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历史军事 > 战炮岁月 > 正文 第445章 护花使者
    解了密码锁,打开箱子,梁荆宜喊她过来检查。

    “怪不得这么重,咦呀老梁,你这是带的些什么啊!”把那装得满满当当的酒壶高高提起,余舒雅弯腰将鼻子凑近瓶盖闻了闻,尔后一脸嫌弃地问,“你从福建带一壶酒回来干什么?”

    “给你爸喝的。”

    “还有这些烟呢?”放下酒壶,余舒雅左右开弓顺拿起了两条烟。

    “也有你爸的一份。”

    “喝酒伤肝,抽烟伤肺,你这不是为他们好,而是害了他们。”

    “你不是跟我过的嘛,‘男人还是要喝一点酒的,不然,他就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了’?”梁荆宜记得清清楚楚的,两年前,去她家里喝了四两白老烧,直接把余舒菊的老公,也就是姐夫哥喝得在床上哼哼叽叽地滚了一下午床单。

    也是因为那次“超常规发挥”,自个还被余舒雅大赞了一回。

    “是吗?你确认是我过的话吗?”余舒雅挑了挑眉头,不想承认。

    从内心来讲,抽烟喝酒的人都不怎么讨她的喜,但现实却由不得她,在“无酒不欢”和“烟酒不分家”的大环境下,她也只能默不作声。

    “看,这是什么?”梁荆宜扬起一个巴掌大的布袋。

    “什么啊?”余舒雅伸摸了一把,随即脸色呈惊讶状,“石头,果然是石头。”

    “哪里是石头嘛!”在余舒雅的注视下,梁荆宜解开系口的绳索,从布袋里掏出一个长约三公分的白色海螺。

    “哇,这是带给我的吗?”余舒雅光速般伸一把抢过那个布袋,并“咯咯”笑着转身走到床前,采用半蹲姿势,从布袋里往外掏东西。

    很快,几十个不同款式的海螺、贝壳被“天女散花”一样扔到了床单上。

    好在梁荆宜勤快,这些海螺和贝壳他个个都洗得干干净净的。

    此时的余舒雅是爱不释,每一个她都拿起来,迎着灯光翻来覆去、左看右看的,像在考古和鉴宝一般。

    估计是蹲累了,她站起来伸伸懒腰、甩甩腿,并将随身携带的背包放在床头,自己则坐到了床上,遂又拿起一个海螺,细细端详起来。

    房间里很沉寂,梁荆宜静静地看着她,墙上滴滴答答的时钟,已过了十一点半,而有的人兴趣正浓,早已把时间抛之脑后,这似乎预示着今晚,可能会发生点什么

    想想就心里激动难耐啊,他可没准备破坏这种融洽的氛围。

    不过,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

    这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余舒雅给亲打破了。

    她开口问:海螺是在哪里捡的?是在海里呢,还是在沙滩上?

    梁荆宜如实地告诉她:两者皆有。

    她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你那似古天乐的皮肤,是不是海训的时候,故意给太阳暴晒出来的?

    面对这种变相打击,梁荆宜扯了个谎,这货厚颜无耻地:我没当兵之前和你一样,也是脸上一马平川,胶原蛋白杠杠的。至于“黑面关公”嘛,全赖海训给整出来的,包括捡海螺和贝壳,对个人形象也是多少会有一定影响的。

    “来之不易啊,老梁你太有心了!”初次探家见面送迷彩服,第二次探家见面送海螺和贝壳,这些令到余舒雅那是感动得不行,可能瞬间又想起了什么,她突然问,“现在几点了啊?”

    我考,这个问题是梁荆宜现在最不愿意回答的。可他不又不行,墙上挂着时钟,余舒雅又不眼瞎。

    “还早,没到十二点呢!”

    “好快呀,我都没什么感觉一样的。”余舒雅扒拉了两下头发,便开始收拾床上的“残局”。

    那些散落在床单上的海螺和贝壳被她悉数放进布袋里装好。

    “一共是二十八个,我会代你好好保管它们的。”她把袋口系紧了,攥在里,“明天九点要上班,你送我回去吧!”

    “好啊!”梁荆宜点头似鸡啄米。

    想留的既然留不住,那能怎么办。

    他问余舒雅:“回去的路上要不要加一件衣服?”

    余舒雅努努嘴:“不要加衣服,加一个‘关公’就好了,哈哈哈”

    下到一楼,梁荆宜跟前台打了声招呼,便搂着余舒雅的肩膀出了旅馆的大门。

    搂肩膀这个亲妮的动作,在他脑子里已经盘旋的有一阵子了,终于逮住会试了一把牛刀。

    余舒雅只是斜了他一眼,但嘴角挂着浅笑,无疑那是接受了。

    本来是想着开口“我们坐个的士回去的”,可转念一想,就这么走回去,哪怕喝点西北风,也是很浪漫、很值得的一件事情,所以梁荆宜强行忍住没开腔。

    从旅馆所在地东门,走到余舒雅租房子的老南门,保守估计起码有三公里之遥。

    但俩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往这上边谈起,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梁荆宜不“坐车”可以理解,毕竟体能摆在那里,走个三公里简直就是“儿科”,况且他还想着利用走路的会,多和余舒雅相处一会。

