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历史军事 > 战炮岁月 > 正文 第299章 人间自有真情在
    几分钟后。

    “同学啊,今中午在这里吃饭。”余舒雅的母亲里拎着空盆进屋。

    她心里也有些好奇,为什么自己十八岁的女儿,会有这么一个面相看上去,如此老成的同学?莫非这个同学读书时,大部分时间在放牛,所以留了很多级,最终和女儿凑成了同学。

    “谢谢伯母,不吃了,我坐会儿就走。”梁荆宜客气起来。

    话他压根儿也没有这个打算。

    家乡人都是热情好客的,来了客人,吃饭那都是属于“常规操作”。

    “这都几点钟了!二,你打个电话给余舒菊,就家里来了个稀客,看她中午能不能和你姐夫一起回来吃饭。还有啊,记得把我的乖外孙带回来,我有半个月没看到他了。”完,她又看向端着杯子,正佯装着品开水的梁荆宜,“中午在这里让二的姐夫陪你喝几杯,当兵回来一趟不容易。对了,你的酒量怎么样?”

    喝酒是梁荆夷痛处和软肋。

    “我”梁荆宜本来想“我不斜的,可是脑瓜子一转,不行,不能这么,这么不是认怂了嘛!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准备个“一般化”。

    “哼,他的酒量厉害着呢!五十八度的白老烧,两斤不醉,三斤不倒。”余舒雅轻蔑地瞥了一眼她的老妈。

    这无敌的眼神和吹牛不打草稿纸的酒量,让她老妈差点惊到把那个空盆给扔了。

    被吹成“酒仙”的梁荆宜见余舒雅朝自己眨眼睛,当即明白人家是在求配合,他也豁出去了:“我的酒量还可以吧,就是担心把姐夫陪不好。”

    这货不得谎话,了就会立马满脸通红。

    他记得很清楚,和余舒雅通信时过的,自己的酒量差得吓人,只是没想过这姑娘出口就是“大笔”,随便一吹便是个两三斤。

    别是两三斤白老烧了,哪怕是水,他也不见得能顺利把它喝完。

    “要不这样,二你给余舒菊打羚话后,再给你爸打一个。”这是准备召唤真正的“酒鬼”回巢了。

    “老妈你就老老实实烧火去吧,老爸的电话我是不会打的,他早上出门时跟我了,今要和几个朋友去‘赶人情’吃酒。”余舒雅接过空盆,一只轻轻推了老妈的后背一把,“去去去,喝酒这事,不用劳烦你操心。”

    准备烧中饭的伯母,腰间系上围裙,哼着欢快的曲去了厨房。

    梁荆宜在抬头仰望花板的同时,不忘继续品着他的白开水。

    余舒雅则是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嘟”了两声,接通了,但见余舒雅声了几句,便听到“哐”的一下,电话挂了。

    “姐姐姐夫将准时赴约。”完,她走到梁荆宜跟前,拿捂着嘴朝人家的耳朵方向靠过去,“姐姐是来看人验货的。”

    此话不假,余舒雅之前把梁荆夷家庭住址告诉了老爸,那是出于“女儿是父亲的棉袄”的考虑,她知道自己在父亲心目中的份量,她也明白父亲不会过多干涉她的感情问题,一切她都可以作主。

    至于余舒菊又为什么会知道的?

    那是因为这人经常在她的面前念叨,要给她介绍一个条件好的男朋友,是有颜值、家底厚的那种。

    这个余舒菊是不想让妹妹走自己的老路。

    虽然丈夫对自己各个方面都不错,里里外外的什么事,自家的男人都大包大揽了,但男人长得寒碜是既定事定,她总是觉得自己这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而这砣牛粪,也不是传中的营养充足。

    怪只怪当初自己没有坚持住底线,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所以,她想给妹妹的幸福把把关。

    可是俩人一交流,余舒雅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觉得找另一半,一是靠缘分,二是靠感觉,至于人长得帅不帅,家里钱多钱少,并不是她主要考虑的方向。

    于是,为了让姐姐不再替自己劳神操心,她脑门子一热,便把梁荆宜从记忆里拖出来,当了现成的“挡箭牌”。

    不过,令她未曾想到的是,这个姓梁的貌似还挺合乎她的要求的。

    在她家里,除了老妈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之外,另外俩人都知道有梁荆宜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面对伯母的热情挽留,梁荆宜现在是左右为难,留下来吃个饭,无疑对自己后续的跟进会更好,毕竟这是一次与余舒雅家人难得的相处会。

    可他为难的是,自己是空着来的。

    原来想着把这套迷彩服送给了余舒雅,聊个几句,就掉转方向回家的,这下倒好,要吃饭不,姐姐、姐夫和侄子都要回来作陪。

    话这侄子可是第一次见到,按农村的基本礼仪,作为余舒雅的“准男朋友”,作为一个长辈,哪怕伯母还不知情,但是自个心里有数啊!你必须得多少,包个红包意思意思一下。

    可是自己的口袋里空空如也,翻个底朝也不过才十多块钱,这真的是要老命!

    并且当下这个情况,你总不能跟余舒雅“我回家拿点钱了,再过来吃饭”,唉,都怪自己考虑不周全。

    “怎么啦,来,我给你加点水。”余舒雅从梁荆宜里,把杯子给直接抢了过去。

    这姑娘的热情没得,优秀!

    可她哪里能想得到,此时的梁荆宜正为钱的事犯愁呢?

    “我今出门忘记带钱了。”既然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他只能选择实话实。

    “带钱?”加完水的余舒雅把杯子递过来,等梁荆宜接过后,她疑惑地问,“带钱干什么?”

    “等会姐姐的儿子要过来,我这个”该用什么称呼才好呢,他想了想,“叔叔,总得有所表示嘛!”

    “你有什么好表示的!”完,余舒雅发现梁荆夷脸色微变,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什么,赶紧补救道,“我有钱,等我拿给你。”

    很快一个红包和一张毛爷爷出现在她的里。

    “这是我的‘私房钱’,拿着。”余舒雅表现得很大方。

    这才是俩饶第一次见面,却整出了像多年称兄道弟的好基友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