荆宜和陈进文在晒衣场分开后,他觉得头晕,又靠在墙边上歇了一会儿。

    长这么大,这回是他喝得最多的一次,两瓶啤酒也许对于别人而言,就是漱漱口,连塞牙缝都不够。

    但是他不行,他的酒量太次了,陈进文打击他,他在酒桌上不像个男人,像个十足的娘们儿。

    可他不敢反驳啊,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在酒的面前,他是私家了。

    别人是酒杯一端,要喝几个几个的,他是酒杯一端,心里想的是喝下去后,人会不会吐掉。

    宿舍里开着灯,只有张明黎一人,他见满脸通红的老同志摇摇晃晃的进来了,顿时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所以赶紧上前扶住。

    “要不要我去倒杯水喝?”

    “不要,我想睡觉。”梁荆宜脱鞋上床,一把拉过被子捂住了头。

    他的大脑还没有完全麻痹,他考虑的是排长和班长还没有回来,自己得把酒精味,捂在被子里,不然让那些人闻到了影响不好。

    而张明黎则是从他的储物柜里拿出外套,并插上硬纸板叠好,放在板凳上。

    每晚熄灯后,连值班员都会检查内务,可梁荆宜连外套都没有脱,这检查能过得了关吗?

    张明黎这么做,无非就是在给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