    在路上,余舒雅起了为什么要他护送回家的原因。

    原来老南门洞子那里,但逢晚上就会有一些流里流气的“吊子哥”聚拢成一堆,这伙人不是吹口哨调戏异性,就是逮住落单的学生搞搞“擂肥”和“宰羊子”的不齿行为。

    想不到离开jz五年了,这里的治安环境还是那个鸟样。

    梁荆宜把肩膀上的士官肩章拍了拍:“放心吧,有我在。”

    余舒雅也适时补上一句:“你让我感到很有安全感。”

    俩人对视一笑,头都快要靠到一起了。

    一路笑笑快走到老南门洞子时,余舒雅放慢脚步,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不怕,直接走。”部队几年锻炼下来,梁荆宜对这些所谓的“歪门邪道”简直是不屑一顾。

    果不其然,洞子口有几个站得歪三垮四的“吊子哥”,一边吸着烟一边对过往的零散路人,行着不怀好意的“注目礼”。

    梁荆宜感觉到余舒雅的脚步明显加快,这应该是心里紧张所致,他深吸一口气,左握紧拳头,右把那个肩膀搂得更紧了。

    他心想:如果此时哪个“吊子哥”胆敢调戏和轻薄余舒雅一句,我立马让其尝尝铁拳的滋味。

    顺利通过了老南门洞子,余舒雅长舒一口气:“要是我一个人,打死我也不敢走的。你回去的时候要心点。要不,你坐个的士吧?我出钱请你。”

    “又来这套!”梁荆宜瞪了她一眼。

    话带着女朋友都不怕,孤家寡人又何惧之有?

    “什么时候放假?”梁荆宜问。

    眼看都快走到目的地了,再不问就迟了。

    “这个星期我不休,攒假,下个星期我可以连休两天。”余舒雅倒也直接,“先去你家看望叔叔和阿姨,然后,我俩再一起回我家。”

    她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休息两天的话,老梁和她家各安排一天。

    细品“我俩再一直起回我家”,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昭示着“准女婿”的身份得到了认可。

    余舒雅租房的门口。

    昏暗的路灯下,目测这是一栋三层的老把式楼房,有院子,但面积不大,人员进出走的是个侧门。

    如果没看走眼的话,它的建造时间应该在二十年上下了。

    “我住顶楼左侧的那个房间。”余舒雅低头开了侧门锁,伸顺了顺刘海,扭过头来问,“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六点半!”梁荆宜习惯了早起。

    “唉呀这么早,我还准备送你去上车呢!你能不能多睡一会,等七点半了,再坐路公交车去客运站?”余舒雅眯起眼睛打着商量。

    她是既想送人,又想多睡会懒觉。

    “好啊,七点半我在旅馆门口等你,赶紧回去洗了睡吧。”梁荆宜拉开侧门,都这个点了,如果不是当时觉得有点“盼头”,他早就想送余舒雅回来睡觉了。

    “你也赶紧回去吧!”

    “不要紧,等你进房间开灯了,我就走。”梁荆宜寻了个空旷处站着,这里有灯光,便于被余舒雅看到。

    余舒雅轻声关了门,一溜烟就上了三楼,到底读书时是跑步健将,底子还在。

    很快,左侧房间的灯亮了,“哗”的一声响,窗户也打开了,只见她不停地朝梁荆宜挥,那是“再见”的势。

    在返回经过老南门洞子时,梁荆宜故意放慢脚步一走三摇,他想瞧瞧那几个“吊子哥”会不会看他不顺眼,然后再主动“找岔子”。

    虽然在余舒雅面前,他没能武德充沛一回,但能在“吊子哥”身上试一把身,也还是未尝不可的。

    即便是双拳难敌众,但这“马达腿”可也不是吃素的,撒丫子跑起来,量这些整天游好闲的“吊子哥”拼了命也追不上。

    话这些穿上军装的年青们骨子里所流淌的热血,都被部队铁的纪律给按压得死死的。其实他们脱下军装,面对社会上的不良风气,还不是想狠狠操练一把。

    又是安然无恙地走过了老南门洞子,梁荆宜甚至觉得余舒雅那是庸人自扰,或许那些“吊子哥”只是看看风景,吹吹老南门洞子的冷风呢!

    “对不住了啊兄弟们!”他嘴里呢喃道。

    当然这句话不是送给那些三更半夜不睡觉,站在老南门洞子口喝冷风的“吊子哥”,而是送给原炮六班和炮一班的兄弟们的。

    那些送给余舒雅的海螺和贝壳,好多都是那帮兄弟们帮忙凑的,可兄弟们的心意,现在却被他动动嘴皮子工夫,就给无情地抹杀掉了。

    好大喜功?见色忘义?他都不清楚用哪个成语比较贴合自己。

    回到旅馆,他在前台给余舒雅的呼留了言:晚安,好梦。

    激动到一夜没睡的他,想把这晚的真情实感,写成一首诗送给余舒雅,可大脑里面却浆糊一片,望着铺开的纸,硬生生地就是落不了笔。

    那边躺下的余舒雅,又何尝不是这样一夜无眠呢!

    怨就怨生在了那个年代,还没有完全普及,qq和微信就更不用了,闻所未闻。

    不过,要是当时就有了这些高科技,保不准他俩早已是路人甲和路人乙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